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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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身子不受控制的拉開車門跑了下去,可是才往前跑幾步,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影竟然不見了。 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那一片荒涼的土地,以及一塊孤零零的墓碑。 剛剛?看錯了嗎…… 我心里一陣難過,越想越委屈,回到車?yán)锉е约旱母觳部拗?,后來是被一股作嘔的臭氣熏醒的。 猛地一睜開眼,車窗上有一只的枯瘦的手,長著黑長的指甲,抓著車窗的邊沿,腦袋已經(jīng)伸了進來。 他整個頭顱都快爛掉了,皮膚全部都不成形狀,千瘡百孔的搭在臉上,但我卻還是認(rèn)出來了。 因為他的右臉上有一顆大的離譜的黑痣,這個村子只有他一個人有。 村長?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我嚇得連連往后面縮了縮,卻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一回頭,卻看到那大胡子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渾身呆滯。 他旁邊的窗子開著,有一具尸體從那邊爬了進來,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嘴巴里面的綠色液體滴答的往下掉。 但讓人奇怪的是,那個大胡子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樣,仍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整個車廂里面都彌漫著一股腐臭味,我忍不住連連的吐了起來,車子里面的味道更加的難聞了。 忽然,我感覺肩膀被人抓住了,一陣生疼。 一股鉆心的疼痛,我忍不住渾身抽搐了起來。 回頭一看,肩膀上面已經(jīng)被血染成了紅色,鮮艷刺目。 不過奇怪的是,我心里反倒沒有那么疼了。 這時,那只手拉著我往后用力的一拽,我的腦袋重重地撞到了車沿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卻讓我忽然清醒了。 再不反抗,我就會沒命了。 求生的本能驅(qū)使我用最后的力氣拿到了旁邊的一個核桃夾子,用力的敲了過去。 可是我好像敲在了石頭上一樣,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后面的那只枯手竟然紋絲不動。 而且他用的力氣越來越大,拼命的將我往外拖,我的整個肩膀都快要脫臼了。 就在我快脫力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一把桃木劍咻的一聲飛了過來,后面的手一下就松開了。 桃木劍落在了地上,沒有打中。 道士和我mama兩個人從遠處跑了過來,嘴巴里面高喊著我的名字。 那只鉆進車子里面的另一只鬼,機械的轉(zhuǎn)過了頭去,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道士的另一把桃木劍已經(jīng)插進了他的身體里,噗嗤一聲,冒起了白煙。 “清兒,你沒事吧?”我mama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直接跑到我跟前,抓過了我的手,查看我的傷口。 可是讓我感覺到非常奇怪的事,我衣服上面的血跡都沒有干掉,可是皮膚卻光滑的很,沒有看到傷口。 不可能啊!我的衣服上面還有幾個大洞,那rou里面的傷怎么可能就不見了? mama抬起頭來,正好和我對視著。 我看見她眼睛里面的神色非常的復(fù)雜,瞳孔睜得老大,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看著她那個樣子,我莫名奇妙的就哭了,只覺得心里難受的厲害。 “清兒,沒事的,不要哭,千萬不要哭,mama在這里,mama在這里!”mama一愣,將我摟在懷里,輕輕的拍著我的背,身體卻在不住的發(fā)抖。 這時候那個道士坐到了車子里,啟動了發(fā)動機,將所有的玻璃窗全部都關(guān)了起來。 他沒有繼續(xù)往村外走,而是重新回到了村長的家里。 下了車之后,他直接從車子的后備箱里面拿出了一些黃色的符紙,在村長家周圍的大門上和墻上面貼了個遍,幾乎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貼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重新回到mama身邊,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好像已經(jīng)決定了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緊,眼皮子沒來由得跳動了幾下。 這一折騰來折騰去,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晚上了。 我在房間里面呆了一陣之后便覺得困得不行,就靠在床頭睡了起來。 “清兒,清兒”迷迷糊糊中,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好像在耳邊不停地響著。 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這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牧云飛就站在我的床邊,溫柔的看著我,嘴巴一開一合。 當(dāng)時我只覺得心尖一顫,鼻頭一酸,兩顆熱淚便滾了下來,噠噠的往下掉。 “牧云飛~”我一頭撲了過去,想抱住他,卻沒想到撲了一個空,咚的一聲栽到了床下。 我驚慌失措的回頭一看,床邊上空空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床邊只有一小片羽毛突兀的出現(xiàn)在那里。 羽毛?難道牧云飛真的來過? 我走過去,將那羽毛輕輕的拾起,還沒有拿到眼前細(xì)看,那羽毛便忽的一下從我手上消失,融進了我身體里。 緊接著,剛剛在羽毛融化的地方傳來一絲的溫暖的感覺一直蔓延而上。 那感覺就好像沐浴在冬日的陽光里,舒服無比。 我正享受著這一絲的溫存,門卻發(fā)出了一點輕響。 我一愣,然后慌忙將桌子的水杯拿在手里,慢慢的靠了過去,最近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所以格外的敏感。 忽然,一只寬大的手從門外探了進來,手里忽然的多出了很多白煙,一下子就散滿了整個屋子。 我一急,剛想叫人,但是卻發(fā)不出聲音,我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只能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就在這時,門口的人用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我手中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扔出去,他就已經(jīng)到了房間里面。 “不要喊了,不然你身上的毒就會攻心!我這煙是給你解白天的尸毒的?!钡朗渴掷锩婺弥粋€黑色袋子,舉到我面前掐著聲音呵責(zé),神情有些緊張。 看到是他,我就放松了警惕,這些日子他對我mama是非常好的,我也看在眼里,所以對他也沒有了先前的防備和猜疑。 所以聽了他的話,沒有再喊,把手里面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將衣服披好,靠著桌子坐了下來, “你來做什么?”我冷冷的看著他,有些困倦。 道士嘴角抽搐了兩下,神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