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逢場作戲_分節(jié)閱讀_4
江亦辰用指尖撣去照片上薄薄的灰塵,他對母親的回憶到了八歲就戛然而止。記憶里他這個漂亮的母親很少笑,只有每次深夜翻閱那本破舊的相冊時才會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淡淡的一笑,唇角微微勾起,精致的容貌,頓時鮮亮動人。所以他從小就特別懂事乖巧,希望有一天母親也能對他露出那樣的笑容。 直到他八歲生日的那一晚,所有的期待都在絕望里落空。記得那次母親打扮得很漂亮,那也是記憶里母親唯一對他微笑的一次。母親親了親他的額頭,告訴他晚上會買蛋糕回來為他慶生,讓他乖乖等她回來。他很聽話,哪里都沒有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坐在客廳中央的長椅上,等待著母親的歸來。刺耳的門鈴響起,打開門的瞬間,他沒有看到母親。一群身穿制服的男人將他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緊接著母親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被推了出來。 小朋友,這是你mama嗎? 江亦辰點點頭。他不明白為什么母親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個問話的男人轉過身,對身邊另一個男人道,立案吧。 真可憐,孩子還那么小。 送孤兒院吧,總不能沒人照顧,說不定還會有好心人領養(yǎng)。 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沒有人詢問他的意見。他被送到了當?shù)氐墓聝涸海抢锒际菬o家可歸的人。 江亦辰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那個漂亮的母親到底有沒有愛過他?如果沒有,為什么要生下他?如果有,她又怎么能棄他于不顧?從那個時候開始,江亦辰比以前更聽話,也更加沉默寡言。 易君然睡得有些頭疼,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江亦辰還沒有回來。順手拿過床頭的手機,發(fā)現(xiàn)有一個未接電話和短信。習慣性地先翻閱了短信,是陸子放,只有一句話:給我電話。 真像是陸子放的性格。易君然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撥了個電話給陸子放。 剛接起電話,陸子放熟悉的聲音就從另一端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還活著嗎? 死了的話怎么給你回電?不怕是陰曹地府來的?易君然雙腿擱在茶幾上,背靠著柔軟的沙發(fā),一臉愜意的表情。 陸子放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我怕你死得悄無聲息,沒人給你收尸。 放心,我要是快死了,一定第一個通知你。死這個字從易君然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輕松。 我看到報紙了。 哦。 哦個屁,你就沒有什么別的要跟我說的? 讓我說什么?不應該恭喜我回到單身狗大部隊嗎? 易君然,這時候說話能正經一點嗎? 我很正經。易君然一板一眼地說道,你還想聽到我說什么。向你哭訴嗎?我還沒那么脆弱,不過是走了一個楚沐澤。大不了,我再找一個,還能比楚沐澤更好。 可他們都不會是楚沐澤。 身體某處因陸子放的話泛著尖銳的疼痛,冰涼徹骨的指尖覆上溫暖的臉龐,卻溫暖不了冰冷的心。易君然的唇畔依舊襯著盈盈淺笑,聲音溫婉動聽,我不是非楚沐澤不可。 陸子放幾乎可以想象易君然說這話時強顏歡笑的模樣,所有的事情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曾經是他和于小樂,現(xiàn)在輪到了易君然和楚沐澤。 你自己清楚就好。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來找我喝酒。 我現(xiàn)在時孤家寡人,不想去看你和于小樂秀恩愛。真是兄弟的話,不如把于小樂借給我? 易君然尾音里帶著挑逗的意味,不出他所料,下一秒陸子放就勃然大怒,易君然,你他媽找死! 真沒意思,每次遇到于小樂的事情,你就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嘖嘖,算是新好丈夫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此言差矣。狗嘴里,又哪里來的象牙。 陸子放懶得再跟易君然說話,自顧自地掛下電話。落寞的笑容在易君然俊美的臉上稍縱即逝。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易君然伸了個懶腰把門打開,就看到江亦辰一臉心不甘情不愿道,我回來了。 多么動聽的話。我回來了。只是再也回不到過去。易君然不經意勾起唇角,黑眸里柔情似水,看著江亦辰,卻沒有倒映出他的身影。 信守承諾這點,還挺討人喜歡的。 易君然順手將江亦辰拉進懷中,門被悄無聲息地關上。男人白皙均勻的手指撫摸著烏黑柔軟的發(fā)絲,江亦辰的后背與門毫無縫隙地緊緊貼著,微涼的指尖稍稍抬起他的下巴,覆上薄唇親昵地斯磨,下一秒變得粗暴瘋狂。 動作熟練地探進身體里,四片唇瓣分離時扯出一抹銀絲。濕潤的薄唇緊接覆上雪白的脖頸,重力地吮吸之后留下深紅色的唇印,帶著點se|情誘惑的氣息。 跟陸子放通完電話以后,易君然就覺得自己繼續(xù)發(fā)泄。不論什么都好,他需要發(fā)泄出來。而江亦辰是最好的對象。既然是花錢買的,自然要玩得盡興,不然他可就虧本了。 他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溫暖的軀體柔順地接納著他。江亦辰膚白勝雪的肌膚上泛著潮紅,筆直修長的雙腿纏著男人的腰。易君然有力的臂膀托起江亦辰消瘦的身體,被壓在門上的人揚著脖頸輕不可聞地喘息著,勢如破竹的沖撞令江亦辰顛簸不止。緊致柔軟的地方死咬著男人不肯松口,襯衣隨著男人的動作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江亦辰褐色的眸子里覆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輕咬著紅唇,美得不可方物。