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狂炫酷霸拽_分節(jié)閱讀_76
身上莫名疼得難受,莫云丘趴在床上,把兩個木人抱在懷里,戳在心口,以此緩解疼痛。 ☆、第六十章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莫云丘悠悠轉(zhuǎn)醒,窗外已是金烏西墜,半邊窗戶被涂上了一層金色。 他揉了揉被木人硌疼的胸口,先拿起手機翻了一遍。 沒有駱秋的電話…… 心墜入了谷底。他一下午究竟在忙什么,是連手機都沒空看,還是看了沒打算回電呢?就算是拍mv,用得著這么專注嗎?他不會晚宴開始了都還不回來吧? 一手一個拿起木人,看了半天,仔細擦拭了一遍,收進木盒。 他站在陽臺上向海平面眺望,天邊波云詭譎,厚厚的云層如同浮在半空中的雪山,酒店里的一些景觀燈已開啟,即將迎來夜晚的盛宴,漸漸的,起了風(fēng)。 莫云丘意興闌珊地沖澡換衣服,當(dāng)他穿好襯衫西褲時門鈴響了,是夏星火來接他參加晚宴。 夏星火先帶他在展示區(qū)轉(zhuǎn)了一圈,向他介紹一些藝術(shù)品,莫云丘心不在焉地聽著。 直到夜幕降臨,駱秋才回到酒店,當(dāng)莫云丘看見寧玉跟在他身后時,神情更是一冷。 他真的一下午都跟寧玉在一起,電話也不接,消息也沒一個。 駱秋也看見了莫云丘,徑直向他走來,對夏星火怒目而視。 夏星火不想與他起正面沖突,向莫云丘告辭離開。 “不是跟你說不要和他多接觸,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駱秋瞪著夏星火的背影。 憋了一下午的莫云丘突然之間就被他說惱了,他自己失蹤了大半天,現(xiàn)在居然還把人帶了回來,一句解釋都還沒有,怎么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他不過是帶我看展品,其他賓客我都不認識,我總得找個陪同吧?”莫云丘冷冷地頂回去。 駱秋難以置信地看向莫云丘,腦子差點轉(zhuǎn)不過來了,兩人相識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回嘴。 莫云丘見他傻眼,頓時又心軟了,有點后悔兇他。 駱秋看了下表:“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給我十五分鐘,不,十分鐘,我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就來陪你,別生氣了?!?/br> 莫云丘剎那間心軟得一塌糊涂,心情大好,駱秋從小到大做慣了人上人,哪里是肯輕易服軟的,沒想到張口就道歉?!澳懵c吧,不著急?!蹦魄疬@才發(fā)現(xiàn)駱秋滿頭大汗,身上有些臟,頭發(fā)上還沾了點灰塵。 “我很快的?!瘪樓餂_寧玉喊了句,“跟我回房?!?/br> 跟我回房!這句話像打爆的氣球在莫云丘耳邊嘭的一聲,情緒像云霄飛車,再一次被吊起。 “他是怎么回事??!”莫云丘吼道。 駱秋頓足,再次發(fā)愣。 寧玉局促地站在旁邊,從一進酒店起,他便覺氣氛不對勁,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自己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他跟老范來這個島上玩,強臺風(fēng)警報他們回不去了,我只能把他帶回來?!瘪樓锝忉尩?,口中的老范是寧玉的音樂制作人。 莫云丘越聽越氣:他們回不去關(guān)你什么事?要你cao心?要你帶他回來?把我丟酒店里,跑去做好人?他們?哪有們?明明就只有寧玉一個!找個借口都那么難? 駱秋見他臉色變來變?nèi)ィ冒胩鞗]反應(yīng),以為沒事了,剛想走人,莫云丘大喝一聲;“不行!” 他喊得太大聲,以至于有人好奇地朝他們看過來。 “我房間大,呆我屋里去!” 不行!秋哥這不正要回去洗澡嗎?寧玉跟進他房間算什么意思!堅決不行! 莫云丘腦補出一大堆奇怪的畫面,氣勢洶洶地帶走寧玉。 駱秋丈二和尚,茫然地回自己房間。 “你隨便看看電視,睡一會吧,要是餓的話打電話給餐廳?!