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逢場作戲_分節(jié)閱讀_62
易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麻煩你幫我找個醫(yī)生。易君然指了指靠在他懷中的江亦辰,他好像發(fā)高燒了,燒得很厲害。 護士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江亦辰單薄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臉頰泛著異樣的紅潮,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溫度,這位先生燒得很厲害,我馬上叫一聲過來。 護士一路狂奔找來了住院部當值的醫(yī)生,醫(yī)生馬不停蹄地趕到病房,江亦辰被病房里亂作一團的聲音鬧得頭疼欲裂,走開…… 病人燒得有些厲害,易先生你剛醒,最好還是讓病人跟你隔離一段時間。醫(yī)生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傳到江亦辰模糊的意識中。 被燒得頭昏腦漲的江亦辰死死扣緊易君然的手,睜開沉重的眼皮,氣若游絲,不走……我不走……不要走…… 江亦辰模模糊糊的懇求令易君然心尖一顫,身體某處泛起了錐心刺骨的疼痛,一把將江亦辰摟進懷里,恨不得將他揉進血骨才好。 不用了,讓他留在這里治療就可以了,發(fā)個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易君然固執(zhí)己見的舉動令醫(yī)生有些為難。 疼……嗚,好疼……不知是哪里弄痛了江亦辰,他有斷斷續(xù)續(xù)痛呼起來,薄唇也幾乎咬出血來。 易先生,病人還是去做個檢查比較好,您這樣做讓我們很為難。況且總要讓我找到病因?qū)ΠY下藥,胡亂打個點滴也不一定能起到效果。 易君然猶豫了一下,妥協(xié)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易先生,您的身體—— 醫(yī)生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易君然擲地有聲的話語打斷,我說了我跟你們一起去。 易君然態(tài)度堅決,醫(yī)生也不好再多做阻攔,吩咐身邊的護士再去拿個輪椅過來推易君然一起過去。 檢查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原因莫過于承歡時後|xue撕裂,又沒有好好清理,才導致了高燒不退。醫(yī)生吩咐護士給江亦辰掛個點滴,然后配了一些藥膏交給易君然,囑咐他涂在病人傷口處,一日三次,直到復原。 回到病房,江亦辰的意識還是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斷斷續(xù)續(xù)會說一些夢話,總是重復著呼喚易君然的名字,聽得易君然心如刀割,又不知如何安慰懷里的人。趁著江亦辰能熟睡的功夫,易君然替他上藥,發(fā)現(xiàn)夾雜血絲的媚rou翻滾在xue|口,靡爛得有些慘不忍睹。 冰涼的藥膏剛觸碰到傷口,江亦辰就被痛醒過來,清澈的褐眸泛著濕氣,雙手死死抓著易君然的病服,彎曲的指骨泛著脆弱的蒼白,模樣又可憐又凄慘。易君然一手輕輕拍打著江亦辰的背,一手將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傷口,馬上好了,乖…… 忍著痛楚的薄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易君然看得心疼,稍稍低下頭,親吻著抿緊的薄唇。江亦辰稍稍張開紅唇,易君然就伺機而動,撬開雪白的貝齒長驅(qū)而入。略帶傷疤的手指借著藥膏在后|xue處進出自由,易君然一邊吻著江亦辰引開他的注意力,一邊將藥膏絲毫不剩地送入g|道內(nèi)。 整個上藥的過程,易君然也是受盡煎熬,一邊要壓抑自己的□□,一邊還得擔心哪里沒有涂到。等到真正上完藥的時候,易君然也是大汗淋漓,好像跟江亦辰一樣得了一場大病。 江亦辰微微抬頭,薄唇又貼上易君然的唇角,仿佛求吻一般的舉動在易君然眼里看起來格外可愛。兩人吻得抵死纏綿,江亦辰唇間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曖昧的喘息,濕軟的紅舌被男人小心翼翼含在嘴中吮吸,連舌根都忍不住泛著酥麻的感覺。 甜蜜的氣息圍繞在病房的每個角落,久久不曾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第一更。。。。 ☆、劫后余生(二更) 即使在睡夢中江亦辰也無法擺脫那猙獰刻骨的恐懼感,害怕他一睜開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黃粱一夢,易君然沒有醒,而他也不過是做了一個荒唐的美夢。