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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著魔在線閱讀 - 著魔_分節(jié)閱讀_67

著魔_分節(jié)閱讀_67

    莊翌晨出來的時候理著寸頭,一身黑色長風衣,帶著墨鏡,左右簇擁著三四名手下,洪門接他的奧迪黑色轎車直接開到警局門口,莊翌晨無視周圍無數(shù)的警察和記者,揚長而去,摸樣囂張得猶若吳宇森早年導演的黑幫片。

    他的案子不日開審,起訴罪名均是商業(yè)科犯罪以及非法社團組織,而重案組最終無法以謀殺鄭明修的罪名指控他,因為他一出來就命人將一包證據(jù)交給黎承睿,黎承睿打開一看,全部是鄭明修性%虐未成年人的圖片,上面有膠紙黏貼著,經(jīng)過比對,與鄭明修兇案現(xiàn)場墻上殘余的膠紙一致,這應該就是莊翌晨搶先一步,讓人收起來的東西。

    圖片中的未成年人,有黎承睿認識,比如金毛,也有他沒見過的,掃入電腦后進行臉譜識別,其中一名有犯罪記錄,另外兩名是金毛原本所在那家特殊俱樂部的性服務工作者。

    已有的四個少年,全部是一個類型,身材瘦削,皮膚白皙,臉龐清秀,眼睛形狀細長。

    莊翌晨甚至將這三個少年的人名綽號一一附上,他在這方面比警方有勢力,黎承睿很快找到這三個人,他們都承認在基于買賣關系的基礎上,與鄭明修和陳子南發(fā)生過調(diào)教式性%行為。

    沒一個少年對他們經(jīng)歷過的事情有好印象,其中一個想起來都不自禁發(fā)抖,另一個一臉鐵青,只有一個鄙夷地笑了笑,指責鄭明修和陳子南不算真正的調(diào)教者,因為他們不懂什么是SM中的趣味。

    “他們只是想弄疼我,哪有這樣的,下手也沒輕沒重,這種事懂行的人都知道要痛并快樂嘛?!痹撁倌暾f,“所以我接過一次后就不做他們生意了,給多少錢都不做,這兩個是變態(tài),不是我們這一類的?!?/br>
    一同參與問話的黃品錫大為驚奇,問:“這還有區(qū)別?”

    “當然啦,”少年不耐煩地說,“真正會玩主奴游戲的,是跟著奴隸的感覺走嘛,他們倒好,全部顛倒,奴隸的感受一點都不顧,不懂裝懂,我看他們其實是找個借口打人而已?!?/br>
    黃品錫還想繼續(xù)說什么,黎承睿忙打斷他,問那名少年:“從他們那回來,你受傷嚴重嗎?”

    “很嚴重啊,”少年咬牙說,“差點下不了床,我做這份工是喜歡它才做的,不是要去拿命博的,要遇到懂的人才能一起爽啊,像這種,給再多錢我也不做。

    黎承睿點頭,問:“他們在那個過程中,有說什么特別讓你印象深刻的嗎?”

    “有?!鄙倌陸崙嵅黄降亓R,“這倆個混蛋一邊搞我還一邊嫌我腰不夠細腿不夠長,cao他老母,這么嫌我不要點我的臺啊,又不是我求他們?!?/br>
    黃品錫忍住笑問:“有提到什么人名嗎?”

    少年想了想說:“我不是太記得了,但姓鄭的有問另一個,你每天見那么多靚仔,就沒有好的嗎?另一個回說哪里敢做得那么出面,還想不想撈了,但他話鋒一轉(zhuǎn),有說最近有個特別好的,比以前那個還好,但要看時機。”

    黎承睿瞇了眼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少年說了一個時間,黎承睿一看,正好是他轉(zhuǎn)到林翊的學校不久,但沒過兩個月,陳子南就被狗咬死。

    問完話后,黎承睿默默地思考著,他想,也許到了林翊新學校后,陳子南再次看中了某個少年,可是卻來不及下手。黎承睿瞬間想起林翊,心里一緊,隨即又松了口氣,平生第一次對那個殺害陳子南的兇手產(chǎn)生了一絲贊同,幸好他殺得快,不然說不定林翊就會遭殃。

    那個笨孩子已經(jīng)跑過第一次,以陳子南,鄭明修的jian猾,就不可能讓他跑第二次。

    但是突然之間,黎承睿腦子里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猛然站起來,焦急地在辦公室內(nèi)來回踱步,他從口袋里掏出煙叼在嘴里,點燃后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陳子南和鄭明修都不是好人,相反,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性格偏執(zhí)而殘忍,他們對那些受虐的少年全無憐憫,他們甚至算不上真正的SM愛好者,他們是變態(tài),他們的愛好,就是折磨那些少年。

    為了掩飾他們的丑陋嘴臉,這兩人人前都道貌岸然,人模狗樣,因為這樣,那個兇手才一個個要他們死后都身敗名裂。

    這樣兩個人,怎么可能任由林翊跑掉而什么事也不做?

