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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冥夫,深夜來在線閱讀 - 第166章 從今往后,你們再無瓜葛

第166章 從今往后,你們再無瓜葛

    ……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的景象有些熟悉。

    看著頭頂?shù)哪举|(zhì)天花板,我心里一涼,急忙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巫咸國的木質(zhì)房子里。

    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屋內(nèi)什么都沒有,那些陰冷的毒蛇還有蛇五右衛(wèi)門,蛇骨婆都不見了,我有些些微的茫然。

    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是我做的夢,還是真真實(shí)實(shí)發(fā)生的?

    我想下床去看看,這一動忽然感覺自己的腳有些別扭,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腳上,有兩個小圓點(diǎn)。

    這個東西,不就是昨天晚上被那個毒蛇咬的嗎?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傷口上面,很顯然已經(jīng)處理過了,傷口現(xiàn)在都愈合了,感覺有點(diǎn)微微的麻意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不適了。

    可是……他們那些人呢?還有御司命,去了哪兒?

    現(xiàn)在我打算出去找他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門口,帶來了一絲微微的涼風(fēng)。

    我愣了下就說:“你……真的來了?!?/br>
    我看到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腳踝上,眸底的神色微微暗了暗。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沒事了……”我搖了搖頭,忍不住問他:“對了,那個蛇骨婆,怎么樣了?昨天她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聽到我這么說,他忽然就冷笑了一聲:“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在擔(dān)心我?”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我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他這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純粹是多此一舉。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正常人。

    可能是因?yàn)樗F(xiàn)在有正常人的身子,不像其他臟東西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也有可能是……肚子里的寶寶。

    我忽然就有種失落的感覺,他并不是普通人啊,而是鬼王。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不出話來。

    “這次是我大意了。”御司命站在我身邊,低聲說道:“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已經(jīng)死了?!?/br>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那條項(xiàng)鏈還在蛇骨婆的手中。

    “那項(xiàng)鏈我已經(jīng)給了蛇骨婆了?!蔽艺f:“還有,蛇骨婆打算利用自己女兒的身子讓自己重新活過來?!?/br>
    “這些我都知道了?!?/br>
    我準(zhǔn)備把昨天的事兒都告訴他,可是我還沒完全說完,他就直接打斷了我說的話。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微微怔了一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變得十分敏感。

    就像這個時候,我竟然出乎意料的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不耐,這種感覺讓我很慌。

    一時間我也沒有在接著說話,就這么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現(xiàn)在我先帶你離開?!庇久f著就打算將我抱起來。

    我也沒有拒絕,就任由他抱著我出去了,心底忽然就有些忐忑。

    為什么他都不詢問別的事兒了?還有蛇五右衛(wèi)門和蛇骨婆又跑到哪兒去了?為什么現(xiàn)在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巫咸國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無人的空城一樣。

    御司命帶著我,很快我就看到了我進(jìn)來時候的那個大門,只不過那個大門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破舊了,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角落里還掛了一絲蛛網(wǎng),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跨過大門之后,我感覺到我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清明,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過去。

    可是看到之后,我感覺到有些吃驚。

    巫咸國……不見了。

    之前的那些石頭房子還有木質(zhì)房子都不見了,破舊的門框也沒了,這里整個就是一片空蕩蕩的就是我們剛過來的時候見到的荒郊野地。

    手微微捏緊了一些,我忽然就明白過來。

    這里,真的是類似于幻覺之類的地方。

    我忍不住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手機(jī)上面已經(jīng)有了信號,但是日期卻是我剛進(jìn)巫咸國的日期,我在里面待的不是三天,而是三個小時……

    我感覺到有些迷惑,如果真的是我的幻覺的話,那蛇五右衛(wèi)門還有蛇骨婆,還有那懷孕的他們的女兒,到底是不是真正存在著的?

