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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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承思拉著他走了幾步,壓低嗓門問:“對方結(jié)婚了?” “你別問了,反正我跟他沒可能?!?/br> 黎承思住了口,頓了頓,點頭說:“行了,沒可能就要當(dāng)斷則斷,不要浪費時間,懂嗎?”她撫了一下自己精心熨燙過的頭發(fā),口氣中帶了狠勁說,“你現(xiàn)在回去,洗個澡就睡覺,今晚就允許你傷心一下,但過了今晚,你要讓我發(fā)現(xiàn)還優(yōu)柔寡斷不知所謂,親弟弟我也照打你我跟你說,記住,不要讓爸媽擔(dān)心,在家里給我多笑點,啊?” 黎承睿點點頭,他從小就是長姐教導(dǎo)多過長兄,所以對這個jiejie的話還是能聽進(jìn)去。 黎承思卻笑了,目光柔和,伸手幫他整理身上的衣服,緩了口吻說:“沒事的,相信我,睡一覺天就亮了,你是誰啊,你是我黎承思的弟弟,你要做全港最厲害的**,你要讓老爸都以你為榮的,你會沒事的?!?/br> 她拍拍黎承睿的胸口,又補充了一句:“你會沒事的?!?/br> “謝謝?!崩璩蓄=蛔〉吐曊f。 “倆姐弟說什么謝,我走了啊,改天再聊。”黎承思穿上外套,走過去按了電梯。 “大姐,我前幾天遇見樺哥了?!崩璩蓄H滩蛔≌f,“你還記得嗎,席一樺?!?/br> 黎承思的手一頓,隨即抬頭,笑得明媚,說:“當(dāng)然記得,我飛了他嫁給別人嘛,他怎樣?還好吧?” “做到總督察了?!?/br> “升得倒挺快?!崩璩兴甲旖歉∩弦唤z冷笑,隨后說,“下次遇到替我問候一聲。” “大姐,”黎承睿不知為何,上前一步問,“你,你那時候為什么不肯嫁給他?” 黎承思臉上浮現(xiàn)一絲啼笑皆非的表情,隨后笑著調(diào)侃問:“怎么?時隔多年,你又要替你的樺哥打抱不平?” “不是?!?/br> “阿睿,”黎承思笑著說,“我們做人都有底線,別人的事我不會說,因為那不道德。但今天我可以講一句,這件事我沒做錯,一點錯也沒有,就像你說的,兩個人沒可能了,干嘛還執(zhí)迷不悟?你大姐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br> “你也要一樣哦?!崩璩兴紱_他揮揮手,正好電梯來了,她抬步走進(jìn)電梯。 黎承睿轉(zhuǎn)身回去,在承受了父母的關(guān)愛后,總算能好好洗了個澡,等他換了衣服出來,確實感到精神回復(fù)了一點。他跟父母道了晚安,走進(jìn)自己房間后,拿起電話來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個未接來電。黎承睿怕警局有事,忙打了回去,剛喂了一句,對方已經(jīng)嘰嘰喳喳地喊:“黎sir,我是阿良!” “哦,”黎承睿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怎樣,有什么進(jìn)展?” “我們查過了,陳子南名下并未開設(shè)過保險箱,他那把鑰匙應(yīng)該不是他的?!?/br> “那是誰的?” “我比對過,那把鑰匙是東亞銀行xx分部的私人保險箱鑰匙,拿過去一問,開戶人是一個叫鄭明修的人。” “鄭明修?”黎承睿皺眉說,“怎么覺得有點耳熟?!?/br> “這個人算有名的了,他是被譽為亞洲小股神的金融業(yè)新貴。前段時間,他成功避開金融風(fēng)暴,所以財經(jīng)雜志上做過封面,出了點風(fēng)頭。” “查到陳子南跟他什么關(guān)系?” 阿良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就在陳子南死后不久,這位鄭明修以保險箱鑰匙遺失為由申請開箱,并將其中的物品取走了?!?