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陽光_分節(jié)閱讀_60
我捏了捏枕頭下他留給我的手機,這部手機我一直隨身帶著,像精神病人一樣日夜睹物思人。其實現(xiàn)在隨便找個電話打給他還是能做到的,但內心就硬是拿被管制通信作為借口而不去聯(lián)系他,因為對方不是也沒想方設法聯(lián)系我嗎?就這樣,我不斷地為自己開脫。 正把手機抓在手里來回把玩著,突然被人從手里抽走了。 看清來人后,我不滿道:“還我?!?/br> 房間內沒開燈,只有房門外透進來的昏黃的暗光,因此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何況他的表情變化一直很微弱。 張言熙站在我面前按了幾下手機的開鎖鍵,然后說道:“你拿著它干嘛?都沒電?!?/br> “多管閑事?!蔽艺Z氣不佳。 他把手機遞了回來。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手機回到手里,我也就安心了一些,怒意也隨之消退,想了想,還是由衷道:“今天謝謝。” 他盯了我好一會兒,隨后在我床邊坐下,緩緩道:“怎么謝?” 我還沒開口,他就彎下腰來,在我以為他要吻我時,他的臉停在我眼前兩公分處,彼此的鼻尖微微觸碰了一下。 “報酬我自己取?!彼f道。離得太近,因而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 不過我知道他沒醉,他沒那么容易醉,況且他醉的時候通常是連路都走不穩(wěn)。 他出去逮住了門外一個路過的傭人,說道:“今晚我和我弟弟睡,你去我房間拿套衣服過來?!甭曇舨桓卟坏?,應該是為了故意讓我聽見。 隨后他進了浴室,沒多久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此時傭人拿著睡衣、換洗衣服和一套洗漱用品進來了,把東西放在衣帽間就退了出去,我把她喊?。骸奥闊┻^來扶我一下,我要去別的房間睡?!?/br> 對方遲疑著,站在原地,說:“可是大少爺剛才說……” 傭人剛說到一半,浴室門就開了,張言熙圍著浴巾,渾身濕漉漉地走了出來。他對傭人厲聲道:“出去,誰都別進來?!?/br> 傭人如獲大赦般逃離了這里,還順便幫我們把門關上。 張言熙鎖了門,由著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擦也不擦,朝床邊走來。 我一點點地把自己撐坐起來,即使很想摔門出去,但我知道我只能用比蝸牛還慢的速度,把自己從床上挪到輪椅上。 所以當我能夠到他的臉時,我果斷而迅速的一拳揮了上去,雖然這注定只是不痛不癢的一擊。 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臉,我說道:“清醒點了嗎?這里是真正的張家,你想讓人發(fā)現(xiàn)之后,也像我一樣被打得半死不活嗎?” “發(fā)現(xiàn)什么?你也想和我做吧?你恢復得不錯嘛,這一拳還是有點力道呢?!彼业哪?,話語里的語氣詞多得讓人想再揍他一拳。 我懶得去反抗了,張言熙認定的事情誰能阻止?他太過出色,也太過孤傲。 我語氣平靜地說:“你盡管做,結束之后別說戀人朋友什么的,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br> 他跨上床,雙手撐在我身側,語調不容置疑,“我說過,我不要當你的兄弟。恨我吧,我只想要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了。過了今晚,你要的一切,我都會盡全力為你奪取?!?/br>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我的后背,伏在我耳邊,一向冷淡的聲音此時帶著些許鼻音:“所以,小旭,你放過我吧,別再逼我了。” 我逼他什么了?逼他當我哥哥?但他確確實實是我親哥啊。 我不再說話,只是呆坐著,放任一向照顧我的哥哥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也許這是還了以前任性的自己因為喜歡依賴哥哥而欠下的債吧。 在他撐開我的大腿時,我作出最后的忠告:“你可想好了,哥?!?/br> 他探入的手指僵硬了一下,聲音低低地說:“嗯,想了很多年了?!?/br> 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不是第一次和張言熙坦誠相見,不過那些都是幼年時代的事情了。