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嫉妒他們兩個可以光明正大為她打架。她明明白白拒絕他以后,他連為她打架的資格都沒有。他想為她出頭,可是在她眼里,恐怕又得變成不死心的糾纏,只會惹她討厭躲避。 陳邪越看越煩,只能摸出手機打電話,聲音很不耐煩:“趕緊送那老不死的進去。兩父子任職期間所有項目開展財務(wù)審計,別讓他有空出來亂晃,礙老子的眼?!?/br> 電話那頭說明白。 霍沉魚試圖上前勸架,奈何兩個人打得有點兇,她剛上前一步,就被不長眼亂丫的手嚇退。幸虧沈總叫人拉開了他們。 霍母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洗手間,沒跟過來。 拉開以后,沈總問緣故,兩個人都不說。 陸文定鼻青臉腫的,眼鏡都掉在地上踩碎了。 顧庭深稍微好一點,仍然非常狼狽,看著霍沉魚,喘著氣說:“今天你不跟我走,我不會讓你好過。你以為陸定文可以保護得了你嗎?” 不等霍沉魚說話,陸定文就擋在她面前,堅定地說:“不管能不能保護她,我都不會讓開的?!?/br> “那你試試啊。”一句話又把顧庭深激怒,上前一把推開他,拉著霍沉魚的手就要走。突然兜里手機震動,顧庭深火冒三丈,接起電話語氣很沖地問,“什么事!” 電話里說是錦城市監(jiān)察局,剛才接到陳氏控股財務(wù)部發(fā)起的申請,將對他在環(huán)宇任職期間經(jīng)手的所有項目進行財務(wù)審計。審計期間,他只能住在監(jiān)控室,并切斷一切外部聯(lián)系。要他立刻趕到環(huán)宇集團財務(wù)部,如果三十分鐘不到,他們會派監(jiān)察人員過來。 財務(wù)審計!誰他媽想出來的! 顧庭深氣得想砸手機,他最近是怎么了,倒霉的事一個接一個。 回頭瞪了瞪想拉開他手的陸定文,以及皺著眉頭的霍沉魚,他咬牙,還是放手,撂下一句狠話急匆匆走了。 陸定文呼出一口氣,捂著臉對她笑:“終于走了,剛才我厲害嗎?” 霍沉魚見過陳邪打架,從來都是把別人摁在地上打,出手穩(wěn)準(zhǔn)狠,特別嚇人。相比之下,陸定文和顧庭深兩人難分難解,實在算不上厲害。但是他是為了幫她才打架的,性質(zhì)不一樣。 她學(xué)他捂著臉笑,肯定地點點頭,夸他:“特別厲害,你真棒!謝謝你剛才幫我,要不要去醫(yī)院?” “好,你要陪我一起去嗎?”陸定文疼得齜牙咧嘴的,還有心情笑,“我眼鏡碎了,看不太清楚。” 霍沉魚想了想,跟他說等一下,急忙快步小跑過來,找到歪在椅子上的陳邪。 陳邪一條腿曲起來,把腳擱在大腿上,低著頭玩手機,好像一直沒注意他們那邊的動靜。 霍沉魚彎了彎腰,偏頭看他的臉色,試圖引起他注意:“陳邪?” 陳邪沒吱聲。 “我要陪朋友去醫(yī)院,可以離開一會兒嗎?” 陳邪眼皮都沒抬一下,專心玩手機。她看了一眼,是個什么手機游戲,陳邪一直在死,現(xiàn)在又死了。 “他腿斷了啊不能自己去?”陳邪懶懶地嗤一聲,還是沒抬頭。 霍沉魚沒好氣,輕輕打了他肩膀一下,說:“你別咒人家。” 陳邪看了看他的肩膀,總算抬起頭看她:“去唄,出來了給我打電話?!狈凑挠植辉谒@兒。被拒絕了,沒必要耽擱人家。 “好?!?/br> 霍沉魚覺得今天陳邪真是太好說話了,原來他不追她以后,這么好相處。 她陪陸定文去醫(yī)院,排隊排了很久,回來的時候,酒宴已經(jīng)散場。奢華空曠的宴會廳里,只有陳邪沈續(xù)他們一群人還坐著。 看見霍沉魚推門進來,沈續(xù)眼睛一亮,推了一把陳邪,說:“我沉魚小祖宗回來了,邪哥干嘛呢?!?/br> “回來就回來啊。”陳邪叼著煙無所謂地說。 沈續(xù)看向宋青謝霖,眼里非常困惑:他們又怎么了? 兩人聳肩撇嘴:不知道。邪哥一碰上霍沉魚,情緒就很反常,誰也摸不準(zhǔn)。 因為陳邪一整天都沒什么興趣,出去玩也不盡心,早早各回各家。 