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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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小小聲地說:“我,我拿到博士學(xué)位了。” 黎承睿吃了一驚,問:“你讀的什么?” “犯罪心理學(xué)。”林翊低下頭,有些羞澀地說,“我怕讀太久,你會忘記我,可是沒有這個學(xué)位,我沒法到你身邊……” 黎承睿霎時間百感交集,不顧現(xiàn)在還身處公眾場合,伸出手去,將林翊牢牢抱住。 91、重逢(十) 沒有經(jīng)歷失而復(fù)得的人,永遠(yuǎn)不會明白這四個字有多重。 黎承睿心里清楚,兩人之間還有很多解決不了的分歧,他抱著的愛人永遠(yuǎn)不可能回到當(dāng)初那個單純天真如水晶般透澈的少年,他甚至從來就不曾真正地透澈天真過,然而這樣的復(fù)雜和矛盾,卻是他實實在在愛著的人,他血rou豐滿,他可觸可碰,他有仇必報,有愛必逐,偏執(zhí)而殘忍,可是他也同樣簡單而堅持。 這是真實的林翊,有強大到令人無法違背的意志,也有脆弱到小心翼翼的試探。也許剝除掉他思慮周密的外殼,袒露出來的實質(zhì),也只是一個為了靠近愛人而不得不步步為營,努力又茫然的少年。 黎承睿忽然有種感覺,林翊在離開自己的五年里,其實也很惶恐,他理性上規(guī)劃好自己的人生目標(biāo),他情感上堅持要回來,可是在實現(xiàn)的過程中,對于未來,他其實也沒有把握。 我怕你忘記我,可是沒有這個學(xué)位,我沒法回到你身邊。 這個林翊,跟當(dāng)年那個木訥中帶了傻氣的林翊,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 想必黎承睿當(dāng)年那么決然離開,真的嚇壞了他。 黎承睿想起來還是心疼,他拍了拍林翊的后背,安撫式地摸了兩下,然后摟住他的肩膀,把他帶離人來人往的茶餐廳。 黎承睿把他帶到自己的車前,扶著他的肩膀,認(rèn)真地說:“我要帶走你了。你真的確定要來嗎?” 林翊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 “你長大了,”黎承睿帶著笑看他,柔聲說:“你要問自己的內(nèi)心,要不要跟著我,因為跟著我會有很多限制,會過得不是那么痛快,但那是我要致力去維護(hù)的東西,可能因此我會約束你,跟你起沖突,不會不管不顧地只愛你,甚至可能我們兩個人繼續(xù)走下去,不會那么好,而且,我絕對不允許你真去做你剛剛說的話,什么為了我能弄死別人,哪怕我活著……” 林翊打斷他,皺眉問:“睿哥,你聽不出那是一個比喻嗎?” 黎承睿一愣,隨即有些無奈地笑了,他看著眼前這個俊逸的年輕人,他的目光清澈明靜,內(nèi)里有不加掩飾的愛意,以及略微的不耐煩,似乎不明白他剛剛為什么要重復(fù)那些不需要廢話的內(nèi)容。 這個寶貝啊,多少年了,他其實沒有變過。他也許善于偽裝,但他也從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實感受。 黎承睿忍不住又抱住他,將頭埋入他的衣領(lǐng),貪婪地呼吸來自他身上特有的干凈的味道。 林翊遲疑了幾秒鐘才回抱他,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好了,你又開始忐忑和意志不堅定了,再讓你說下去也只會浪費時間,抓不住重點?!?/br> “睿哥,你擔(dān)心的無非是我認(rèn)同不了主流社會的道德觀和法律原則,你該拿我怎么辦,因為那是你堅信的東西,作為你的伴侶,我不認(rèn)同會帶給你很多麻煩。對嗎?” 黎承睿有些訝然,想說什么,卻又被林翊敷衍地在背上拍了兩下,年輕人似乎在拙劣地模仿安慰人的方式,可惜不成功。 “行了,你放松點,聽我說,我承認(rèn)你堅信并去維護(hù)的東西是社會良性運作的一種保障,我雖然我確實對此其他看法。