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長攻略手記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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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起,震驚中的訓(xùn)導(dǎo)主任收起目瞪口呆的表情,眉頭死死皺著,惡心的眼神流露無疑,“咳咳,你,你們,到我辦公室,打電話叫,叫你們家長過來!”訓(xùn)導(dǎo)主任吞吞吐吐地說完一句話,轉(zhuǎn)身掏出手機(jī),一面走一面搬救兵。 “等下不管他們問什么,你都說是我強(qiáng)迫你的,”曹圭賢死命壓住恐懼,假裝很鎮(zhèn)定,一邊收著零食,一邊跟我說,“我記錄還不錯,而且我,”曹圭賢的手猛地顫了一下,只能握拳來掩飾,“以我的成績肯定會被其他校搶著要的。” 曹圭賢一手把書包甩到后背,我馬上抓住他的手,淚花已經(jīng)擋不住地涌出來。 “我們一起面對,不要自己扛?!?/br> 兩個男生牽著手,在下課的人群里面走過,引起的sao亂可想而知。我們剛走上二樓,站在樓梯旁邊一個襯衣只扣一顆紐扣的生拽拽地攔住我們。 “哎呦,曹圭賢啊,念書念傻了啊,兩個男人牽手不惡心啊。嘔……” 我不認(rèn)識他,可是他擺明是沖著曹圭賢來的,他的話讓我忍不住怒氣,我上前一步想爭辯,曹圭賢馬上將我拉到背后。 “不比你被你爸打得滿街跑惡心。” 那個人調(diào)笑的眼神僵在那里,他身后還跟著一群小弟,這樣的羞辱似乎比打他一拳更丟他面。 我心里笑笑,解氣。 可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個人掄起拳頭就狠狠地打向曹圭賢,“給我上!往死里打!” 雨點(diǎn)般拳頭落在曹圭賢的背上,他再一次把我往懷里再收,我們沉默地挨打,沒有一點(diǎn)反擊之力。 “??!”忽然全部人停了下來,一個人撲通撲通地滾落樓梯,最后撞在墻上,鮮紅噴染了墻壁一片,那人腳上少了一只鞋。 “圭賢……”我顫顫的聲音無力地喊著,蹲在地上,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只鞋,剛才我好像扯了一個人的腳,然后那個人為了躲避我,往后抽腳,然后…… “殺人了!殺人了!”尖叫聲一聲一聲回響,沉浸在恐懼當(dāng)中的我和曹圭賢很快被老師帶走,那個摔下去的人也被送去醫(yī)院。 校通知家長的時候沒有說是什么原因,曹圭賢爸媽趕到的時候,我們兩人牽著手站在角落,和大部分校領(lǐng)導(dǎo)都沉默在會議室里。 還是曹mama的哭聲打破了僵局,“你這個**啊……你帶壞我兒啊……”曹mama失控地抓著我打,拼命扯開我們牽著的手,想要將我這個惡魔從曹圭賢身邊趕走。 我全程沒有任何反抗,一聲不吭地忍耐著,一手死死地抓著曹圭賢,另外一只手還抓著那個人的鞋。 幾分鐘后,我的父母也匆忙趕來了,非常緊張地以為我被欺負(fù)了,沒等他們從渾身凌亂的我口里問出些情況,就被校長打斷。 “你們好,我是陳校長,今晚七點(diǎn)四十分,我們的訓(xùn)導(dǎo)主任在足球場抓到李晟敏和曹圭賢在,在做不道德的事。七點(diǎn)五十分左右,他們在教樓二樓與幾名生打毆,李晟敏把其中一位生推下樓梯,現(xiàn)在生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剛剛和那位生的家長通話,說那生還沒脫離危險……” 校長話還沒說完,一只拖鞋從他眼前飛過,狠狠地落在我臉上,曹mama爬上桌,她外套里面的病人服露了出來,她還在曹爸爸的懷里掙扎著要扔出第二只拖鞋。 我垂下頭不敢動,偷偷看了爸媽一眼,他們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兒跟別人的兒做不道德的事,還把人推下樓了,估計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的事,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爸爸mama,抱歉。 曹圭賢,相信我。 “都是我做的,是我強(qiáng)迫他的,是我推那個生下樓。不關(guān)曹圭賢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br> 最后的收場已經(jīng)混亂得不由控制,校領(lǐng)導(dǎo)只能先讓雙方父母把生各自帶回家。曹圭賢一直抓著我不放,可是我在爸媽的牽扶下掙脫出來,不理會曹圭賢在后面怎么喊怎么哭,都沒有回頭。 那是2008年9月2日,我16歲,曹圭賢13歲。 ☆、第十九章 世界沒那么簡單 爸爸從來沒有打過我,但是這次的事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忍耐底線,爸爸一邊拿著掃帚打我,mama一邊在旁邊靠著李晟真在哭。 我們不是有錢有勢的家庭,經(jīng)不起折騰更加無法攔著這些流言蜚語。爸爸雖然喜歡和我開玩笑,但骨里依然是最傳統(tǒng)的父母,受著最正宗的道德教育。 李晟真沒有出來幫我,我也不想他攙和,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他還是一個,正常人。 我咬著牙把疼痛都吞了下去,家人和曹圭賢兩邊我的都不要放棄,我很貪心,兩邊我都要!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被我推下樓的人要我賠萬湯藥費(fèi),不然就控告我故意傷人,我已經(jīng)滿了十六歲,可以承擔(dān)完全的刑事責(zé)任;曹家要告我誘jian曹圭賢,因為他才十歲,法律會認(rèn)為他處于無責(zé)任能力年齡階段,不具備確認(rèn)自己感情的能力;校開除了我的籍,退通知已經(jīng)寄到家里。 困在家里不吃不喝兩天之后,爸媽帶著我到醫(yī)院給林豐呂千道歉萬鞠躬,求他不要告我,可是他死咬著賠償不放,一堆醫(yī)生證明摔在我面前,我看著比我還生龍活虎的林豐呂,心里憋屈得無處可發(fā)。 被林豐呂的家人掃地出門之后,爸爸讓mama先回家,然后拖著我去找曹家。不過曹mama并沒有讓我們進(jìn)門,大門上閃亮著幾把新鎖。 那些鎖是為了防止曹圭賢逃跑嗎?那就是說,他在里面,他就在我面前! 爸爸沒有大聲吵鬧,拉著我沉默地跪在門口。 我把衣服的袖往下拉了拉,我不喜歡黑色的衣服,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傷痕被曹圭賢看見,不能讓他擔(dān)心。 我還期望著,我還對我們的未來有期待,即使面對這樣的困局,我也相信,我和曹圭賢,還有未來。 一個月后,我被送到離這個抗拒我的城市很遠(yuǎn)的地方繼續(xù)念高中,直接插班高二,沒有人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任何人。 在那漫長黑暗的一個月里,支撐我的唯一信念就是曹圭賢,我以為,把事情都攬上身之后,曹圭賢可以繼續(xù)念書,而我可能提前進(jìn)入社會,表面上為了大家而分開,但偶爾還可以回去見他一面,我們還是可以繼續(xù)在一起。 可是被趕去新校的時候,我才從爸媽嘴里知道曹圭賢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國了。 我為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擇手段,曹圭賢為了逃離我不擇手段。 我就這么簡單地,被拋棄了,被家人拋棄,被曹圭賢拋棄,然后,被我自己拋棄。 我唾棄那個天真愚蠢的自己,恨不得掐死他,毀掉那段過往。 在陌生的地方待了一年,除了李赫宰和金俊秀偶爾的只言片語,再沒有人聯(lián)系過我,爸媽甚至不愿我放假回家,彼此的聯(lián)系只剩下每個月匯一筆生活費(fèi),盡量讓我不要回家。 沈昌珉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吧里打工。 我外表變了很多,所以我在沈昌珉面前走了十幾個來回他才認(rèn)出來那個高冷面癱披肩長發(fā)臉白如紙的服務(wù)員是我。 他還是那個與世無爭的溫室小孩,沒有被社會玷污過的清白。 真幸福。 “好久不見……晟敏哥……”沈昌珉看著桌上兩打啤酒,有點(diǎn)呆了。 “一年了?!蔽覈@了口氣,為了讓我坐下來,沈昌珉跟老板買了兩打啤酒,開了一間包廂。 “你還好嗎?” “他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之后又陷入沉默。 “我說我很好你信嗎?可是我覺得,我很好,我很自由。無事不登寶殿,說吧,來找我什么事?”我 “呲”地一聲用牙咬開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瓶。 啤酒的味道真淡,沒意思。 “我前幾天收到了李晟真的信息,他告訴我你的地址,讓我來看看你。還有,”沈昌珉從背包里掏出一封信,想放在桌上又沒地方,只好直接遞給我,“我收到了曹圭賢的信?!?/br> “關(guān)我什么事?”我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握著啤酒,沒有看到信很激動的樣也沒有要接過信想法。 信封上寫著是沈昌珉收,而且已經(jīng)拆封了。 “他,他寫了他這一年的生活,你難道不想知道嗎?你明明還很關(guān)心他的??!”沈昌珉有點(diǎn)慌張又有點(diǎn)激動地在我眼前晃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