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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是在騙你呀!”系統(tǒng)讀取完她的近期記憶,直接打斷她的話,氣鼓鼓地嚷道,“看來她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知道要靠大量飲血來恢復(fù)境界,可這種辦法反噬太嚴重了,萬一運氣不好……” 它突然不繼續(xù)說了,沉默幾息后,伏夢無忽覺一道新的訊息閃入腦中。 “叮!檢測到【綏綏】的成長發(fā)生異常,取消給綏綏喂血的日常任務(wù),現(xiàn)在開始緊急發(fā)布挽救任務(wù)!” 伏夢無心中一凜,忙問它:“包子,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會影響到綏綏的性命安危” “很大程度上會噠!”系統(tǒng)難得嚴肅起來,“大量飲魔血的確能解除境界束縛,但我剛才也說了,反噬特別嚴重,不然我就不會布置喂血36天的日常任務(wù)了!” 不等伏夢無詳細詢問,系統(tǒng)已經(jīng)把任務(wù)詳情調(diào)出來:“算了,喝都喝了,現(xiàn)在宿主先接個小任務(wù)吧,先喚醒棗沁師娘?!?/br> 約莫辰時一刻,念幽寒走到山洞中央,摸了摸盛放魂歸葉藥汁的鼎,取出一個小瓶子,接了半瓶藥汁出來,接著在掌心燃起紫焰,灼燒瓶底,慢慢將藥汁濃縮。 千灼緊張地坐在她對面,時不時還要摩挲懷中道侶的臉。 “藥制成了!”念幽寒很快收起紫焰,摸了摸瓶底,等到藥汁的溫度降下去,才把藥遞到千灼手里,“師父久等了,將這藥給師娘喂下去就好?!?/br> 等千灼給棗沁喂藥汁時,念幽寒走向一片空地,扯下護住雙腳的布帶,忽以一個奇特的姿態(tài),原地跳起舞來。 她的足尖每點地,便將一簇紫焰埋入地下。待一段舞跳完,念幽寒整個人已立在陣中央,雙手合十叨念一陣,令紫焰在法陣的紋路里游走,而后玉足一踏,將最后一簇紫焰埋下。 淩瀾子一直候在旁邊,見念幽寒布好法陣,騰身朝陣外飛去,她不慌不忙地掠過去,張開雙臂將念幽寒抱在懷中,轉(zhuǎn)了兩圈才停住,飛快地為她的雙腳裹上干凈的新布帶。 念幽寒在她懷里躺了幾息才回過神,臉上頓時飛起紅云,仰頭惱道:“阿綾你干什么傷口不疼了么” “早就不疼了?!睖R瀾子給布帶打好結(jié),隨口應(yīng)完才把她放下,“接個小念念綽綽有余。” 念幽寒蹙了蹙眉,落地時卻還是道了聲謝謝,見淩瀾子笑得甚是開心,她眉頭皺得更緊,忽墊腳往淩瀾子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后低著頭匆匆走向伏夢無。 猝不及防遭了一吻,淩瀾子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小念念……親她了??! 念幽寒輕咳一聲,遮著兩頰紅暈對伏夢無道:“一會兒本座得用幽寒焰為師娘催發(fā)藥力,需要你和小狐妖用水靈力協(xié)助?!?/br> 千灼亦是水靈根,聞言忙道:“為師也可助你?!?/br> 念幽寒卻搖頭,嚴肅地道:“師父您坐在陣中間,只要抱緊師娘就好,您負責(zé)不讓師娘亂動。” 因今天是喚醒棗沁的日子,寐霧寐雨姐妹倆也一早就醒來了,依照念幽寒的叮囑,乖乖躲在洞里的石塊背后偷偷看,聽完念幽寒的話,寐雨邊目送千灼抱著棗沁入陣,邊好奇地問jiejie:“為什么要抱緊左侍衛(wèi)大人” 這是忘貘族才研究出的秘術(shù),寐霧自然不清楚,雪狐族的典籍里也沒提過。 她剛準備搖頭,只見念幽寒已催動法陣,剎那間紫焰紛紛從地下鉆出來,將千灼與棗沁牢牢裹在當(dāng)中,翻涌一番后,盡數(shù)涌入棗沁體內(nèi)。 千灼還是頭一次與忘貘內(nèi)息接觸,火舌舔過她的發(fā)絲時,她臉都嚇白了,好一陣沒緩過來,所幸她記得還要摟緊道侶,便壯著膽子將棗沁扶正,讓她靠著自己坐好。 驟然涌起的紫焰,嚇得兩只小狐妖抱著腦袋縮回頭。寐雨還連連后退,忽被自己的尾巴絆住,“啊”地驚呼一聲,正要倒地,后背卻被一團軟軟的東西接住。 霜一抖身體,讓寐雨平安落地,望著紫焰,瞇起琥珀色的狐眸:“是幽寒焰啊?!?/br> 幽寒焰乃是經(jīng)忘貘族內(nèi)息煉化而成的火,念幽寒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這種火焰最喜吞噬水、冰二屬性的靈力,一般會將它注入暗器進行攻擊,或是將之打入其他修士體內(nèi)進行折磨。 現(xiàn)下念幽寒催動幽寒焰,卻是為了催發(fā)藥性,喚醒棗沁的神志。但她的內(nèi)息畢竟有限,因此便要借助伏夢無和夙綏的水靈力,讓幽寒焰自行吞噬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棗沁身體。 伏夢無和夙綏幾乎是同步往陣中輸入水靈力,不過伏夢無曉得自己傷勢未愈,加上之前也和夙綏商量過,便聽從軟包子系統(tǒng)的安排,讓系統(tǒng)根據(jù)傷勢情況,把自己的靈力調(diào)動出來。 伴隨幽寒焰的不斷注入,一直神情木然的棗沁終于有了動靜。 千灼只覺她在自己懷中不斷地扭動起身體,如泥鰍一般要滑出來,忙將她抱得更緊,并調(diào)整姿勢,讓棗沁能靠在自己肩上。 棗沁的每一次掙扎都是無聲的,掙得千灼心疼極了,一遍又一遍對她道:“阿棗,你叫出來!疼就叫出來,莫要憋著!” 她懷中的女子卻仍未出聲,又掙了良久,千灼忽聽到一陣咳嗽聲,而后感到肩頭衣物正被溫?zé)岬囊后w浸濕,面色大變,才失聲叫了聲“阿棗”,身披的大氅忽被棗沁脫去,而后肩頭驟然傳來一陣刺痛。 尖銳之物穿破了皮rou,血珠濺在棗沁的貝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