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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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會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忙轉(zhuǎn)身打發(fā)人去尋。 恭懿太妃同太后并幾個嬪妃笑語了幾句,看皇帝酒菜幾乎分毫未動,笑問道:“皇帝,我聽聞近來朝政忙碌,想你必定疲乏,所以與太后商議,借著上巳節(jié)辦了這賞花宴,好讓你排解排解??墒墙袢盏木撇瞬缓衔缚诿??” 陸旻淺笑道:“太妃娘娘有心了,朕午膳多吃了幾口,此刻沒有胃口罷了。” 太妃笑了笑:“既如此,那我也放心了。只是皇帝身側(cè)服侍的人,竟不能提點(diǎn)著皇帝飲食,可實(shí)在令人擔(dān)憂。近來,內(nèi)侍省送到我那兒去一個好丫頭,倒是機(jī)靈能干,行事也穩(wěn)妥的很。不如,送到太和殿服侍皇帝?”言罷,也不等陸旻答應(yīng),便吩咐道:“松兒!” 話音落,隨在太妃身側(cè)的一名粉衣宮女便答應(yīng)了一聲,上前一步。 陸旻原無甚興致,但只看了那宮女一眼,便不由一怔:這宮女年歲甚輕,不過十五六歲,只是眉目之間,竟與蘇若華頗為相似! 太妃看他望著松兒出神,心中得意,又道:“皇帝,看這丫頭可還好么?不如讓她先侍宴,如你用著合心,就帶到太和殿去吧。” 第七十七章 在場的嬪妃, 眼見皇帝矚目這宮女,心中便都有幾分不忿。 出了一個蘇若華倒也罷了,如今又來了一個。 她們一個個都是正經(jīng)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 又是選秀進(jìn)宮的正頭嬪妃, 卻被皇上拋之腦后,倒是這些為奴為婢的宮女得了皇帝的青眼, 這卻上哪兒說理去? 柳充儀冷眼瞧著皇帝那邊的熱鬧, 輕搖團(tuán)扇,向同桌的童美人淺笑道:“童meimei,你瞧,太妃娘娘生生的就讓那宮女在皇上跟前露了臉。你這用鮮血親筆書寫的《龍王經(jīng)》怕是那上面的血墨還未曾干涸吶, 可就不新鮮了。” 童氏靠著血經(jīng)一事,得了太后的青睞,被晉封為美人, 如今風(fēng)頭正盛。 然而,她卻亦有幾分尷尬之處——按著宮規(guī),妃嬪晉位, 皇帝當(dāng)招幸一次, 然而到了現(xiàn)下,別說侍寢了,就連伴駕也不曾有過。 她瞄了一眼那邊,看著松兒柔嫩嫵媚的面龐,心中如刀絞般的鈍痛。她曉得,太妃這是嫌棄她得了太后的好, 有意疏遠(yuǎn)。這意思便是告訴她,太妃能抬舉一個蘇若華,便能抬舉第二個,她童氏既然敢投靠太后,太妃也并不是全要倚靠她。 柳充儀睨著童美人的臉色,淡淡笑道:“童meimei,你說說,太妃娘娘怎么就這么會調(diào)理人呢?她手下出來的宮女,個頂個兒俊俏出色,一把子水蔥似的。別說男人了,就是我看著心里都愛的很,也就莫怪皇上會看到眼里拔不出來了。jiejie只是好奇,meimei也常到太妃娘娘跟前盡孝,太妃娘娘怎么就不拉拔meimei一下。橫豎,meimei還是皇上正經(jīng)的嬪妃呢?;噬习堰@些宮女一個個捧在心坎上,倒把meimei往后靠?!?/br> 這一句一句,有如針一般刺在童美人的心頭。 童美人看了柳充儀一眼,微微冷笑道:“嬪妾再如何不濟(jì),到底還在這里坐著,也不曾被皇上賞賜出家,剃光了頭發(fā),嚎啕著趕出玉泉宮去?!?/br> 她心里也明白,柳充儀與那花才人從來焦不離孟,花才人遭難,柳充儀心中不痛快,所以出言譏諷。 果不其然,柳充儀臉色頓時便拉了下來,飛快搖著扇子,咬唇不言。 童美人又道:“嬪妾還有一言,論年齡,嬪妾倒比充儀癡長了兩歲,充儀就一口一個meimei叫的痛快了。” 柳充儀哼笑道:“那又如何?我是充儀,是九嬪之一。你即便晉位,也不過是美人罷了,正五品的位子。難道,你還要我叫你jiejie不成?” 童美人拈起一顆烏梅放入口中,淡淡說道:“如今宮里,還論什么位份么?不過是誰得皇上的寵愛,誰就有體面。