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黃大仙兒
那是一塊兒骨頭,不是別的什么動物的,而是人骨! 這么多年的捉鬼經驗,見過不少死人還有尸骨,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可是這里怎么會有人的骨頭? 我又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只有一塊兒骨頭,我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下面有好幾塊兒,全部都在雜草下面掩蓋著。 那些骨頭上面都有些坑坑洼洼的小坑,很顯然是經過了常年的風吹雨打才變成這樣的,要不是我見過,八成都快認不出來了。 一瞬間,我感覺整片院子下面都是森森的白骨,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就坐在一片白骨上面,我就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有人說,這里面的人全都死了,但是現(xiàn)在這些人都還好好的。 甚至連身子都沒有腐爛,可之前的傳聞又不可能是假的,這些骨頭會不會是那些人的? 想到這兒,我渾身頓時就汗毛倒豎,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如果這里的骨頭是那些村民的,外面的那些又是什么? 我又想到了那股子sao味兒,還有我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那個人身上冒出來的煙兒,那又是什么? 種種表現(xiàn)告訴我,這一切很不正常,甚至可能是陷入了一個騙局,我現(xiàn)在要快點離開這里。 我掙扎著,想要掙脫繩子,可是這個繩子越掙扎就越緊,我的胳膊都被磨的有些疼了,手腕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冷汗越冒越多,我終于放棄了掙扎。 我試探著想要讓收魂幡里面的一個鬼魂出來給我解開,可是收魂幡里面的鬼魂壓根兒不敢出來,甚至一點聲響都沒有,好像都沒了一樣。 難道這里的東西那些臟東西都怕嗎? 又累又餓,心里還帶著恐懼,就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剛剛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就連那聲音都沒有了。 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他們忽然回來,會發(fā)生更加不可控制的事兒。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逐漸黑了下來,一整天,天色都十分昏暗,太陽都沒有冒出來。 很快就到了晚上,這個時候,天色才逐漸晴朗,云層散開,月亮冒了出來,掛在天上,冷冷清清的。 不過月亮也不是很明亮,周圍帶著大片大片的月暈,有些模模糊糊的。 我現(xiàn)在身子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胳膊還有手腕,還帶著些微的疼痛。 不進來的話,應該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兒了吧,不過……雖然現(xiàn)在到了這種地步,但是我卻不后悔進來,至少讓我看清楚了現(xiàn)狀,讓我了了心愿。 爺爺……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心底也涼涼的,我看了看四周,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這里的一具白骨吧……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又累又困,我感覺到腦子都有些發(fā)沉,有些想要睡覺。 就在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道輕微的推門的聲音,隨后就是腳步聲,逐漸的朝著我靠攏……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子,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在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這是之前的村民嗎?現(xiàn)在回來是想要干什么? 現(xiàn)在天很黑,就算有月光我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不過我卻覺得身形有些熟悉,我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當那個人影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這才稍微看清楚了他的臉。 當看清楚他的臉的時候,心里微微一驚。 明司宇? 不過一想到現(xiàn)在這個地方,我便又警惕了起來,我努力的抬著眼皮子,看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狹長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他并沒有說什么,便彎腰直接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手中寒光閃過,捆著我的繩子頓時就松開了。 心里微微一動,我張了張有些干澀的嘴唇,忍不住喊了一聲:“明司宇?” “嗯?!彼膽艘宦暎骸艾F(xiàn)在趕緊離開這里?!?/br> 說著,就直接轉身,打算走向門口。 但是我現(xiàn)在沒力氣了,就算站了起來,一走路還是感覺到頭昏腦脹,一抬腿就感覺眼前發(fā)黑。 