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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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尛聽了好笑:“師傅,這應該不屬于我們的工作范圍吧?是您為了讓我們倆休息吧?” “什么休息不休息的,這也是工作的一種方式,了解下面生產隊,對你們將來也有好處,怎么,不愿意?” 姜擎忙擺手:“怎么會不愿意呢,愿意愿意,啥工作不是工作,都得做不是?沒必要挑三揀四,倒是我好奇的是,小小你要那些人換下來的繃帶干啥?” 在走之前,曾尛去了一趟醫(yī)院,回收了那六個人換下來的繃帶,對于此舉,何止姜擎不解?曾志國也一直想不通,但是他沒顧上問,現在姜擎問起來,曾志國也扎著架子轉過臉看她。 她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為了回收竊.聽器嗎? 那肯定不行的?。?/br> 也得虧他們拆除繃帶的時候注意到了那個紐扣一樣的東西,但是誰都沒有把它想到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留下來,統(tǒng)統(tǒng)塞進了垃圾桶里,曾尛還是去醫(yī)院戴著手套扒垃圾桶,將六枚紐扣都找到后,又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那么做,有失妥當,索性將繃帶也帶了回來。 “沒啥,我只是覺得那些人的繃帶比咱們衛(wèi)生院用的材料還要好,所以想拿回來研究研究的,后來實在太臟了,我就拿剪子剪了一點,剩下的全都扔了?!?/br> 曾志國和曾尛不是學醫(yī)的,自然分辨不出來到底有什么區(qū)別,聽她這么一說,倒是也沒再問。 但心里面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去醫(yī)院的時候,他們沒有跟,肯定是調查組的人看到,反應給了曾志國,而恰恰姜擎又在場,所以他們倆知道,倒是也正常。 回收回來的紐扣竊.聽器拿回來后直接扔進空間的消毒碟子里進行消毒。 “喏,這次任務圓滿完成,組織給了你們倆一百塊錢的獎金,外加二十斤rou票,四十斤糧票?!?/br> 等他們去相關單位拿了所需的證件以及資料,準備出發(fā)前往下面的生產隊時,曾志國遞過來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他所說的這些獎勵,是他們倆個人的,在這個條件困難的年代,能有這樣的獎勵,委實算是重獎了。 曾尛很高興,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謝師傅,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我?guī)熜值腻X和票都是交給我來保管的,所以我們倆不用平分,我拿著就行?!痹捖?,不忘轉頭問姜擎:“是吧,四師兄?四哥?” 姜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是是是,咱們小小擅長理財,交給你最為合適了,不過,走之前,不用去見見其他幾位兄弟嗎?” 曾志國搖頭:“不用,你們完成任務之后再聚一樣,這次你們分散的太開,聚一次不容易,等任務結束再說吧!” 曾尛把詳細的資料打開一看,對姜擎道:“師兄,咱們要巡視五個生產隊,涵蓋了大概十多個村子,這個量,只怕得分開進行,” 十幾個村子,要暗訪鄉(xiāng)親們的生活情況,還要檢查生產隊有沒有欺上瞞下的作為,的確不是一個月之內能夠完成的。 除非倆人分開,這樣才能出效率,才能在一個月之內完成任務。 如今正值春播的關鍵時期,倒是更容易調查,于是倆人一商量,曾尛分配了兩個生產隊一共六個村,姜擎分了三個生產隊,卻是十個村。 姜擎開車先把曾尛送到她要去的鎮(zhèn)子,倆人不一個鎮(zhèn)子,為了天黑之前能夠讓曾志國返程,就沒往村里面送。 走之前曾尛將大部分的糧票和rou票都給了姜擎,“我吃的少,師兄多拿點兒?!?/br> 姜擎哪里肯,可是曾尛卻不由分說的把她推上了車:“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我又沒跟你客氣,我是真的吃的不多嘛!” 