充儀雖是嬪位,還不是如我一般,沒有寵幸,不得喜歡!又有什么好說的?即便,你捧著貴妃娘娘的腳,那又怎么樣?表妹被攆出宮的時候,你在壽眉宮前跪的地磚都染血了,太后娘娘有替你說上一句半句話么?” 這話,更是沖了柳充儀的肺管子。 先前花才人被逐出宮去時,柳充儀為妹求情,跑到太后所居的壽眉宮,在門前跪了足足五個時辰,一雙膝蓋磨破,血跡染紅了地磚,然而太后竟而連面都不肯見。她哭腫了雙眼,只能眼睜睜看著表妹被強(qiáng)行剔了光頭,攆出宮去。 童美人當(dāng)著她的面揭了此事,就是戳她的傷疤! 柳充儀將團(tuán)扇撇在地下,咬牙道:“童氏,你當(dāng)真以為,當(dāng)了美人,就可以騎在本嬪脖子上了么?!” 她這聲量微微有些高,惹得附近幾桌的嬪妃側(cè)目不已。 童美人卻舉起一指,輕輕噓了一聲,淺笑道:“充儀,您可得謹(jǐn)言。太妃娘娘、皇上這會兒興致都不錯,您若一時聲量高了,吵鬧了他們的好興致,皇上一時惱了,說不準(zhǔn)就讓您也去甜水庵,同令妹作伴了?!闭f著,她便向身側(cè)服侍的宮女說了一聲:“我有些醉了,去走走?!毖粤T,更不理會柳充儀,起身扶著琳瑯的手去了。 柳充儀瞧著童美人的背影,幾乎將唇咬出血來,良久切齒道:“這個賤人,不過區(qū)區(qū)一個五品美人,就敢不將本嬪放在眼中!” 一旁侍奉的宮女勸慰道:“主子,這童美人近來很得太后娘娘的歡心,后宮里難免有些風(fēng)頭,暫且不理她的好?!?/br> 柳充儀冷笑了一聲:“如她所說,沒有皇帝的寵愛,位份再高也并無用處。她得太后娘娘的喜歡又怎樣,再如何喜歡,還能及得過人家的親侄女兒?本嬪之前還不是在太后跟前如哈巴狗一般的阿諛奉承,陪盡笑臉,結(jié)果如何?!” 那宮女嚇了一跳,忙低聲道:“主子,這話可不能隨口亂說。要是、要是讓人聽見了……”說著,她四下亂看,仿佛極是恐慌。 柳充儀卻獰笑了一聲:“穎兒都被驅(qū)逐出宮了,我如今又怕些什么!”端起酒盅,仰脖一飲而盡。急酒下腹,柳充儀臉上立時浮現(xiàn)了兩朵紅云。 這穎兒,便是花才人的乳名。柳氏與她自□□好,親密無間,甚而曾一度發(fā)誓將來大了要嫁同一個男人。后來,兩人一道進(jìn)宮,算是應(yīng)了這個誓言。然則,花才人不甘被冷落深宮,一心要往上爬,柳充儀苦勸不住,只好領(lǐng)著她去攀附趙貴妃,進(jìn)而挖空心思的討好太后。然則,依然無可打動皇帝。 如今,花才人橫遭禍?zhǔn)?,柳充儀去求了趙貴妃又改趙太后,但這姑侄二人都是冷血心腸,對這些攀附之人從來只存利用之心,眼看無用便棄如敝履。柳充儀將一雙膝蓋跪的破皮流血,依然于事無補(bǔ)。花式被驅(qū)逐出宮,她萬念俱灰,對于太后貴妃,乃至于皇帝,都失了敬畏,而只存憎恨之心。 柳充儀痛飲了幾倍酒,醉眼朦朧之中,卻見陸旻身側(cè)站著一名妙齡宮女,模樣柔媚可人,依稀就是那個令人萬分憎惡、恨不得剝皮拆骨的蘇若華! 她踉蹌起身,正想過去打那婢子兩記耳光,也好出一口心頭惡氣。然而才起身,她腳下一個趔趄,幾乎栽倒。一旁的宮女連忙攙扶著她,口中道:“主子,您仔細(xì)身子?!?/br> 柳充儀出了一身虛汗,清醒了幾分,定睛再看,方知那不是蘇若華,而是太妃新弄來的宮女松兒。 她不由冷笑了一聲:這老太妃左弄一個,右捧一個,打量旁人都是傻子,不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呢! 如此想著,在這里坐著也是乏味,柳充儀竟也起身,借口吹風(fēng)醒酒,離席而去。 陸旻這邊,太后、太妃及至兩個主位上的娘娘,目光都盯著皇帝,哪來閑暇關(guān)注底下那些小小的風(fēng)波。 陸旻掃了那松兒一眼,竟毫不避諱道:“看眉眼,倒是有幾分相似。” 眾人心中皆是一跳,不想皇帝竟然當(dāng)面戳破。 恭懿太妃微微有些尷尬,也還是微笑道:“皇帝倒是好眼力,這孩子是內(nèi)侍省才撥過來的,年紀(jì)雖小,辦事卻很是穩(wěn)重,又極會體貼人。我聽聞近來皇帝不大回乾元殿了,身邊只有太監(jiān)服侍,想必多有不順心的地方。所以把這孩子叫來給皇帝看看,皇帝若覺著好,不如就領(lǐng)她過去。”說著,又意有所指的低聲道了一句:“這年歲小自有年歲小的好處?!?