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陳湘在客廳沉默了幾分鐘,小心翼翼地回她一句:【你還有空發(fā)消息呢?】后面跟了個驚訝的表情。 霍沉魚一頭霧水,問她什么意思。 陳湘試探著問:【我陳邪哥不強嗎?】 【什么強不強?】霍沉魚現(xiàn)在腦子是懵的,陳湘的話讓她更懵了。 陳邪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霍沉魚。 想什么呢,這么呆。 她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陳邪過去挨著她坐下,手臂不老實地抱住她的腰,看了一眼她手機的聊天界面。 他強不強?她們聊這個? 陳邪嗤地一下笑了,笑得很野,跟她說:“這問題我知道,你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他洗完澡身上冰涼冰涼的,帶著一股冷氣摟住她。 霍沉魚瑟縮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遲疑幾秒,把兩條胳膊掛到陳邪脖子上。 陳邪主動彎腰,她抬起小臉,在他左臉上親了一口。 “那你說。” 陳邪湊到她耳朵邊去,低聲說:“她在問,我對你性.欲強不強?!?/br> 他說完,偏頭,端起她剛喝過的水杯,微微仰頭,大口灌下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霍沉魚僵在那里,眼神像是要把那條消息盯出一個洞,小臉上迷茫的表情逐漸崩裂,迅速漲紅。 太尷尬了,太羞恥了,陳湘怎么能、怎么能問她這種問題,還被陳邪看到。 陳邪還故意這么直白地告訴她。 “陳邪!”霍沉魚惱羞成怒,抓起抱枕打他肩膀,“你再亂說,你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br> 陳邪讓她打,也不躲,懶痞痞地歪頭“嘖”了一聲:“你們聊天這么深入啊,怎么你跟我面前那么害羞?不是故意整我呢吧?” 他還說!還說! 霍沉魚把抱枕砸在他身上,惱得丟下一句“你們兄妹兩個不是好人,我不搭理你們”,急急忙忙翻出睡裙去洗澡。 陳邪笑,盯著浴室的門。 霍沉魚手機亮起來,陳湘回了一條:【你這讓我怎么好說呢。就是,你們現(xiàn)在干嘛?你被抱進去還有力氣玩手機???】 陳邪替她回了一條:【別好奇你嫂子的夜生活?!?/br> 這條消息的冷淡語氣明顯不是霍沉魚,陳湘沒敢再問。 睡覺之前,陳邪又抱著她折騰了好半天,把她按在床上親,抵死纏綿,差點氣都喘不過來。 霍沉魚躺得離他遠遠的,背對著他,生怕挨近了,他又要動手動腳。 陳邪手臂穿過她腰下,把她撈過來,給她掖好被角,從背后抱著她睡。 安穩(wěn)又滿足。 早上七點,有人來敲房門,叫他們吃飯。 霍沉魚沒睡醒,慢吞吞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陳邪一向起得很早,這會兒已經洗漱完畢,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她起早了,有點起床氣:“怎么要起這么早呀!” 陳邪回頭看她。 霍沉魚睡眼惺忪,頭發(fā)慵懶地散亂在肩上,吊帶滑下手臂,大半個渾圓的雪峰呼之欲出。 陳邪眼皮狠狠一跳。 大清早都不讓他好過,這火才剛消下去。 他走過來,伸手把她垮下去的細細的帶子拉回肩上,淡淡地說:“因為,今天要干力氣活?!?/br> 霍沉魚不解地抬頭望著他。 陳邪跟她解釋。 猶如晴天霹靂。 她沒想到,陳邪昨晚上說的力氣活,就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力氣活。 他們老家的傳統(tǒng),為了要憶苦思甜、鍛煉意志、不忘初心,每到清明祠堂祭祖前,所有最小的一輩,上了十二歲的年輕人,都要去村頭山下祖宅住一天。 這一天不但要幫忙干農活,還要自己去山上撿柴生火做飯,晚上九點才可以回家。 最重要的是,為了防止他們偷懶買飯吃,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留。 “我能不去嗎?我不是你們家的啊?!被舫留~十指不沾陽春水,這種事情有點超出她的認知范疇。 陳邪幫她挑了長袖長褲,放到床邊,粗糲的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說:“不能,你是我的人,怎么不是我們家的?!?/br> 霍沉魚動了動鼻子,撅起嘴,拉著他粗壯的手臂晃來晃去,跟他撒嬌耍賴:“陳邪,我不想去,我不去嘛好不好?!?/br> 她不要去下地干活,她做不來。 