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消息說神盾局被襲擊了?！?/br>
    身材高大的奧丁之子推開玻璃窗從外面走了進來，視線在沙發(fā)上的鋼鐵俠身上停了半秒后就面無表情地移開，他看向班納博士：“情況怎么樣？”

    在場的三個人都下意識看了鋼鐵俠一眼。

    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不對勁的鋼鐵·小羅伯特唐尼·俠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娜塔莎：“等隊長到了再說吧?！彼f完以后偏頭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傳來一陣沉悶的引擎聲，神盾局的裝甲車停在了復仇者聯(lián)盟大廈門口，穿著藍色制服胸口印著五角星的美國隊長從后座下了車，

    “他來了?！?/br>
    奧丁之子不再說什么，他又看了鋼鐵俠一眼，唐尼下意識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雷神腳步一頓，皺了皺眉后收回目光。

    接著拿著他的錘子坐到了離三個人最遠的位置。

    美國隊長第一時間趕到了二樓大廳。

    “希爾特工順著那個九頭蛇臥底的聯(lián)絡器黑進了九頭蛇的內(nèi)網(wǎng)，這是他們找到的資料?！?/br>
    大廳電梯的門向兩邊打開，史蒂夫拿著一份密封袋走了進來，然后在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鋼鐵俠時候愣了一下：“托尼？”

    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鋼鐵俠沖他點了點頭。

    史蒂夫表情復雜。他在咖啡桌前站定：“關于下放你的決定，我很抱歉，但這確實是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你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托尼?！?/br>
    唐尼能說什么呢。

    他只能善解人意地，再次點了點頭。

    對方這么配合的態(tài)度讓隊長有些意外，但現(xiàn)在不是思考那個的時候，對他們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隊長拆開手里的密封袋，把里面的紙質(zhì)資料放到了咖啡桌上：“關于那個九頭蛇臥底使用的那個新型武器——”

    隊長看著那個資料里晦澀的專業(yè)術語，半晌后，一臉嚴肅地把資料遞給旁邊的班納博士。

    布魯斯班納：“......這是九頭蛇專門研發(fā)來對付科學家們的腦域攻擊方式?！辈┦靠吹竭@里皺起眉頭，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資料，然后遞給了唐尼，“這是專門針對我們兩個設計的?！?/br>
    唐尼下意識接過，然后低頭看了一眼。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資料，還帶著一把看起來像手.槍一樣的武器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分析圖，唐尼很確信他從來沒接觸過這類東西，但就像之前在片場發(fā)生的那些怪事那樣。

    他看懂了。

    不僅看懂了，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個武器的結(jié)構(gòu)極其粗糙，但點子很精妙。

    班納博士面向其他的復仇者：“武器里面的彈裝波頻能無視外骨骼防御直達內(nèi)部，然后從皮下組織滲進大腦神經(jīng)，所以這就是那個九頭蛇臥底只是開槍射中托尼的盔甲，卻能讓托尼昏迷不醒的原因?！?/br>
    博士說著，伸手從面前的機器里調(diào)試出了他剛剛的光譜解析結(jié)果，然后投放到了大廳中央的虛擬光屏上：“這是一種專攻大腦的新型武器，底片先生也參與了制作——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底片先生是誰。”

    “一個罪犯。”在場唯一跟底片先生交過手的黑寡婦道，“他能通過發(fā)射某種光波影響人的心智，激起人內(nèi)心的黑暗面，然后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br>
    班納博士：“對，所以我們很難解釋這種武器的攻擊原理，我得出的結(jié)論只是，腦域越活躍的人在被擊中以后就會越快地陷入思維混亂，造成的創(chuàng)傷也越大——九頭蛇有給這個新武器命名嗎？”

    “有?！憋@然在神盾局旁聽了全程的史蒂夫記住了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美國隊長表情嚴肅，“他們把它叫做降智打擊?！?/br>
    鷹眼露出夸張的驚恐表情：“光聽名字就可怕極了，他們想把復仇者都變成弱智？”

    娜塔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腦域越活躍的人受到的創(chuàng)傷就越大，所以我想那跟你應該沒什么關系，巴頓?！彼f完以后，重新看向光屏里的武器分析數(shù)據(jù)，“如果這是九頭蛇專門設計來對付你們兩個科學家的，那作用不應該只是造成思維混亂致人昏迷這么簡單。

    “是的，陷入思維混亂只是當下的反應，可怕的是它的后遺癥?！?/br>
    班納博士cao作著他面前的顯示屏，大廳里的虛擬光憑也跟著出現(xiàn)了更多的資料：“這種新型武器可以直接作用在大腦，影響的地區(qū)包括但不限于大腦皮層感受區(qū)和神經(jīng)末梢，我還沒有分析出它影響腦內(nèi)波頻的原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br>
    “這種武器會造成致幻、間歇失明、物理層面的思維僵化的副作用，后果嚴重還可能造成反應能力衰減，手眼協(xié)調(diào)能力下降，性情大變以及——”