睜開眼,迎接江亦辰的是一片森冷的漆黑,依靠的胸膛上傳來心跳如鼓的響聲,可那人的面孔嵌在漆黑的夜幕中。 害怕多過欣喜,疼痛多過甜蜜,被愛超過去愛,這就是所謂深入骨髓的愛戀。江亦辰在黑暗中睜大雙眼,想象著易君然一雙黑眸如描似畫,還有那副只有面對他時才會展露的溫柔似水的笑容。 身邊的人仿佛感應到黑暗中有雙眼睛正直瞪瞪地看著他,易君然剛想打開床頭的臺燈,卻被江亦辰驚呼出聲的叫喊制止,別開燈! 易君然震了一下,心口微微抽搐,收回晾在半空的手,怎么了? 昔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穿透黑暗,江亦辰胸口一陣激蕩,霎時間回憶如潮水波濤洶涌,往日點點滴滴的甜蜜破空而來,仿佛他跟易君然說再見的時間不過停頓在昨日。地震是噩夢,分離是噩夢,這個男人一分一秒都不曾離開過他身邊。 終于,江亦辰再也克制不住,將頭深深埋在易君然胸前,淚水滑落的面頰燙得厲害,雙肩微微顫動,哽咽的抽泣聲回蕩在寂靜的病房內(nèi)不絕于耳。易君然手臂輕輕一抬,慢慢摟住了江亦辰瘦弱的身軀,薄唇抵在他微熱的額頭,都過去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 每一滴從江亦辰臉上掉下的淚水都仿佛一把把利劍穿透他的心,這一生恐怕除了江亦辰?jīng)]人能給他這樣萬箭穿心的痛。 有些人對你來說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不敢閉眼……一閉眼全是那天你掉下去的場景……易君然,你太狠心了。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會有事…… 我快死了……你一天不醒,我活著一天都是痛苦……你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 江亦辰顫抖的聲音里透著無盡的絕望,沒有人比他更懂劫后余生卻發(fā)現(xiàn)深愛的生死未卜是什么感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會要了你的命,你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活著,心臟還在照常跳動,可你卻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求求你……別拋下我一個人。 江聆冉一生為愛最終走上自殺的路將江亦辰棄之不顧,易君然在生死關(guān)頭毫不猶豫地選擇以命換命,沒有人知道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江亦辰承受了12年無父無母的日子,已經(jīng)失去的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得到的又失去,這樣肝腸寸斷的痛苦他不想再嘗試一次。沒遇到易君然之前,江亦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遇到易君然之后,這個男人就是他的整個世界。當世界轟然倒塌的時候,他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對不起。 易君然深深感受到來自江亦辰的恐懼,這其中并沒有參雜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悅,因為在這個過程里兩人都歷盡了心如刀割之痛。 我答應了要對你好,對你很好很好。但好像從遇到你開始,就一直讓你哭。可你一哭,我也疼得厲害。 亦辰,你怎么能讓我那么疼呢。 連易君然自己都不確定他到底有多愛江亦辰,愛到生死關(guān)頭竟然可以將自己的生命棄之不顧。地震的那一刻,易君然覺得天崩地裂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江亦辰好好的,只要那個人安然無恙就好。放開手的那一剎那,他聽到從遠方傳來江亦辰肝腸寸斷的尖叫,好似全世界都將他拋棄了。 公司的事情由易凡這個退休的總裁暫時管理,易君然被囑咐好好在醫(yī)院修養(yǎng),何若銘也已經(jīng)對外宣布易君然拒絕任何無關(guān)人員的探視,也算讓他落得個清閑。楚沐澤和柯卓后來又來探視過易君然幾次,但總因為說不了幾句就冷場,后來也就不常來了,楚沐澤偶爾還會打個電話跟易君然問候一下,只是兩人之間的問候都不知在何時變得平淡如水了。 大概又在醫(yī)院呆了兩周左右,沈思珩提著水果籃,捧著鮮花一瘸一拐地走進江亦辰和易君然的病房。江亦辰的臉色比出事那會兒好了一大半,微尖的下巴也有些圓潤了,神清氣爽的模樣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沈思珩進門時,江亦辰正在給易君然的手涂傷膏藥,因為之前地震時留下的傷疤一日日恢復,如今不仔細看,rou眼都無法發(fā)現(xiàn)指骨出那一絲絲淺痕。 你怎么來了?