霍沉魚回來的時候,還不到九點。陸定文給她打電話,她一邊說一邊出了臥室,在別墅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陳邪。她往后面出去,果然在花園里看到陳邪,他坐在假山下的石頭上抽煙。 他在這看星星呢? 霍沉魚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星空,跟陸定文說:“那你就在我家門外別走,我馬上回家,你等我一會兒?!比缓髵炝穗娫挘哌^去,停在陳邪腳跟前,雙手背在身后,歪著頭看他,期期艾艾地開口:“陳邪,你能不能讓司機送我回去一趟?” 陳宅這個地理位置,說好呢,確實在市中心。說不好呢,一整片全是安靜的別墅區(qū),還特別大,又不讓其他車進來。她得走二十幾分鐘才能打到出租車。 “你回去干什么?”陳邪盯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松松地咬著煙問。 霍沉魚誠實地告訴他:“陸定文給我買了東西,在我家門外等我回去,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他說?!?/br> 在醫(yī)院的時候,陸定文沒忍住,說他要出差一趟,想回來就跟她求婚,嚇得霍沉魚當(dāng)場拒絕。 但陸定文不肯放棄,讓她好好想想再給他答復(fù),不要著急,他可以等。然后不給她繼續(xù)否定的機會,自己先走了。 霍沉魚很無奈。 她再怎么好好想想,也并不想跟陸定文結(jié)婚?;蛘哒f,她腦子里,就沒有要跟人結(jié)婚的這個概念。她在修仙界戀愛都沒談過。 好不容易晚上陸定文給她打電話,說買了她喜歡的黑森林蛋糕,霍沉魚立刻就讓他別走,馬上回去,要把箱子和定情信物還給他,再把話說清楚,一直拖著人家不好。 陳邪吐了口煙圈,壓著心底洶涌翻滾的火氣,淡淡地說:“你有什么重要的話,也跟我說說唄。” 大晚上,一個人買東西去等,一個人千里迢迢也要趕回去收。 真行。 “我怎么跟你說嘛!”霍沉魚看著他,跺了跺腳,臉上有點急。 她是去拒絕人的,這種涉及到別人感情的隱私,她怎么好跟陳邪說。難不成讓她沒頭沒腦直接沖他拒絕,我仔細想過了,我不喜歡你,你不用浪費時間跟我求婚,我不嫁給你。 陳邪可能會覺得她瘋了,得了臆想癥。 陳邪冷冰冰地似笑非笑:“能跟他說,為什么不能跟我說?!?/br> 又不是什么好話,他干什么非要想聽呢。 霍沉魚沉默,凝視他懶洋洋的表情好幾分鐘,眉毛一皺,有點氣:“你非要聽是不是?“ “嗯?!标愋包c了點頭,把煙頭摁在石頭上,摁熄,捻了捻手指上的灰,抬頭看她。 “好,我跟你說:我仔細想過了,我不喜歡你,再想多久也不喜歡你,可以做朋友,但是我不會嫁給你的,你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被舫留~當(dāng)真把要跟陸定文講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陳邪,“我說完了,你可以讓司機送我了吧。” 陳邪站起來。 霍沉魚還以為他要送她,正想說不要他送。話沒出口,突然被陳邪猛地壓在墻上。 作者有話要說: 強吻來了。 還有兩章結(jié)婚。 第41章 強吻她 陳邪的手放在她頭后面, 接住她,以免她撞到墻。 他手上全是厚厚的老繭, 很硬, 不是很柔軟的觸感, 只是比起堅固的墻壁來, 那還是軟得多。 他把她拉過去壓在墻上, 力氣很大。霍沉魚的頭猛地撞在他手掌上, 不太疼, 但這個舉動非常粗魯。她眉毛一皺, 抬眼看著陳邪, 眼里nongnong的不高興。 他又要干什么。 陳邪整個人壓得非常近, 幾乎貼在她身上, 一只手死死掐著她的腰, 頭埋得很低。