/br> 太后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恭懿太妃這是暗指蘇若華年紀(jì)大了,轉(zhuǎn)眼就要年老珠黃。 她們兩個斗了半輩子,這些手段把戲當(dāng)年先帝在世時,她就屢用不鮮,實(shí)在沒什么新意。若非當(dāng)年蘇若華替她出謀劃策,誰曉得今日的恭懿太妃是躺在哪座墳里呢? 然而,她倒是樂得坐山觀虎斗。 她是太后,這些人斗的如何激烈都侵犯不著她丁點(diǎn)兒。誰得寵都罷,陸旻當(dāng)真寵幸了旁人也好,趙太后所想的不過是去母留子。那蘇若華生性狡詐,詭計多端,還更難拿捏些。至于趙貴妃,她對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侄女兒早已不抱期望了。 淑妃臉色也不大好看,她勞心費(fèi)力的為恭懿太妃籌辦賞花宴,然而太妃竟唱了這一出!但轉(zhuǎn)念一想皇帝倘或看上了這個宮女,就留出了空子,她倒是可以慢慢的擺布那個蘇若華。想通了這一節(jié),便也笑道:“皇上,這宮女看著便是個溫婉如水的可人兒,想必性情也極是溫柔體貼,配伺候您。” 陸旻因著久久看不見蘇若華,心中正在煩躁,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想把眼前在這個女人送到自己床上,不由竟而光火起來,冷笑道:“長得像,卻未必性情也及得上。這頭戴紅,身穿粉,足踏綠,當(dāng)真俗艷至極,俗不可耐。太妃娘娘,您是從哪兒找來這么一個俗人?” 兩句話,不僅駁了太妃的面子,也在那宮女松兒爭榮向上的心思上頓時澆了一盆冷水。 恭懿太妃臉上的笑,頓時便僵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松兒這身打扮,分明是仿照蘇若華回宮那日的穿著,皇帝當(dāng)日還曾夸贊她衣裝粉艷明媚,甚合春日盛景,今兒輪到松兒,怎么就成了俗不可耐? 她忍不住說道:“皇帝,當(dāng)日那蘇氏伺候你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br> 趙太后聽著,不由自主的唇角微勾——還要當(dāng)面問出來,這不是自取其辱么? 果然,只見陸旻莞爾道:“人不同,即便穿著同樣的衣裳,自然也是不同的。有的人便是濃妝淡抹總相宜,而有的人就是庸脂俗粉,俗物一個了?!?/br> 恭懿太妃頓時氣餒,皇帝這分明是蓄意的說辭! 既存偏見,自然便是站著不是坐著歪了。 正說話間,李忠打發(fā)出去的小太監(jiān)忽然回來,向李忠低聲道了幾句。 李忠眉頭一皺,便又向陸旻附耳低語了些什么。 眾人便只看皇帝神色蘧變,起身道:“太后、太妃兩位娘娘,朕還有些事要處置,便先去了。諸位且在此賞花飲酒,盡情歡樂,以享佳節(jié)?!闭Z畢,起身竟去了。 眾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當(dāng)是前朝有事,只好恭送皇帝。 待皇帝走后,趙太后便向恭懿太妃微笑道:“meimei,當(dāng)今這位皇帝,可與先帝不同,你等同視之,怕是不妥。咱們這位皇上,向來勤勉于政,不好女色。meimei那些關(guān)懷體貼,還是收起來吧?!?/br> 恭懿太妃見她竟當(dāng)著一眾小輩的面揭了自己往日老底,不由冷笑道:“不論前朝本朝,咱們這些后宮里的婦人,所能的不過是為皇帝開懷解憂,為大周繁育后嗣,這是本分。先帝原本有八個兒子,最終只余下皇帝一個獨(dú)苗。如今皇帝膝下又空無一子,倘或咱們再不使把力。只怕百年后,無顏去見先帝吧?!?/br> 兩個前朝后宮的老人也不顧底下的小輩會不會看笑話,正兀自斗嘴不休,忽聽那邊有女子尖叫了一聲。 這聲音尖銳凄厲,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眾人皆是一驚,太后與太妃都一起問道:“出什么事了?” 淑妃協(xié)理六宮,趕忙起身,吩咐道:“快去打探清楚,沒什么大不了的便不要驚擾了太后與太妃娘娘,仔細(xì)嚇著老人家!” 幾名侍奉的太監(jiān)答應(yīng)了一聲,趕忙快步過去。 