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男神這點小事兒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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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終于等來她最怕的東西。 她帶著手里的保溫盒悄悄打開病房的門,高級病房設施健全,也十分生活化,會盡量讓病人如住進家里般舒適,病房的區(qū)域十分安靜,適合休養(yǎng),并有專業(yè)的醫(yī)生護士24小時巡房護理。 余眉看到自醒來,發(fā)覺自己下半身沒有知覺的譚慕銘,沉默間,就不曾說過一句話,此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向窗外,就連門被打開,也毫無所覺。 余眉只覺得那一刻心難受的發(fā)疼。 她強打起精神,提著食盒走到床前的實木桌前,故作輕松的看了看他的臉色,然后拿起帕子心疼的給他擦了擦額頭隱隱的一層汗,她如何不知道,躺在這里哪來的汗,無非就是在沒人的時候,他可能一次,兩次,甚至十幾次幾十次想試圖起身下床,也許在過去這么久的時間里,他難以相信承認自己無法再站起來這個事實。 擦完了汗,余眉再也無法去看那雙終于絕望的眼晴,安慰的話醫(yī)生,她,還有朋友每個人都會說一遍,可是聰明如他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聽不出來。 越是聰明的人,這個時候的傷害就會越大,她心疼的強忍住眼里的淚,側過頭輕輕給她搖高床轉移話題道:“是不是餓了,我中午做的飯菜都是你愛吃的,很香,還有竹筍蘑菇湯,還有蓮子羹,八寶飯,八種米啊,還有魚,聞聞是不是香噴噴的……” 她利落的將飯菜擺在桌子上,然后拿出飯盛出飯,正打算放到他手里,就聽到從醒后這幾天一直沉默的譚慕銘突然開了口。 仿佛想了無數(shù)遍,思量了無數(shù)次,最后做出的決定,他只是宣布結果,他說:“關于你提出離婚那件事,我沒意見,你有時候的話,我們盡快將婚離一下吧。” 余眉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一下,這件事是她心里永遠的痛,每每想起都錐心一般,如果能選擇,她寧愿自己永遠沒有對他說出離婚那兩個字,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這件事,哪怕再多提一個字,她都要崩潰,內疚如啃噬般糾纏著她,讓她難以面對自己的過范,她忍住心口的難受,似沒聽到般轉移著話題,“試試這個魚湯,一點都不腥,我覺得味道不錯,你嘗嘗……” 她舀了一勺匆匆放到他嘴邊,想親自喂他,但他沒有張嘴,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直到她的手微微發(fā)著抖,他才張開嘴將湯飲下。 余眉松了口氣之余,將剩下的飯菜喂完,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一揭而過。 可是,在她半個多月沒有回家,幾乎忘了自己的一對兒女,一顆心都撲在了男人身上,在有一天,終于想孩子想得忍不住回別墅一趟,前腳進了門,還沒待親親孩子,律師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 譚慕銘公司的律師顧問,在律師界也是相當有名望,筆直的西裝,有條理的言談舉止,一看便知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十分有職業(yè)素質的高智商人物。 因為從他一進門,沒有經(jīng)驗的余眉就已經(jīng)被他牽著鼻子走許久。 各種文件攤開了一桌子,他是公司的顧問,更是譚慕銘的私人代理律師,處理一件離婚事件簡直是大材小用,再加上當初婚前經(jīng)過他手的那份有公證效用的協(xié)議。 離婚這件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容拒絕的被攤在了余眉的面前。 “……按照這份婚前協(xié)議,離婚后雙胞胎的撫養(yǎng)權歸余小姐所有,另這幢別墅譚總的意思是,當初的起動資金是余眉贈與,剩余的部分他不再追討,一并交給余小姐處置,還有譚總名下私人的八處房產(chǎn)和財產(chǎn),全部歸于兩個孩子名下,在雙胞胎滿十八歲前,暫由余小姐代理……” “余小姐,這件事譚總已經(jīng)交給我全權負責,既然余小姐早已向譚總提出離婚需求,又有婚前協(xié)議,也不需要調解,那就在文件上簽上名字,之后的事我會辦妥?!?