她拿著糧票啥的也沒用,因為她估計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得留在空間里吃飯。 曾尛到達春風鎮(zhèn)的時候,是晌午,她想在鎮(zhèn)子上吃點飯,順便看看這里的條件達到何種地步。 一般觀察一個鎮(zhèn)子的生活條件,首先就是從供銷社和國營飯店看起的,可是等她到唯一的一家國營飯館里一看,不禁暗自感嘆一句:這里是真窮?。?/br> 因為都是山區(qū),地勢高低不平,雖然種的水稻比小麥、玉米稍微多點,基本上好的地段都種成了水稻,開荒的地就種玉米大豆高粱蕎麥棉花一類的雜糧,可這里到底不是平原地帶,收成能有多好? 所以國營飯店的主食都是二合面或者三合面的饅頭,連包子都沒有,rou菜更是一個沒有,素菜也是蘿卜白菜菠菜豆芽之類的大眾蔬菜,窮,真是窮的讓人心酸。 曾尛忍不住問了服務員,“咱們最近供應的都沒有rou類?” 服務員的態(tài)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點兒,“過罷年,不僅是地里青黃不接,rou類也是如此,現在鄉(xiāng)下養(yǎng)的豬年前能宰殺的全都宰殺了,這個時間段兒都喂起了小豬仔,哪里有rou,就算有rou,也是按層次往下分的,咱們這個鎮(zhèn)子窮,平時也沒啥人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還rou,想得美咧!” 之后曾尛又去供銷社看了眼,貨架上的點心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看起來就不怎么新鮮的樣子,早上供應的豆腐、蔬菜這會兒賣的差不多了,rou類魚類都沒有,比較光棍,貨物的品種也沒有市里面或者鄉(xiāng)里面的全乎。 由此可以想象的出來,下面的生產隊條件有多苦。 曾尛在鎮(zhèn)子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一輛牛車晃悠悠的過來,這是供銷社的服務員說的,想要去下面的村子,又不知道路的話,可以攔一輛牛車看看能不能搭載。 一般牛車驢車都是生產隊上的,她又是上面派下來的干事,肯定會帶她的。 所以一看到牛車,她就禮貌的走了過去,“老鄉(xiāng)你好,我是人口普查辦公室的干事,現在需要到下面村子了解一下咱們的戶口情況,請問你是哪個村的?我能趁個車不?” 一聽是上面下來的干事,趕牛的中年人趕緊拉住了牛韁繩,然后從車上跳下來,客氣的朝著曾尛點了點頭。 “噯噯噯,你好,你好,我是馬家村的,屬于解放生產隊的,你要去我們村子嗎?” 解放生產隊? “對對,我這次的任務目標里就有你們馬家村,那就麻煩老鄉(xiāng)讓我順個路?” “好好,請問你,” “哦,我叫文心,” “文干事啊,那你趕緊上車,咱們這就回去,我這剛拉了化肥,味道有點大,你可別介意啊!” 曾尛回頭一看,還真是化肥,倒是沒想到現在就有化肥了。 “老鄉(xiāng),咱們這化肥是按村分的,還是按生產隊??!” “按村分的,一個村就分了這么三袋,都是緊著良田撒的?!?/br> 一袋是五十斤,三袋也就一百五十斤,一百五十斤一個村,還真是稀缺的很。 曾尛想到自己先前查的資料,華國是一個農業(yè)大國,對于種地方面的知識,如栽培、育種、收集和使用有機肥等,都有著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經驗。 在傳統(tǒng)農業(yè)生產中,有機肥從資源到肥料制作,自古以來,就是土生土長,自給自足,自己制作,自己施用。 有機肥在我國農業(yè)生產中一直占據著主要地位。 20世紀50年代我國基本上是使用有機肥,所謂有機肥,除了人、牲畜的排泄物外,還有一些玉米桿、麥秸稈、水稻桿漚爛形成的肥料。 60年代中期,有機肥仍然占據肥料總投人量的80%,化肥只占19.3%。 當時的化肥,確實不能滿足農業(yè)生產的需要。 所以城里面大早上或者大晚上,總是能看到鄉(xiāng)下拉著糞車進城掏糞種地。 就是因為肥料不夠用,若是距離城市近的話還行,可若離得遠呢,難道還要折騰幾天再折騰回來? 現在的糧食還處于天然無公害的階段,到七八十年代左右,化肥就開始逐漸增多了。 