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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將觸碰時,視線卻也漸漸的恢復(fù)清明, 念淮安盯著眼前人的嘴唇,她甚至分不清是心中的一種無法宣泄的執(zhí)念還是信息素的味道,總之她將手覆在了對方的嘴唇, 然后將吻輕輕的落在了手背上。 我會守護你的,阿韻, 無論如何。 她的眼中閃動的微微的光, 手指細膩的撫摸在懷里人的眉眼,柔和的目光像是透過對方在看別人。 念淮安收緊了懷抱,下顎請放在對方的頭頂。 蕭韻蘇醒時, 是被悶醒的。 雖然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不可否認(rèn)睡得不錯的她心情也稍顯好轉(zhuǎn),直到鼻息間涌入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以及懷抱時,蕭韻腦袋登時就嗡的一聲。 臉都跟著僵在那里的蕭韻慢慢的推開推開抱著她睡著的人,已經(jīng)從周遭陌生的環(huán)境以及自己的處境中明白過來的她心臟都微妙的加快。 也不知是氣自己更多一些, 還是抱著她的這個人。 蕭韻沉下臉,十足的不開心。 算是很輕松的扒拉開念淮安搭在她臂膀上的手,蕭韻坐直起了身子,木然的整理好衣服后,果斷的貓著身子悄悄的離開。 她現(xiàn)在倒是萬分慶幸念淮安并沒有蘇醒,自然也不會看到自己在她懷里睡著的樣子。 直到出了這用藤蔓搭建的小棚子后,蕭韻才松了一口氣,卻并不知道在她背過身小心的離開時,已經(jīng)在她醒來時就蘇醒的念淮安睜開眼,直到蕭韻整個人都走出去時,她才收回了視線,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天知道被蕭韻枕了半天的胳膊現(xiàn)在都酸的難受,念淮安倒巴不得蕭韻趕緊走,這樣她才不至于當(dāng)著她的面揉胳膊。 蕭韻回到自己所在的營帳時,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于傍晚,天際的兩輪圓月已經(jīng)稍微的露出一些,夕陽則漸隱在半山腰下。 抻了個懶腰,難得舒服的感覺讓渾身的筋骨都得到了放松。 只是蕭韻還是有些發(fā)愁之后怎么辦?難道說還要因控制不住身體總往念淮安哪里跑?想想她覺得頭大的同時,心里又微妙的翻涌自己都鬧不明白的惱怒。 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身體好轉(zhuǎn),心情也跟著好起來的蕭韻將那股子惱怒直接扔到腦后,她一轉(zhuǎn)身就直接去找最近對她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緩和的李媛。 這應(yīng)該算是這一段時間為數(shù)不多讓蕭韻開心的事。 老人常說日久見人心嗎,她就不信本就對她有感情的李媛又怎么會在她一遍遍的“糾纏”下還排斥自己。 當(dāng)然蕭上校是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的行為已然構(gòu)成了“糾纏”,她倒是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應(yīng)該是深情以及堅持要來的貼切。 念淮安來到自己原本被壓壞的帳篷時,看到的就是站在不遠處的蔣寧。 “你怎么在這兒?”念淮安笑著走過去打招呼。“這亂七八糟的,也沒地方坐?!?/br> 蔣寧只是搖頭,然后笑得溫和?!拔乙矂倎頉]多久,下午的時候,聽說這邊因為其他人的緣故,破壞的挺嚴(yán)重的,就過來看看。”她說著看了一眼早就念淮安原本壓了不成形狀帳篷。“你沒受傷吧?” 知道蔣寧是擔(dān)心自己,念淮安心里沒由來的一暖,聲音也跟著輕柔不少。“我沒事,這邊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我正好在后廚那邊。” “那就好?!笔Y寧松了一口氣,眼中的關(guān)心以及情緒,不免讓念淮安眸光都跟著和善起來?!皩α?,我看這里一時半會也修繕不了,你沒地方去住吧,要不然?!笔Y寧半垂下眼,將落下來的碎發(fā)挽在耳后?!叭ノ夷沁??” “沒事的,蔣寧。”念淮安笑了?!拔矣械胤阶?,你不用擔(dān)心?!?/br> 垂下的眼,眼波微動。“你去哪里???” 念淮安一時難以啟齒,她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這么長時間的分開對阿韻以及孩子肯定不好,她沒有必要因為和蕭韻置氣以及自己無關(guān)緊要的情緒讓她最在乎的“受苦”。但你讓她直接直白的和別人說她要去蕭韻的帳篷里睡覺,老實講,有點略羞恥。 她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但看著蔣寧并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便硬著頭皮說道:“蕭韻那里,她的營帳本來就大,兩個人住足夠了?!?/br> 當(dāng)然前提是蕭韻能讓她進去...... 這也是她現(xiàn)在該考慮難題之一,以她這些日子對于蕭韻的了解,那家伙吃軟不吃硬,典型的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一種類型。 念淮安一是想著心事,自然也沒看到蔣寧微妙的變化。等到她終于意識到兩人一直站在這里時,還是因為忽然吹過來的一陣涼風(fēng)。 念淮安打了個寒顫?!笆Y寧,你晚上吃飯沒?我領(lǐng)你去吃點東西?”她笑著說道,看著眼前的蔣寧眼中露出期待的光。 “好?!背聊撕靡粫旱氖Y寧也跟著笑了起來,她瞄了一眼一旁壞掉的帳?!澳悴幌仁帐耙幌逻@里的東西嗎?” 念淮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鞍ミ?,瞧我這記性,我過來就是為了收拾東西的。你先等等我,我看看哪些東西還能用,收拾一下?!?/br> 念淮安彎腰就要從壓壞的帳篷里尋找,這時蔣寧也跟著蹲了下來?!拔?guī)湍??!?/br> 蔣寧時不時貼心的舉動讓念淮安眉目間都染上了笑意,等到將能用的東西收拾整理好放在沒有破損的背包后,站在念淮安身后的蔣寧像是狀似無意的問道:“淮安,你和蕭韻是什么關(guān)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