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受不哭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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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南方?jīng)]有暖氣,我租的房子在一樓,地上潮氣重,半夜都能給人冷醒。 那天我下了白班往家里趕,正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就忽然看見對面有個男人走過去,那只是一個側(cè)面,但是真的太想杜微了,我也不敢確定,就那么看著那個男人縮在大衣里頭行色匆匆。 好不容易等綠燈亮了,我走過去找人,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側(cè)面真的和杜微別無二致,可是杜微走路腰背筆直,特別氣質(zhì),從來不會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縮在大衣里頭,雖說這地方很冷吧,但是年輕人火力壯,不可能和七老八十的老頭似的那么怕冷。 而且剛才那個男人面色蒼白,一臉病容,感覺身體不好似的。 我心里頭就有些不確定,如果那是杜微,他又怎么會一直不來找我呢。 我搖搖頭,裹緊了外套往家里走。 那個劉陶后來還去過我那個咖啡店一次,不過沒再穿他那身假名牌,也沒點什么咖啡,就要了一份飯。 他邊吃飯還邊問我:“江哥,你和文瑄哥怎么認識的啊?” “以前在北方的時候認識的?!?/br> “那你怎么沒和文瑄哥在一起呢,文瑄哥人多好啊?!?/br> 我心說這家伙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缺心眼啊,我和他是有多熟啊就好意思問這個話,還有我為什么要和小沈在一起? 我就瞪了他一眼,說:“你他娘的少羅嗦,吃你的飯吧?!?/br> 劉陶撇了撇嘴,小聲道:“江哥,你要是看不上文瑄哥,那不如和我在一起唄,你別再說什么你不是gay了,我早就看出來了。” 得幸虧他是坐在卡座里頭,說話又小聲,不然給人聽了去,我還要不要在這兒干活了啊。 我看著他,也小聲說:“少廢話,你江哥我早有人了,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我不信。江哥把你家里頭那個帶出來給我看看啊,眼見為實?!?/br> 我心說我把杜微帶出來準能把你小子眼睛閃瞎,可問題是杜微不是不在么。我心里頭也有些難受,心說杜微怎么還沒來找我呢。 劉陶在那兒嘿嘿笑:“江哥,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有些不耐煩,口氣特別兇地開口:“行了啊你,我干嘛要帶給你看啊,我還嫌情敵不夠多啊。” “切,江哥你就是沒有,看你那個寂寞的樣子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輪休,早就和小沈說好了,讓他帶我在市里頭逛逛。早上九點小沈就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在我們那個小區(qū)門口等我。 我趕緊收拾了一下,拿上鑰匙手機出了門。 小沈特意讓我別吃早飯,說是帶我去嘗嘗這地方的特色早點。 “我們這兒米粉最有名了,早上大家伙兒都愛吃米粉,泡粉也好拌粉也好,都特別有滋味兒?!?/br> 小沈帶著我走了幾條街,最后在一處人挺多的小店門里坐下,給我叫了一碗泡粉,他自己一碗拌粉。 小沈打了兩碟小菜,坐在我對面:“這個泡粉的湯是骨頭燉出來的湯呢,不過現(xiàn)在這種湯少了,很多店家偷工減料,都用骨頭粉兌湯,還有用方便面的作料兌湯的?!?/br> 我嘗了一口,這粉湯的確很香,湯料濃稠。小沈又讓我嘗了嘗他的拌粉,味道也很好,有一種很醇厚的感覺在里頭,大概是加了特別的湯汁。 小沈笑瞇瞇地看著我,說:“我們南方的粉,比起你們北方的面來,也不差吧。” 我心說這怎么一樣呢,我們北方面的種類繁多,有炸醬面哨子面刀削面拉面涼面等等,不過小沈這么熱情的招待我,我也不好意思說這個話,就含糊地點了點頭。 “那你說,豆腐腦是不是該放糖?”小沈問我。 我心說怎么又扯到這事情上了呢,那天說了那么久,小沈還沒完呢,這也太較真了吧。我覺得這事再說下去,真就扯不清了,有人愛吃放糖的有人愛吃放鹽的。我就跟他說:“放糖的有放糖的好,放鹽有放鹽的好,咱們應(yīng)該和諧共存,不要逞一時之氣嘛?!?/br> 小沈好像還不服氣,我就忙指著他的小菜碟問他:“這是什么?” “你嘗嘗,是豬肺,也是我們這地方的特色小吃。”