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若問今生,何處是煙臺?
手電筒打開,漆黑的墓xue驟然間被照得大亮,一束長達(dá)數(shù)十米的光影,照耀開去。 “喂,葉河圖。我在這里?!?/br> 循著聲音,葉河圖拿著手電筒找到了黑暗之中的錢楹。 “為什么早不拿出來呢?黑洞洞的,怪滲人的,一點光線都沒有,連哪里是路都看不到。” 錢楹抱怨道。 “如果在就拿出來的話,那么,那個黑影也早就跑掉了?!?/br> 葉河圖無奈道。 “也是啊,對了,你晃那個黑影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是一個女的?!?/br> “恩,不過還是讓她給跑掉了,呵呵?!?/br> 錢楹撇撇嘴。 “說不定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故意放走的也說不定啊。” “看來如果是個帥哥的話,你都很不得跟著人家跑了?!?/br> “你——” 錢楹被氣得不輕,冷哼一聲,跟在葉河圖的身后不再說話。有了手電筒,葉河圖也沒有再伸手去拉錢楹,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看清路線了,再去拉人家女孩子的手,恐怕會被這個母夜叉認(rèn)為是占便宜了。但是,殊不知,在錢楹的心中,此刻,甚至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緊緊的跟在葉河圖的身后。 一塊塊布滿銘文的碑刻,充滿了一種古老而滄桑的氣息,,整座墓室之中除了銘文碑刻之外,便再無其他;偶爾有些像是桌子,凳子之類的石器。巨大的墓xue,足有上百米的距離,葉河圖帶著身后這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拖油瓶,在幽深的墓xue之中,向著深處走去。 “咦?那里有一口石棺,我們?nèi)タ纯窗??!?/br> 錢楹輕聲叫道。 葉河圖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過去。洞窟的墻上呈現(xiàn)出耀眼的石灰層,拱頂上垂下無數(shù)條鐘乳石,地上長滿象教堂里大蠟燭似的石筍。深處,一口巨大的青石棺槨,橫更在石臺之上,周圍,盡皆被一些光潔如玉的特殊石板拼合,石棺并沒有棺蓋,細(xì)膩到如同被刀具切割過的石棺,僅僅從其做工,便不難判斷,絕對不是一般的工匠,或者說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好的。 葉河圖兩人來到了石棺的兩旁,這口巨大的石棺足有近兩米高,主要是地下的石臺,占據(jù)了很高的一段距離。葉河圖用手撫摸過一塊碑銘,一層厚厚的灰塵落入手中。 “碑銘神廟的洞窟是古代帕倫克國王,巴卡爾的陵墓。原本,在墓室的中央部位。放置著一具長3米、寬2米,用一整石塊鑿空而成的石棺。而且,就在墓室的墻壁上雕刻了九座神像,手中都持著太陽神的盾牌和雨神的笏杖,個個神氣活現(xiàn)地‘守護(hù)’著石棺。 巴卡爾的石棺之上,覆蓋著一塊高達(dá)5噸重的棺蓋,在這塊平滑堅硬的石板上雕刻著美好的圖案花紋。但是如今的棺蓋卻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相比是被墨西哥的政府重?fù)?dān)的保護(hù)了起來。傳說,曾經(jīng)開啟石棺之時,國王巴卡爾的尸體仰臥在棺內(nèi),臉上戴著精工制作的綠翡翠面具,以示復(fù)活的象征。尸體全身衣著華麗,并佩戴項鏈、串珠、指環(huán)等珠寶玉片的裝飾品。不過現(xiàn)在,石棺內(nèi)部卻是空空如也,值錢的東西,連根毛都沒剩下,呵呵?!?/br> 葉河圖躍上了碑銘石刻之上,看著早已被掏空的石棺說道。 “這里面,恐怕再就沒什么值得幾年或者值錢的東西了,有的話還會等到你來這里取?” 錢楹不屑道。猛的一抬頭,驚叫道: “你看上面?” 葉河圖驚訝道: “看什么看啊?不就是鐘乳石嘛?又不是沒見過?!?/br> 錢楹的臉微微一紅,低聲說道: “我本來就沒見過嘛。好奇而已。” “好了,呵呵,我們再向前走看看吧?!?/br> 再往前走,似乎已經(jīng)到了盡頭,除了充滿了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就只上下一塊貌似最為奇特的碑銘了,這一次,葉河圖還真認(rèn)出了其中的一個字,那就是“甲”,不過,他也緊緊認(rèn)識這一個字而已,苦笑了一聲,暗自嘆息。 “一無所獲,碰到一個神秘的女子,算是一點收獲,不過,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抓到,呵呵。你還真是悲哀啊,葉河圖,原本以為你還挺厲害的,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br> 錢楹嗤笑道。 “你當(dāng)我是私家偵探嗎?我來這里又不是來搞研究,搞技術(shù)的。沒時間理你這個母夜叉?!?/br> 說完,葉河圖便是再度沿著那些形態(tài)各異的石筍尋找而去。最終,依舊是一無所獲,沒有半點的結(jié)果,除了石筍,就是鐘乳石。 “看來走到盡頭了,哎?!?/br> 葉河圖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一個遍,毫無異常,僅僅是一座墓xue而已。 “走吧?!?/br> “干什么?” 錢楹問道。 “當(dāng)然是出去了,不然你打算在這里過夜?” 錢楹沉默,兩人緩緩地退出了地底墓xue。至今,葉河圖的腦海之中還在尋找著那個女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但是還是令他失望了;找到一家住宿的地方,安頓了下來。一夜無話。 當(dāng)?shù)诙斓某抗庹丈湓谀鞲缗羵惪斯懦堑睦辖稚现畷r,葉河圖獨自一個人坐在一片近海的沙灘之上,享受著海上日出的唯美。半輪金色的朝陽,如同大姑娘羞紅的臉蛋,靦腆而含韻,徐徐的上升著;金光璀璨,照耀在萬里碧海之上,令人目眩。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安靜的如同驟雨初歇。一望無際的大海,寬廣的,似乎能夠?qū)⑷说男亟鬅o限度的放大。 靜靜的,葉河圖微微后仰,雙手支撐著身體,悄悄地閉上了雙眼,一陣陣迎面而來的海風(fēng),一波波無風(fēng)驚起的細(xì)浪,格外的愜意。 “這么美麗海上日出,自己一個人看,不覺得無聊嗎?嘿嘿!” 錢楹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葉河圖的背后,嘿嘿笑道。 “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上如火發(fā),一路請客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這是爺爺小時候教我念?!?/br> 錢楹看著絕美的海上日出,贊嘆道。 “日出群江,碧波千里,萬山撥霧始?xì)w來;曦曦晨光,朝霞滿天,九重瀲滟化風(fēng)開;奔騰海嘯,執(zhí)掌樓盤,千里姻緣一手栽;孤寡江山,美人香腮,到頭來,心未在,情未開,若問今生,何處是煙臺?” “好古怪的詩詞啊,似情非情,似景非景;聽不明白。是你自己寫的?聽起來蠻有情調(diào)的,呵呵?!?/br> 葉河圖微微點頭,目光有些渙散,望著遠(yuǎn)方,除了大海與落日,一無所有,再度重復(fù)了一句道: “若問今生,何處是煙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