    在這件事上,林翊有關鍵的什么地方?jīng)]告訴他。

    黎承睿忽然覺得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他冷靜地想了一想,覺得林翊一定是瞞了他什么,但自家小孩他也很了解,傻乎乎的,幾乎不具備瞎說八道的能力,他會選擇隱瞞,一定是他想隱瞞的東西沒法說。

    那么林翊到底是因為什么被這兩人忽略了?陳子南還能用死得恰到好處來解釋,鄭明修呢?在陳子南死后,他可是還活了一段時間,他連金毛都不放過,動輒下江湖懸賞令,可他為什么單單放過林翊?

    換句話說,林翊對他們倆個人來說,為什么不成為目標?

    黎承睿皺眉想著,他的少年,身無長物,無力自保,長相上也勉強符合這兩個變態(tài)的審美,雖然他沒有細長的眼睛,可卻有濕漉漉如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這樣的男孩,有什么理由做為到嘴的rou還被人放過?

    除非有什么籌碼,那個籌碼大到可以交換林翊的安全,或者干脆就不是籌碼,而是把柄?

    但林翊的事并不是現(xiàn)在黎承睿首要解決的問題,他的人物還是找出兇手。這個兇手藏在陰影當中,已經(jīng)殺死四個人,陳子南,吳博輝,程秀珠還有鄭明修。

    黎承睿低頭看看桌面上攤開的照片,這些照片鄭明修施暴的圖像都是連續(xù)性的,可以肯定它們都是從視頻上截圖打印出來。視頻資料除了金毛上交的一段外,顯然還有不少其他的,可現(xiàn)在警方都沒找到。

    如果是兇手將視頻藏了起來,那大可不必將照片貼出,那么這些視頻現(xiàn)在在哪?會不會陳子南與鄭明修共同保管的,其實就是類似這樣的犯罪證據(jù),他們倆各自將之作為轄制對方的武器,所以陳子南一死,鄭明修忙不迭地要把證據(jù)轉(zhuǎn)移。

    那么這些證據(jù)現(xiàn)在在哪?

    黎承睿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正想叫人進來,突然電話響了。

    黎承睿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端響起了一個雄厚的嗓音:“黎sir,今天我讓人送過去的東西,你可還滿意?”

    黎承睿立即說:“不滿意。莊先生,你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藏著掖著?我知道你手上還有別的關鍵性物證,你就不怕我去申請搜查令?”

    莊翌晨呵呵低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黎sir果然是經(jīng)驗老到的警察。我雖然跟你不熟,可不得不承認,我們兩個打起交道來,倒像斗了幾十年?!?/br>
    “不敢,”黎承睿說,“嚴格說我并不是揣測你,而是揣測兇手,我從陳子南案就跟開,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同樣殺死了鄭明修,他的目的不是要他們死,而是要他們遺臭萬年,只憑你給我那點照片,離遺臭萬年還有點距離?!?/br>
    莊翌晨沉默了,隨后說:“阿修死得很慘。我現(xiàn)在一閉眼,都是他掛在屋檐下晃來晃去的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周圍貼滿他作孽那些照片,影碟機里反復播他干的那些事錄下來的視頻,我忍不了這些,他再不好,也是我莊翌晨一手帶出來的,我不容許外人這么搞他。”

    “你清理現(xiàn)場做得很蠢?!崩璩蓄:敛豢蜌獾卣f。

    “難道你能忍受你兄弟被人掛那還貼滿屋的丑事讓人參觀?”莊翌晨壓低嗓門問。

    黎承睿沉默了,隨后說:“無論如何,破壞物證也是罪。”

    “行了,我打這個電話來,是想告訴你,視頻這些我可以給你,可有句話你必須聽著,”莊翌晨咬牙切齒地說,“兇手就是席一樺那個混賬!你不用無頭蒼蠅一樣去找了,我告訴你,兇手就是他,我兄弟是被他吊死的,其他人沒這本事!”

