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男要寵_分節(jié)閱讀_5
趙巖雷走遠了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暗嘆:宋河年近四十才有了這么一個兒子,也算值了。 學生們依然排著隊,隨著人流退出cao場。 賈明明偷眼瞅著趙巖雷走遠,夸張地拍拍胸口:“因禍得福,逃過一劫!” 沈磊沒什么反應,眼睛卻不著痕跡地瞥著文復(二)班的方向。 “我說……”賈明明推了沈磊一把,“你也差不多點兒!那是個男生!男生!” “我知道!”沈磊惡聲惡氣地回了聲,心里沒有來的一股煩躁。 兩個班剛好并到一起,唐宋一扭頭看到沈磊,低低地叫了聲:“大霉星!” 沈磊不僅沒生氣,反而,郁悶的心情好了那么點兒……? ☆、我背你 ? 第一次月考風波還沒過去,高三年級組又想出來一個新招數——校園杯足球友誼賽。 各班班主任在下達通知的時候把上級領導的意思傳達得很清楚:不用提前準備,不用特別訓練,不計輸贏,權當放松心情。當然,還有一個條件,高三各班都要參加,缺一不可。 文復一班、二班的兩個小班長急得團團轉,缺一不可神馬的,讓他們這明顯陰盛陽衰的班級上哪兒湊一支足球隊去! 二班班長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女生,即使站在講臺上也比講桌也高不了多少。電風扇呼呼地轉著,底下幾十號學生齊刷刷地低著頭奮筆疾書,根本沒人注意講臺上什么時候多了個人。 小班長斯斯文文地抱著一個夾子,站了半天也沒見下邊有反應,于是一著急使出吃奶的勁兒咳了一聲,別人沒說什么自己倒先紅了臉。 “是不是有事兒宣布啊,班長?”前排閨蜜仗義執(zhí)言。 小班長趁機連連點頭,最大限度地提高嗓門,“就是……足球賽嘛,咱們班參賽名單出來了,張一鳴、王云、司博偉……”小班長看著花名冊連著點了十個人名,“你們都要參加。” “這不還差一個嗎?”后排有人嚷了一聲。 算來算去文復二班就這么點男生,小班長也急,“對,差一個,大家想想辦法吧!” 唐宋咬著指甲聽了半天,確定沒聽到自己的名字,趕緊應聲:“班長,還有我呢!” 小班長抬頭環(huán)視一圈,視線從唐宋臉上停了一秒又很快轉移,愣是沒發(fā)現話是他說的。 唐宋坐不住了,干脆站起來右胳膊高高舉著,“班長,我在這兒!” 帶著喜氣勁兒的聲音吸引了全部目光,小班長忍不住笑了,“同學不要開玩笑,足球賽講明了只讓男生參加。” 唐宋胸脯一挺,“我就是男生!” 前排一干學霸包括小班長在內紛紛驚掉眼鏡,“你、你、你是男生?” 話說他們不是不認識唐宋,畢竟也在一個教室里待了一個來月,更何況之前唐宋出了那么大風頭。但是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女生呢,文科那么好,數學那么爛,長相還這么清秀,換了誰都會先入為主吧?!至于住在男生宿舍神馬的,請原諒復習班的學霸們沒空考慮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得!那就齊了?!焙笈乓粋€高個男生代替驚呆的班長做了總結發(fā)言,“這周五下午第二節(jié)課后cao場集合,大家都記著點?!?/br> 唐宋對那人笑笑,對方卻顯得挺不好意思,視線慌忙躲開了。 ****** 周五很快到了,下午兩節(jié)語文課連在一起,是年級組特意安排出來的閱讀寫作課。學生們的心思早就不在上面了,至于老師發(fā)的材料講的閱讀技巧根本沒往腦子里記。 高三生活實在枯燥,一星半點的娛樂項目都能讓學生們報以百分之百的期待。即使學校沒有特別強調,還是沒有一個人缺席。四百米的環(huán)形跑道,挨挨擠擠地站了一圈人。 中心校長親自出面,拿著話筒洋洋灑灑說了很長的話,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剛剛過去的月考就是個球,無論考好考壞,就在今天把它踢走吧,明天又是新的開始。 高三年級加上復習班一共二十個班,根本沒什么淘汰賽、半決賽、決賽之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安排。賽程很省事,按教室位置對門打對門,一對一,踢完一場不管輸贏就換下一組。 絕逼就是玩兒呀,想在乎成績也沒用。 第一場是文復二班對理科三班,他們倆班教室位置在走廊最頭上,正好是對門就安排在了第一組。 賈明明一看對面站著的唐宋,忍不住吆吆喝喝怪叫一番,被沈磊一腳踢得收了聲。 沈磊這一腳鏟得好,沒準比國足還好點。