    現(xiàn)在天很黑,遠(yuǎn)處的車燈照著,在黑夜里就好像是兩個巨大的眼睛一般。

    很快,御司命便將我抱到了車廂里面,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之前消失的鬼司機(j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駕駛座上,目不斜視,似乎隨時都能開車走。

    “回去吧?!庇久恼f道。

    車子頓時就緩緩的開啟了,路上,我摸著空空的脖頸間,看著自己受傷的腳腕。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其他東西弄出來的,說不定那條項(xiàng)鏈也丟了,但是哪兒哪兒都說不通。

    我終于忍不住詢問:“巫咸國到底是不是真正存在著的?不是說以前的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嗎?為什么蛇骨婆她……死了?”

    “這件事不用你插手,安心的養(yǎng)好你的身體?!庇久碱^微蹙,那漆黑的眸底,帶了一絲陰霾,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么意味。

    可是我怎么能安心的下來,明明這次是讓我去處理這件事兒的,非但沒有弄明白,現(xiàn)在連項(xiàng)鏈都丟了,現(xiàn)在我唯一能問的就是御司命了。

    可是他好像并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就保持了沉默。

    心里有些難受,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背后有一絲涼意,從下往上,逐漸的攀升。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背后一樣,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我就看到了一條漆黑的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所在的椅背上,正在瞇著眼睛,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發(fā)出了嘶嘶的聲音。

    瞳孔驟然縮小,我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蛇……怎么跑到車?yán)锩鎭淼模?/br>
    可是很快,車窗上又出現(xiàn)了一張蒼白的女人的臉,看到那張臉,我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那個女人,很顯然不是正常人,現(xiàn)在車正開著,什么人能將自己的臉貼在窗戶上紋絲不動?

    而且,那張臉我認(rèn)識,就是蛇骨婆,只不過是她最漂亮的時候。

    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御司命竟然出乎意料的看了外面一眼,隨后就將車窗搖了下來,一雙如同青蔥一般的柔白的手頓時就扒在窗口,那雙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正在盯著御司命。

    那眼神兒熾熱,可是卻帶著一絲絲傷感和絕望。

    看到那眼神兒,我感覺自己心都沉了沉,那眼神我絕對不會陌生,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之前,御司命說陰間跟巫咸國有過節(jié),但是拿出那條項(xiàng)鏈,蛇骨婆就會知道要做什么,會幫我解開蠱毒,那個時候我就應(yīng)該想到的。

    御司命怎么會那么了解蛇骨婆?我還想到了,蛇骨婆看到那條項(xiàng)鏈的時候那副表情,還有蛇五右衛(wèi)門……

    原來竟然是這樣……

    這一切我本該早就知道的,可我偏偏沒有往那個方向想,現(xiàn)在看到了,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我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壓抑。

    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蛇骨婆也沒有進(jìn)來,就在車門口趴著,御司命看著她說:“為什么不進(jìn)來?”

    蛇骨婆看了我一眼,微微垂了垂眸子,隨后就笑道:“我想,她應(yīng)該會吃醋吧?這么多年以來,這個人終于出現(xiàn)了,讓你把陰間的信物都交給了我?!?/br>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一樣,看的我心口直泛酸。

    “進(jìn)來吧?!庇久鼌s沒有多說,只說了這么三個字。

    車內(nèi)的空間很大,車子停下來,蛇骨婆便上了車。

    這期間,她還用那雙眼睛看了我一眼,眸底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手微微的捏緊了,他們這么親密無間,那現(xiàn)在的我算什么?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說話,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偏偏我現(xiàn)在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口堵的厲害,這個時候肚子也開始有些鬧騰了,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還好,有寶寶在陪著我。

    我就這么一直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就算半邊身子都麻了,我也不想去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車子停了下來,瞬間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天快亮了,我又回到了住處。

    看著那個房子,我感覺到有些彷徨,現(xiàn)在就這么去了一趟巫咸國,卻是將蛇骨婆給帶了回來,御司命會怎么樣?讓蛇骨婆在這里住下嗎?