江亦辰無意識的舉動更能誘惑男人進一步的探索。 最后一下用力的沖擊,re|流揮灑進溫暖的身體里。易君然死死摟著江亦辰細軟的腰,好似想將這具身體整個揉進血骨里。 易君然發(fā)現(xiàn)他跟江亦辰的身體倒是格外的契合,雖然江亦辰嘴巴不老實,上了床倒是要有多浪就有多浪。 易總,你現(xiàn)在把我的工作都辭了,不會是讓我躺在床上專業(yè)伺候你吧。江亦辰喘著氣,暖流順著雪白的大腿滑到腳踝,他勉強靠著易君然扶在腰間的手站著,唇角嵌著勾人的笑容,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要好好在往上查查資料下點功夫,學學床上應該怎么討你歡心。不然讓你覺得無聊可就不好了。易總喜歡什么姿勢? 晶瑩的汗水沁著江亦辰雪白的肌膚,粉若桃李的面容勾人心魄,紅唇若有若無地觸碰著易君然的耳廓,纏綿的呼吸此起彼伏地噴灑在男人的耳朵上,站著?后背?坐著?正面?還是易總喜歡有什么特別嗜好,比如往我那里塞點什么東西? 明明易君然平時最討厭yin亂放蕩的人,可是這話從江亦辰嘴里說出來卻是格外令人心馳神往。幽暗的黑眸里閃著笑意,指尖滑過細膩的肌膚,沙啞而帶著磁性的嗓音在江亦辰耳畔緩緩響起,看來你很專業(yè)?明明那天是你第一次,這些事情是怎么知道的?嗯?還是自己做過?不如下次做給我看看? 江亦辰原本是想著調戲易君然的,卻不料被男人反將一軍。一把推開易君然,江亦辰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無所謂道,好啊。易總想怎么玩,我們就怎么玩。你玩得盡興,是我的榮幸。 易君然靠著門看著江亦辰關門走進了浴室,不知想到了什么,易君然也后腳跟著江亦辰進了浴室。后面的事情,順其自然。等江亦辰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是被易君然抱出來的,雙腿軟得根本走不動路。可肇事者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真是沒天理。 閉上眼睛前,江亦辰想,這樣被人養(yǎng)著也不錯,至少不用再回到那個破舊不堪,下雨天還會漏水的公寓,也不用擔心會被每天濃妝艷抹的女房東催款了。其實這樣不錯。一個愿買,一個愿賣,再好不過。 江亦辰覺得跟易君然認識不到兩天,在床上的時間比他一個月還多,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江亦辰顯然不是做了男寵還要立貞節(jié)牌坊的人。 江亦辰睡醒的時候易君然已經是一副整裝待發(fā)的樣子。易君然看著江亦辰還是睡意朦朧的樣子,把替他準備好的衣服扔到他身上道,起來,你應該還有什么東西留在原來的公寓吧?現(xiàn)在過去拿過來。 易君然是雷厲風行的人,既然他已經出錢包養(yǎng)了江亦辰,自然沒道理讓他的情人還住在那種地方。 易總,你調查得聽清楚的。江亦辰嘲諷的笑容在唇角若隱若現(xiàn),磨磨蹭蹭換上衣服。被人包養(yǎng)的感覺還不賴,連衣服都是名牌了,跟以前穿的那種粗糙的布料簡直是天差地別。難得他江亦辰也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易君然似乎對江亦辰的嘲諷已經習以為常,臉上察覺不出任何動怒的表情。等江亦辰換好衣服,何若銘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江亦辰看到了何若銘看到他時眼里一閃而過的詫異。不過由于職業(yè)所限,何若銘對老板的私生活從來不會過多評論。禮貌地對江亦辰點點頭,易君然拉著江亦辰坐到了后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窩很拼。。。不要嫌窩更的慢。。。非常時期。。更新總是艱難一點的。。。=3= 么么噠求收藏=3= ☆、舊公寓 易君然看到這棟老舊的公寓比他想象中更為破爛時,俊眉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江亦辰看到易君然這個細微的表情,輕輕一笑,易總還是不要進去了,我自己進去整理整理就好。 我跟你進去。易君然沒有給江亦辰任何回絕的機會,捷足先登地走進了大門。石階上到處是破裂的痕跡,好像人一踩下去就會塌陷的樣子。 樓道里是潮濕發(fā)霉的氣味,讓人多呆一下都會吐出來。易君然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適,匆匆跟著江亦辰上了樓。易君然不敢想象江亦辰居然可以忍受住在這種地方,不過人各有命,易君然的命很明顯比平常人要好上很多。 江亦辰剛打開門,隔壁的女房東聽到動靜就沖了出來,劈頭蓋腦對著江亦辰大叫道,江亦辰,你已經拖了我兩個月的房租了!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不給就給我滾出去! 女房東喊完才發(fā)現(xiàn)江亦辰身邊站著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那一身的黑色西裝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腳上的皮鞋都是閃閃發(fā)亮。易君然高挑秀雅的身材落入女房東的視線,感覺到衣冠不整的女人□□裸的視線,易君然本能地繃起俊臉。像女房東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哪里見過像易君然那樣長得跟電視里明星似的男人,自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上F(xiàn)在的形象真的不算好,一身睡意顛三倒四地扣錯了紐扣,頂著一頭堪比鳥巢的頭發(fā),腳上穿著一雙破爛的拖鞋,簡直是不堪入目。 何若銘走上前,但卻恰到好處地和女房東保持了距離,從內側口袋拿出一個雪白的信封,微微隆起的樣子里面應該裝了不少錢。 這是江亦辰這兩個月拖欠的房租。 女房東的眼睛幾乎都看直了,急不可耐地接過信封,當著易君然的面就開始數(shù)起了錢,貪婪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易君然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點拿好東西,我們走了。 江亦辰看著女房東手里的那一打錢,二話不說地搶了過來,惹來女房東一聲歇斯揭底的怒吼,江亦辰,你干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