第446章 你們都得死!
龍幫的銷聲匿跡;陳驚蟄的蓄勢待發(fā);趙師道的將計就計;紫禁城的暗流涌動,無一不讓葉河圖的心中升起了謹(jǐn)慎防備之心?;蛟S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些都跟他們毫無瓜葛,但是,只有真正的局中人才知道其中的兇險與惡劣。 霧靈山注定會成為整個北京城風(fēng)波之前的序曲,誰能在這一步之中占得先機(jī),那么在接下來的斗法中,勢必就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個誘惑,哪怕是趙師道都是無法拒絕的,陳驚蟄亦然,否則他們也不會都有所準(zhǔn)備,或許也只有葉河圖算是半路出家,而另外兩個人,全都是有備而來。 “聽到之前的槍聲了嗎?冷瞳,是時候了?!毙やh淡淡的說道。雙眼卻是謹(jǐn)慎的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唯恐有變。 “林韻跟蔡詠顏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保不準(zhǔn)在他們背后沒什么可怕的實力。再者而言,我可不屑去做那等小人。看得出來,這兩個女人全都有些傾心于葉河圖,那么我們便要她們從此以后斷絕了這份念想,哈哈。葉河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背部中了一發(fā)子彈,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到什么時候,哼哼?!?/br> 冷瞳陰笑著說道,他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好人,趁人之危只能說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機(jī)會而已。 “原本以為葉河圖能有多厲害,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呵呵。趙師道跟陳驚蟄,似乎都太看得起他了?!?/br> “你沒看出來他受傷了嗎?或許在這之前,他經(jīng)歷了什么大戰(zhàn)也說不定?!?/br> “這,不是理由!”肖鋒無所謂的搖搖頭。 “能夠擋得住陳驚蟄一擊,或許值得我們兩個全力聯(lián)手了。走!” 說完,冷瞳與肖鋒二人便是瞬間離開了原地,急速的向著山中略去,如同兩頭身形敏捷的獵豹,在雪地之上健步如飛。 葉河圖的臉色緩緩的沉了下來,即便是深受重傷,但是那份超乎常人的感知還在,他能夠感覺到兩股強(qiáng)橫的實力正在不斷的接近著他們,而且速度奇快?,F(xiàn)在的他,確實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僅僅憑借著野狼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抵擋的住。 漸漸的,野狼的臉色也是驟然一變,因為兩個人幾乎已經(jīng)快要到了他們的身邊。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明顯不是什么泛泛之輩!能夠在這個時候才讓他有所察覺,勢必不可能是什么簡單的小角色。野狼低聲說道:“葉兄弟,有人來了?!?/br> 葉河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停住了前進(jìn)的腳步。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心的人,或者說膽大來自于自身實力的強(qiáng)橫體現(xiàn),陰謀再大,也終究大不過天;實力再強(qiáng),估計也不會強(qiáng)過該隱吧?葉河圖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盡管臉上的蒼白無從掩飾,但是那份淡定卻是信心滿滿。 冷瞳與肖鋒幾乎數(shù)個起落,便是搶在了葉河圖的身前。 “葉河圖!”肖鋒冷笑著說道,眼神微微瞇起。 “你們是誰?”葉河圖輕聲問道。 “冷瞳?!薄靶やh?!眱蓚€人皆是一臉正容的說道,這兩個名字,即便是很久沒在京城之中出現(xiàn),但是也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無視的,也是繼趙師道與陳驚蟄之后真正的太子爺級別的人物。 “沒聽過。”葉河圖聳聳肩,淡笑著說道。 “好個葉河圖,有膽識。呵呵,身中一槍還能如此坦然的跟我們這么說話,我不得不佩服你。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今天,或許就是你該跟這個世界說告別的時候了?!毙やh一副宣判者的姿態(tài),傲視著葉河圖說道。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就是等著葉河圖自己露出破綻,那樣的話,他們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守株待兔了這么久,如今也該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葉河圖的眼睛微微瞇起,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一直都在跟蹤著他們,但是卻沒有點破,將計就計的讓兩人自己現(xiàn)身而出。肖鋒跟冷瞳這兩個名字就算是他在孤陋寡聞,也是聽過的。想要在這勢力駁雜,盤根錯節(jié)如老樹般的皇城根兒底下站穩(wěn)腳,又怎么可能一無所知呢?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些人的訊息,早就印在了葉河圖的腦海之中。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陳驚蟄派來的,但是以他們的高傲,必然不可能被陳驚蟄所驅(qū)使。所以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人。 “能讓你們趨之若鶩,陳驚蟄還沒這個資格。說吧,你們兩個是喜歡楊凝冰,蔡詠顏,林韻,還是曹茜,抑或者是東方靚?換句話說,陳驚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將趙師道圍攻而起了吧?”葉河圖淡笑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葉河圖的一席話,幾乎是將他們這一次的全盤計劃都已經(jīng)點明了。的確,他們兩個是跟陳驚蟄合作,他們的目的是葉河圖,而陳驚蟄的目的是趙師道,他為的是自己日后的勢力,而他們,則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各取所需而已,精誠合作,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這個道理是千古不變的。 “既然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我們更沒有理由留著你活下去了。要怪,只能怪你被一個不該愛上你的女人愛上了?!崩渫珶o奈的搖搖頭。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br> “他媽的,老子招誰惹誰了?被人愛也有錯?那是我的錯嗎?一群腦殘,草!有本事去找自己喜歡的女人,在我這里豬鼻子插大蔥裝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征服不了,算什么男人!背后使小伎倆?耍陰謀?算什么英雄好漢!干脆搶到家里做自己的壓寨夫人算了。!別他媽說自己是男人,我都跟你們臊得慌。老子怒了?!?/br> 葉河圖一臉冷笑,怒意盡顯的說道,似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兩個人都是生長在官宦之家的文明之人,哪見過這么粗魯?shù)呐e動?就算是跟他們有仇有怨,也絕對沒被人如此羞辱過。 兩個人皆是臉色微紅,但是畢竟都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上位者,并沒有被葉河圖的一席話震懾住。肖鋒臉色一沉,道: “葉河圖,不用你挑撥離間。今日,你必死無疑!要理論去跟閻王爺明辨是非吧?!?/br> “兩只只會叫喚的哈巴狗,如果陳驚蟄有朝一日真的成功,你們也注定會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你們兩個蠢驢,注定是被人當(dāng)槍使的命運啊。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哈哈哈。” 野狼聽著話語不和,剛欲出手,卻被葉河圖攔了回來。 冷瞳與肖鋒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 “你什么意思?”冷瞳說道。 “還跟他費什么話?浪費唇舌而已。早解決早安心,以免留下什么后患。葉河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冷瞳,上!” 肖鋒再度催促一句,身形一閃,驟然向著葉河圖奔去。單手一旋,一柄锃锃發(fā)亮,寒光閃現(xiàn)的軍刺從他的袖中滑落。腳下軍靴一踩,迅速彈起,肖鋒雙眼一凜,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葉河圖刺去。 冷瞳見狀,也不再多言,擔(dān)心再生是非,迅速的跟上了肖鋒,一腳踢出,繼肖鋒之后,直取葉河圖的面門。葉河圖蹬蹬蹬退后數(shù)步,一邊推開了野狼。叮囑道:“保護(hù)好自己?!?/br> 野狼心急如焚,他知道現(xiàn)在的老大絕對不可能是兩個人的對手,如果葉河圖真若是有了什么三長兩短,深受重傷,那他就連再回圖龍會的臉都沒有了。野狼怒喝一聲,迎上了冷瞳。將他踢向葉河圖的一腳攔了下來,退后了數(shù)步,方才站穩(wěn)身形。冷瞳一擊不中,眼中寒光頓現(xiàn),再度襲向野狼。 肖鋒手半尺尖刀,一直逼向葉河圖,令葉河圖連連后退。 “嗤——” 葉河圖閃沒在一棵巨大的松樹之后,肖鋒一刀刺入松樹,身形頓起,橫欄而動,雙手把住了松樹,兩腳抬起,圍繞著松樹向著葉河圖踢去。葉河圖身形連閃,跟本沒有動手,但是臉色卻始終都是灰白無血,現(xiàn)在的他,只能被動的躲避,原本便是重傷未愈,而后又中了一槍,身體能夠堅持住就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葉河圖跟本不敢再度運氣,一旦體內(nèi)氣血再度翻涌,那么,日后便不一定要在創(chuàng)傷躺上多久了。 肖鋒的雙腿風(fēng)馳電掣般的踢向葉河圖,震得松樹積雪掉落,松枝折斷,葉河圖雙手一擋,還是被肖鋒踢中了雙臂,連連后退,嘴角的鮮血緩緩的溢出。葉河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微微有些氣喘。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葉河圖?!毙やh暴喝一聲,拔出松樹之中的見到,凌空一翻,一刀刺向葉河圖的脖頸之處。葉河圖退無可退,銀牙緊咬,手印變換,口中呢喃道: “前——” 一瞬間,葉河圖的身影便是消失無蹤,就連肖鋒也是大吃一驚。 “噗——” 葉河圖一口鮮血噴出,剛才強(qiáng)行的施展隱字訣,便是令他再次變得虛弱了許多,而身形也是再度浮現(xiàn)在肖鋒的身后。 肖鋒猛然回頭??粗r血噴薄的葉河圖,嘴角冷笑。 “去死吧!” 肖鋒話音剛落,身形便是如同一道流光般迅速掠向葉河圖。然而就在他的尖刺快要落在葉河圖胸前的一瞬間,肖鋒的嘴角勾起那抹燦爛的笑容卻是戛然而止,一道遠(yuǎn)比他更要快上數(shù)倍的身影陡然而現(xiàn),下一刻,肖鋒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倒飛而去,一聲冰冷徹骨的聲音同時出現(xiàn)在肖鋒與冷瞳的耳畔。 “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