但是我在意的東西不多,只要沒人來破壞我的秩序,我會與它們相安無事的。”林翊呆板地說,然后想了想,主動把臉頰在黎承睿脖子那蹭了蹭,說,“我會乖啦,睿哥。” 黎承睿笑了,他環(huán)緊林翊,他的少年就算長大,在他面前,卻還是有種自然而然的憨態(tài),他用力在林翊脖子上親了兩下,啞聲說:“你這個小壞蛋。” “嗯,為了確保我做個好人,你只要保證你平安無事就好,”林翊說完,又皺眉端詳了他一通,搖頭說:“算了,我不太信任你,我還是爭取快點回港,到你身邊保護(hù)你吧……” 黎承睿又好氣又好笑,可心里也涌上酸楚和甜蜜,他再也聽不下去,他一手抱著林翊,一手打開車門,將人塞進(jìn)車?yán)?,壓過去牢牢啃住他的嘴輾轉(zhuǎn)反側(cè),省得他再說出什么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金彪的案子幾天后出現(xiàn)裝機,也許就如李斌所推測的那樣,他也意識到此時是他爭取利益最大化的一個絕好良機,于是金彪委托律師與控方進(jìn)行了拉鋸一般的談判,雙方討價還價,控方要求金彪轉(zhuǎn)為污點證人,指控本港另外一個大的販毒集團(tuán),而金彪?yún)s要控方撤銷對他買兇殺人的指控,一時之間,雙方還沒達(dá)成協(xié)議。 但是老鼠黃在庭上被殺一案卻仍然查不出頭緒,誰都心知肚明這個案子必定是金彪找人做的,不然老鼠黃不會死得這么是時候,可金彪對此抵死不認(rèn),警方又確實如他所說的,沒法證明他用什么方法聯(lián)系到監(jiān)獄外的人幫他做事,這起案子在金彪的大案漸漸趨向塵埃落定的時候,不得不被擱置了起來。 黎承睿私下里并不放棄,他從老鼠黃身上著手,差不多將這個人生前的所有事都翻了出來,發(fā)現(xiàn)他確實如金彪所鄙夷的那樣人品低劣,名聲惡臭,便是同在道上混的,也鮮少有人瞧得起他。而那支精巧的電擊棒送往鑒證科研究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多余的線索,因為所有的組件都太普通,在香港本土,通過網(wǎng)購或者去專門的商店,任何人都可以輕易買到。 黎承睿沒有輕易放過李斌,他讓阿Sam調(diào)查李斌的資料很快到手,那上面記載了李斌迄今為止普通的一生,他從讀書開始便擅長辯論,在學(xué)校都加入辯論隊,最輝煌的戰(zhàn)績是在紐約大學(xué)生電視辯論中與校友拿了靠前的名次。 可是沒有一項調(diào)查顯示這個人精通無線電裝置。 倒是有條記錄引起黎承睿的注意,原來李斌曾經(jīng)參加過紐約的同性戀者游行,照片上的李斌穿著泳褲走在一幫同性戀者當(dāng)中,身材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黎承睿一看之下就皺起眉,這小子跟在林翊身邊,百分百沒安好心。林翊雖然聰明絕頂,可人情世故上卻懵懂無知,他想起李斌一口一個我們阿翊,突然跟噎了蒼蠅似的難受。 黎承睿陰沉了臉,可在他缺席的五年中,陪伴林翊的,是這個叫李斌的年輕人。他不僅不能跟人生氣,恐怕見了面,他還得謝謝人家。 哪怕那個人站在林翊身邊不安好心,哪怕他看起來可能在年紀(jì)上與林翊更加相配。 黎承睿漸漸冷靜了下來,他走出辦公室,路過阿Sam辦公臺時,轉(zhuǎn)身問他:“我看起來老嗎?” “老,”阿Sam拖長聲調(diào),在他變臉前馬上改口說,“老當(dāng)益壯,老而彌堅?!?/br> “臭小子!”黎承睿抓起文件夾沖他的頭打去,“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老而不死啊?沒大沒小?!?/br> 阿Sam伸手擋頭,哈哈大笑。他們兩人正鬧著,卻見小警花Lisa咬著唇呆呆看著他們,阿Sam沖她做了個鬼臉問:“怎么,看帥哥看呆了?” Lisa瞬間紅了臉,囁嚅說:“不,不是,是沒見過黎sir笑得這么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