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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 她現(xiàn)在反而覺得眼前的念淮安多有可疑。 陌生的能量以及念淮安明明陷入了昏迷卻又展現(xiàn)出越階的異能實力, 這些都讓蕭韻看著念淮安越加復雜。 刨出去這一點,還有的就是對于眼前病重的人莫名的熟悉以及心臟微緊的感覺。 這樣不對的情況令蕭韻一時有些陌生, 甚至打從心底的產生了她排斥的懼怕以及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試圖不想去理會,卻在夜里從夢中醒來時發(fā)覺自己又一次的跑到了念淮安的懷里。 已經輕巧熟路的打算起身就走, 卻不料之前一直昏睡的念淮安卻在這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心里暗道一聲不妙, 被抓了個“現(xiàn)行”的蕭韻心思百轉正打算編個瞎話混弄過去,哪知念淮安竟然沖著她微笑?! 蕭韻一愣,甚至在那一刻忘記了想要離開的打算, 她看著對方的眼,只覺得明明這人是笑著,卻又悲傷滿滿, 那瞳仁中溢滿著懷念的情緒以及讓她一時發(fā)怔的情愫。 “阿韻。” 然后她聽到了對方消失在唇瓣里的一聲嘆息后,倒映著自己影子的瞳孔中, 眼淚就此落下。 “你回來了, 我好想你?!?/br> 綿綿的情意像是從落下的眼淚中溢滿而出,那一刻,蕭韻只覺得心中莫名一痛, 好似被用力攥緊了心臟, 不斷的加緊,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神志不清的念淮安抱了個滿懷。 蕭韻有那么一瞬間微微的失神,繼而一種前所未有的疼讓她甚至都忘記了掙扎。 信息素還在不斷的繚繞在四周, 那一刻仿佛耳朵都異常的靈敏,她聽著念淮安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好似有了能讓人安心的作用,讓她禁不住的失神。 直到那人的淚水一滴滴的砸在了她的肌膚上,guntang的幾乎灼醒了她的理智。 幾乎是慌亂的一把推開念淮安,而對方因身體本就虛弱又是意識模模糊糊的,被蕭韻推開的同時又撞到了后面的金屬臺,原本就不甚清醒的她再一次的暈厥過去。 一顆心砰砰直跳,蕭韻甚至分不清是被嚇得還是莫名其妙涌上心頭的情感。 感覺臉上微妙的濕潤,她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抬起手摸著流下眼淚的眼以及臉上的淚痕。 念淮安蘇醒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久違的虛弱感讓她只是休息一會兒便想起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 “你當時厲害的簡直就是讓老夫都有一顆少女心?!鄙砩贤瑯訏熘什⑶胰持粭l腿,胳膊上架著繃帶的宋一涵坐在床邊。“不過幸虧蕭上校及時趕過來,就當是你那副見人就砍的樣子,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啊?!?/br>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經從宋一涵那里獲知那頭雙尾龍讓隊里死了五個人的念淮安也有些不自在。她又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繼續(xù)談下去?!皩α怂胃纾罱犂锸遣皇怯惺裁醋兓??”好幾次看到來來回回過來送飯的人精神不濟,好像被蹂躪了一番的樣子。 “變化嘛?”宋一涵沉吟片刻便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小聲道:“這不是這次人員傷亡挺重的嗎,估計你家那口子覺得隊里的人實力不行,不利于未來狩獵,給那些沒在這次狩獵任務的小伙子們安排了訓練集訓,據(jù)說挺嚇人的,連大熊那大塊頭每天一提到蕭上校都嚇得溜溜的。” 一見宋一涵談到關于蕭韻的話題,念淮安也更加不喜歡繼續(xù)談下去。 各種意義上的。 不過多少讓念淮安留意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蕭韻似乎最近在盡量避著自己,就連這幾天晚上也改為在另一間臥室睡覺。 但念淮安也未將此時放在心上,畢竟她和蕭韻目前的相處,也幾乎是盡量好死不相往來,只不過相較前一段時間,蕭韻避著她的程度要更加嚴重一些。 只不過蕭韻這單方面的堅持晚上不回來并沒有堅持太久。 也僅僅是在第四天夜里,多日休息良好的念淮安就被懷里突然間多出來的一個人給嚇醒了。 也是她最近每天都在床上躺著的緣故,使得她的睡眠質量反而變得輕了。 這懷里突然鉆進來一個人,不被嚇醒才怪。 只是在念淮安聞到熟悉的甜膩信息素的味道后,驚嚇的感覺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可能是夜晚本就會讓人的神經變得格外的敏感和脆弱,懷里安然睡著的蕭韻讓念淮安一度的以為在她懷里的是失了憶的阿韻。 那個總會在她懷里乖乖的,眉目柔和的抱著她睡覺的阿韻。 有那片刻的恍惚,念淮安并已輕巧熟路將蕭韻抱在了懷里,小心又緊緊地擁抱,仿佛擁抱了她的所有。 她看著懷里人的面容,只覺得一顆心被蹂躪了千百回,揉碎的不成樣子。 直到聽到一聲細碎的呻吟才喚醒了親吻著蕭韻唇瓣的念淮安,頓時臉一陣的青白交加,念淮安狼狽的用手背擦了擦唇,強硬的將蕭韻拽著她胸前衣襟的手拿下,轉過了身背對著對方。 心臟跳的要命,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其他原因。 可就在念淮安閉眼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時,就被身后的人抱了個滿懷。 念淮安:“......” 將對方攬著自己腰上的手掰開,念淮安又往床邊躲了躲。 一個小時后...... 第五次的掰開蕭韻抱著自己的手,已經在床邊快掉下去的念淮安干脆的坐直了身子,看著睡得香甜的蕭韻,氣的各種心肝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