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弟弟呢_分節(jié)閱讀_13
韓以諾有點不甘心:“你都不問問是和誰出去?” “你說了是同學了啊,我再問就啰嗦了,”嚴冬棋的笑容不減,“要玩就好好玩,錢夠嗎?用不用我再給你撥點兒款?” 韓以諾搖了搖頭,張嘴想說什么,但是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圣誕節(jié)那天嚴冬棋特別忙,他挨個去了四個店里把酒單都確認了一遍,防止晚上客人太多導致缺貨,等到貨都補齊之后都到了下午,剛想休息兩下就接到電話,大學城的奶茶店里的兩個小姑娘都要請假,說是要和男朋友過圣誕節(jié),他只好再開車過去幫忙。 這邊買奶茶的女孩兒特別多,也有??停紱]見過嚴冬棋,還以為是店里新招的小哥,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老上來搭話,“帥哥你多大了?”,“你有沒有女朋友???”,“你今晚圣誕節(jié)和誰過?。俊敝愑械臎]的。 剛開始嚴冬棋還有耐心笑瞇瞇的回答兩句,后來實在沒這個耐心,恨不得給自己身上掛一個牌子“我圣誕節(jié)和我媽過”。 到了后來干脆開始做生意,但凡有姑娘上來搭話,他就會笑瞇瞇地開口:“你好美女,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除了這間奶茶店之外,我還開了幾間酒吧,有興趣的話可以和你的朋友去看看?!?/br> 然后恰到好處的遞上一個介紹他酒吧的小名片。 小姑娘們對這招毫無抵抗力,一個個拍著ABCD各不同的胸脯表示一定會去光顧的。 等到了和周海約好的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遲到了,嚴冬棋進去就發(fā)現(xiàn)人不是一般的多,烏泱烏泱的全是腦袋,其中所有的姑娘都是長發(fā)披肩,他只能從這堆長發(fā)中先找著毛寸再往下看臉。 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周海,他包了個挺大的桌子,周圍坐著好些男男女女,看上去玩得挺高興。 嚴冬棋兩步走過去就先道歉:“不好意思大家,我來晚了,路上太堵?!?/br> 周海這會兒說話已經(jīng)有點兒大舌頭,他站起來一把摟住嚴冬棋:“我鐵瓷兒,嚴冬棋,這是我答應圣誕節(jié)給各位美女們帶來的福利。” 桌上的姑娘都開始拍手,嚴冬棋挺無奈,只好坐下陪大家一起喝酒。 大家都是單身男女,玩起來就挺開放,沒喝幾輪就有人提議玩國王游戲,嚴冬棋就是開酒吧的,這種酒吧游戲玩的簡直要吐,但是被周海拉著只能一起。 “冬棋我給你說,今兒晚上玩一陣兒,我估摸著你就能脫單了,桌上好幾個女孩兒對你挺有意思的你看不出來啊,你這一走大家還怎么玩?”音樂聲不算很大,但是勝在人吵,周海趴在嚴冬棋耳邊沖他吼。 “真的嗎?對面兒那個穿白衣服的姑娘挺好看的,我喜歡?!眹蓝灏抢浜鸹厝?。 周海大笑:“哥幫你?!?/br> 先前玩了幾把,嚴冬棋都挺幸運,不是當了國王就是沒被點到。但是但凡被點到的,國王發(fā)出的指令都挺大尺度,有膽小的選擇罰酒,也自然有膽大的照著指令給大家飽眼福。 桌上的氣氛愈發(fā)熱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候,嚴冬棋就算是被抽到,也都保持了紳士風度選擇罰酒。結(jié)果這輪周海是國王,好巧不巧抽了他和對面那個白衣服女孩兒。 “咱來個簡單點兒的,親一個吧,不準親臉敷衍?!敝芎P毖垲┲鴩蓝?,得意洋洋的挑了一下眉。 嚴冬棋雖然喝了幾輪酒,但還是到底有些不大撂得下面子:“我還是喝酒吧?!?/br> “嚴冬棋,你怎么每輪都選罰酒啊,是不是個男人!”周海挺大嗓門兒喊了一句,周圍的人也就開始起哄。 他看了看對面的姑娘,那姑娘臉紅的厲害,抬頭害羞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頭,然后扭扭捏捏的站了起來。 嚴冬棋微微挑起嘴角,既然人家姑娘都這么大方了,自己再推脫就真不爺們兒了,活該單身一輩子。 他笑了笑,也站了起來,正準備探身,兜里的手機就開始震。 嚴冬棋覺得有點兒掃興,但還是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 他的臉色在看到來電之后迅速沉了下去。他擺了擺手示意起哄的人安靜一點,然后摁下了接聽。 是派出所的電話,他之前存過的。 “你好,我是嚴冬棋?!?/br> “請問是韓以諾的家長嗎?請你現(xiàn)在立刻到東湖區(qū)派出所來一趟?!?/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日不更,下周繼續(xù)。