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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夢無想了想,出了個歪主意:“要不然,你現(xiàn)在備課,明天午休的時候好好睡一覺?” 夙綏一般都會帶教案回來。哪怕她忘了帶,還有記錄教案內(nèi)容的電腦。 作為她的內(nèi)定助理,伏夢無因為不用去上課,待在安靜的辦公室時,一有空就會幫她錄入教案,既能備份教案,也鍛煉了自己的打字速度。 見她神采奕奕,夙綏撲哧一笑,“這倒是個打發(fā)時間的好辦法?!?/br> 她撐著坐起,伸了個懶腰,整理起衣物。 伏夢無跟著坐起,打開另一側(cè)的床頭燈,迅速穿好衣服,先離開臥室,準備去客廳給她拿電腦。 “我們要不要……先沖個澡再備課?”想起剛才略顯劇烈的翻覆,伏夢無低頭看手,支吾著問。 夙綏在書房坐下時,已是深夜一點。 伏夢無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熟練履行助理的職責(zé)了,將電源線裝好、臺燈打開,還去廚房泡了杯熱可可,十分殷勤地送到書房。 一見她手里捧著熱可可,夙綏哭笑不得,“可可粉也是提神之物,夢無你……莫非是想讓我整宿都備課么?” 伏夢無一愣,看了看還在冒熱氣的可可,“那這杯可可我喝,我不用睡覺都可以。我再去給你泡點別的,你想喝什么?” 夙綏想了想,“燕麥牛奶罷,據(jù)說牛奶能助眠。” 伏夢無馬上轉(zhuǎn)身出去。 “冰箱里有,直接連包裝一起拿來就是了。”夙綏提醒她。 拿來牛奶,伏夢無喝著熱可可,坐在一邊看夙綏備課。 “我們這樣,挺奇怪的?!备杏X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嚴肅,伏夢無忍不住笑。 “怎么奇怪了?”夙綏問。 “據(jù)說行完云雨之事,一般都是要休息的?!狈鼔魺o認認真真地說,“而我們,卻大半夜爬起來備課?難不成以前還在屏仙閣的時候,你我就習(xí)慣大晚上不睡覺,起來整理情報?” “正如你所說。”夙綏笑,纖長的手指快速敲擊鍵盤,“我們從前的確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我已習(xí)慣了?!?/br> 她頓了頓,“以后我也給你配個電腦罷??傆渺`箋記事,多少不太方便。” 她一提電腦,伏夢無猛然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 八卦區(qū)的那個匿名帖…… 發(fā)帖人是念棲遲,她們在聯(lián)系到論壇管理員前,卻完全沒有辦法制裁對方。 如果不是白彌碰巧下樓一趟,將念棲遲教訓(xùn)了一頓,只怕這混賬入獄前還要再欺辱寐夕嬋一次。 用蘭粼的話來說,念棲遲的行為叫做“自掛”,而寐夕嬋叫“遭受網(wǎng)絡(luò)暴力”。 伏夢無覺得,自己既然是情報組織的首領(lǐng)之一,又已經(jīng)抵達了頂級的境界,來到新的時代,自然也要與時俱進,學(xué)習(xí)新的文化和科技。老因為不熟悉新環(huán)境受憋屈,這總不行吧。 之前助理群也提過這事,要求每位新生最好都能配備一臺電腦,以后可能會要求他們作圖或是寫策劃。 于是伏夢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夙綏備課起來簡直就是爭分奪秒,畢竟明天課排滿了,她得從上午一直站到晚上八點,大約只有午休才能歇息。 伏夢無沒有打擾她,坐在她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打開通訊器,點開社交號所在的平臺,隨便瀏覽起別人發(fā)布的內(nèi)容。 她的社交號雖然有,但并不像夙綏那樣設(shè)置成“隱身”狀態(tài),因此一上線,頭像就亮在所有好友的列表里。 這個號是夙綏為她申請的,id原先是她本名,后來被勸著改成了“吹夢無蹤”,頭像則是一只未化人的雪狐幼崽,在桌上團成一個白團,一副酣睡的樣子,也是夙綏給她改的。 伏夢無翻來翻去無意戳開了自己的頭像,放大的雪狐團子頓時映在她眼里,吐著半截粉紅的小舌頭,兩只眼瞇成兩條黑線,看上去怪可愛的。 可伏夢無越看越覺得這雪狐團子眼熟,但它又和夙綏的體型差得太遠,也不像寐夕嬋的原身,她看了半天,根本認不出這是誰家的幼崽。 她想了想,認為這有可能只是夙綏在網(wǎng)上隨便下載的圖。至于她為什么會眼熟,約莫是從前在雪狐族見過差不多模樣的幼崽。 將近三點的時候,夙綏差不多已經(jīng)備完了課,人也有了倦意,打了個呵欠,保存好文件,準備關(guān)電腦。 伏夢無忙收起通訊器,順走了桌上的空牛奶盒子。 “我去給你弄塊濕毛巾,不然輻射會黏在臉上,影響健康。”她邊走邊說。 目送她離開,夙綏哭笑不得。 “輻射會黏在臉上”,也不知是誰給夢無講的歪理。 聚精會神盯了屏幕兩個鐘頭,她覺得眼有些干,收拾完電腦包,便在手里聚起水靈力,敷在眼皮上。 然而沒等夙綏放松完眼睛,伏夢無的驚呼聲驟然從浴室傳來。 看著蹲在洗臉池里的雪狐幼崽,伏夢無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洗臉池里怎么會長出狐貍?!哪怕是順著下水道爬上來……也絕不可能。 更何況,她記得洗臉池的塞子一直處于關(guān)閉的狀態(tài),因為夙綏每天戴著的白團子需要汲取水靈力,所以她們?nèi)胨皶严茨槼胤艥M水,讓白團子待在里面。 雪狐幼崽渾身都是水,一看見伏夢無,立馬眼睛一亮,嚶嚶叫著抬起爪,在她衣服上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