須臾功夫,打探消息的太監(jiān)便回來稟告道:“啟稟太后、太妃并各位主子娘娘,棠雪苑的荷風(fēng)池邊飼養(yǎng)了一群五彩鴨子,不知被什么野物給咬死了。有宮女瞧見,被嚇著了,故此尖叫?!?/br> 太后皺眉問道:“這行宮內(nèi)苑,何來如此兇猛的野獸?可知道是什么畜生咬的么?” 那太監(jiān)回道:“奴才未曾得見,但據(jù)那宮女說,似乎是狐貍?!?/br> 眾人皆是大吃一驚,趙貴妃更忍不住說道:“這里是行宮,哪來的狐貍?那宮女莫不是昏了頭,看花眼了吧?” 淑妃卻說道:“玉泉宮在玉泉山上,雖則是行宮,但保不齊就有山中的野獸流竄進(jìn)來,園中又多花樹,并宮中飼養(yǎng)的禽鳥,最是招那些野獸惦記。嬪妾曾聽說,狐貍最愛飲雞血,倘或真是狐貍跑到內(nèi)苑,咬死了野鴨,也不足為奇。” 太妃對這等事卻十分膽小,畏怯道:“既如此說,咱們還是散了,早些回去。待護(hù)軍將那狐貍擒獲,再出來走動也罷?!?/br> 太后對這賞花宴本也無甚興趣,當(dāng)即要起駕回宮。 眾人當(dāng)即便散了。 淑妃留在園中,看著宮人收拾殘局。 不多時,童美人迤迤然歸來,向淑妃欠身行禮,微笑道:“嬪妾倒是來遲了一步,這賞花宴竟就散了?!?/br> 淑妃看著滿眼亂紅,淡淡說道:“你辦的很好,十分利索。本宮聽欽天監(jiān)的消息,河南一帶近來還是毫無下雨的希望。這合該,是那蘇若華的死路?!?/br> 童美人微微一笑:“那也是娘娘布置有方。蘇氏卑賤,不配服侍皇上,享受了這一段的恩寵,也已太過了。” 淑妃卻冷笑了一聲:“本宮布置了什么?”說著,她看向童美人,一字一句道:“這些,可都是童美人你親自做下的?!?/br> 童美人看著淑妃那冰冷的眼眸,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垂下頭去,低低道了一聲:“是?!?/br> 蘇若華遣散了那三個丫頭,獨(dú)自走到荷風(fēng)池邊摘了些蘭草,迎頭卻撞上了童美人。 童美人見了她,倒沒如何刁難,只說:“這一路沒見什么好蘭草,原來都被蘇宮女采了去。如今皇上不回乾元殿,想必這乾元殿也用不上這上等的蘭草。我日夜為大周祈福,正需蘭湯沐浴。蘇宮女這些蘭草,就都給我吧。” 她剛封了美人,又是太后抬舉的,正在風(fēng)頭上。蘇若華心中有事,也無心同她起爭執(zhí),幾根蘭草也并無大用,便索性連籃子都給了她。 童美人倒也爽快,拿了蘭草竟掉頭離去了。 蘇若華在池邊站立了片刻,正想離去,轉(zhuǎn)頭卻撞上了西平郡王,只得俯身行禮,心中暗道:這兒可是光天化日,這荒唐王爺可莫要再做出什么荒誕舉動來。 陸斐的面色還有幾分蒼白,精神倒是好了許多,令她平身之后,看著她的臉龐,說道:“皇兄的這些嬪妃,時常為難你么?” 蘇若華聽這話有些曖昧,垂首說道:“奴才不過是宮女,聽主子差遣都是分內(nèi)之事,談不上什么為難?!?/br> 陸斐自嘲的笑了一聲,負(fù)手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水面,說道:“是了,任憑他如何待你,你都是心甘情愿的,本王不過多此一舉。” 蘇若華聽在耳中,卻不知該如何接口。 只聽陸斐又道:“跟你說一件事,本王要走了,去替皇兄辦一件極棘手難辦的差事。這一去,說不定會死在外面?!?/br> 蘇若華心頭微微一驚,不知西平郡王這突如其來的驚駭言語到底是何意味,她仔細(xì)斟酌的回道:“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定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br> 陸斐卻“哈”的一聲,朗聲道:“皇兄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天佑之說,本王也不信。只是這件事對于大周、對于皇兄都十分重要,所以本王一定要去?!痹捨赐?,他心中默默添了一句:你如此看重他,那么我便更要輔佐他,成就他的大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