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弟弟呢_分節(jié)閱讀_94
韓以諾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旁邊的空地兒:“嚴冬棋同志,快來?!?/br> 嚴冬棋摸了摸鼻子抱怨了一句:“哎呦,你這叫老子的名字,怎么叫的越來越順溜了?!?/br> 他在韓以諾旁邊兒坐下,扭頭在四周看了看,繞著人工湖栽著一圈兒垂楊柳,這會兒雖然都禿了,周圍草地也都憔悴的挺可憐,整片兒地方連帶著人工湖都沒什么景色可言,但是四周的長椅上還是坐了挺多趁著天氣好跑出來么么噠的年輕男女。 嚴冬棋低聲道:“這周圍都是情侶,咱倆大老爺們往這兒一坐是不是有點兒煞風(fēng)景?簡直無處話凄涼啊,萬紅從中一點綠不是?” 韓以諾因為今天心情好,中午沒控制住就吃的撐了點兒,這會兒小太陽一曬就有點兒迷糊,沒聽清嚴冬棋說的話:“嗯?” 嚴冬棋回頭看了一眼靠在長椅上長手長腳攤開來要睡過去的韓以諾,有點兒無奈的搖了搖他的肩膀:“以諾,困了嗎?別睡,萬一睡著著涼怎么辦?” “困?!表n以諾勉強睜了睜眼睛,然后斜了斜身子順勢靠過來,準備把腦袋枕在嚴冬棋的肩膀上,聲音有點兒迷糊。 嚴冬棋一個激靈就想往旁邊躲,但是慢了一步被韓以諾勾住了胳膊。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與其相當無奈:“韓以諾同志,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困了咱就回宿舍睡怎么樣?” “不。”青年言簡意賅。 嚴冬棋推了推他的腦袋:“你不個屁啊不,在這兒睡覺著涼了怎么辦?快快快,我陪你回宿舍。” 韓以諾皺著眉勉強抬起腦袋盯了嚴冬棋三秒,嚴冬棋莫名其妙的就有點兒心虛的往后躲了躲,害怕這小子出其不意再往他哪兒親一口,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他也就只能跳人工湖資金了。 而且就算真親了他也不忍心把這小子怎么樣。 真是活的一年慫過一年,心好塞。 還好韓以諾只是皺著眉看了他一下,然后又重新把腦袋架在嚴冬棋的肩膀上,低聲抱怨了一句:“你這么長時間來一次,我才不回宿舍?!?/br> 嚴冬棋正打算再推一次韓以諾的手在半空中頓住了。 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會說戳他的話,簡直神了。他嘆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韓以諾枕的舒服了一點兒,然后半嘆息的無奈道:“那你就睡吧,感冒了自個兒扛著,我才不管你?!?/br> 韓以諾把腦袋窩在他肩膀上“哼唧”了一聲就沒動靜了。 嚴冬棋勉強把腦袋轉(zhuǎn)了九十度,只看到了韓以諾的發(fā)頂。他有點兒惡作劇般的抬了下肩膀,結(jié)果青年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他忍不住有點兒咋舌,這簡直都不是入睡快了,根本就是有人在他腦袋上拍了一磚。 沒過多久,一陣陣酸麻的感覺就順著肩膀一溜煙往他的胳膊和半個身子里面躥。嚴冬棋覺得這個肩膀簡直都要英勇就義了,但是實在不忍心把睡的正香都開始小聲打呼嚕的韓以諾叫醒。 大概是因為身高差距的緣故,韓以諾睡得看來不怎么舒服。腦袋順著嚴冬棋的肩膀一陣陣兒往下出溜。男人沒辦法,之后向后靠了靠,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稍微扶著青年的腦袋。 嚴冬棋一邊看著韓以諾越睡越往下滑的姿勢,一邊有點兒興慶自個兒是個平胸的大老爺們。這要是個姑娘,無論是ABCD,照著韓以諾這個風(fēng)雨無阻往下滑的勁兒,全都得給磨平了。 他這么一分神的功夫,胳膊上就松了勁兒。大概是這么窩著睡實在難受,青年干脆自力更生的換了個姿勢,迷迷糊糊的把腦袋向下挪了挪,枕在嚴冬棋的大腿上,側(cè)身躺在長椅上繼續(xù)睡。 嚴冬棋看得咬牙切齒,心里琢磨著老子的大腿還沒貢獻給姑娘睡過呢,怎么著就先貢獻給你了,簡直天理難容。 韓以諾今兒穿了件低領(lǐng)羊毛衫,這么睡過去露出脖頸處挺大一片皮膚,嚴冬棋看著就覺得冷,只好把自個兒脖子上的圍巾兒摘下來搭在韓以諾脖子底下。 一套動作還沒做完,嚴冬棋就感覺有人在看他。甫一抬頭就看到倆小女生站在一邊禿了的楊柳邊兒上,正大光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 嚴冬棋莫名其妙就覺得臉上燒得慌,但是也只好禮貌的沖著她們笑了笑。 那倆妹子看看他,又看看他腿上曬著太陽睡得死去活來的韓以諾,然后湊在一團挺興奮的笑了起來。 嚴冬棋愣了愣,在心里罵了句“我cao”,然后把圍巾從韓以諾脖子底下扯上來,直接遮住青年的臉。 韓以諾睡得挺肆無忌憚,在這荒郊野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嚴冬棋在邊兒的緣故睡得格外踏實。 嚴冬棋肩膀麻完換腿麻,胳膊懸在韓以諾腦袋頂上玩手機,惡狠狠的琢磨著直接松手把這小子砸醒了算求。 但是最后想想還是沒動手,直接開始搜索接假肢肢技術(shù)哪家強。 