后世農村家里的農家肥被專業(yè)掏糞的掏走之后,要么直接放到了河堤上,要么就流到了荒郊野外,很少有人再一擔一擔的往地里面擔的,一方面是因為人們懶了,另一方面就是種地的少了,化肥多了,有便捷的,誰還折騰賣弄體力活呢? 在北方一些地區(qū),一年種兩季,冬小麥是6月收獲,收獲后種上玉米,玉米10月份收獲,之后種上冬小麥,到來年6月收獲,如此反復。 可是種著種著你就會發(fā)現,種小麥的地,等到小麥一收,就空置下來了,很多人都不種玉米了,因為玉米收獲沒有小麥用收割機收獲的方便,玉米需要人去種,人去收,即便有玉米收割機,很多人也不愿意折騰。 除了覺得在地里面刨食沒有外出打工掙錢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每年地里面買糧種、打藥、澆地、撒化肥的成本,和賣了糧食之后的價錢差不多,算清楚了這筆賬,大家誰還去種地呢? 小麥收獲后,他們直接存到面粉廠的面點兒,平時都能去取面或者面條,玉米卻只能賣,賣的價格還不高。 所以北方很多地方的地,到種玉米的時候,都空置了下來,還有的干脆種上了綠化帶里的那種綠植,每年只需要定時定點兒的澆水,除草,賣出去的價格,卻是種糧食的好多倍,換做是你,你會選擇種什么? 思緒回到現在,曾尛看著道路兩邊已經發(fā)芽的樹木和灌木,再看這彎曲不平的山間小路,忍不住問道。 “老鄉(xiāng),從鎮(zhèn)子上到馬家村需要多久???” “步行的話大概三四個小時吧,趕著牛車稍微快一點兒,但也得一個多小時?!?/br> “你們每年上交完稅之后,留下的糧食夠吃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對方好像有了一瞬之間的卡頓,隨即憨直的扭過頭朝她笑笑。 “夠了夠了?!?/br> 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是莊稼人最老實本分的憨厚笑容,可她分明從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些許的苦澀。 曾尛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知道她作為上面下來的干事,人家未必一見面就給她說實話。 “咱們村有孤寡老人嗎?” “有啊,有的,好幾位呢,有的是兒子年輕輕輕的就得病死了,也沒留下個后,這得虧還有閨女時不時的回來看看; 還有一家是兒子出去當兵,一年到頭也回不來一次,家里啊全靠隊里面照顧著,他們家就那一個兒子,好在人家兒子爭氣,有津貼,倒也過的不錯; 另外一家這個,是小時候發(fā)燒,燒壞了腦子,雖然不算孤寡,可也差不多了,因為老頭子一早走了,就剩下個老太天,還得伺候老小孩兒,五六十歲的年紀了,還天天下地干活,唉,說起來,他們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家!” 這位老鄉(xiāng)明顯沒有明白孤寡的意思,他說的這三個,按理說都不應該算是孤寡老人。 “老鄉(xiāng),我說的孤寡老人,是指沒有配偶,沒有子女,日常生活沒有人照顧的,咱們村有這樣的情況嗎?” “哦~~,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對不起,我理解錯了,我還以為指的是那種沒人照顧的呢,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村前些年有,可是后來老人沒了,情況也就不存在了?!?/br> “那有沒有生活特別困難的人家,比如家里有長期病患,孩子上不了學,吃不飽穿不暖的這種?” “哎喲,你要是這么說的,那可就多了,好多人家的孩子都上不起學呢,吃不飽睡不暖的情況也時有發(fā)生,長期病患的村里有個四五家,” …… 一個小時后,等曾尛站到馬家村村委,看著眼前這個破敗的小山村,終于明白馬毅大叔說的窮是什么意思了。 這個村子雖不至于像先前駱駝嶺那樣隱藏在深山的最下面,但也是大山深處的人家。 不過站在村口往里面看,望著茅屋上方升起的裊裊炊煙,有一種水墨畫的既視感。 美,倒是美麗的很,可是窮,卻也是窮的毫不夸張。 從村口到村里面的房子,是由下到上的走勢,而且主要的路上都鋪就了石頭路,村里大部分都是茅草屋,她來的時候,好多人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