    正在我思緒飄忽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御司命有些微冷的聲音說道:“你下車吧?!?/br>
    我愣了愣,轉(zhuǎn)頭見他看著我,我才明白過來他是在跟我說話,我抿了抿唇,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本以為他們也會下來,可是沒想到的是,御司命丟下了一句:“你在這里等著我?!?/br>
    說完之后就直接關(guān)上了車門,就帶著蛇骨婆離開了這里,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他們就這么走了?把我丟在這里,他們兩個人走了?

    這是什么意思?

    我在這里站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太陽冒出來,照在我的臉上,我才動了動身子。

    雙腿都有些僵硬,走路都有些吃力,我也干脆直接在這里坐了下來,將腦袋擱在膝蓋上,靜靜的等待著。

    一定是有別的事情要辦吧,我應(yīng)該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因?yàn)樗菭敔斦襾淼摹?/br>
    我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斷的讓自己忘記他們之間的親密熟絡(luò),可是我越想忘記,蛇骨婆的臉就越清晰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你怎么在這兒?”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帶著些微的詫異,很快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朝著我走過來。

    我扭頭一看,就看到方天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

    走到我身邊之后,他看著我有些落魄的樣子,說:“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回來了?明司宇呢?”

    我擠出了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土,云淡風(fēng)輕的說:“估計(jì)去忙了吧,我也不知道,我要回去煉丹了。”

    說完之后,我就朝著住宅走去,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的煉丹,只有煉丹才能讓我暫時忽略這種不好的情緒。

    一回去,我就直接跑到了煉丹房,就開始準(zhǔn)備煉制剩下的幾種丹藥。

    現(xiàn)在賺錢才是硬道理,就算是陰陽顛倒了,但是錢還是要照常賺。

    我直接找出了煉制清心丹的藥材,就開始煉制。

    站在我旁邊的方天正看到我這么積極的煉制丹藥,一直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沒有管他,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兒。

    我把藥材放到砂鍋里面之后,就開始靜靜的發(fā)呆,就在這個時候方天正忽然說話了。

    “那個視頻的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

    這一句話瞬間讓我清醒了一些,我轉(zhuǎn)頭看向方天正,發(fā)現(xiàn)他并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解決了?不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兒嗎?”我說。

    方天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抹嚴(yán)肅,眉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蹙了起來。

    “就在你們離開的當(dāng)天晚上,就有人過來敲門了,你知道敲門的人是誰嗎?”方天正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就看著他,認(rèn)真的聽著。

    “是一個外國男人,不過他的樣子很顯然是已經(jīng)被臟東西上了身子,本來我還打算把這個東西給趕走,但沒想到的是他直接給了一個u盤,我想應(yīng)該就是那個視頻的原件吧。把u盤留下來之后,那個外國男人就倒下了。我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方天正最后問了一句。

    u盤……

    我想起來御司命當(dāng)時讓兩個黑影跟上了外國男人,八成就是那兩個黑影做的,我沒想到他們沒有直接殺了外國男人,還讓外國男人送回來了u盤。

    御司命……考慮的這么周到。

    可是我的腦海里卻想到了他跟蛇骨婆離開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他,面容冰冷,甚至跟我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冷淡,他……

    “你為什么總走神呢?你遇到了什么事?”這個時候方天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

    我回過神,搖頭:“沒什么,剛剛你要說什么。”

    方天正看著我,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那個外國男人,不是人?!?/br>
    “我知道他不是人,你看看這是人干的事兒嗎?”我心不在焉的說。

    “不是這個,是他身上有個東西,能讓普通的臟東西靠近不了他的身子,他的背后應(yīng)該有個很厲害的天師在幫他。不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也能受控制,看來……纏著他的那個東西不簡單啊……”方天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御司命的東西,當(dāng)然不簡單……

    我心里又默默的說了一句。

    “現(xiàn)在,這個外國男人來你這里,如果那個天師在意,你可是又得罪了一個天師啊……”方天正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我得罪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不怕他一個?!?/br>
    聽我這么說,方天正胡子微微動了動,不過也沒有說什么了。

    “算了,這是那個外國男人拿來的東西,你處理吧,不過……雖然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已經(jīng)得到了澄清。但是因?yàn)檫@個視頻你的影響很不好,暫時還是無法公證。”方天正將那個u盤遞了過來,被密封著,沒有拆封的痕跡,看起來保存的很好,跟之前外國男人給我看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