/br> 29、第章 鄭明修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他出身很特殊,家里幾代人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大概自十九世紀(jì)末鄭家先人便加入教會,此后家中無論男女老幼,一律信教,小孩一出生便要受洗,鄭家人中有人做過牧師,布過道,鄭家一度甚至在教堂享有專門墓地。鄭明修的父親是英國正經(jīng)的神學(xué)院畢業(yè),回港后原本打算當(dāng)神父,終身祀奉主,但后來不知何故還是娶妻生子,現(xiàn)在在大學(xué)里做研究神學(xué)的教授。鄭明修的母親也來自規(guī)矩體面的中產(chǎn)階級,按理說這樣的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應(yīng)該做點音樂藝術(shù)學(xué)問有關(guān)的職業(yè),而不該做跟金錢直接打交道的行業(yè)。 但鄭明修是個異類,他從小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理財能力,十三歲就開始拿父母的身份證涉及股市交易,十五歲即申請到美國常春藤類大學(xué)的入學(xué)資格,二十二歲已經(jīng)拿到金融博士學(xué)位。他在華爾街任過職,履歷上非常優(yōu)秀,返港后創(chuàng)立個人的投資公司也斬獲不小,被本港財經(jīng)雜志譽為小股神。 這樣一個從頭到腳就差烙上“精英”二字的青年才俊,居然還有與履歷相媲美的外形,短短兩年就成為上流社會中的社交新貴,本港不少資深門第向他敞開大門,許多適齡待嫁名媛對他青睞不已。但這位小股神卻潔身自好,從未傳出不雅緋聞,也不似圈里名流喜好與明星鬧點花邊消息,熱愛工作,注重誠信,閑暇時的愛好居然是陪父母上教堂做禮拜。 神好像真的把他的恩寵給予了這個人。 如果他沒跟陳子南扯上關(guān)系的話。 “哇,這個人的男主角。”周敏筠看著他的照片,不由得感慨,“他過盡千帆皆不是,就等某天邂逅一位平凡女子,從此為她洗盡鉛華洗心革面,做一個二十四孝老公……”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啪”的一下,忙捂住頭痛叫:“哇好痛,誰打我?” “是為了打醒你啊傻妹,”黃品錫把資料袋往桌上一丟,毫不客氣地說,“這種男人又有錢又不出去滾,只有兩種解釋,一是他不行,二是他玩的東西上不了臺面,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那些騎白馬的男人不都叫白馬王子,他們有另一個名叫唐僧的嘛。女人要找白馬王子,男人要找小龍女,你們以為街上派傳單一人一份?。俊?/br> 阿Sam在一旁撲哧一笑。黃品錫轉(zhuǎn)了眼睛看見他,笑嘻嘻過去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不過阿Sam你也不要喪氣,雖然每個小龍女家里都有一個楊過,但你也可以扮成神雕偶爾滿足一下個別人的特殊嗜好的?!?/br> 他這話一出口,會議室里所有人都笑了,黎承睿不得不咳嗽一聲,說:“靜一下靜一下,開會呢?!?/br> “是?!秉S品錫裝模作樣應(yīng)了一句。 黎承睿白了他一眼說:“從你開始,把你的調(diào)查情況通報一下。” “好的,”黃品錫正經(jīng)起來,指著屏幕上鄭明修的照片說:“鄭明修,男,現(xiàn)年28歲,擁有資產(chǎn)過億的上市公司。他跟目前兩位受害者表面上看毫無聯(lián)系,因為社會階層不同,生活圈也不同,但是請注意,鄭明修出身于天主教家庭,他本人并不忌諱做出熱心公益的姿態(tài)。我查了一下,信義會在新界籌辦的幾次募捐,鄭明修都有出錢,而籌集善款的志愿者就是陳子南。” “有鑒于陳子南生前那點小愛好,我著重翻查了他珍藏的視頻。我發(fā)現(xiàn),在每個視頻中,陳子南都會不約而同地看向鏡頭,換句話說,他認(rèn)識端著機子的人,那么這個人是不是鄭明修?如果是他,那么一切都能得到合理解釋,可是我沒有找到證據(jù),而俱樂部那邊,也因為重重阻隔,我無法拿到會員名單。