可是我并不想就這么跟他走,這里怪異叢生,即便他現(xiàn)在松開了我,我也就不敢就這么相信他,一時間我就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他走了幾步,覺察到了不對勁,便轉過身看了我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還不走?” “你……怎么會來這里?還有……你為什么要讓我出去?”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每說一句話,嗓子就火辣辣的疼,簡直都要冒火了,嘴唇也因為缺水皸裂,說話都扯動著傷口。 “我把那些東西引開了,現(xiàn)在是離開的最好時機,不然的話,等他們發(fā)現(xiàn)回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br> “那些東西?你知道他們是什么?”我問。 “黃大仙兒?!泵魉居铎o默了一會兒,就吐出了這么幾個字。 聽到這幾個字,我就感覺自己頭皮一麻。 黃大仙兒,說白了,就是黃鼠狼。 他們被稱作仙兒,自然有他們的原因。 有些地方,黃大仙兒是被人所崇拜的。他們被崇拜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它同狐貍一樣體態(tài)頗為美麗而又性情狡黠,使人感到神秘;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認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與一種精神錯亂的疾病有關。 這種精神錯亂的疾病叫“癔病”,民間俗稱“撞客”。人們認為一旦黃鼠狼附了體,就會發(fā)生癔病,其中以女性或精神抑郁者為多。這種病癥發(fā)病時哭哭啼啼,連說帶唱,訴說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有的人還會唱出一些美妙詩句。得癔病者發(fā)病時不識家人及親朋,且說話語調也與好時不同。還有人說病者的皮下有滾動的小球,用針將它扎住就能置附體的黃鼠狼于死地,一般用針刺病人的人中就可治療。而且還有一種奇特的現(xiàn)象,傳說只要醫(yī)生、巫師或打過黃鼠狼的人在門外一咳嗽,發(fā)作立即停止,形同正常人。這種癔病雖然不會留下后遺癥,但很難徹底治愈,易多次發(fā)病。 這個時候我總算明白,之前看到那個人身上冒出來的煙兒是什么了,那不就是黃鼠狼迷惑人的招數(shù)嗎? 還有出去置辦東西,應該就是他們出去覓食了,所以才會留下一個人看家。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之前我點亮蠟燭的時候,有一個人忽然就走了進來,說他們不喜歡亮光,但是后來我吹滅蠟燭之后,又用了手機,那個人就沒有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想想,那個人說的應該是明火,而不是所謂的光。 蠟燭就是明火,而那些野獸也怕火,所以他才會那么說。 還有那股子sao味兒,就是這些黃鼠狼的味道! 但是這黃仙兒,一般不得罪它們,他們是不會隨便害人的。 可是現(xiàn)在明司宇竟然說他們是黃仙兒,那豈不是代表著那些村民們并不是人,而是這些? 可是也不對啊,就算那些黃大仙兒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變成無法辨認出來的人啊,更多的是附身。 那些村民們早就已經死了很久了,這里的尸骨就代表著他們的尸體早就不在了,可是外面的,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人啊。 這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那些東西已經厲害到了這種地步嗎?不僅可以變成人,甚至連人的形態(tài)還有生活習慣都模仿了,這簡直是前所未聞的。 一想到那些黃鼠狼變成了人的模樣,我自己甚至還沒有分辨出來,我就感覺到有些恐懼。 之前他們要對我做的那些兒事兒,不就是保留了獸性的特征么?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一聲巨響出現(xiàn),那現(xiàn)在我豈不是已經被那些黃鼠狼給…… 一想到跟那些黃鼠狼接觸,我就感覺到一陣陣反胃。 現(xiàn)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收魂幡里面的厲鬼不敢出來,八成就是怕那些黃大仙兒,既然稱作仙兒,自然是跟鬼相沖的,那些臟東西,自然也怕他們,那個引雷符也是,本來就是天物,它們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做是仙兒了,根本不能當做臟東西來處置,他們自然能感覺到引雷符的不同尋常。 所以它們根本不怕我那些捉鬼的東西。 可是……我又迷糊了,它們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就在這個時候,月亮忽然就暗了暗,明司宇說:“快走,它們要回來了。” 說著,就直接伸手拉我。 我沒想到,之前經歷了那些事兒,他現(xiàn)在竟然能做到這樣,就仿佛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完全不存在一樣。 要是明司宇……他不會對我這樣,只有被御司命上了身的明司宇才會這樣。 “御司命?”我試探著喊了一聲。 他沒有回答,就直直的拉著我往外面走。 我不由得跟了過去,但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感覺到了什么,轉過身看我咬牙強行支撐的樣子,也沒說什么,直接將我背了起來。 他看起來很瘦,可是他的背卻很寬大溫暖,我就趴在他的背上,一瞬間十分安心。 他是御司命嗎? 