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尸油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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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放置的時候沒有注意,畢竟紙和相框的顏色很像,所以不小心夾在中間也是正常。 我一邊觀察這東西,一邊伸手將后面的鏡框卸下來,從里面將紙片抻出來。 不知怎的,隨著紙片被拽住來,心中突然涌出一種莫名感覺,并且隨著我的動作,演變的越來越覺得強(qiáng)烈。 這上面還真有字! 我心中一喜,直接將它翻了過來,緊跟著瞳孔劇烈的收縮,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 吳青山! 這上面居然寫的是吳青山! 就在我看得正投入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了腳步聲,那聲音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腳后跟上貼了個東西,心里面“咯噔”一下,緊跟著馬上加速,短短幾秒鐘就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了。 手上的東西越攥越緊,就在我即將尖叫的時候,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低沉的聲線, “小姑娘,現(xiàn)在可是睡覺的時間!” 我的頭皮倏地一緊,手上力道直接松掉,“啪”的一聲脆響,那相框直接掉在地上,碎了。 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眼睛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不知不覺就看走了神兒,連地上的玻璃濺到腿上都沒有察覺。 忽然,我眼前一亮,緊接著不遠(yuǎn)處的白熾燈光猛地射了過來,我才驚覺自己看的太久了。 楞楞的低下頭,就看到吳青山正蹲在我的腳邊,朝著我的腿慢慢地伸出手來。 我下意識的就要躲,卻被他的一聲輕喝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手就沿著我的小腿兒一路往上,在膝蓋窩兒的地方停住,然后順勢往下一刮,緊接著就感覺到小腿一疼,直接將里面的東西拔了出來。 我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抬頭,那晶瑩的玻璃上掛滿了我的鮮血,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我慌忙抬頭,就看到阿進(jìn)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眉頭緊蹙的看著這邊,嘴巴蠕動了一下,但是聲音太小,完全聽不見在說什么。 “哼!” 一聲悶哼聲忽然想了起來,我趕忙扭頭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吳青山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 他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將手揣進(jìn)褲兜里面,就直接出了門。 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我有些心中發(fā)涼,不僅如此,中間似乎還帶著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正在納悶之際,就感覺眼前一黑,抬頭看到阿進(jìn)來到了我的面前。 “怎么那么不小心?。俊?/br> 他沖著我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彎腰朝著我伸出了手,一把就將我抱了起來,什么也沒說就抬步朝著樓上走去了。 阿進(jìn)的側(cè)臉總給我一種陰柔的感覺,現(xiàn)在被他抱著,這種感覺更甚。 微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在眼皮下打出一片陰影,竟讓我生出一種美麗雅致的大家閨秀的感覺。 我小聲的笑了笑,將自己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感覺拋在了腦后,目光往邊上瞥了一下。 忽然,就看到窗戶邊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心中一驚,慌忙的拍打阿進(jìn)的胳膊, “阿進(jìn)!阿進(jìn)!你看那邊窗子上面有人……怎么不見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眼干凈透亮的窗框,外面的月亮都照的一清二楚,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看錯了。 阿進(jìn)沒有說什么,點(diǎn)了一頭,然后動了下手臂,直接著眼前一黑,一樓的燈都熄滅了。 我扭頭看了眼剛才的那面照片墻,銀色的月光里,英俊的男人朝著我微微笑起來,雞皮疙瘩一下子就長滿了全身。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心中泛起一絲恐懼。 什么情況?我剛才不是將那照片摔壞了嗎?怎么會還掛在那里? 一邊想一邊往地上看,只見地上黑黑一片,剛才還能看到的玻璃碎片一點(diǎn)兒都看不到了! 想到這里,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縮了縮,希望汲取一點(diǎn)兒溫暖。 哪里知道,這一縮倒是沒有暖和,反而越來越冷了。 我的手背碰到阿進(jìn)的胸膛,下一秒就縮了回來。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溫度! 即使隔著他的衣服,我也能感到絲絲涼意冒出來。 視線上移落在他的臉上,越看越覺得詭異,這阿進(jìn)的臉?biāo)坪跤行┳兓?/br> 就在這個時候,阿進(jìn)的頭猛地扭了過來,沖著我笑了笑。 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這根本不是阿進(jìn),明明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吳青山! “??!” 我尖叫一聲,逃命似的從阿進(jìn)的身上跳下來,一路狂奔到自己原來的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反鎖,躲在門板上聽外頭的動靜,黑暗中自己的呼吸聲聽得無比清晰。 我趴在邊上的時候,就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最終到了我的門前戛然而止。 現(xiàn)在這種時候,我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憋著氣等人來敲門,可是等了半晌,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靜的就好像從沒有人來過一樣。 我感覺自己的臉上溫度越來越高,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鼻子也酸掉了,趕忙朝面稍微吐了一口氣。 誰知道就在同一時間,外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么了嗎?墨清,開門!” 這聲音我認(rèn)得,是阿進(jìn)的聲音,剛要答應(yīng),就又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剛伸出去拉門栓的手猛地收了回來,朝著外面小聲兒說了一句, “我要睡了!” “什么?” 我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放大了些聲音,又說了一次。 之后阿進(jìn)沒有說什么別的,只叫我好好休息,然后就走掉了。 我小心翼翼的貼在門上,直到外面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才松了一口氣,挪到那邊打開了燈。 室內(nèi)突然的亮了起來,我看著床上癱成一團(tuán)的被子,頓時感覺困意就來了,朝著那邊跑了幾步,一股腦的爬上了床鋪。 小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上面有一些血跡,但是由于我害怕它會再次流血,所以也沒有再動它。 將腳擔(dān)在一邊,自己一個人就睡著了。 朦朧中聽見“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敲門聲,是誰啊?這一大早的。 我努力的睜開雙眼,先是看了眼外面的天氣,然后才從床上做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打開門的時候門口卻沒有人,低頭往地上一撇才看到了一個放置的藥箱子。 看來是阿進(jìn)了! 我小聲兒的叫了兩聲,看到并沒有回答,只好作罷,自己彎腰端著地上的東西進(jìn)了屋子。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晾曬,外面的皮rou已經(jīng)開始皺縮在一起了,在加上暗紅色的血痂,遠(yuǎn)處看著竟然有些像一條深色的蜈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抖了一下,心中有些無奈,趕忙將端進(jìn)來的藥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