小沈果然被我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夾了一筷子的豬肺到我碗里。 我嘗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錯,里頭應(yīng)該是放了辣椒,八角,茴香之類的東西。吃過了早飯,小沈就帶著我在市里到處逛,這地方人文和歷史氣息很重,就我們走過的一個小地方,小沈說有過某朝某代的名人在這兒放馬飲水。 我們倆逛了一天,我原本是想帶小沈回家吃飯的,可是我那地方從住進去就沒開過幾次火,連菜都沒買,我現(xiàn)在是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實在不舍得到外頭去吃,所以最后還是沒留小沈吃飯。 我和小沈在路口分了手,就一個人悶頭往家里走。 我漫無目的地掃了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就有了一種孤零零的感覺,和小沈相處時的那種融洽,歡喜,滿足的感覺也似乎被寒冷的北風吹走了。這時候,不知為什么我就有了一種天地浩大,無處容身的感覺。 那是一種不論走到哪兒都不是歸處的感受,因為身邊少了一個可以相伴的人。 就在我發(fā)呆走神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街對面有人在看著我。我愣愣地轉(zhuǎn)過腦袋看向?qū)γ妫莾赫局粋€縮肩塌背的男人,穿著一件灰撲撲的大衣,發(fā)現(xiàn)我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他連忙轉(zhuǎn)過身,朝街頭走去。 這一次我不會看錯,大衣領(lǐng)遮住了那男人大半的臉,可是我還是認出了他來! “杜微!”我顧不上其他,大叫一聲跑了過去。 他走路不快,最終還是被我追上了。 “杜微!”我拉住他的袖子叫他。 他轉(zhuǎn)過了身,看著我。 縱然這張臉憔悴了很多,可是我還是可以肯定,他是杜微。 可是終于見到了他,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我有很多話想問他,但是原本已經(jīng)非常篤定的答案,現(xiàn)在又開始遲疑起來。 “你怎么這樣了?”我還是開了口,這也是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生病了。”杜微輕聲說著,看著我。 他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看著我的時候,眼睛里還是帶著溫柔的笑意。 他沒變,他的眼睛不會騙人。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患得患失很好笑,杜微要是變了心,又何必上這兒來。他沒來找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我不像個爺們,也笑我終于找到了杜微,卻還在這兒傷春悲秋。無論杜微是因為什么理由不來找我,只要他平安,就一切都好。 “你笑什么?”他問我。 “終于見到你了,我高興唄?!蔽疑锨袄∷氖郑骸澳阍趺匆恢辈粊碚椅夷兀坷钪鷽]把我的手機號給你?。俊?/br> “我這副樣子……沒法兒見你?!彼t疑了一下,也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 “你就因為這個不來找我啊……”我失笑,伸手捶了他一下。 “我這樣子,怕你擔心我?!?/br> “你不來找我,我更擔心?!蔽铱粗欀碱^問:“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他搖了搖頭,開口道:“街上不是說這些的地方,去我那兒吧?!?/br> 我跟著杜微到了他住的地方。他那地方也沒有多好,一樣冷颼颼的,唯一比我好的地方,就是他住六樓,不用接著地,沒那么潮濕。 進了他家之后,杜微就讓我做沙發(fā)上,他倒了兩杯開水,遞給我一杯,在我身邊坐下。 我雙手捂在茶杯壁上取暖,一邊問道:“你來這地方多久了?” “快一個月,我一直很想去找你,可是看見我這個樣子,你肯定得問。本來是想把身體養(yǎng)好一點兒再去找你的……”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個周勛他哥弄的?” 杜微猶豫地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你得先答應(yīng)我,我和你說了,你不能激動?!?/br> 我忙點點頭,向他保證我不激動。我心里頭直嘀咕,杜微這么嚴肅的模樣,又說怕我激動,難不成是被周功給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