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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是氣喘吁吁的,唐薈從簫悅懷里掙脫開來,平息了一些氣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燭光下顯得那張帶著薄暈的臉水潤潤的,特漂亮,唐薈拿了雙筷子戳了戳桌上的飯菜:“先吃飯,別浪費了……還有你哪來的紅酒?” 簫悅含笑,拿了兩個高腳杯滿上紅酒,一個集團的繼承人,受過多方面的訓練,西餐的禮儀也自然不例外。她放下酒杯的時候尾指輕輕點桌,姿勢好看而優(yōu)雅:“我爸過年的時候從法國帶回來的,度數(shù)不高,喝一點沒關系?!?/br> 唐薈:“……”嘖嘖,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唐薈:“其實我還是覺得兩個高中生這么搞……有點奇怪?!?/br> 簫悅目光灼灼:“我們也是戀人,不是嗎?” 是啊,她們是戀人呢。 唐薈拿起酒杯:“為了不用早起的美好的明天!干杯!” 于是很豪邁的一口干了。 唐大小姐你的重點完全搞錯了吧? 簫悅搖搖頭,也拿起酒杯,喝了一點,然后笑了出來。 燭光下簫悅看著唐薈低頭夾菜的臉,她的眼睛微微向下垂,嘴唇濕潤潤的,一看就是被親過的樣子。 簫悅笑了笑,兩人扯了幾句家常,唐薈咬著筷子問明天中午吃什么,她好準備準備,這么久沒做飯她都手生了。 簫悅笑笑說隨便。 兩個人都沒談過戀愛,搞起這個來自然也是磕磕絆絆,兩個人對著燭光吃著中餐,感覺有點好笑還不倫不類,但是磕磕絆絆不倫不類又怎么樣?管他呢。 反正兩個當事人都挺滿足的。 唐薈本著絕不浪費的原則,把一瓶紅酒喝光了。簫悅從小游走各個宴會上,酒量自然不用說,但唐薈可就不行了,接近三分之二瓶酒下肚她有點犯迷糊,但也不是醉,起碼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有些暈沉。 有句話說過酒壯人膽,但實際上也并不是完全正確。 酒是個好東西,在量不多的情況下,它能使人更加坦白的面對自己,有時候一些不敢做的事情,酒醉的時候也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而去做罷了。 唐薈整個人都扒在簫悅身上,像是小貓一樣的窩在簫悅懷里,不時的還湊上去親簫悅的臉。估計唐薈本來是想吻簫悅的,可是人有點迷糊,自然對不準,直接對著簫悅那張臉亂親起來。 紅酒的醇香撲在臉上,喜歡的人一直在撩撥自己,是個人都受不了。 簫悅抱都快抱不住她了,連一桌子狼藉都來不及收拾,吹滅了蠟燭之后,室內(nèi)一片昏暗,簫悅跌跌撞撞的扶著唐薈進臥室,不時還磕著絆著一些零碎的東西,終于有驚無險的走到了臥室,然后臥室的門被大力的關上。 簫悅直接把唐薈扔在床上,唐薈嗚咽一聲,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她沒睡著,人雖迷迷糊糊的,但是神智清醒的要命,她睜著一雙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看著簫悅。 唐薈如今已經(jīng)不能回想起那個時候看見簫悅和楊陌接吻的情景了,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她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對這種情況給出了五個字:選擇性失憶。一種極端的神經(jīng)自我保護機制。 她是喜歡她的,但是也是更加恨著她的。 她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的長女,還是在她們確定關系之后還會和別人接吻的人,卻又是對她最溫柔,最疼惜的人。 你說這樣的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真心假意又有什么意思呢?真的沒意思。 她恨不得她死掉,然后自己陪葬。 但是卻也舍不得她死。 畢竟她也喜歡她啊。 極度的痛苦讓她的靈魂和rou體分開,她的精神似乎是懸在上空中看著這個臥室里發(fā)生的一切,冷靜而麻木。 有人說過,這種狀態(tài)下,人往往展現(xiàn)的是最真實的自我。 然后她看見,她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去,抓住那個站在床邊的女人,用力一拉,看著她毫無準備的壓在自己身上,自己感覺不到疼似的,然后壓住了身上人的后腦勺,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濃烈而深情,唐薈熱情的簡直像是要吃人,兩雙唇貼合又稍稍分開,再貼合,再黑暗中隱約能看見分開時拉出的銀絲。 簫悅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回吻過來,主動權巧妙的被簫悅重新握在手里,她伸手摸摸她的臉,順著美好的脖頸往下。 簫悅難耐的哼哼了兩聲,卻沒阻止,放縱的把自己交到了簫悅的手上,熱切的溫度包圍著她,她往著簫悅懷里縮了縮。 一切都似乎是順理成章,唐薈紅著一張臉任由簫悅動作,一片黑暗寂靜之下,只有微微的喘息聲傳來。 過了沒一會,唐薈模模糊糊間好像聽見了簫悅的手機響了,沒去理會,一分鐘之后手機停了,但過了幾秒之后又鍥而不舍的響了。如此反復許多次之后,唐薈的手機也開始響起來了。一時間兩個手機的鈴聲充滿著整個臥室,所有旖旎的氣氛被打散。 兩個人衣服都還沒脫完,氣氛全部被擾亂,興致缺缺,只能無奈的分開。簫悅只得伸手去夠電話,唐薈也去伸手夠電話。 簫悅是寧蹈打來的,而唐薈則是老徐打來的。 寧蹈的聲音帶著手足無措的哭音,磕磕絆絆的將整個事情說完之后,簫悅安慰了兩句之后,掛了電話,開始整理起衣服來,還體貼的把簫悅剛剛被拉開的領子給弄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