我感覺我的腦子有些恍惚,我很想問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很想問問他到底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可是就算我再怎么好奇,我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他這些問題的時候。 我就十分安靜的趴在他的背上,看著前面的路。 他一聲不吭的,腳下的步伐很快,在飛快的朝著出村的路走去。 走了好長時間,眼看就要走到圍墻邊的時候,在黑暗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正是那幾個村民。 看到那幾個村民的時候,明司宇腳步頓住,身形敏捷的躲到了一旁,剛好有一戶人家的門開著,明司宇就鉆了進去。 也幸好里面并沒有人,我跟他才能安全。 很快我就聽到外面有人聲傳來。 “你說到底是誰這么不長眼來這里?要是找的那個人,肯定會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一個村民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是,只是現(xiàn)在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你說他會不會已經走了?” “你怕什么?只要來過這里的人,還怕找不到嗎?你不是人當多了,連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吧?” …… 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聲逐漸走遠,聽到他們說的最后一句話都時候,我也徹底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真的是那些黃大仙兒!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我渾身頓時就感覺到一陣惡寒,外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在我們應該能出去了吧?”我低聲問道。 可是明司宇卻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們幾個回來了,估計其他的人你會很快回來,看來今天晚上是出不去了。”明司宇說。 “那你先離開這里吧,以你的能力應該很輕易的離開這里,你不用管我了,我們兩個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了,你也用不著這么犯險?!蔽姨蛄颂蛴行└蓾淖齑?,有些吃力的說道。 我好不容易已經跟明司宇撇清了關系,我真的不想跟他再有什么關系了。 但是心里,我卻不想就讓他這么幫我,雖然這些年我并不在乎什么人情世故,但是對于幫過我的人,我總是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更何況,面前的還是他…… “你以為我現(xiàn)在能出去嗎?”他淡淡的說了一聲,但是我想從他聲音里聽出來了一絲緊張。 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你來的時候是怎么引開他們的?現(xiàn)在不行嗎?”我說。 “他們這種東西生性狡詐,聰明異常,你覺得他們上了一次當之后還會上第二次嗎?”明司宇說:“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過今天這一晚,等明天白天他們出去了之后,在想辦法離開這里吧?!?/br> 現(xiàn)在的我?guī)缀跻呀浻帽M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嗓子眼干澀的連句話都不想說了,我干脆就沉默了下來,他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他已經進來了。 只是我有些擔心,就在這里的話,如果這家人回來了,肯定是要被發(fā)現(xiàn)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 我們就在這里耐心的等待著,就在我感覺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又被背了起來,我就聽到他,低聲的說了一句:“抱緊了?!?/br>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攬住了他的脖子,但是我卻沒有多少力氣,他也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就朝著房頂爬過去。 爬到房頂上之后,下面的情況一下子都明了了,這座房子還是算比較高的,在這個房頂上能看清楚別的地方的情景。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難道他是想在這個房頂上度過一晚上嗎? 他把我放下來之后,就讓我趴在了房頂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就是這個村子里的村民,也就是所謂的黃大仙兒。 他進來之后,鼻子微微嗅了嗅,臉上劃過一抹疑惑,眼神兒往四周看了一圈。 我頓時就屏住了呼吸,這個時候我越來越覺得他像黃鼠狼了,形態(tài)也特別像,我怎么之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怪不得我總覺得他們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些我以前都看到過,爺爺給我的那本書上看到過他們的習性,看來我還是沒有對爺爺?shù)哪潜緯芰私狻?/br> 那個人在這里看了一圈之后,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就小聲的嘀咕了幾聲,隨后就離開了這里。 