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患者的正確打開方式!_分節(jié)閱讀_60
“還沒回去?”岑沚有些驚訝,把外套脫下交給對方。 張媽把餃子放在桌上,笑著把圍裙脫下放回廚房:“要回了,孩子們剛睡?!?/br> 說著,從電視機旁邊拿走一串鑰匙,又把自己的外套拿走,跟岑沚道再見。 “要我送你嗎?” 張媽連忙搖頭說讓岑沚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岑沚還是把她送到了門口,看著她上車之后才回來,又去了孩子們的房間看了下,幫他們拉好被子。 回到客廳,岑沚一邊吃餃子一邊盯著桌面上的茶幾出神。 和沈沂短暫又不激烈的重逢畫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幕又一幕重新放映在岑沚腦海里。 他回來了,你開心嗎? 腦海里有一個聲音這么問著。 岑沚想:開心,當(dāng)然開心。 可惜那家伙給他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岑沚狠狠地咬掉最后一口餃子,半瞇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茶杯許久,最后哼地冷笑了聲…… 管他什么感覺,全部都是傲嬌罷了。 …… 果不其然,沒過一陣子,沈沂就找上門來了,很從容淡定地、沒給任何通告地來到岑沚的辦公室。 正在跟客戶商談的岑沚微微愣了下,隨后得逞地笑了下。幸好已經(jīng)談到了尾聲,客人也有禮,雙方互相道了再見后,沈沂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看著岑沚問:“好玩嗎?” 這個月原本平穩(wěn)如常的業(yè)績突然間掉了大半,已經(jīng)談成的生意在他手上卻紛紛被毀單,沒簽合同也就不能向人家拿違約金。這樣下來,浪費了許多時間不說,手底下的員工這個月就要沒工資了。 稍稍一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岑沚在身后搗的鬼。 岑沚從他進門的那刻,視線就從未從他臉上移開過,這下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岑沚更是迷戀地盯著這個讓他日思夜念的家伙,看著看著卻突然皺起了眉,手伸過去摸他臉,問:“幾天沒休息了?累成這樣?” 原來,為了處理這件事情,沈沂這幾天一直在到處去追回那些客戶,晚上回家就忙著處理文件,根本就沒什么時間休息。黑眼圈無比的濃重,下巴還長了些胡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脆弱。 他還沒應(yīng)岑沚,岑沚就,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往自己這邊帶,深皺著眉注視著他,問:“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還上火了,長了個小痘痘……” 沈沂平靜地看著他雙眼里的焦急以及疼惜還有許多復(fù)雜的東西,什么特別的心情都沒有,只是輕輕拍拍他的手,生疏地輕笑了聲:“岑沚,你真幼稚。”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他就知道他今天來就是個錯誤,生意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互相爭奪,靠各種狠戾的手段站在最高點,摔死也不會有人同情。可是這些東西,他突然間的,就忘記了,他竟然還蠢得以為……以為他來找岑沚的話,會得到什么寬容。 就算是現(xiàn)在的他,還是會天真。 沈沂平靜了下此時此刻的所有心情,盤算著該怎么辦。 見他要走,岑沚忙追上去抓著他:“坐會兒,我讓人去給你泡杯茶……” “沒必要?!?/br> 岑沚沉默了下。抓著的沈沂的手在掌心里掙扎,而他卻不肯放手。這副場景似曾相識,可惜岑沚在一時半會兒之間沒能想起來。 他覺得再遇后的沈沂,有很大的不一樣,具體要說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他是不管沈沂變成怎么樣,都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他才會一直心心只念想他一個人。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總是可笑地事與愿違著。 岑沚突然笑了聲,平淡的那種,他問:”你為什么要跟我鬧成這樣?“ “不是鬧。”沈沂說,“你要知道,兩條平行的線是永遠都相交不起來的。那么多年的時間,如果真的是注定的話,我們早該在一起了。但是……”沈沂停頓了下,目光清冷而淡然地看著他:“我一直都不喜歡你?!?/br> “……” 說完那些話之后,沈沂輕輕地掙開了岑沚,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沒轉(zhuǎn)過頭,微軟的聲線在房間里回蕩:“我回過家,我爸媽他們不認(rèn)得我了。” “……” 岑沚沉默了,沈沂也沉默著,他似乎是在等岑有什么話可以說,又似乎是在等著什么想要聽的話,可惜過了好久都沒聽到什么。沈沂在心里冷笑了聲,不作什么想法。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訂婚了?!?/br> 在沈沂準(zhǔn)備再次離開的時候,岑沚突然這么說著。 沈沂微微頓了下腳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沂走出大樓的時候,和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陳笹撞了個正著,手中的資料瞬間滿天飛。 沈沂看著滿地白紙微微皺了皺眉,還是蹲下去撿起來。陳笹忙跟著蹲下幫忙,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有點急事,沒注意看路?!?/br> 這聲音很熟悉,沈沂頓了下,疑惑著抬起臉,視線就跟陳笹撞在了一起。 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很多,世界總是很小。陳笹以為,她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沈沂的。 搜索了許久,陳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能是這種反應(yīng),只能這么說:“好久不見。” “對?!鄙蛞饰⑽⑿χ酒饋恚舆^她手中的文件整理了下,準(zhǔn)備走的時候見她還站著,就笑,“你干嘛?不是還有事么?” “不重要了?!标惞G也跟著笑了起來,親親熱熱地挽著他的手就往外帶:“我請你吃飯!” “喂……”沈沂覺得有些無力,卻還是跟著走。 到了一家日本料理,也是陳笹一直在點菜。她似乎比沈沂更加清楚自己的喜好,絲毫不猶豫地點了一大桌。 “吃不完的。”在她正準(zhǔn)備繼續(xù)點的時候,沈沂忙搶過她的菜單制止她。 “嘿嘿?!标惞G笑了笑,干脆地放開菜單讓他拿走,雙手托腮:“最近很辛苦?” 沈沂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苦笑:“那么明顯吶?” “你別總當(dāng)人沒眼睛好嗎?那么明顯?!标惞G不滿地用筷子隔空指了指他,頓了下,問:“你這一年都去哪兒了?怎么沒消息?” “一直在S市沒走,養(yǎng)好傷之后就找了份工作?!?/br> 陳笹不懂他口中的那個傷是從哪兒來的,但她直覺那應(yīng)該是和岑沚有關(guān)的,所以,她不想問了,畢竟傷已經(jīng)好了。 “那不錯呢” 時隔一年,那個時候沒能好好地跟陳笹道別,沈沂是一直想著的,因為對方是除了岑沚以外的一個,算是重要的朋友,如今這么巧合地相逢,卻也是出乎意料的平淡。 陳笹成熟了,沈沂也是。 兩人熟悉而又生疏地聊了會兒,留下聯(lián)系的號碼就告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重陽0.0下午我們這邊有個漢服同袍會~ yooooooooo~ ☆、C39、理解與不被理解 沈沂走后,岑沚又忙了大半天才得空休息??恐伪常瘺b長吁了口氣,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半晌,坐起來,端起剛泡好的茉莉茶正準(zhǔn)備喝,就聽門被叩叩叩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