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23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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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冬天很冷,零下十幾度肯定是有的,這個年代的冬天要比后世冷得多。 曾尛雖然提前交代了,只是家里人想象不出來,所以來的時候穿的已經(jīng)是家里最厚的衣服了。 前面說過,曾尛所在的地方,是南北交界處,冬天最冷的時候也就十度上下,過冬只穿一件薄棉襖就行了。 可京城你要是不穿厚棉襖,那會凍死人的,所以曾尛在大家伙來京城之前,就給他們每人置了一身羽絨衣褲,里面穿的那種。 外面呢,有先前空間收集的舊棉衣,讓他們拆拆洗洗,將就著穿。 反正在京城就這十來天時間,過了年就回老家了。 在老家,也用不上厚棉襖。 京城沒有燒炕,暫且沒有暖氣,有暖氣的都是那種樓房,四合院兒這種,沒有。 所以就每個屋弄個小煤爐子,往窗戶外通個管子,煤爐上再擱個水壺,依靠熱水氣兒也多少能暖喝點(diǎn)兒。 燒煤取暖固然是一種方法,可這么多人,同時燒煤,一天光一個房間就得七八塊兒的燒,那這統(tǒng)共七個房間,就算白天不燒,只晚上燒,一天怎么著也得二三十塊吧? 他們家就她和簡楚的戶口在這兒,所以每個人每月有二十斤煤供應(yīng),簡楚特殊行業(yè)能領(lǐng)雙倍的煤,刑偵隊(duì)也能領(lǐng)一份,他一個人一個月有六十斤,加上曾尛的就是八十斤,八十斤相當(dāng)于八十多塊。 這個年代的煤都是散的,如果你要做煤球,還得自己做,自己晾。 所以他們家的煤球都是他們自己在后院兒打的,打過之后要鋪到外面進(jìn)行晾曬,差不多一斤一塊兒吧,可能會有所誤差,但一百斤的也最多打出來110塊左右。 為了積攢足夠的煤球過冬,能用電的地方,曾尛絕對不燒煤,不過這個年代的電壓太低了,電磁爐微波爐什么的肯定用不了,唯一能用的就是電飯煲了,所以他們家?guī)缀醪挥妹呵虬局?,蒸米飯,都用電飯煲?/br> 入冬生爐子以來,也都趁著生爐子在屋子里做飯,廚房的煤反而用的不太多,洗澡的話也去公共澡堂,家里洗不成,太冷了,曾尛雖然在空間洗,但是每周還要陪婆婆和奶奶去一次澡堂子。 這樣下來,一年到頭倒是省出來至少五百塊煤,足夠家里親戚來這兒用了,可是大家又不是沒算過賬,他們也都知道煤多金貴,所以最后房間大的,都將高低床弄進(jìn)大房間,最后的結(jié)果是,男人住一間,女人住兩間,曾尛和簡楚也不好意思獨(dú)占一間,他們倆也要跟著他們換房間,卻被所有人制止了。 理由很簡單,不方便。 他們是新婚夫婦,曾尛又懷孕了,怎么好意思讓她跟她們擠在一個房間? 所以最后七個房間,擠成了四間房。 曾尛和簡楚還住自己原來的房間。 曾爺爺和最小的弟弟曾昌盛睡一個床,兩位叔叔,曾森曾焱,昌繁昌榮,擠在了東廂房最大的一個房間里,因?yàn)橛腥龔埳舷落?,房間里除了床以外的家具都挪了出去,雖然看起來仍然有些擠,但人多暖和??! 而且煤爐有煙囪,窗戶還開了一扇,安全措施肯定是做到位了。 曾奶奶、簡奶奶、簡mama還有兩位嬸嬸住在一個房間,互相有個照應(yīng)。 玉蘭、玉梅、玉桃、曾淼、曾垚、曾蕊姊妹六個住一個房間,都住的上下鋪,因?yàn)槟敬捕寂驳侥棠棠俏萘耍瑡饗饌兛梢宰∩舷落?,可是其他幾位不是身體不好,就是年紀(jì)大了,所以得睡床。 因?yàn)檫@個房間分配的問題,一家子折騰了整整兩天才算弄好。 不過也不算白折騰,起碼四個房間白天也就奶奶們的房間生著爐子,負(fù)責(zé)燒開水,烤紅薯,烤土豆吃。 其他房間白天都不生爐子,就晚上三塊煤就夠了。 加上曾尛房間、廚房的,一天也就二十來塊煤,能夠承受的了。 其實(shí)煤不算貴,哪怕在2020年,農(nóng)村的煤最貴的時候也就七八毛一塊,所以這個年代也就幾分錢一塊。 但就是因?yàn)橛邢拗乒?yīng)這個條例在,才不得不過的這么緊巴。 “真沒想到京城這么冷,早知道這樣子,就不來給你們添麻煩了,看這幾天把你們折騰的,老不得勁了!” “哎呀,她嬸子,你說啥呢,啥得勁不得勁的,這就是你們自己的家,要不是離得太遠(yuǎn),工作也不好轉(zhuǎn),肯定大家就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你們這次為了小小,還請了一周的假,已經(jīng)讓我們很不好意思了!” 曾尛的婆婆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女人,因?yàn)橄@個病,她不得不放棄自己文工團(tuán)的工作,常年居家,大概因?yàn)閏ao心少,家里條件又好,兒子也夠爭氣,看起來比年齡差快有十歲的兩位嬸嬸還要年輕點(diǎn)兒。 曾尛沒有mama的緣故,婆婆楚蕓對待兩位嬸嬸的態(tài)度,也和親家母差不多了,而且她也沒少聽這一家子的善舉,所以非常的感恩。 縱然他們因?yàn)榫嚯x的緣故一年可能也聚不上一次,但只要聚在一起,那就非常不易,格外珍惜。 等曾尛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的時候,也差不多到夏末初秋了,那個時候倒是不熱不冷,所以楚蕓就和華鈴梁紅研究起小孩子的衣服。 其他兄弟姐妹被家里的大人安排了外出采買的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要往附近的供銷社跑。 因?yàn)檫€有一個星期就要過新年,所以家家戶戶都開始囤年貨。 曾尛早先就已經(jīng)在地窖囤了不少的白菜蘿卜,原打算做辣白菜,可突如其來的懷孕,讓她啥也干不了,索性就讓爺爺奶奶們幫忙將這些蘿卜白菜從地窖里拿出來,白菜加鹽殺出水,蘿卜切成蘿卜干拿到外面晾。 用了三天時間,將五六十棵白菜分別做成辣白菜和酸白菜,蘿卜也切了二三十個,半干之后做成了麻辣蘿卜干。 之后就密封到那種特質(zhì)的咸菜壇子里,等待時間的發(fā)酵。 孩子們每天出去,所能帶回來的東西的確有限,因?yàn)槲镔Y的緊缺,他們一共買回來四條魚,兩只雞,兩斤rou,魚是一條一條湊出來的,雞還是托關(guān)系買到的,至于豬rou,那叫一個可憐,是按照兩,一兩二兩湊成了二斤。 蔬菜大棚還沒有普及,外面的菜只有蘿卜白菜菠菜蓮菜等冬季才有的菜,數(shù)量稀少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不過慶幸的買到了十斤粉條子,這可是冬天必不可缺的北方菜品,回來之后就被曾尛指揮著,先用五斤做成了粉條燜子。 這個年代的粉條都是貨真價實(shí)的好東西,不像后世社會新聞里,天天都在打假,地溝油,化學(xué)添加劑,食品添加劑,激素化肥,啥啥都是假的,連奶粉都不放過,兼職喪盡天良! 所以等形勢好轉(zhuǎn)了,她肯定得想法設(shè)法多買點(diǎn)這個年代的好東西囤起來。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rou,二十七,宰年雞。 老一輩的人很是尊重這些民俗文化,每天都按照順口溜中的忙碌著。 割rou買魚宰殺雞這些都是現(xiàn)成的,但是這豆腐做起來可不容易,前一天晚上把豆子泡上,第二天折騰一天,到了晚上,才差不多做出三板豆腐,因?yàn)榧依餂]有太多的磨具,所以并沒有做豆腐皮和豆干之類的花樣。 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這兩天大家在外面的土灶跟前忙活,曾尛和簡楚呢就在廚房的煤火那兒忙,忙什么呢? 曾尛從空間找來好多的豬皮,整整做了四大盆的豬皮凍,豬皮凍熬了一整天,費(fèi)了不少的煤球,但是關(guān)鍵在于她做出來的豬皮凍非常好,q彈q彈的,連簡楚都直呼神奇。 在沒有過多原材料的春年,她想用這個年代過年的方式,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努力創(chuàng)造花樣稍微多點(diǎn)兒的年夜飯。 