蹦魄鸷蛯幱窕氐胶廊A套房。 “謝謝駱哥,我馬上打電話給佟哥,讓他給我安排住處,等訂到房間里我馬上走,不打擾你休息?!睂幱褛s緊表態(tài)。 也許是強臺風(fēng)在刷存在感,寧玉剛說完,就聽到呼啦啦一陣,椰樹林被吹得群魔亂舞,樹干都彎了。 “沒事,你今晚睡這也沒事?!敝灰桓锔缫晃菥托?!這個島嶼大部分地區(qū)都保留了原始自然風(fēng)貌,現(xiàn)在想臨時安排住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盎蛘吣阆肴窍律除垎??我想辦法幫你弄套正裝?” “不用了!”寧玉連忙擺手,“都是老外,我話都聽不懂?!?/br> “那好吧,我走了,你隨意?!?/br> 安置好寧玉,晚宴已開始了,莫云丘等了一會,看見一身正裝的駱秋走進會場。 “隨行人員”駱秋雖然穿的是款式最普通的黑色西裝,可還是難掩明星般的氣質(zhì),璀璨的燈光下,他款款而來,腳步迅速而沉穩(wěn),他優(yōu)雅地從一侍者托盤中端起一杯葡萄酒,走到莫云丘身邊。 “等很久了?”駱秋只是把酒拿在手里并沒有喝,掃視了一邊在場的賓客。 他壓低了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性感,莫云丘的心臟用力跳了一下。 一圈看下來,駱秋已了解了個大概,帶著莫云丘與眾人寒暄,有交情的沒交情的,可以結(jié)識的沒必要搭理的,都悄悄耳語,有他在身邊,莫云丘頓覺十分安心。 應(yīng)酬一遍下來,兩人找了個避人的地方休息。 駱秋吃了些點心,看上去餓了很久,他捏了下受傷的手臂,又悄悄塞了塊蛋糕進嘴里。 莫云丘又酸了起來:“你一下午干什么去了,餓成這樣?” “都說了是很重要的事?!?/br> 莫云丘極度不屑,但又不好意思再追問,問太多顯得自己小氣,可一想到他跟人廝混了一下午又覺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負面情緒感染到了駱秋,但駱秋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你怎么了?。俊?/br> 莫云丘心里煩著,可又說不出口。說你不接我電話我不痛快?還是說你偷偷跑去給寧玉拍mv不告訴我我很生氣?不管是哪個理由,聽上去都不合適,說到底駱秋也沒必要向自己匯報行程,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以前還是他助理,現(xiàn)在更什么都不是了。 關(guān)系的斷裂像刺一樣扎在莫云丘身體里,弄得他渾身難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在他臉上貼滿專屬標簽。就算駱秋真的嫌棄自己,會把自己丟海里,都顧不得了。 “好大的風(fēng)啊……”駱秋面朝窗外,怔怔地盯著風(fēng)中凌亂的樹林感嘆。 莫云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酒店的工作人員忙著把躺椅遮陽傘以及盆栽等危險品收進室內(nèi)。 “這回麻煩了……”駱秋擰著眉頭,似乎非常為難的樣子。 莫云丘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 回到房間已差不多快九點了,莫云丘等著蛋糕送來,一邊醞釀臺詞。 直接他一開門就沖進去說喜歡他?會不會太突兀了,多少給秋哥一點緩沖時間吧? 先跟他聊聊天氣,再慢慢把話題引到感情上來?媽的,這臺風(fēng)天有什么可聊的? 聊新戲?似乎也不妥,一聊工作他就停不下來,而且老是問他怎么演戲,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沒用? 莫云丘緊張地指尖微微發(fā)抖,就連剛剛換魂,第一次趕鴨子上架去演戲都沒這么緊張。 他干脆打開屋里的一瓶紅酒,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灌了下去。 酒壯色,哦不,酒壯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