看到他出去之后,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但是這種輕松的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從外面走過來,那些東西已經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了。 在晚上他們的神態(tài)有些像黃鼠狼,怪不得他們晚上都不出來,他們晚上也不需要光亮,估計就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們奇怪的樣子。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之后,就朝著我之前所在的那個院子里走去,很快就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里面的人不見了!”一個聲音下去,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我就聽到他們說,那個院子里的女人不見了,說是有人來過了,他說一定是今天闖進來的人把我給帶走了。 就在他們談論的熱鬧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遠處走了一個有些高大的身影,那個身形比這些人都要大,輪廓有些奇怪。很快我就看清了他的樣子。 當看到他的臉的那一刻,我倒是感覺到臉臉皮子都有些麻了,那個人尖嘴猴腮的,分明長了一個黃鼠狼的臉!可是身子還是人類的身子,四肢也都是人類的模樣,身子后面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在不斷的擺來擺去,空氣中隱隱的彌漫著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 他的眼睛看起來很兇狠,在黑夜中帶著點點的綠光,一看到就感覺到陰氣森森的。 見到這個東西過來的時候,之前的那些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我就看到那張黃鼠狼的臉上,嘴巴微微張開,從里面吐出了人類的話語:“發(fā)生什么事了?” “當家的,我們白天捉到了一個女人,但是她被人帶走了,現(xiàn)在我們正在找他呢,一定是白天發(fā)生的那個聲音,把我們給引了出去,他們肯定是一伙兒的?!币粋€人急忙說道。 原來這個東西是他們當家的,怪不得看起來跟其他的有些不一樣。 這個時候我隱隱明白了封閉層次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這里死太多人的原因,可能是那些人根本不想得罪這些黃大仙兒,畢竟得罪了他們,要比得罪那些厲鬼還要可怕。 他們報復的程度,沒有陰險的程度,可要比那些厲鬼高上不止一個層次,還有厲鬼,只要捉住就沒有其他的鬼來了。 但是這種黃大仙不同,捉住了一個。他們所有的族人都會過來報仇,誰也不知道他們族人到底有多少個,他們會神出鬼沒的,讓人防不勝防,手段也是比那些厲鬼高明得多。 把他們封閉到這里,只要他們出不來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也不知道到處封閉這里的到底是哪個高人,竟然連這么多的黃大仙都能一并給封閉了,而且一封閉就是十幾年。 現(xiàn)在他們都出來了,估計就跟之前那個兇地里面的東西有關系。 如果那里面的東西沒有出現(xiàn),估計這里的東西也不會出來了。 到現(xiàn)在為止,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他們?yōu)槭裁纯梢酝耆兂扇说臉幼樱?/br> 還有從我來這個村子,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是沒有看到爺爺。爺爺?shù)降兹チ四膬骸?/br>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黃鼠狼當家的微微迷了眼睛,眼神兒在它們之間轉了一圈,隨后就有些凌厲的說:“先回去吧。” “啊,就這么放棄了嗎?那個東西挑釁我們,就這樣算了?我們就要這樣被人欺負嗎?這簡直是給我們家丟臉啊!說出去也要被其他人看不起的!”一個村民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可是那個當家的沒有說話,只是危險的看了他一眼,那個人頓時就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剩下的人也頓時作鳥獸狀,一瞬間就呼啦一下散開了,原地頓時就只剩下當家的一個人。 頭頂上有些模糊的月亮掛在天空,有些暗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十分詭異,它的尾巴在后面晃了一下,就轉過身朝著遠處走了過去。 但是我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就這么一直盯著他的身形,他走了一會兒,眼看著身形就要消失不見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就頓住,然后緩緩的轉過了頭。 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閃著詭異的光。 心頭頓時一跳,他就這么忽然轉過頭,把我驚的差點叫了出來。 可是,他看了一眼就走了,就好像剛剛回頭,只不過是一個偶然。 但是心里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深,要比白天的還要明顯,就連明司宇在我身邊,也撫慰不了這種心情。 我總覺得剛剛他是看到了我們,可是為什么他不直接回來呢?為什么又讓那些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