江亦辰有些驚訝,不過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倒是易君然抽回手,自顧自地搓了兩下,我出去看會兒文件,你們聊吧。 臨走前,易君然迅速地在江亦辰唇角落下一個親吻,這樣宣誓主權(quán)的行為在沈思珩眼里顯得有些孩子氣,但江亦辰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沈思珩曾經(jīng)在夢里期待了無數(shù)回,現(xiàn)如今他才明白,江亦辰不是不會對他笑,只是對他的淺笑是對任何一個人的客氣和疏離,唯獨對易君然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卸下心防。 身體好些了嗎?沈思珩順勢坐在椅子上,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在床頭柜上。 好多了。一直沒時間問你,你的腿好點了嗎? 不是沒時間關(guān)心你,而是因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無足輕重。沈思珩時至今日才明白這個道理,清秀的面孔上襯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差不多都好啦,你看,我都能走路了,現(xiàn)在工作都沒問題。 沈思珩輕松歡快的語調(diào)令江亦辰放心不少,易君然出事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就是人間地獄,那一刻除了易君然的生死,似乎再也沒有什么能住進他的心里,所以他不免對沈思珩懷有一絲愧疚,嗯,那就好。這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么?沈思珩輕笑著,亦辰,我不喜歡你跟我說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天災人禍,誰都沒料到的。 江亦辰微微一愣,思珩,你的中文比以前好了很多哦。 話鋒一轉(zhuǎn),方才的尷尬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現(xiàn)在在祖國大地,我的中文總該有些進步。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自從沈思珩跟江亦辰回國以后,就承受了太多他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這讓江亦辰并不好受。 嗯,我很好。所以,亦辰你也要好好的。沈思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亦辰,你現(xiàn)在幸福嗎? 江亦辰的視線不由自主朝門外撇去,藏在墻邊的黑影一閃而過,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嗯,很幸福,從來沒有那么幸福過。我等到了這輩子一直在等的人。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真正聽到的時候心還是微微刺痛了一下,沈思珩心想他真是自討苦吃。房間里的氣氛突然壓抑得讓沈思珩難受,他猛地起身,身后的椅子嘭得一下倒在地上,臉色微微泛白,但還勉強撐著臉上僵硬的笑容,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沈思珩幾乎是狼狽遁逃,不怎么靈活的雙腿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直到跟某個人撞到時,所有的委屈一瞬間爆發(fā),你走路沒長眼睛??!是不是眼睛瞎了! 被撞的人一身黑色精致的西裝,胸前的領帶微松,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色墨鏡,一雙如描似畫的黑眸里透著冷意俯視著眼前撞在他身上卻反口咬人的沈思珩,他面無表情地抿緊薄唇,聲音冷得刺骨,是你撞到我的。 沒看到我是瘸子??!瘸子能撞你嗎?!你這人怎么那么不要臉?。∩蛩肩窳R著罵著,想到離開前江亦辰臉上如沐春風的笑靨,一下子痛得彎下腰,半蹲在地上,抱頭嘶吼,我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能喜歡我呢?。?/br> 周圍好奇的目光紛紛掃射到沈思珩這邊,陌生的男人被路人的眼光盯得難受,眼底翻滾著壓抑的憤怒,他一把扯起半蹲在地上的沈思珩,幾乎是咬牙切齒,你—— 剛想破口大罵,卻在看到沈思珩那張哭得毫無形象的面孔時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算他今天倒霉,剛回國就碰到個神經(jīng)病,這么多年沒回過,真是神經(jīng)病都可以爛大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