三十這天一大早,幾個男孩子們就將簡楚請人幫忙寫的春聯(lián)用熬好的漿糊貼到了大門以及院子里,因?yàn)闂l件有限,所以也就大門外一對春聯(lián),三個院子則各貼了幾張福就算搞定了,時期敏.感,差不多有那個意思就行了,也不宜鋪張浪費(fèi)。 男孩子們貼春聯(lián)的時候,女人們圍坐在廚房里開始剁餡和面,開始包餃子。 曾尛呢,誰都不讓她干活,她只能升職為指揮使,幾個meimei輪流供她使喚,有的負(fù)責(zé)洗菜,有的負(fù)責(zé)切菜,還有的負(fù)責(zé)切rou,一大家子忙得熱火朝天,到了晌午,大家就隨便吃了點(diǎn)餃子算是飽了,下午接著干活。 到了下午五點(diǎn)左右,男孩子們將院子里升起來火,兩張圓桌子擺出來,擦干凈,凳子擺好。 在曾尛的調(diào)配下,女孩子們將自己調(diào)好的涼菜一盤一盤的往桌子上放。 紅蘿卜丁和花生米是絕配,涼拌蓮菜和海帶絲也缺一不可,黃瓜和皮蛋一直是搭檔。 除了上面這四道菜外,她和簡楚精心熬制的皮凍撒上蒜姜調(diào)和的汁兒那么一澆,看著就讓人稀罕。 這最后一道涼菜是小蔥拌豆腐,簡單,一清二白,因?yàn)樽龆垢臅r候,專門做了一板嫩豆腐,所以和香蔥這么一拌,真的又好看又好吃。 六道涼菜,全是素菜,沒有葷菜。 兩張桌子,各擺了六道涼菜,剩下的位置他們就做了六道熱菜。 倒也不是不能做更多,但是吧,花樣做不來更多了。 中間擺上的一個大盤子里,裝著北方的特色菜——大鍋菜。 今年他們就整了二斤rou,所以這二斤rou最后全都切成片,裹上淀粉和雞蛋液一炒,香噴噴的。 然后將炸好的蓮?qiáng)A、豆腐,蘿卜rou丸子、白菜粉條這么一亂燉,哎呀,那叫一個好吃。 蓮?qiáng)A和rou丸子里都有rou沫,是她從空間弄出來的,沒辦法,這么多人,只有二斤rou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她就偷偷的加了料。 紅燒魚兩條,一張桌子一條魚,預(yù)示年年有魚,是好兆頭。 葷菜呢,就這么兩道,剩下的四道菜酸辣土豆絲,醋溜白菜,拔絲紅薯、桂花糯米藕。 因?yàn)槭巢挠邢弈兀运麄兗乙矝]那么多的規(guī)矩,比如必須涼菜是幾道,熱菜是幾道,葷菜有幾種,素菜有幾種,他們不忌諱這些,所以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的。 春節(jié)聚會怎么能少的了酒? 酒呢,曾尛備了兩種,一種是白酒,就是簡楚從外面買的那種普通玻璃瓶裝的白酒,這種酒男人們喝。 另外一種呢,是曾尛自己夏天買了好多葡萄,自己做的葡萄酒,還挺成功,適合女人們喝。 全家只有小小不能喝,就連曾爺爺曾奶奶都抿了點(diǎn)葡萄酒,還直夸好喝,不比家里的遜色。 “爺奶,咱家的葡萄酒喝完了嗎?要是喝完了就去咱們家后院兒,將之前儲存的葡萄酒挖出來,這么多年了,每年都會埋下去兩三壇,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了。” 月亮灣曾家三家都有葡萄藤,這還是當(dāng)初曾尛專門跑到別的村剪得枝條種的,如今已經(jīng)是十多年的老藤,結(jié)出來的葡萄又大又紫,自家肯定是吃不完的,又舍不得送人,更加賣不出去,所以曾尛就教嬸嬸、meimei們做葡萄酒。 她在家的時候她幫忙做,她不在家的時候,meimei們幫嬸嬸做,一年又一年下來,后院兒已經(jīng)埋下去了一二十個壇子,用曾尛的話來說,這些酒是留著將來弟弟meimei們結(jié)婚的時候用的,葡萄酒版本的女兒紅。 基本上每年會釀四五壇,留下一壇或者兩壇,剩下的就埋到地下窖藏,后院兒有個地窖。 曾尛這么一提,簡楚和楚蕓都挺感興趣,還直夸曾尛有想法,難怪強(qiáng)烈要求在自家院子種葡萄樹呢。 簡奶奶想起愛喝酒的老伴兒,眼睛就是一酸:“也不知道你爺爺和你爸爸,啥時候才能回家,這么多年了,除了偶爾寫個信回來,連個照片都沒有,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怕哪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