一雙隱忍得猩紅的眼睛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沉重的低喘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霍沉魚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到了。心想他今晚怎么這么可怕,她又惹他生氣了嗎。 沒有吧, 只有剛才他非逼著她說拒絕陸文定的話, 可能有點冒犯。 四周很安靜,花很香,沒有夜風(fēng),只能聽見隱隱約約的蟲鳴。 霍沉魚慌得不行,呼吸節(jié)奏全亂了,不自然地偏過頭, 低著眼睛,兩只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讓他繼續(xù)壓下來。 她剛好按在心臟的位置,手下感受到陳邪強有力的心跳,咚咚的,特別快。 “霍沉魚,我知道。我已經(jīng)要放棄你了,你不用提醒我?!标愋岸⒅?,一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 “什么呀!我是——”霍沉魚想否認。 陳邪黑眸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她紅嘟嘟的嘴一動,他突然俯下身,叼住她的唇瓣。 霍沉魚說不出話,身體跟著一顫,腦子里完全無法思考,只剩下嗡嗡的聲音,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叢梔子。 她瞳孔劇烈抖動,慢慢眨眼,隔很久,又眨一下,終于從巨大震驚中回過神來,明白陳邪在做什么,耳朵、臉頰、脖子瞬間紅透,又羞又氣,按在他胸膛上的兩只手急忙用力,想把他推開。 陳邪紋絲不動,甚至更過分,從剛才輕輕地用牙齒咬她的唇瓣,變成直接覆在她唇上吻她。 唇上火熱的觸感,好像燙得她眼睛跟著泛紅。 霍沉魚沒有閉眼睛,她不知道,而且太氣了。陳邪也沒有閉,一直看著她,眼神幾乎發(fā)狂。 他吻得越來越激烈,像是想把她吃下去,撬開她的唇齒,近乎放肆地掠奪她,仿佛在吃什么人間美味。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帶起那一片肌膚熾熱的緋紅?;舫留~嚇得冰涼的體溫跟著升高,發(fā)熱發(fā)燙,鼻子里、嘴巴里全是陳邪的味道。 淡淡的煙味,混著清涼的薄荷,還有獨屬于他的強烈男性荷爾蒙氣息。 整個世界全都是陳邪。 她快瘋了。 耳邊響起津液交融的嘖嘖水聲,霍沉魚聽得羞憤欲死,不敢呼吸,憋半天才敢喘一口氣,又憋住,濃密的睫毛不停顫抖,又慌亂又驚恐地盯著陳邪眼角的疤,根本不敢往下看。 他吃得她的嘴唇好疼,是不是破皮了……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發(fā)完瘋呀!不要臉,不要臉,她以后再也不要理這個人! 兩只手里沁出細細密密的香汗,霍沉魚下意識抓緊他的衣服,使勁兒扯,不知道怎么辦,渾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干了,嬌軟得站不住。 她難過地把頭往一旁偏,又被腦袋后面的手掌摁回來。 陳邪報復(fù)性地加深這個吻,把放在霍沉魚腦后的手慢慢抽出來。 霍沉魚特別緊張,注意著他的所有動作。見他把手抽走,急忙去看,粗糙的手背上有些被蹭破皮,可能是剛才她撞的那一下太狠了,然后她頭又一直在亂動。 誰讓他那么用力地拉她。 陳邪抓住她礙事的手,強迫性地抬高,只用一只手就把她兩個白細的手腕牢牢扣在頭頂。 這個姿勢讓霍沉魚被迫挺起□□,撞在陳邪的胸膛上,顯得更大。 陳邪黑眸往下一掃,眼神迅速暗下去,眸子里染上野獸的蠢蠢欲動,以及某種情難自禁的肖想。 他動情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