本來打算寫真心話大冒險,怎奈何看到銀魂里的將軍游戲,一時興起改掉了,很有趣,希望我有機會也能玩玩。 ☆、派出所一日游 圣誕節(jié)晚上外面人多的要死,嚴冬棋一邊緩慢地往前挪著車,一邊琢磨韓以諾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被送進了派出所。 不是和那個什么張蓓蓓還是劉蓓蓓的小姑娘去度過一個難忘的圣誕節(jié)嗎? 不過能進派出所那也算是難忘。 難道是姑娘太漂亮,在荒無人煙兒的小路上非/禮人家,被巡邏的保安逮了個正著?不能吧。嚴冬棋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但也實在琢磨不出更靠譜的理由,一時間心煩意亂,對著車喇叭就一陣猛拍。 等到了派出所,沒等他說話,就看到門里面貼著墻邊兒站了一溜十六七的男生,旁邊還靠墻蹲著幾個看上去流里流氣的社會閑人。韓以諾站在最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只覺得之前那點兒酒氣全變成了火氣,順著他的腳后跟兒一點兒一點兒竄到他的頭發(fā)尖兒上。 “嚴哥,這邊?!泵鎸χT口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年輕警察看到嚴冬棋之后,站起來沖他揮了揮手。 韓以諾聽到這句話,立馬抬起頭往門口看,嚴冬棋看到他的臉之后皺了一下眉,然后淡淡的把頭別開了。 其實嚴冬棋和城里好幾個區(qū)的警察都挺熟,酒吧里邊兒烏七八糟的事最多,他逢年過節(jié)都要過來打點打點,然后還要時不時的備個案,這一趟趟跑下來,派出所里面的人基本他都能說得上話。 “張警官,這怎么回事兒?”嚴冬棋走過去,指了指站在墻角邊兒罰站的那堆人。 張警官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本子:“那個韓以諾,過來,你家長來了?!?/br> 嚴冬棋慢慢側(cè)過身,沒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韓以諾,只見他慢慢的往這邊蹭過來,臉上掛了彩的地方在燈底下看的清清楚楚。 “嚴哥,這是你弟弟?”張警官指著韓以諾看著嚴冬棋。 “嗯?!眹蓝宓膽艘宦暎砬橥ζ届o的揮了揮手,“去,墻角站著去,我還有話要和張警官說。” 韓以諾抬頭看他,咬了咬嘴唇低聲叫了一聲:“哥……” “我叫你和同學站一塊兒去?!眹蓝逡矝]發(fā)火,耐著性子又重復了一遍。 韓以諾張了張嘴沒出聲,默默地轉(zhuǎn)身又走回去。 “韓以諾,這你哥?”薛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韓以諾,“看著好像和警察認識啊,挺牛逼的?!?/br> 韓以諾低著頭“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張警官給自己杯子里續(xù)了一杯水,然后又給嚴冬棋倒了一杯:“嚴哥,是這么個事兒,這幫小孩兒去臺球館,和人家店里的伙計起了摩擦,三言兩語沒說到一起,就和人家打起來了,還掀了人家一個球案子?!?/br> “是他們!對旁邊的女孩兒動手動腳的!”有個少年突然出聲反駁,嚴冬棋回頭看了看,沖小孩兒微微笑了笑,少年把眼睛別開不說話了。 嚴冬棋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開口:“這沒什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多正常。我像他們這么大那會兒,天天被人往這兒送,你們李局,那會兒天天給我思想教育呢。孩子都不是壞孩子,你就別太上綱上線了?!?/br> 張警官把警帽摘下來,捋了一把頭發(fā):“不是我要上綱上線,那邊兒。”他用下巴指了指蹲在那兒的幾個青年,“非要賠償,說一個球案子貴著呢?!?/br> 嚴冬棋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那幾個青年。他看了一眼回頭正準備說什么,然后愣了一下,又回了一下頭。 “亞杰?”嚴冬棋稍微挑了挑眉,扯著嘴角笑了。 被叫到的青年本來正和同伴蹲在邊上圍在一起,趁著警官沒管低聲說話,這會兒抬起頭來看了兩眼,突然站起來:“嚴哥?” 嚴冬棋笑了笑看著他沒說話。 叫亞杰的小青年先是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少年,慢慢反應過來:“嚴哥,這里面有你認識的人?” “我弟,親弟?!眹蓝逄蛛S便往韓以諾的方向指了指,“你們老板呢?” “鄧哥陪嫂子過圣誕去了,我們這幫單身也沒事兒干,只能窩在店里打發(fā)時間?!毙∏嗄険狭藫弦活^黃毛,咧著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