于是我找向那些小電影中的另一位男主角。” 他按下遙控器按鈕,銀幕上出現(xiàn)一個下頜尖細(xì),臉色蒼白,染了一頭黃頭發(fā),耳朵上打了四五個耳洞的少年。黃品錫說:“就是這位了,他叫劉秉禮,十八歲,綽號金毛,父母五年前死于車禍,他由拿綜援的奶奶撫養(yǎng)。是不是很年輕,但這個男孩已經(jīng)從事MB行業(yè)兩年,跟陳子南交易過不少次,算是陳子南比較合意的對象。他的口供顯示,陳子南對其施加**,在場確實不只一人,有時兩個,有時三個,但他每次都被喂藥,有時還會蒙眼,記不大清那些人的相貌。我拿了鄭明修的照片給他辨認(rèn),他說看起來有些熟,但并不能確定?!?/br> “這樣我們無法取得有效證供。”阿Sam皺眉說。 “不要急,聽我說,”黃品錫笑了笑說,“我跟這種小混混打交道很多年,他們大多不會愿意跟警方說實話,所以我留了個心眼。我把鄭明修的情況跟金毛透露了,我還夸大說,這個人可是全港最有錢的新貴之一,他的眼神立即變得不一樣?!?/br> 黎承睿問:“你覺得他會去勒索鄭明修?” “為什么不呢?金毛可是從小就學(xué)會坑蒙拐騙的,他一聽有錢人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他還能不動心?”黃品錫從容說,“對他來說,為了錢,連賣身都可以,敲詐勒索算的了什么?而他既然動了敲詐的念頭,說不定手上就掌握了足以勒索鄭明修的東西?!?/br> “很好,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他。”黎承睿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鄭明修的保險箱鑰匙為什么落在陳子南那,還是把這位日理萬機的鄭先生請來我們這一趟吧?!?/br> “是?!?/br> 黎承睿剛示意散會,突然看見曾玨良猶豫著舉手。 “阿良,什么事?” “呃,對不起啊黎sir,我,我有個疑問,不知道可不可以……” “說?!崩璩蓄:喴孛?。 “我是對賬務(wù)的東西有點好奇。”曾玨良看了看周圍,鼓起勇氣說,“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死者吳博輝的賬戶上,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錢入賬,而具證人的證詞,這些進(jìn)賬從他在美國讀醫(yī)時就已經(jīng)有了,后來他當(dāng)了醫(yī)生中斷了幾年,這幾年他又重新有了額外收入。也就是說,他做這個兼職,前前后后起碼有十年歷史,而如果我沒記錯,就算是財經(jīng)新貴鄭明修,他發(fā)家也不過是最近五年的事?!?/br> 黎承睿心里一跳,點頭說:“說得很好,繼續(xù)?!?/br> 曾玨良受到鼓勵,笑了笑說:“謝謝黎sir,我奉命調(diào)查打入程秀珊賬戶的那一方,卻沒有收獲,因為對方并不是轉(zhuǎn)賬,而是現(xiàn)金匯入。匯入方填寫的資料顯示方根本就子虛烏有,這是地下qian莊的洗qian方式之一,如果要查的話,鋪開面太大。” “我們不明確付款人,但卻能明確收款人?!痹k良有些歉意地瞥了眼黎承睿,忐忑地問,“黎sir,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就去調(diào)查程秀珊的賬戶了。那天接受審訊時,她聲稱已經(jīng)將款項全部捐掉,可我覺得有點蹊蹺,因為這筆錢無論如何,也不該這么著急去處理。于是我進(jìn)了她的電腦……” “等等,你說什么?”周敏筠大叫,“你個傻仔,你扮什么不好扮黑客?你這么搞法,讓人知道了,就算你找到有用的東西,那個做證據(jù)也是無效的!” 她一說出來,黃品錫和阿Sam一左一右,都毫不客氣地伸手過去打這個傻乎乎的菜鳥的頭。黎承睿覺得滿頭黑線,等他們鬧夠了才沉聲說:“阿良,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