/br> 余眉從李律師進來開始,就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就如霜打過一樣,腦袋一片空白,有那么一刻她無比憎恨著自己,她死死的盯著那張他簽名按指印一式兩份的婚前協(xié)議,突然伸手就將那張協(xié)議搶了過來,連同桌上那些文件,在李律師驚愕的目光下,全部撕的粉碎。 然后起身到柜子里將自己的那張紙取了出來,撕個干凈。 落了一地上的紙屑。 余眉喘著氣回頭對已經(jīng)起身的李律師,微紅的眼大聲道:“李律師,你一口一句婚前協(xié)議,現(xiàn)在婚前協(xié)議沒有了,我撕了,你還要說什么?現(xiàn)在總輪到我說話了吧? 你回去告訴譚慕銘,我不稀罕他那些名贈實給的財產(chǎn),也不會和他離婚,當初嫁給他圖的不是他的錢,現(xiàn)在在他困難的時候我也不會離他而去,他別想讓我背上沒道德的勢力女的名聲,我怕我的兒子以后抬不起頭來,除非他身體好起來,否則,永遠不要再談離婚兩個字!” 李律師離開的時候,對余眉的道:“我會對譚總轉達余小姐的話,余小姐請留步。” 李律師前腳走,余眉走進孩子房間大哭一場,兩個孩子根本沒有在家,而是被婆婆那邊接過去照顧,王阿姨也過去了,她撲了個空,孩子沒有見著,看著空空如也的嬰兒房,忍不住淚水止不住的飛濺。 哭的樓下幾個打掃的傭人,也跟著心生憐憫。 余眉回到醫(yī)院時,眼晴紅紅的,就算用冰敷過,也難掩哭過的痕跡,看到譚慕銘,在他受傷以來,第一次板著臉,不茍言笑,甚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看到被子沒蓋好時,還是伸手給他用力掖了掖,邊掖邊拉著臉也不看他道:“你活著是我丈夫,死了也是我丈夫,就算半死不活癱床上幾十年,我也會舒舒服服的照顧你,為了我的名聲,我都不會離婚,你死了這個心吧!”這是她說的最重的話,也是最生氣時的話,只差沒有說他是個膽小的癱子,就別整天東想西想,老老實實躺著養(yǎng)身體最好。 說完余眉轉身就拿盆出去打水擦身,醫(yī)院有護工打理,但余眉怕她們有時候做的不仔細,能自己做的來,就自己做,而且他也討厭別人碰,尤其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嘴里不說,余眉也不想他越來越難受,心情也越來越壓抑。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床上那雙幽深看著她的眼晴。 接來下的時候,余眉徹底打起精神,她不懂那些醫(yī)療專業(yè)名稱,又是什么什么傷,這些都是蘇洋幫忙,聯(lián)系國外的醫(yī)院,還是蘇洋出的力,但聽說國外的大夫看了傳過去的資料,好像也說情況并不太樂觀,送過去也是保守治療。 所有的大夫都說要康復訓練,保守治療,也許所有人都不看好,但余眉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她幾乎兩個月只回去看了三次孩子,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放在醫(yī)院的那個男人身上。 康復訓練極為繁瑣枯燥,余眉從很早就開始做,她只抱著一個信念,他從中學就開始有效的鍛煉身體,身體的素質很好,恢復能力也特別強,人這種東西不是碎掉的花瓶,永遠沒有復原的可能,譚慕銘只是神經(jīng),不是骨頭碎了,就算恢復起來很慢很慢,但是總還有能恢復的一天。 而在這一天到來時,她絕對不能讓他練出來的那一身肌rou,那碼的整整齊齊的腹部八塊萎縮的像蓋在骨頭上的松垮垮的皮rou,她要將他鍛煉像以前一樣。 每天屈伸、內旋外展,按摩患側,大關節(jié)小關節(jié)旋轉運動,并不斷鼓勵他練習抬頭、挺腰、收腹、伸屈、抬腿、坐起,練習臂力等,就算有些動作他根本做不到,余眉也要讓他去做,去感受。 每天幾乎兩到三小時,余眉累得身體仿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大汗淋漓,就算開著空調都汗如雨下。 讓她欣慰的是,譚慕銘這個人從本質上與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從來沒有向她設身處地想的那般,絕望,自暴自棄,或者抑郁什么的。 雖然只有上半身能動,但是還讓她把那對啞鈴帶來,天天練臂力,卷腹,試圖動下半身,沒有一刻對腿放棄過,同樣也是滿身的汗水。 直到有一天,給他清洗身體的余眉,突然發(fā)現(xiàn),在擦腳的時候,譚慕銘的腳趾居然動了一下,余眉覺得自己眼花了,她反復擦著那腳趾,一遍遍讓譚慕銘再試圖動一下,就在她以為真的是自己眼花的時候,那腳趾又奇跡般的動了。 那一刻的余眉,興奮的沖了出去。 大夫,大夫呢? 