陳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撒嬌,黑眸意味深長,一言不發(fā)。 霍沉魚仰著臉,水汪汪的眼睛充滿祈求的意味,忽閃忽閃,期待地看著他,嬌聲嬌氣地拖著調子叫:“邪哥——” 他就受不了她這么叫他。 “你怕什么,去了你站在一邊玩,邪哥給你干活?!标愋皬澭H親她的臉,說:“乖,起來吃早飯。” 霍沉魚睨著他問:“真的?” “老子還能舍得讓你給他們挖地嗎?想什么呢?!标愋岸甲屗簶妨?,他的大小姐他捧著還嫌不夠,還給他們干活,做什么夢。 “那好吧?!?/br> 霍沉魚勉強答應,去浴室換了衣服,坐到沙發(fā)上,要穿卡其色圓頭小皮鞋。 陳邪把長襪和透氣運動鞋放到她面前:“大小姐穿這個,要不走得腳疼?!?/br> “我不穿,難看死了。”霍沉魚不喜歡。 陳邪沒脾氣,蹲下去,把她亂動的兩只小腳丫放到懷里壓住,一邊給她穿襪子,一邊好聲好氣地哄著她:“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穿這個爬山不累,皮鞋底太滑了?!?/br> 霍沉魚看著他捉住她的腳,動作生疏地給她穿襪子,想了想,皺眉問:“山很難爬嗎?” “還行,有石梯。你不想爬,我背你唄。”陳邪不太在意,把兩只襪子穿好,又給她穿鞋,“反正你那么輕。” 霍沉魚高興了,穿好鞋,拉著陳邪的手出去吃早飯。 飯廳里坐著陳湘,苦著臉說:“小沉魚,你還記得昨天公路邊那塊最大的土嗎?” “啊,記得呀。怎么了?” 霍沉魚記得,公路邊那塊土很大,用紅線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里面全是雜草,她還和陳湘奇怪了好一陣。 “那就是我們今天的任務之一,誰抽中鋤草誰就太慘了?!?/br> 霍沉魚和陳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拒絕。 年輕人被領到村口祖宅前,抽簽,分任務。陳家長輩則開始準備祭祖要用的東西,打掃祠堂。 今日風和日麗,朝陽照在她臉上,暖洋洋的,有點熱。 霍沉魚上前,隨手抓了一根木簽,上面標著九,對應的任務是,播種玉米,面積兩分地。 她小跑回去,把任務卡片給陳邪看,擔心地問他:“兩分地是多大?會很辛苦嗎?” “不大。”一百三十多平米吧,挖地播種而已,他小時候沒少干,不算什么。 陳邪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說:“你這任務算輕的,你邪哥包了?!?/br> 霍沉魚皺緊的眉頭一下就松開了,甜甜地沖他笑,點點頭,兩只眼睛彎彎地看著他說:“陳邪你最好了!” 陳邪得到她的夸獎,眼睛里都是笑意,故意逗她:“那我這么好,你親我一下?!?/br> 霍沉魚有點難為情,看了看兩邊那么多人,猶豫兩秒,飛快地在他臉上么了一下。 陳邪偏過頭抿著嘴角笑。 媳婦兒太他媽乖了,怎么這么甜。 “你抽的什么?”霍沉魚伸手去拿他的卡片。 陳邪給她。 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對著卡片看了一分鐘,憋了一會兒,還給陳邪,憐憫地說:“你運氣怎么這么差啊,那塊地真的很大?!?/br> 今早她和陳湘說的那個最慘的任務,被陳邪抽到了。 “那不正好,鋤完草就挖坑播種,還不用挪地方?!?/br> 陳邪看她一臉心疼地望著自己,頓時感覺他再苦再累也值了,何況只是這點活,還不如他十歲一天要干的事多。 “你邪哥干這種粗活長大的,早就習慣了,而且那塊地七個人分,不是我一個人,別這么擔心。你在公路上摘花玩去,中午給你做好吃的?!标愋暗皖^,趴在她耳邊說,“你要真心疼,晚上對老子好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始了。第一更。 我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發(fā)糖小能手。 第67章 喝水 霍沉魚站在公路邊的香樟樹下, 兩只雪白的小手抱著大水杯,看著地里鋤草的陳邪。 水杯是陳邪給她帶的, 說太陽大, 她可能會口渴。 他拿著鋤頭下地的動作特別熟練, 有條不紊, 表情很認真, 不是在隨便敷衍糊弄。 天氣晴朗, 在太陽下曬了半個小時, 又干得那么賣力, 陳邪臉上在流汗, 脖子后背全都濕了。 他把衣袖擼到手肘上去, 露出肌rou線條爆炸的緊實小臂, 隨手撩起衣服下擺, 擦了擦臉上的汗,黑眸掃了一眼樹下看著他的霍沉魚。 她穿著個粉色的連帽高腰衛(wèi)衣,抱著水,乖乖的站在那沒動。 陳邪看了幾秒, 低著頭笑, 繼續(xù)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