    黎承睿說:“莊先生,你這么說太武斷了,你跟席總督察那點恩怨大家都知道……”

    “是啊,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能肯定就是他干的!席一樺我太了解了,那個混賬絕對不是你以為的正人君子,我現(xiàn)在就想看他被你們抓起來才忍著沒要他的命,昔日總督察,今成階下囚,哈哈哈,還有比這更大快人心的嗎?”

    “莊先生,我們是要講證據(jù)的?!?/br>
    “證據(jù)是吧?”莊翌晨冷冷地說,“我給你的照片,拿下來時有股味,很淡,可是我一聞就知道,那是席一樺慣用的香水。我們打過無數(shù)次交道,我對這個人很了解,他是個念舊的人,用開一樣東西絕不會換。香水是這樣,衣服是這樣,甚至他看上的人……”

    黎承睿猛然打斷他:“莊先生,這個不成為證據(jù)?!?/br>
    56、第56章

    莊翌晨對席一樺的指控毫無說服力,只是他特別提到的香水類型卻讓黎承睿留了意,據(jù)莊翌晨的說法,那是一款特別的法國手工調(diào)制香水,味道很好辨別,類似于松木和雪杉之間,又加入薔薇作為后香。但在黎承睿的印象中,卻好像沒有席一樺用香水的印象,他想了一下,忽然醒悟,自己從成年以來,就再也沒有跟席一樺有勾肩搭背的體驗,離得遠,當然對他用什么香水這種私密的事無留意。

    黎承睿雖然知道莊翌晨若講得出香水品牌,那便必然不會是空xue來風,可他還是想了想給大哥黎承俊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想送香水給樺哥做圣誕禮物,不知道他平時用開哪一種。黎承俊在電話里認真告訴他別買了,因為他一定買不到席一樺要的東西。

    “好幾年前,我去巴黎開會時順便給樺哥帶了一小瓶香水當禮物,從那以后他就認準那種味道,別的品牌都不要,所以現(xiàn)在只要我有機會去歐洲,都不得不繞去巴黎,在同一家小店買同一種香水。因為樺哥在香水的問題上簡直可以用頑固來形容,”黎承俊難得有些不滿,絮絮叨叨地說,“沒想到他其實這么難伺候吧?真是,你還老說我講究,我再講究,也沒有拿你當苦力使吧?”

    黎承睿沒想到只是一款香水,居然這么多講究,他忽然覺得莊翌晨的話不是無緣無故的了,他咳嗽了一聲問:“那在香港,豈不是很少人會跟樺哥撞香水?”

    “那當然,不說獨一無二,但肯定百中無一,”黎承俊肯定地說,“我親自挑的,而這種特制香水,本來就是老香水店鋪小劑量產(chǎn)品,跟工業(yè)化生產(chǎn)鏈上那個不可同日而語?!?/br>
    黎承睿點點頭,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你買這種香水送樺哥,被第三個人所知道?!?/br>
    “從理論上,這種可能性當然存在,但我沒發(fā)現(xiàn)過,當然這種小事我一般也不留意,也許樺哥自己跟人講過,”黎承俊后知后覺地好奇起來,“為什么你今天對這個話題這么感興趣?男性要增加自己的體味通常是為了求偶,阿睿,你的□期到了嗎?”

    “俊哥,照你這么說,樺哥的□期豈不是太長?”黎承睿一點也不尷尬,向他不著調(diào)的哥哥坦坦蕩蕩地說,“你給他買了這么幾年的香水,他可曾發(fā)情過?”

    黎承俊困惑著道:“說起來真是奇怪啊,樺哥這么幾年好像是沒有見過他有性伴侶,難道他其實是個性冷淡?”

    黎承睿冷哼一聲,淡淡地說:“你管他那么多,有空想想你自己,什么時候找女朋友?。恳灰医o你介紹警花?”

    “我不會找一個強悍的女性來打擊自己的男性自尊的,”黎承俊認真地回答他,“我喜歡柔和的女性,一向如此?!?/br>
    黎承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想了想,決定對這樣的大哥還是單刀直入好,他問:“俊哥,你能接受同志嗎?”

    “如果單從生物性而言,我無所謂,”黎承俊說,“但到目前為止,讓我產(chǎn)生性沖動的都是女性,所以我是不折不扣的異性戀,我認為在這方面,人順應天性才是最理性的行為,你說呢?”

    黎承睿暗嘆了一聲,說:“你肯定也跟樺哥這么交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