    布魯斯班納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短暫的停頓吸引了所有復仇者們的目光。

    然后博士看向唐尼：“以及老年癡呆?！?/br>
    一瞬間，在場五道目光重新聚集在了唐尼身上。

    唐尼：“？？？”

    班納推了推眼鏡，繼續(xù)道：“后續(xù)的精神情況還需要持續(xù)調(diào)查，幸運的是至少你沒有受到什么身體上的損傷，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去醫(yī)院做個檢查，畢竟到底受了多少影響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警報，警報——”

    班納博士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突兀的警鈴打斷。

    聯(lián)盟大廳內(nèi)東邊的警示紅燈亮了起來。

    史蒂夫皺了皺眉，他伸手按下耳邊的聯(lián)絡器，幾秒種后：“神盾局在西伯利亞冰川發(fā)現(xiàn)了九頭蛇分部的蹤跡，他們似乎在里面進行著變種人的人體實驗活動?！?/br>
    大廳里安靜了半秒，之后，執(zhí)行任務的本能讓坐在沙發(fā)上的復仇者們立刻站了起來。

    沒時間再去思考九頭蛇新型武器的事，黑寡婦第一時間走向電梯，前往大廈頂層的停機坪，巴頓背起了他的箭袋：“好吧，又是工作時間，老實說我們是不受紐約州的勞動合同法保護嗎？誰還記得明天是周末？”

    他和之后起身的雷神并肩走出大廳，半路上又交頭接耳地跟索爾小聲說：“原來只是老年癡呆，我還以為他被什么外星人附身了，你知道嗎他剛才竟然跟我說謝謝，還對我笑，我的天，我嚇得差點當場給了他一箭。”

    唐尼：“......”

    班納博士坐在原地沒有動，最后一個走的是美國隊長，他重新背起他那面盾牌，最后看了唐尼一眼，似乎在觀察他的情緒，看他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沒任何因為被下放不能參加任務后發(fā)怒的征兆以后。

    隊長疑惑地，自言自語一樣地小聲說了一句什么，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唐尼敢打賭他說的一定是：“老年癡呆？”

    唐尼：“......”

    昆式戰(zhàn)機的渦旋制動裝置噴出藍色火焰，下一刻迅速升空，趕往事故地點。

    只有班納博士還坐在原地。

    唐尼自暴自棄地癱在沙發(fā)上，他看向戴著眼鏡，穿著灰色西裝襯衫的布魯斯班納：“你怎么不跟他們一起去？我是說——”他回憶了一下剛才隊長的話，“你也被下放了？”

    布魯斯班納：“你忘了嗎？這幾天我身體里的大家伙放假了，他不太想出來。”博士說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知道能讓復仇者出動的任務都很危險，我總不能這樣跟他們過去，那只會給他們添亂?！?/br>
    唐尼搓了把臉：“抱歉，我剛清醒，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br>
    班納博士理解地笑道：“這很正常，畢竟那是少見的腦域攻擊，如果后續(xù)還有什么癥狀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推薦你去找專業(yè)的醫(yī)生看看。”

    語畢，布魯斯班納關掉了面前的顯示器，離開之前貼心地問了一句，“還有什么問題嗎？”

    還真的有。

    唐尼抿著嘴唇，半晌后開口：“有沒有什么辦法——”他組織了一下措辭，但最后還是放棄了那些說法，“證明一個人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

    博士推了推眼鏡，然后從顯示器旁邊拿起一根連著電線的測試棒：“十二伏四毫安的電流，不會電死人。”

    他按下開關，測試棒頂端茲拉冒出一陣藍色電光：“要試試嗎？”

    唐尼：“......還是算了吧?！?/br>
    班納博士笑了一聲，留下一句“有事就去實驗室找我”以后，轉(zhuǎn)身出了大廳。

    大廳一下只剩唐尼一個人。

    四周安靜得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唐尼摘掉頭上的頭盔，看向落地窗外熟悉的紐約街景。

    他甚至能認得出這是哪條街，因為大樓對面就是紐約證券交易所，而不出意外的話，在他的印象里，證券交易所對面應該就是人壽保險大廈，前身叫泛美航空大廈。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復仇者聯(lián)盟大廈。

    一輛后背交叉背著拖把和掃把的清潔機器人驅(qū)著腳下的四個輪子停在了唐尼面前，一邊打掃著桌面上混合著花生醬，一看就是巴頓吃餅干時不小心掉在那里的餅干碎屑，一邊發(fā)出智能管家的聲音。

    “sir，需要給您聯(lián)系瑪雅醫(yī)生嗎？”

    這次唐尼終于正視了他：“不用了，至少暫時不用，謝謝。”