    這個外國男人,果然不可信,根本就不是一份,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所有的了,至于方天正,應(yīng)該也不會動手腳,畢竟我是否能被公證,還關(guān)乎他的利益呢。

    我將u盤接過來,捏在手心,就又將目光放到了砂鍋上。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我就一直在這里坐著,肚子餓了,我也沒有心思吃東西。

    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他們兩個還是沒有回來,空蕩蕩的住宅里十分安靜,只有砂鍋的聲音在響著。

    這次方天正沒有在旁邊觀看,丹藥已經(jīng)煉制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滴入我的一滴血了吧。

    我想著,就掀開了鍋蓋,可是里面頓時就傳過來一股子惡臭。

    藥材煉壞了……

    這種重大的失誤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泛過的,看著黑乎乎的鍋底,我有些愣愣的。

    以前我也跟御司命在一起,但是他做什么,也影響不到我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

    他的位置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jīng)這么重要了嗎?

    我抿了抿唇,現(xiàn)在就連我的一滴血也拯救不了這黑乎乎的一鍋東西了。

    方天正那老頭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看了一會兒就把鍋蓋放了下去,嘆了一口氣就走了出去。

    住宅里面陰森森的,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我躺在屋子里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他們……到底去了哪兒?都這么晚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不得不承認(rèn)我是吃他們的醋的,就算蛇骨婆已為人妻,跟御司命不是一類人,但是我也吃。

    我就躺在床上,腦子里一直在胡思亂想著,他們以前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他們兩個是不是也曾經(jīng)那么親密過?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困意終于來臨,我閉上了眼睛,或許睡著了就好點(diǎn)了吧。

    可是連睡個覺都不安穩(wěn),就在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癢,還夾雜著一絲冰涼的滑溜溜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那種癢癢的感覺在臉上持續(xù)了一會兒,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我感覺那涼涼的東西順著我的脖子,直接往我衣服里面鉆。

    可是那種感覺很陌生,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驚醒了。

    我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脖子摸過去,一瞬間就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滑溜溜的冷血動物。

    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雞皮疙瘩也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我猛的一用力,將那個東西給扯了下來,那竟然是蛇!

    我一把就將那條蛇摔在了地上,那條蛇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就開始朝著我吐著蛇信子,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尖兒有些酸澀,隨后眼眶也跟著酸了起來,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卻摸到了一把淚水。

    喉嚨也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似的,讓我喘不上氣來。

    這條蛇我認(rèn)識,不就是蛇骨婆身上帶著的一條嗎?

    渾身青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詭異。

    這條蛇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就代表著蛇骨婆已經(jīng)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道清冷的女人的聲音。

    “從今往后,這里就是我的了,你什么時候離開?”

    聲音幽幽的,似乎就在屋子里,我猛地抬頭,淚眼朦朧之間,我看到了窗戶邊,一個穿著白紗裙子的曼妙的身形站在了那里,只不過她的身上卻多了一件男性外套,那件外套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那不就是御司命一直穿著的那件嗎……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蛇骨婆的身上,御司命又沒有出現(xiàn),這代表著什么?

    那雙宛若秋水的眸子里,多了陰冷,瞬間就像是萬年寒潭一樣,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御司命呢?他在哪兒?你讓他來見我?!?/br>
    “這件小事就用不著麻煩他了,我來只是通知你一下,這里再也不屬于你了,他給你的東西,你識相的就摘下來,也省得他動手了?!鄙吖瞧湃彳栉⑽⒊读艘幌履羌馓?,說。

    說著,她的身形忽然就一閃,眨眼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床邊,她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昏暗的燈光讓她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霾:“從今往后,你們再無瓜葛。”

    語畢,便直接伸手,快準(zhǔn)狠的將我手腕上帶著的陽佩給拽了下來。

    看著她這么囂張跋扈的樣子,我忽然就冷靜了下來,我盯著她,忽然就有些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