賈明明立馬蹲下去抱著小腿呲牙咧嘴,“老大你不想讓我上場就直說,干嘛使這損招?放心咱倆目標不同,我還真能搶你風頭?” “閉嘴吧你!”沈磊不過癮又補了一腳。賈明明躲了,趁機對場外妹子們連送飛吻,轉過身來又朝著唐宋不懷好意地笑。 沈磊權當沒看見。此時大少爺一門心思都在小萌男身上,心里也不由犯嘀咕,還有那么點擔心——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的,可別一不小心給折了。 不得不說,大少爺您是多慮了,真踢起來指不定折的是誰呢! 反正是瞎踢,沈磊沒怎么上心,反觀其他隊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還挺上勁。怎奈對比鮮明,文科班那些帶著眼睛的斯文男生,怎么能跟他們這些整天泡在球場上的漢子比? “喂,我說兄弟們,玩玩就得了,腳下留情啊,反正輸不了?!鄙蚶跊]由來地提醒了一句。 某個黑黑壯壯的隊友抹了把汗,揚聲道:“那哪兒成?我們必須拿出百分之百的斗志贏得每一場比賽的勝利!” 這話雖然說得正經,看他臉上的表情也知道是在開玩笑。大家嘻嘻哈哈笑了一通,比賽也正式進入狀態(tài)。 沈磊有意無意地注意著唐宋那邊,越看越想笑。 別看小家伙看起來弱弱的一只,跑起來還挺兇。倒不是他不累,而是故意硬撐著,小臉紅彤彤的,額頭鼻尖都是汗,挨近了還能聽見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沈磊哭笑不得,這小子,一點懶都不知道偷,眼看著體力就到這兒了,被人推一把就能趴下。于是沈磊一直不離他左右,有意無意地護著。 唐宋卻一點都不領情,左突右沖一陣子,發(fā)現身邊總有個人擋道,一看還挺眼熟,小萌男就怒了,“你老跟著我干嘛?他們都不把球傳給我了!” 沈磊“噗嗤”一聲笑了,無語又無奈——好心當了驢肝肺啊這是! 旁邊有沈磊班的同學,一邊笑一邊打抱不平,“同學你這話說得沒道理啊,踢球總得講個進攻防守,你攻我防天經地義,還能嫌人家跟著你?” 唐宋一聽臉更紅了。剛剛那一句說出來其實沒經過大腦,只因為看到的人是沈磊,就這么說了。經人這么一提醒,確實有點無理取鬧。 沈磊卻不怎么介意的樣子,臉上掛著笑。唐宋鼓鼓腮幫子,扭頭跑走了。沈磊沒追,只用一雙眼睛看著,順便歇口氣。 比賽進行了一會兒,沈磊他們班歪打正著進了一個球,其余時間都是在跑來跑去以及摔倒再摔倒。 說起來理科三班十來個漢子也挺郁悶,他們這次上的可都是班里的苗子,還有好幾個體育特長生,少年組半專業(yè)的那種。本以為會踢得很輕松,沒想到越是這些不懂的越難纏,文復二班上來一通瞎踢,完全沒有章法,倒把他們的步調也給打亂了。 沒一會兒沈磊和唐宋又遇上了,當時唐宋正興奮,好不容易碰到球了邊踢邊跑那叫一個歡脫,好像根本沒注意到周圍三四個理科漢子都要把他給圍了。 沈磊趕緊迎上去,目的是把人護住,誰知唐宋腦門就像安著“沈磊牌”探測器似的,剛剛還沉浸在帶球跑的歡樂里,沈磊剛一靠近立馬警覺。 小萌男嘴一抿,腳下賣力一鏟,原本想著把球傳給旁邊隊友來著,誰知就在他出腳前零點零一秒球被劫走了,唐宋的腳卻收不回來了,重重地鏟在了沈磊腳腕上。 那一腳踢得著實不輕,饒是沈磊這樣平時以硬漢自居的,都忍不住悶哼一聲,一個踉蹌蹲在地上。 唐宋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倒比沈磊這個挨踢的看上去都痛苦。 理科班十來號男生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場外的看不清情況也想往里沖,被裁判老師攔下了。 “疼嗎?疼嗎?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送校醫(yī)院?”賈明明蹲在沈磊跟前一迭聲地問著。 沈磊咬咬牙,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沒事兒,瞎擔心什么!”說完抬頭看了唐宋一下,發(fā)現這孩子嚇得臉都變了色,趕緊放緩了語氣,“別擔心啊,沒事兒!” 這話是對唐宋說的,也是對那群同學說的,看他們一臉氣憤的樣子,如果不安撫一下眼瞅著就要找唐宋麻煩。 這時候,負責他們這一組的體育老師穿過人群走了過來,“怎么樣?能站起來不?” “沒看見疼得嘴唇都發(fā)白了,還站什么站!”賈明明沒好氣地堵了老師一句,絕逼是在發(fā)泄在沈磊那里窩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