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今天是怎么回事?難道霍沉魚真的還有特殊能力嗎? 不應(yīng)該啊,不可能,這只是個巧合。 盛翹比薛小晴還震驚,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上次在陳宅,霍沉魚就躲過了超跑,這次又躲過去了。 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呢? 盛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相信。為什么霍沉魚就那么好命,福運都在自己身上了,她還有擋災(zāi)的能力? 她憑什么! 上一世明明不是這樣的。霍沉魚竟然在搶走屬于她的東西。 快進門的霍沉魚回頭看了她們一眼,見她們兩個震驚地看著他們發(fā)呆,不禁沖盛翹冷冷地笑了一下,伸出白皙纖細的食指,慢慢搖了搖。 ——你不行哦。 盛翹果然氣急敗壞地瞪著她,差點忍不住要發(fā)脾氣。 霍沉魚不理會她,轉(zhuǎn)身進了大樓。 此時盛翹電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弘大集團周老板。 盛翹吸了口氣,得到一點安慰,幸好,弘大集團的支持霍沉魚搶不走。 她注定還是會重新站在娛樂圈巔峰。 “喂,周先生?” “盛小姐,你已經(jīng)遲到四分鐘了,我很忙?!彪娫捓镏芾习逵悬c想發(fā)火,不是很客氣地說,“本來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答應(yīng)先捧你出道再讓你治病,今天簽合同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能準時到嗎?” 盛翹又把賬算在霍沉魚身上,恨恨地剜了她的背影一眼,急忙邊走邊說:“周先生,我馬上到,路上有點事耽擱,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邪哥沒抱上,因為字數(shù)的原因,只能下章抱了。今晚先更三千多,明早六點再更,今晚凌晨上夾子了,怕影響位置。明天晚上多更哦,九千或者一萬二,看狀態(tài)吧。 盛翹金手指還有五章收,務(wù)必要她出道即巔峰。結(jié)婚還有十二章。 第23章 抱她 到了地下二層, 有一條長長的略顯狹窄的樓道,只夠三個人并排走。 一進來, 霍沉魚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酸臭, 男人的汗液和煙味、血腥味混在一起, 越靠近樓道底, 味道越濃。 她有一點惡心, 不想繼續(xù)走。 可是陳邪還往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身后簡曼也驚呆了, 沒想到是來這種地方。她還以為他們都是去私人會所、高級俱樂部玩呢。 拐角口有一堆人涌出來, 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 抓著四個渾身淤青腫脹、還在流血的赤著上半身的大漢。他們臉上都特別憤怒不屈, 表情兇狠得隨時要打起來。 穿制服的人死死拉住他們, 把他們隔離開。 這是什么鬼地方。 這些人, 看起來都好兇。 霍沉魚臉皺到一塊兒去了,又討厭又害怕。 沒走幾步,那群人一下沒看住,前面的大漢轉(zhuǎn)身撲向后面, 制服男人躲開的瞬間, 四個漢子已經(jīng)嘶吼叫罵,互相毆打作一團,一群人拉都拉不住。 他們完全把去路堵死。 簡曼沒忍住,在身后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宋青皺皺眉,斜她一眼,讓她閉嘴。 陳邪停下來, 看著前面混亂的動靜,眼里一點情緒起伏也沒有,只帶著點冷淡的不耐煩。 他們打架吼得好嚇人啊。 狂暴的怒吼聲沙啞渾厚,到處摔砸,血氣彌漫。 而且?guī)讉€大漢打著打著,漸漸往過道這頭來了,離他們越來越近。 有個絡(luò)腮胡子的花臂大漢抬頭時,鷹隼一般的眼睛忽然盯住了她,看愣了,一動沒動,眼里露出餓狼撲食的興奮,以及極其明顯的猥瑣的欲望。 霍沉魚被這雙眼睛這樣緊盯著,渾身像被黏膩膩的蛇纏住了一樣,又惡心又憤怒。但她沒法發(fā)火,萬一他沖過來怎么辦。她心里還是對這種人充滿莫名的恐懼。 她下意識往陳邪身后躲了躲,安全了點,兩只手抓著他的手臂,只露出一顆頭,厭惡地瞪著那個人。 陳邪偏頭,看見霍沉魚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兩只小手扒拉他的手臂,瞪著前面打架的人,表情非常嫌惡。 他心情忽然很好。 霍沉魚察覺又一道目光注視她,抬起了頭,陳邪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的姿勢不妥,急忙丟開他的手臂,氣惱地冷下臉。 看他那種揶揄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帶她來這種地方。就是要看她又怕又厭的反應(yīng)。 ?。?! 這個人討厭死了!怎么這么壞。 什么損招都想得到。 “撒什么手啊,我又沒說不讓你抱。”陳邪逗她,還把手臂伸到她眼前。 霍沉魚氣得狠狠拍開他的手。 她一扭頭,看見剛才看著她不動的那個大漢,被別人一腳踢倒,鼻子嘴巴都爆出血來。 