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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預(yù)判到【回避屠城】任務(wù)即將失??!臨時發(fā)布緊急挽救任務(wù)!” 伏夢無正吃著蝦餃,忽聽系統(tǒng)這般提醒,嚇得她趕緊擱了筷子,鼓著腮幫看起任務(wù)詳情。 她明明已經(jīng)老老實實呆在可活動區(qū)域了,怎么還會造成任務(wù)失敗呢 但伏夢無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選的發(fā)展方向,遂皺緊眉頭,覺得這應(yīng)該就是系統(tǒng)說的“難度加大”了。 任務(wù)總難度增加,完成過程中的曲折肯定也會增加。 夙綏還在喂伏霜吃rou餅,見伏夢無突然擱下筷子,一臉嚴肅地發(fā)起呆,她面色微變,耐心等伏夢無回過神,便問道:“夢無,怎么了” “咱們今天去丹峰秘境前,可能還得去一趟嘉武城?!笨戳T任務(wù)詳情,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活動區(qū)域已經(jīng)擴大到整座嘉武城,伏夢無面露苦笑。 她和系統(tǒng)都沒有料到,撫云殿主居然會控制大量分布在城內(nèi)的白狼族人,讓他們負責屠城。但撫云殿主能做出這種事,其實也并不奇怪。 伏夢無昨晚稍微窺探了一下那枚內(nèi)息珠的記憶,差不多已明白了撫云殿主現(xiàn)在的目標。 ——或者說,此妖的目標,千年來一直未變過。 那便是挑起陰幽與人界的戰(zhàn)端,進行他所謂的“優(yōu)勝略汰”,篩選出能夠在戰(zhàn)亂之中活下來的修士,而后便可以建立出一個符合他心意的混種族新國度。 若撫云殿主生在天下未分的上古時代,或許他的想法是對的。可如今的凡界,已分為陰幽、人族兩塊大陸,除了邊陲還處于戰(zhàn)亂,別的地方都已穩(wěn)定下來,他的心愿,無疑成了殘酷而不符合現(xiàn)狀的歹念。 …… 半個時辰后,嘉武城一隅。 又控制住一名被幻術(shù)魘住的族人,單素心喘息著向痛苦不堪的白狼走去,手中長劍變回靈鼎,倒出一枚用以解開夢魘的靈丹,喂給白狼。 “莫怕,我來救你了?!?/br> 揉著白狼的頸上毛,單素心邊為它催發(fā)藥力,邊溫聲道。 白狼的吼聲漸漸輕下來,最后只是嗚嗚地叫著,疲倦道:“單掌柜……我……” “不怪你,先休息罷,我得去尋別的族人?!眴嗡匦膹堥_一道結(jié)界,將它護在當中,而后轉(zhuǎn)身欲走,耳中卻傳入一聲異樣的輕響。 一蓬紫焰不知從何處躥來,快如游蛇! 單素心眸光一變,騰身躍起,拋出靈鼎護在自己身前,引著紫焰離開原地。 她是見多識廣的商人,自然認出這是忘貘族獨有的妖焰。 是撫云殿主親自來了么 用靈鼎擋了紫焰一下,單素心便覺一股灼熱透過靈鼎,直接拂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悶哼一聲,一拍靈鼎,化其為劍,不顧劍仍guntang,她握緊劍便跳上房瓦,匆匆退卻。 可她還未逃出這條長街,視線之中已幻出一人的身形,墨發(fā)青袍,一雙幽紫的眼眸含笑與她對視。 “看來讓小崽子們犯錯,還真能引來管事的?!?/br> 青袍男子手中并無任何兵刃,但光是往那里一站,單素心只覺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 她握劍的手,雖有靈力護著,卻還是被妖焰余留的高溫灼燒,疼痛不已。 “閣下是……撫云殿主” 雖覺得自己或許是明知故問,然而單素心此時竟身不由己地問道。 “本座便是?!睋嵩频钪骶彶锦鈦?。 他本在幾丈外,可不到幾息功夫,就已瞬移到單素心面前,順手捏過她的下巴。 “竟這樣乖,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敵本座么” 紫眸不斷地在單素心眼前閃動。 所幸單素心有先見之明,一早就服下了抵抗幻術(shù)的藥。見狀,她索性將計就計,裝出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只是抿唇看著眼前人,不言不語。 對方比她的境界高出許多,若抵抗,只會招惹來對方的怒火,讓自己更易被控制住。 “甚是不錯,你與單風嘆,皆是這般識時務(wù)的合格商人?!睗M意地看著單素心,撫云殿主手指忽發(fā)力,迫使單素心抬起頭,下一瞬,他竟大大方方地吻了下去! “……!”聽他提及母親的大名,再看他欲行輕薄之事,本能讓單素心揚手扇了一巴掌過去。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剛松開,便以迅雷之勢捉住她扇巴掌的手。 一把將她壓在瓦片上,撫云殿主一手拿住她的腕部,另一只手覆在她唇上,聽見單素心悶著聲音掙扎,他垂眸輕笑:“看來,似你這樣有家室的人,還是不及你母親當年?!?/br> “既然不乖,自然要好好受一番懲罰?!?/br> “握劍是右手,你的劍輕巧,單手即可揮動。那么,骯臟的左手可以不要了。” 他話音剛落,便松了捂嘴的手。 伴隨骨頭折斷的輕響,被他拿住的纖手呈現(xiàn)出扭曲的慘狀。撫云殿主心念稍動,一股霸道的靈力登時灌入單素心左臂,只在眨眼之間,便將她整條左臂的經(jīng)脈全部震碎! 單素心猛地弓起身體,睜大了眼,慘叫聲響徹天際。 “單掌柜的聲音,很好聽呢,定是繼承你母親的好嗓音了?!睋嵩频钪鲄s笑得愈發(fā)開懷,“再多讓本座聽聽罷,一晃已幾百年,本座都要忘記這么動人的嗓音了?!?/br> 單素心掙扎無果,絕望之時,忽聽一陣琴音乍響,似是從四面八方響來,頓時耳中也只剩了琴音,連疼痛也忘卻,只顧忘情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