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逼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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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里,帝王李治龍袍加身,金珠垂額,端坐騰龍金椅之上,大殿之下左右丞相,周家子弟,穆家族人以及二品以上朝廷大員也已悉數(shù)到齊。 眼見宮澧著一品官袍緩緩而來,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反應才好。今晨都入了宮門了卻被告知早朝被臨時取消了,剛剛回到府中,一盞茶沒喝完又聽說陛下遣人縛了宮澧,午時親斬。正等著消息又聽說人沒斬成被人劫了法場,還沒等搞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陛下口諭便到了,直接宣進了大殿。 走了一溜十三遭,諸臣徹底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了,此刻又見早上剛下旨昭告午時問斬的榮國公依舊端坐,被人推著緩緩而來,風華絕代似往昔,怡然端坐帝王側(cè)。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 “可以說了?”李治鷹似的眼睛看著君兮,沉聲問道。 “回陛下?!本夤蛟诘厣瞎Ь吹溃按税?,奴婢想換個地方解。還請陛下及諸位大臣隨奴婢一走?!?/br> 君兮輕聲道,一語出,朝堂哄的一聲炸了開來。 “荒唐!” 已有人出聲呵斥,“一介婢女,也敢讓滿朝文武隨你而行,好大的膽!” “大人說的是?!本夤蛟诘钕聭暎曇艏毴缜?,凜若冰,卻極具穿透力,力壓群臣呵斥的嗡嗡聲,眾人聞言噤聲,目光紛紛轉(zhuǎn)到她身上,一時間大殿靜的只余呼吸聲。 君兮繼續(xù)開口道,“奴婢不過一介婢女,諸位大臣位高權重,豈是奴婢可領路之人??扇缃癯吧舷?,只有奴婢清楚三公被害一案的來龍去脈,今夜是否還會有人遇害全在今日今時奴婢能否鎖定兇手,將其繩之以法,奴婢言盡于此,諸位是否愿隨奴婢前往,全憑陛下做主,奴婢不敢多語。”君兮冷冷道,聲音不大,一言一語卻字字戳心。 不足三天的時間,三位朝廷大員橫尸家中,眾人早已是驚弓之鳥,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恨不得立刻將兇手處死。聽君兮如此說,那里還顧得上身份地位,當即有人改口, “陛下,此女雖然出言不遜,然所提要求也必有其用意。如今兇手逍遙法外,使得人心惶惶,當以大局為重啊。” “臣附議?!?/br> “臣附議?!?/br> “臣附議?!?/br>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 “帶路?!卑肷?,李治冷冷開口。 “謝陛下。”君兮道謝起身。 == 門楣已斷,房梁已殘,破落祠堂里,蛛網(wǎng)密布,君兮在這破祠堂里駐了足。 “就是這里了。”君兮恭敬道。 “咳~”不少大臣受不了灰塵氣,皺著眉頭嫌棄的用帕子捂住了嘴。 “現(xiàn)在能說了?”李治看著積滿灰塵的祠堂,面上已明顯不悅,她引他們來這破祠堂是何意? 君兮沒有應聲,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帶起一室灰塵。 她這一跪驚得眾人眉頭一跳,只覺的她又有什么奇怪的要求要提了,這個奴才怎的這么多的事兒? 君兮卻是不顧,跪于塵埃里對李治恭敬道,“奴婢道出真相之前,還有一不情之請。” 李治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冷笑,“即是不情之請,還是不要說了的好。” “那請恕奴婢無法將案情公之于眾,望陛下恕罪?!?/br> “你在威脅朕?”李治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子,聲音透著股子寒意。 “奴婢不敢?!本獯故祝拝s說的鏗鏘有力。 “還有你不敢的事?”李治雙眸微瞇,語調(diào)清冷。 “回陛下,有?!本獯鸬囊唤z不茍。 李治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子,薄衫加身,體態(tài)瘦弱,卻偏偏讓人看不出怯懦反倒透著一絲英氣。 李治突然咧嘴笑了笑,“你成功的勾起了朕的好奇心,說吧,有什么不情之請?!?/br> 從始至終,君兮一直跪在地上,聽到講字,開口道,“請陛下赦現(xiàn)在在場所有人無罪。” “嗯?”李治低頭看著一臉不卑不亢的君兮,眼睛微瞇,“什么意思?” “陛下,此案牽扯甚廣,其中不乏宮闈密辛,奴婢此求不過是為在座大人們求一道護身符,而已。” “準了?!?/br> 然而君兮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跪在那里,“請陛下擬旨?!?/br> “你不要太過分?!庇谐汲雎暸?,此女仗著知曉兇手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著無理要求,簡直得寸進尺。 “陛下如果執(zhí)意不擬旨,請恕奴婢無法道出真相?!本饫渎暤?。 李治側(cè)目,“你又威脅朕?” “奴婢不敢,奴婢是不敢抗旨?!?/br> “抗旨?”李治的聲音清冷,明顯不悅。“朕沒下過旨,你抗的什么旨?” “陛下擬旨,奴婢便會道出真相,如若陛下不擬旨,便是不想奴婢道出真相,奴婢又豈敢多言?!本夤蛟诘厣希蟊硡s挺的老直。 “好一個奴才?!崩钪瓮蝗恍α?,此情此景何其相似。他的目光轉(zhuǎn)而看向?qū)m澧,果然是什么主子帶什么兵,當初朝堂逼旨一事還歷歷在目,如今他手下一個丫頭都可以逼他下旨了,偏偏他還沒有拒絕的理由。 如果他不擬旨,便是他不讓她道出真相,這是在逼他擬旨?漫長對峙,君兮跪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甚至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 群臣靜立,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僵持了好一陣子,終于李治微微擺了擺手,開口喚道,“扶風?!?/br> 聲音未落,一道銀白身影倏忽飛出。 之后再無言語,靜默的祠堂里,透著股詭異的氣氛。祠堂破落已久,積了厚厚的灰,包括李治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只得站著,宮澧卻因腿疾端坐在輪椅之上。 自始至終宮澧未發(fā)一言,君兮跪在地上,也不出一聲,諸位大臣也只得分列在帝王側(cè)靜候。 約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扶風便帶著蓋好了玉璽的空白圣旨回了來,一同帶來的還有筆墨。 魏公公見扶風回了來,背過身去,半躬著身子,將后背對著李治。扶風將明黃圣旨平鋪在魏公公的背上,李治提筆,揮毫落墨,不一會兒,圣旨便成了。 李治微微端詳,扔了毛筆,揮揮手,魏公公便將圣旨呈給了君兮。 “現(xiàn)在可以說了?”李治沉聲道。 君兮雙手過頭接過圣旨,快速瀏覽一番,確認了圣旨上的內(nèi)容,方才合上,恭敬叩謝,“謝陛下。” 圣旨到手,君兮才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流連四周,開口道:“那奴婢就先從三位大人之死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