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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蕭韻郁悶的同時,卻又只能干咽下這口氣,偷偷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睡好。 只是蕭韻更加奇怪的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蘇醒后能感覺到夢中的事有時令她歡喜,有時又令她傷心,還有幾次的醒來,她都能發(fā)現(xiàn)眼角流下的眼淚以及莫名悲慟的情緒。 因不確定李媛他們是否是別的原因耽誤了來這里的路程,還是其他,蕭韻就打算在這里先暫留一段時間。 最起碼如果按照上輩子的行徑,魏榆陽的最終目的地一定是這里。 又一次的半夜醒來,蕭韻睜開眼,睡眼迷糊的擦干了眼角不知道為何會留下的眼淚,然后看到眼前的人平靜安睡的模樣。 貼附在墻壁上的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幾塊晶石發(fā)出淡紫色的光芒,使得盡管在地下也可以稍稍的看清室內(nèi)的環(huán)境。 有那么一瞬間,或許是還未充足蘇醒的緣故,看著眼前忽然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禁不住的讓蕭韻心底升起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企鵝群,⑧⑧⑤④⑧⑧⑧⑥O 那好似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眷念以及溫柔,慢條斯理的□□著她便的模糊的思緒,而此刻,鼻子間涌入的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這一疊又一疊的沖擊,禁不住讓陷入某種魔怔的蕭韻抬起了手。 那好似無比懷念的情感,壓抑著所有的神經(jīng),透過她的指尖悄悄的傳遞被禁錮起來的記憶。 直到指腹觸碰到了對方的額頭,像是被粘住一樣,她的指尖緩慢的順著額角來到了眼角眉梢。細膩的溫熱以及蔓延上胸口的懷念,那一霎那,胸口像是被刺痛了一樣。 一陣的痙攣。 失神的目光恢復(fù)清明,她看清了對面人的臉。 念淮安。 好似驚蟄一樣的縮回了手,蕭韻慌忙的退了退,驚慌的臉,胸口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落入她的耳邊。 而她的眼角不知何時竟流下了淚。 近乎手忙腳亂的擦干了淚,蕭韻忙不迭的從念淮安的床上爬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床上的寒涼不由的讓蕭韻打了個顫,原本有些混亂的情緒卻因寒冷而逐漸平穩(wěn)。 她死死地盯著睡夢中的念淮安,只覺得一顆心跳得厲害。 是惶恐以及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蕭韻終于意識到,那失去的一部分記憶似乎正在一點點影響著她。 她不清楚那段記憶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去想那些記憶到底對她意味著什么。 她愛著小媛,這一點她無比清楚! 所以決不允許有念淮安和失憶前的那段記憶存在。 絕對不能讓那本就不屬于她的情感影響著她。 她是蕭韻,并不是經(jīng)常在念淮安昏睡中聽到的那個名叫阿韻的人! 即使那阿韻是失憶的她! 念淮安發(fā)現(xiàn)蕭韻要比之前更加的看她不順眼,比如說今天剛剛醒來時,她只是起了個身,就見著看起來像是睡著的蕭韻突然睜開了一雙通紅的眼,眼底有著黑眼圈,警惕的瞪著她。 有毛??! 一大早就遭到敵視的念淮安心里煩得要死,起身離開后就和隊伍里的幾個人結(jié)伴去狩獵。 因蕭韻暫時性的將基地定在這里,所以在分配任務(wù)上大家也是按照輪值的方式進行。 今天恰好就是念淮安和宋一涵組隊出去狩獵。 “你說咱們這吃了像是從山海經(jīng)里跑出來的異獸,將來會不會成仙?。俊闭f這句話的是新加入的一個小年輕,對古代的書籍相當著迷的人。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又不是第一天吃?!被卮鹚氖峭黄饋淼绞掜嵒氐耐?。 宋一涵向后看了一眼說說笑笑的幾個年輕人,對方的話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在他的耳朵里?!斑@要真能成仙了,咱們怕是都改升天了?!彼我缓粗慌孕牟辉谘傻哪罨窗残χf道。 “嗯。”念淮安似聽非聽的應(yīng)道。 念淮安的心不在焉讓宋一涵瞧了個正著。“淮安?怎么了這是?和蕭上校吵架了還沒和好呢?” 自從第一天蕭韻誤認為念淮安爬上她的床一拳打在了念淮安的眼窩上,直接導致對方左眼青黑了好幾天,原本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念淮安眼睛黑了一塊,而蕭上校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忽然差了好幾天,這落在別人眼里自然也就變成了這兩人怕是鬧了別扭,而當事人什么也不說,這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外人眼中的小情侶吵架。 “沒什么關(guān)系好不好的,本來也就這樣了。”想到一早上就面對蕭韻的黑臉,念淮安自覺自己就算心態(tài)良好,這么長時間相處下去都會抑郁。 見念淮安面無表情但實則估計也氣狠了,宋一涵便岔開話題?!罢f起來,老鄭這幾天倒是比咱們都舒服多了?!?/br> 何止是舒服,簡直是如魚得水。 自鄭元和到達這里后,眼睛就一直亮的出奇,與他情況類似的還有幾名為數(shù)不多的科研人員,來到這片軍事基地第一天,鄭元和等人多少摸清了基地內(nèi)大部分區(qū)域的作用。 位于地表的有武器以及一些看起來稍微老舊發(fā)射裝置,而地下則有控制臺、人員休閑的區(qū)間以及維修科研室,他們甚至還在其中找到了不曾見過的武器裝備。 鄭元和以及那些科研人員在見到這些后簡直是廢寢忘食數(shù)日,每天不是泡在這些武器裝備中就是科研室內(nèi)殘留的一些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