她呆住了,直面如此血腥的場面,臉色漸漸蒼白,有點反胃。 突然眼前一暗。 陳邪一步跨過來,沉默著擋在她前面。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被放大的他的后背,以及清涼的薄荷味。 霍沉魚鼓了鼓腮,站在那沒動,眼睛盯著他挺拔堅硬的背部線條,臉有點熱。 果然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才知道陳邪身上的味道還算好的了,這里是什么人間疾苦之地啊。 由于看不見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聽見混亂嘶吼怒罵中,好像又來了一群人,吵了一會兒,打斗的聲音停止。 沉重的腳步漸漸逼近。 霍沉魚偏頭,看見那個絡(luò)腮胡子大漢走過,鼻子嘴巴耳朵都在流血,鼻青臉腫的,胸膛劇烈起伏。 她厭惡地皺起眉。 絡(luò)腮胡子忽然停下,看著她,露出一口白森森混著血液的牙齒,齷齪地笑,似乎想撲上來嚇她。 別過來。 霍沉魚小臉慘白,直往陳邪身后躲。 然后她眼睛被一只溫?zé)岬拇笫治孀 ?/br> 帶著厚繭的粗糙手掌挨在她臉上,硌得她很不舒服。 霍沉魚慢慢眨了下眼睛,濃密如刷子似的睫毛刷過掌心。不知道陳邪是被她睫毛刮得癢,還是因為他身體在動,捂她眼睛的手微微側(cè)了一下。 她聽見一聲沉悶的響,緊接著是物體撞墻砸在地上的聲音,有人吃痛地吼了一聲,是那個絡(luò)腮胡子。 陳邪危險又囂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非常邪氣:“你再看她一眼試試?” 他動手了嗎?還是動腳? 可是看起來,陳邪身材高大勻稱,肌rou很緊,有點偏瘦,完全比不上絡(luò)腮胡子身上鼓囊囊的。他還敢威脅人家。 沒聽見絡(luò)腮胡子再說話,有人快步跑過來,聲音極其陌生,說:“還不快點拖下去?!?/br> 頓了頓,那人又笑著開口,“哎呀,陳少、沈少、宋哥、謝哥……”挨著把他們這群人叫了一遍,只除了她和簡曼兩個女生,估計是不認識,沒敢亂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上一場的拳手,管理不嚴,鬧了點笑話,耽擱陳少了,別生氣啊??煺堖M,最好的位置都留著呢?!?/br> 陳邪把捂著霍沉魚眼睛的手放下,捏了捏,揣在兜里,嗯了一聲。 招呼人的男經(jīng)理看見霍沉魚,愣了一下,想到剛才絡(luò)腮胡子的下場,急忙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在前面帶路,心下暗嘆,怪不得讓陳少護成這樣。 會場坐滿了人,圍成一個圓形,中間有個圍起來的賽臺,上面沒人,可能剛比完一場。 場內(nèi)人太多,絕大部分都是男人,不講究,什么味道都有,很難聞。 她不高興地捂住鼻子,目光停在離賽臺非常近的第二排中央,只有那里還有一塊空位。 陳邪也掃了一眼那里,跟經(jīng)理說:“包廂。” 經(jīng)理詫異地看了看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著點頭,帶他們?nèi)ザ恰?/br> 看地下拳擊比賽,其實坐得越近看得越爽,那種拳拳到rou的刺激感和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心神沸騰。 陳邪他們偶爾來幾次,每次都是坐第二排中間的,那個位置最好。 包廂離得太遠,即使有望遠鏡和大屏幕,那跟近距離看差別也很大,一般都是不愛看拳賽,單純圖個新鮮熱鬧、或者因為下了注才來關(guān)注一下賽況的斯文貴公子,才會去包廂。 估計今天是為了照顧兩位嬌客。 霍沉魚進了包廂才把手放下,回頭看見陳邪歪著頭,沖經(jīng)理勾了勾手指,懶洋洋地說了句什么,大概是下一場壓誰,壓多少吧。 不大一會兒,服務(wù)生們進來送酒水零食。 有個女服務(wù)員,把一輛餐車推到她面前,在桌上小心整齊地放好飯菜,微笑著說了句“請慢用”。 這種地方還供應(yīng)正餐呀? 霍沉魚很不解,看了看其他人,手邊都是零食飲料酒水,就她面前是飯。 難道她一看就是沒有吃飯的樣子么? 霍沉魚皺皺眉,反正她餓了,也不想看什么比賽,拿起筷子埋著頭慢慢吃。 陳邪歪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翹起,一手撐著沙發(fā)扶手,手指不安分地點點點,另一只手夾著煙抽了一口,看著霍沉魚慢慢嚼飯的紅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說話,煙霧繚繞的,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沒多久比賽開始,宋青他們看得起勁,冷不防簡曼站起來,要往陳邪那去。 沈續(xù)煩躁地“哎”了一聲,拉住她,把她按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說了句“別亂走,擋著我看比賽了?!?/br> 他覺得有時候女生太熱情吧,也不是什么好事,連眼色都不會看。人邪哥明擺著眼里只有一個大小姐,她還要硬往上湊。 簡曼也算是摸到二線邊的人氣小花,還沒受到過這種冷遇,當場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