醫(yī)生很快趕來,又一次復雜的全身檢查,最后大夫都面帶笑容的說,“真是奇跡,百中一例的奇跡,看來譚先生幸運的是不完全癱瘓,通過藥物,針灸和康復訓練還是有希望的,而且譚先生的身體保養(yǎng)的特別好,腿上的肌rou很棒,以后站起來的可能性很高。 余眉高興壞了,笑著笑著便忍不住跑到無人的走廊,捂著嘴大哭了一場。 腳趾動了之后,身體的各方面都有明顯的知覺,仿佛堵住的某些地方,突然暢通,一點點供給能量般,雙腿已經(jīng)慢慢開始有知覺了,人也已經(jīng)開始護理人員和余眉給予適當?shù)闹?,嘗試走路,再到后來練習站立,住拐,站穩(wěn)后撇開支撐物慢慢移動身體。 其中的艱辛,就連陪護的余眉都辛苦到不行,更不提譚慕銘本人。 可是效果是顯著的,他已經(jīng)能走了,雖然走的還不平穩(wěn),但是早晚有一天,會恢復成以前的模樣。 給病床上滿身大汗,累得睡過去的男人擦凈了臉,余眉看著她半晌,怎么看怎么喜歡,她從來就喜歡這個人,這個外表看著帥氣認真,里面堅強又不放棄的男人,在逆境里他有她所有沒有的品質,在她眼里,他比任何人都耀眼,他一直是她心中的太陽。 她喜歡他,并且再也不會指責他會曬傷皮膚,不會怪她同樣的光茫照在別人身上,不全部屬于自己。 自私與一味的逃避只會讓彼此更痛苦,那又何必,原來兩輩子,她才懂得,只有待在他身邊,自己才會幸福。 她忍不住在他濕濕下巴親了親,然后摸了摸跟果果和糖糖一樣黑而柔軟的頭發(fā),也許他的內心對感情也是同樣的不安與怕,也許他們是一樣的。 早已釋然的余眉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輕輕的拉著他的手貪貪的看著。 *** 蘇洋和馬思云今天抽出時間來探望好友,結果看到病房兩人睡得正熟,兩人打算先去外面吃點東西再來,于是邊走邊聊著,馬思云現(xiàn)在已是小有名氣,還交了女朋友,也算是春風得意,雖然現(xiàn)在見著余眉還是有些尷尬,但也沒有當初那種錐心之感,畢竟譚的那個吃醋的脾氣,馬思云是領教過了,當年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時,他就把他專門叫出來,找一間訓練室,名曰較量下,實際是他單方面挨揍,包括后來的事,被較量的徹底沒脾氣,也再不敢生出肖想之心。 馬思云走著走著,就越想越不對勁,車禍那天,大家都在吃飯喝酒,多喝幾杯很正常,喝酒不要緊,往回走就盡量不開車了,沒喝的負責開,畢竟人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不過那天他就覺得譚不對勁,雖然只喝了兩杯,就急著回去,但還是能看出悶悶不樂,后來出了事,馬思云的車正好在不遠,有些情況就看到了。 雖然捏一身冷汗,再次意識到喝酒開車是玩命,但在事故發(fā)生的時候,譚的車十分技巧快速的沖向一側,正好避開了要害,當時…… “當時,蘇洋,你說古不古怪,我明明看到車禍的時候,那個,本來以為沒事,怎么他會傷的那么重,我只看到腿受傷有血,可能骨裂了,而且下車跑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全身挺好的……好像也能自理,怎么到了醫(yī)院就突然病危?” 馬思云這還沒說完,蘇洋就把捂住他的嘴,“噓……別說了,還在醫(yī)院呢,被人聽到了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懂什么,什么不懂還亂說,惹出事怎么辦?別管你想什么,你就把它爛在肚子里,一點事沒有,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下半生能安生著過,還是你也想來個半身不遂啊你?。?!” 馬思云立即驚恐搖頭,事業(yè)剛剛開始,誰也不會想和這個扯點一丁點關系。 “那就別酒駕,更不能胡說八道,知道也不能說,懂?!”隨即在馬思云怪異的目光下,蘇洋松開手咳了一聲,“好了,話題到此為止,以后都不要提了。” 一路上,馬思云想了半天,最后拍了下腿,半天才憋紅了臉,“真是順水推舟,一箭雙雕,太陰險了……” 此時病床上前段時間被外界傳半身不遂,腿恢復知覺后,又傳說車禍傷及男人根本,無法性,生活,傳得是沸沸揚揚,還傳之前離婚事件,網(wǎng)上最火爆的話題就是,有錢無性的夫妻,妻子該何去何從? 而這時病房的床前,清晨的陽光落在很累卻舍不得離開,伏在床邊睡著的女人臉上,那么溫暖。 清醒的男人輕輕的坐起身,然后盯了半晌,俯下身在她忙的忘記洗澡,還粘著濕發(fā)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帶著貪戀近十年的愛戀,久久的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