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凌邪回來了!
田玲玲故意提起上次的電話,其實也是在拐彎抹角地催促我,盡快幫她介紹新的金主。她目前跟的那個金主,已經(jīng)明顯對她膩了,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所以她特別有危機感。 我是后來翻看通話記錄時才發(fā)現(xiàn)的,在我被隱盾秘密審問的那段時間里,她幾乎每天都要給我打兩到三個電話,但我一個都沒接過。她不知道我當時的處境,還以為我利用完了就不理她了,心里特別生氣。所以今天這通電話剛開始的時候,她才那么冷淡。 我的沉默讓田玲玲有些發(fā)慌,她擔(dān)心是自己催促得太頻繁,惹我生氣了,于是又期期艾艾地說:“其實……其實我也沒那么著急的啦,我知道凌少那樣的人肯定特別忙,而且也不是什么場合都方便帶我去的……所以,我多等等也沒關(guān)系的,孟隱,你千萬別太為難……” 她以為我說的兌現(xiàn)承諾,意思就是帶著她一起去參加凌邪的飯局。 我記得之前就跟她解釋過的,但現(xiàn)在看來她并沒聽進去。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同時發(fā)覺司機大叔正在用余光瞟著我,心里頓時后悔不該在出租車上打這通電話。 剛才田玲玲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司機大叔究竟聽見了多少。他這人明顯就是個大嘴巴,等會兒指不定怎么跟下一個乘客說呢。想到這些我就感覺頭疼。 也幸虧田玲玲沒有直接說出類似金主、包養(yǎng)之類的詞來,要不然讓司機大叔聽見了,還不得以為我也是那種人? 我郁悶地咳了一聲,打斷田玲玲后面的話,跟她說:“你趁早滅了這個心思吧,我?guī)湍愕姆绞剑皇悄阆氲哪菢?。具體的電話里說不清楚,回頭兒我當面跟你細說。反正你放心,我肯定讓你達成愿望就是了?!?/br> 田玲玲聽得滿頭霧水,訥訥地說:“哦,好……那、那我等你聯(lián)系?!?/br> “好?!?/br> 我剛掛電話,司機大叔就迫不及待地問:“小姑娘,你哪個學(xué)校的???微博上說的那個僵尸吸血的事,是你們學(xué)校出的?!” 瞧他那一臉八卦的樣子,就能猜到他剛才忍得有多辛苦了。 我滿臉黑線地提醒他:“看路啊,你別看我……” 你扭著脖子開車,真的不怕出車禍嗎?! 司機大叔訕笑著轉(zhuǎn)回頭,目視前方,嘴里還不忘繼續(xù)問:“死的那個小姑娘你認不認識???她平時為人咋樣???長得漂亮不?” 他會這么問,應(yīng)該是沒聽見田玲玲說“咱寢的孫薇”那句話,不然就可以省略掉第一個問題了。估計,田玲玲說的那些話,他可能都沒聽清,最多只是勉強聽了個大概而已。 事實證明,買個質(zhì)量好點的、不漏音的手機很有必要。 我忍著煩躁,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也沒見過,剛才就隨便問問的。對了,師傅,下個路口就靠邊停下吧?!?/br> 我決定下車走一段,免得被他一直追問。 司機大叔直接忽略了我的后半句話,自顧自地說:“要我看吶,肯定是那個小姑娘自己有問題,要不然學(xué)校里那么多人,為什么不殺別人專門殺她?你說對吧?” 對個p呀!這種受害者有罪論,不就是那種“被強x都是女人自己穿得太少”的奇葩邏輯嗎? 雖然我非常討厭孫薇,但是聽到這種直男癌式的言論,還是忍不住憤慨,忍不住想懟他。我相信,換做任何一個女生聽到這種言論都會生氣。 不過考慮到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運氣一直很糟糕,所以我還是忍住了懟他的沖動。 “師傅,現(xiàn)在就靠邊停車吧?!蔽乙呀?jīng)忍不到下個路口了。 “這里不能停車。”司機大叔說完又自顧自地講:“我覺得呀,死了的那個小姑娘說不定就是在外面給人當二奶的,現(xiàn)在不是很多大學(xué)生都那樣么……她肯定是被大房撞見了,人家收拾她,才會這樣的,不然不可能!肯定是她自己的問題!” “停車!”我終于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 大概是我之前都表現(xiàn)得太有禮貌,突然這么吼一嗓子倒是把司機給嚇著了,他直接一腳剎車停在了馬路上。 我也不管什么危險不危險,直接開門跳下車,順手把車費扔了進去。 “做人留點口德,不了解的事情就不要瞎說!這個世界上多得是本本分分的女生,你要是見不著,那是你自己層次low!不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我飛快說完,砰地一聲摔上車門,心里仍然蹭蹭冒火。 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為毛打個車都能碰上這種奇葩呢?! 司機大叔回過神來,降下玻璃沖我罵:“裝你媽x??!我又沒說你,你跟我喊什么喊!戳著你短處了是不是!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 后面的臟話簡直不堪入耳,我拼命加快腳步,想把那些惡心的聲音遠遠甩開,結(jié)果沒顧上看車——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我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熟悉的冰冷氣息包裹著我,在痛感傳入大腦之前將它阻斷,并且飛速修復(fù)著我體內(nèi)的創(chuàng)傷。 我以一個非常不科學(xué)的姿勢在空中翻轉(zhuǎn)身體,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浠氐孛妗F扑榈膬?nèi)臟也在瞬息之間愈合,斷裂的骨骼重新恢復(fù)完整。 我怔怔地仰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忘記了所有語言,唯有眼淚洶涌決堤。 凌邪…… 我的凌邪…… 他終于又回來了! 凌邪心疼地看著我,想說我太不注意,卻又不忍心責(zé)怪我,最終只是輕聲說:“以后不能……” 只說了一半,他就猛然臉色一變,仿佛正承受著無比巨大的苦痛,俊美的五官全都扭曲變形,掙扎著推開了我。 我心一顫,眼淚落得更兇:“你、你這是怎么了?。俊?/br> 凌邪強忍著,試圖安撫我:“別擔(dān)心,我、我還、還……” 他想說自己還撐得住,可連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他就撐不住了。 所有的關(guān)切和擔(dān)心全都消失不見,痛苦和掙扎和同時消失,他的眼中只剩下冷漠,仿佛我只是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加糟糕,是他極度厭惡的人才對! 他冷冷地甩開我,化作霧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