    清潔機器人的倒三角眼閃了一下：“不客氣，sir。”

    智能管家說完以后cao控著清潔機器人又去打掃其他地方，唐尼靠在沙發(fā)上，雙目放空地盯著天花板，大概是這個姿勢并不太舒服，半分鐘后，他伸手在胸口反應堆旁邊的一圈按鈕上cao作了一下——這一切熟練得就像條件反射那樣。

    下一刻盔甲打開，露出里面躺著的男人。

    唐尼第一時間低下了頭，在看到胸口那個亮著的反應堆以后。

    “damn?！?/br>
    這一切太奇怪了，他沒辦法找到更多的語言來形容他現(xiàn)在的感受以及處境，甚至希望他是真的得了老年癡呆或者別的什么才會出現(xiàn)這種幻覺。

    這種他好像一覺起來就真的變成了鋼鐵俠的幻覺。

    ……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除了接受以外——

    他總不能跑到神盾局或者在復仇者們面前大喊，不我不是鋼鐵俠我是小羅伯特唐尼請你們立刻把我送回去我還有戲要拍，吧？

    請問你要拍什么戲呢？我要拍復仇者聯(lián)盟，并將繼續(xù)擔任鋼鐵俠這個重要角色。

    唐尼覺得他們很大可能會回一句：“他果然得了老年癡呆?！?/br>
    或者干脆被當成九頭蛇的最新陰謀然后被抓起來，也可能結(jié)果不會那么壞，但不管怎么說。

    問題太多了。

    唐尼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盔甲里站了起來。玻璃窗上隱約倒映著他的樣子，被頭盔壓得亂糟糟的頭發(fā)，以及得體的西裝。

    看來他曾經(jīng)演過的角色跟他審美也非常相像，至少這身西裝跟他早上穿到劇組的一模一樣，當然，他那身西裝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戲服。

    胃部在這時傳來一陣痙攣，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

    精神慢慢放松下來以后才感覺到餓。

    唐尼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然后看到了手機上套著的熟悉的手機殼。

    連手機和手機殼也跟他用的那臺一模一樣，只是里面的內(nèi)容干凈得不行，就像被返回了出廠設置一樣，只剩幾個手機自帶軟件和一個魅力紐約。

    他從魅力紐約里隨便找了一個訂餐電話，剛剛按下?lián)芴栨I，一封電子郵件就在這時跳了出來。

    唐尼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開，然后就看到了[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一排大字，下面是明晃晃的——

    法院傳票。

    唐尼：“......”

    撥通的電話在這時傳來餐廳老板的聲音：“喂？訂餐嗎？喂？”

    唐尼按著太陽xue，決定暫時先不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把手機拿到耳邊。

    “獨眼龍餐廳嗎？”

    “我想訂兩份外賣。”

    ……

    ……

    布魯斯班納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后才走出實驗室，他神色疲憊，在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看見了里面開著的燈。

    復仇者們在皇后區(qū)執(zhí)行任務，托尼也不在大廳，沙發(fā)上只有一臺還沒來得及收走的，保持著躺在沙發(fā)上的姿勢的鋼鐵戰(zhàn)甲，大廳里空無一人。

    布魯斯班納聞到一陣奶油蘑菇湯的香氣，是咖啡桌上擺著的食物散發(fā)出來的。

    那是一個透明的保溫盒，里面放著酥皮湯，烤rou和面包，以及一疊小鱷梨醬，下面是一個很薄的溫控金屬板，用來保持食物的溫度和口感。

    大概是托尼訂的。

    工作了一下午布魯斯班納確實有點餓了，博士拿起披在沙發(fā)靠背上的外套，打算出去吃點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了溫控金屬板下壓著的一張紙。

    紙條上寫著。

    bruce banner.

    給他訂的？

    布魯斯班納有些意外，他拿起那張紙條，看著上面漂亮的字跡，挑了挑眉。

    ※※※※※※※※※※※※※※※※※※※※

    看了一些寶寶的評論，發(fā)現(xiàn)這個設定可能乍一看是很多寶寶不能接受吧，老農(nóng)就不賣關子了。

    這篇文設定，唐尼變托尼，托尼變唐尼，復聯(lián)版你的名字(不是)，cp是漫畫版黑發(fā)藍眼188的鐵罐，本質(zhì)上是一個唐尼治愈偏執(zhí)狂犬病托尼的故事，所以這個唐尼是身穿，不是占用了托尼的身體，這章的一模一樣的西裝包括手機都是唐尼自己的算是一個伏筆(當然說出來就不算了......)

    至于為什么兩個人明明長得不一樣但沒人發(fā)現(xiàn)，這個是設定后續(xù)會解釋，所以也不算水仙。

    這些我稍后會掛文案上。

    猜中的寶寶這章留言我給你一個大啵啵！

    注意不是水仙不是白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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