長大之后反正沒有過,以這種形式的更不會有過。 張言熙的身體算得上精壯,光潔的小麥色皮膚沒有絲毫瑕疵。相對于此時蒼白消瘦,纏著繃帶,遍體好了一半的傷痕的我來說,他才是真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 他不知道哪來的套和潤滑,看來早有準備了。可以說這算是我的一個小小的逃不過的劫數(shù)。 后.xue被貫穿時還是沒忍住哼了一聲。大概是顧及我的傷,身上的人動作幅度很小,膠合處的聲音也只能隱約聽見。 耳邊傳來黏糊的低吟:“小旭……”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聲音讓我想起了劉殿。 我現(xiàn)在這是在干嘛……這算是背叛嗎?我既懊惱又羞憤地閉上眼睛。幸好之前讓劉殿上了,要不然第一次給了自己親哥,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此時我有點不明白薛柏和薛楊兩兄弟了,明明是有血緣關系的人,又怎么會喜歡上對方呢? 張言熙一遍一遍的親吻,一聲一聲地低喃我的名字讓我頭疼,這不是一夜.情那種純粹的rou.體關系,蘊含了他大量的感情,如此不堪。 芬身疲軟著,也許我沒有當受的潛質,又也許因為面對的是張言熙,因此身心均沒有快.感。 張言熙寬大而修長的手指輕輕裹了上去,指腹的薄繭帶來直竄頭皮的刺激。 身體的回應讓我有種說不清的類似反感但又不是反感的感覺。 我催促道:“你快點結束?!?/br> “不著急,你才剛立起來呢。”他無論手上的動作還是身體的律.動均慢得讓人抓狂。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帶著他的手加快速度,“那動作快點總可以吧?!?/br> 他嗤笑一聲,“小旭?!痹捯魟偮?,就突然用力。疼得我啊了一聲,眼淚都滲出來了。 縱使這樣,還是拖了很長時間。出于謹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留下吻痕。結束之后,張言熙處理得很干凈,幾乎算是完美,找不到任何痕跡,當然除了他留在我身.體隱秘處的那些。不過這棟別墅的人再嚴謹,也不會想扒掉我的褲子找蛛絲馬跡。 這次的敗戰(zhàn)讓我很不爽,于是我鉆空子嘲諷道:“你說我要什么都會盡全力為我奪取。包括劉殿?” 張言熙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后他選擇置若罔聞,輕擁著我入睡。 接下來,張言熙可能是因為嘗到了甜頭,所以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三,每晚他都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索取。 年初四、年初五在醫(yī)院度過。 年初六到假期結束都在家休養(yǎng)。 并且,這段日子一直都沒看到劉殿。 寒假結束,新學期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的狀況竟然比想象中好那么一點點。。但《陰郁》就有點不忍直視了。。?!雪n⊙ ☆、返校 幸虧母親和張言熙站在我這邊,父親還是拗不過我。開學兩周后,我還是順利回到F大。不過張言熙應該不希望我見到劉殿才對,誰知道他怎么想呢。 不知道害怕什么,反正沒敢回我和劉殿的那個窩,而是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我和劉殿的椅子都落了灰,床上和桌上都堆滿了別人的東西??礃幼樱麤]回來這里。 宿舍的人看到我后,一邊說著抱歉,一邊手忙腳亂地拿走各自的物品。我擺擺手說:“沒事,放這就好了,我只是回來看看?!?/br> 像是松了口氣,我離開了宿舍,回到闊別一個多月的住處。 一開門,腦海里幾乎瞬間空白。什么誤會,什么吵架,什么冷戰(zhàn),全然忘卻,只是一心急切地想見到劉殿。 穿過維持著臨走前的樣子的客廳,推開臥室的門,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床上躺著人,緊緊地裹著被子,被子微微起伏著,底下的人只露出一小撮染成酒紅色的頭發(fā)。我甚至不敢確定是不是劉殿,剛安定的心又劇烈跳動起來,害怕是幻想,下一刻就會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