韓以諾一覺睡得神清氣爽,睜眼就看到在自己眼前的嚴冬棋的下頜,于是趁著那點兒迷糊勁兒在嚴冬棋的腰上摟了一把。 “韓少您總算是醒了。”嚴冬棋感覺到腰上的胳膊時低下頭,然后看到韓以諾瞇著眼睛沖他特別滿足的笑了一下,擱在嘴邊兒的責(zé)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他勉強把韓以諾推到一邊兒,站起來呲牙咧嘴的活動著再過半個鐘頭估計就得搶救的兩條腿。 韓以諾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fā):“我睡了多長時間?” 嚴冬棋瞪了他一眼:“特別實在,一個午覺睡了一個半鐘頭?!?/br> “腿麻了吧?”韓以諾站起來就想扶嚴冬棋,被他又推回椅子上。 “你可別動我,你讓我自個兒緩緩。寶貝兒你怎么就這么行呢?走哪兒沒心沒肺的就睡了怎么成?!眹蓝灏欀甲吡藘刹?,覺得要不是周圍還有人,他鐵定得跪下行一次五體投地的大禮。 韓以諾笑了:“我平時也不這樣。因為是跟你一塊兒唄,所以睡得挺踏實的?!?/br> 嚴冬棋又分別把兩條腿在空中哆嗦了兩下,這才覺得好一點兒,于是走到韓以諾面前把他脖子上的圍巾拽下來,聲音里帶著笑意:“傻逼?!?/br> “你要回了嗎?”韓以諾皺皺眉,看上去有點兒不舍。 嚴冬棋點點頭,把圍巾重新戴好:“那可不?這都幾點了,我得早點回去。” 韓以諾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就變的不大好。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一個沒忍住就說禿嚕了,聲音里不由自主帶著點火藥味:“早點回去干嘛?相親么?” 嚴冬棋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腦袋上呼嚕了一把,然后再把亂了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你消息還挺靈通?!?/br> 韓以諾低著頭不吭聲了。 “不是,回去得到店里看看,最近‘東’的生意有點兒慘淡,我得想想辦法?!眹蓝逍α诵?,被韓以諾問到這件事上他有點兒尷尬,也有點兒心虛,好像是背著他干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似的。 “想完辦法之后呢?繼續(xù)相親么?”韓以諾重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后緩緩站了起來,微微低頭俯視著嚴冬棋。 青年的壓迫感讓嚴冬棋有點兒不自在,他往后閃了閃:“這也由不了我,得看我媽啊。” “相親完了呢?結(jié)婚嗎?”韓以諾自個兒都覺得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嚴冬棋還是溫和的笑了笑:“怎么著就結(jié)婚了?結(jié)婚哪兒那么容易?” 韓以諾垂下眼睛又不吭聲了。 嚴冬棋看了韓以諾幾眼,最終還是心軟,輕笑著道:“我媽那人就是你得順著她的意思走一陣兒才行。年底這么忙我哪還有心思想這個。而且我覺得這事兒真是挺不靠譜的,以后也沒打算再相,煩都煩死了,還得回回請人家姑娘吃飯,吃窮了都?!?/br> 青年聽了這話之后重新看著韓以諾:“真的嗎?” 嚴冬棋點點頭:“這事兒騙你犯的著嗎。” 韓以諾抿了抿嘴唇,稍微露出了點兒不明顯的笑意。 “這下高興了吧。”嚴冬棋挺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重新又笑了笑,“得了,勞煩韓少大駕,送我去一趟高鐵站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每次寫他倆比較溫馨的互動就比較順,我也很希望他倆快點在一起,就快了。小天使們等等吧,在一起的話……就意味著馬上要完結(jié)了啊。 ☆、東 大學(xué)寒假放的時間都挺長,韓以諾回到家的時候離過年還有好一陣子。 中午的時候嚴冬棋做了挺大一桌,韓以諾吃完直接躺倒在沙發(fā)上,勉強支著腦袋看嚴冬棋在廚房里洗碗。 “韓以諾您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二大爺了,回來也不說幫你哥刷個碗?!蔽堇锱瘹鉄奶貏e好,嚴冬棋洗了個碗就開始往外冒汗。他把粉紅荷葉邊的少女圍裙摘下來,走到韓以諾跟前往他腿上不輕不重的抽了一下。 韓以諾懶洋洋的笑了笑,伸手一把拽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圍裙一角,往自個兒跟前用力扯了一把,嚴冬棋猝不及防就被揪著往沙發(fā)上倒過去。 男人被拉的一條腿跪在沙發(fā)沿上,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向韓以諾懷里倒過去。眼看著倆人的五官都得撞到一塊兒,嚴冬棋連忙伸手撐住沙發(fā)靠背,急停在半空。 “臥槽?!眹蓝蹇粗谘矍八查g放大的韓以諾那張愈發(fā)帥氣愈發(fā)有棱角的面孔,一瞬間有點兒反應(yīng)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