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不死_分節(jié)閱讀_23
我看著他的背影,還有他揉的爛糟糟的西裝,和明顯沒刮過的胡子,我承認我心軟了。我想讓他抱著我睡覺,我想聽他說話,我想和他回我們的家,我想看著他坐在客廳里喝著花茶,我想穿著他的襯衣在他的床上躺著。 但是,我沒有叫住他,我關(guān)住了心里的猛獸,安撫它靜下來。 父母的事情雖然已經(jīng)被澄清,但是那是我最親的親人,是兩條人命,雖然宋慕白不是他們死亡的直接原因,但是和他們宋氏集團的不負責任脫不了關(guān)系。 而且,這三年,我喜歡上了宋慕白,過的小心翼翼,想辦法去討好他,去讓他喜歡我,這種日太累了,我要讓宋慕白也試試這種愛而不得的難受。 ☆、融合 夜里在病床上翻來翻去,因為知道宋慕白在外面呆著,所以腦海里總會想起他,想他在外面會不會冷,想他會不會沒吃飯,也想他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 我試著喊了一聲宋慕白,很小聲的,結(jié)果沒人應。 我又把音量調(diào)高,氣壯山河的喊出來:“宋慕白?。。 ?/br> 我覺得病房里都有回聲了,可知我的聲音有多大了。 聽到宋慕白的腳步聲,又看到宋慕白一步步的走向我的床邊,我放心了。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我又想尿尿了,麻煩你了,宋總。” 這次宋慕白再以那么別扭的姿勢讓我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我沒有拒絕。一回生二回熟,都老熟人了,我應該淡定。 宋慕白把我放到床上,撫平被子上的褶皺后開口:“還有別的事嗎?想不想喝水?” 我搖了搖頭,然后見宋慕白轉(zhuǎn)身離開,知道他會在不遠處的某一個地方守著我,我很安心,所以放心的一睡到天亮。 早上一睜開眼,宋慕白正在擺弄窗前的花束,昨天的那束粉色玫瑰已經(jīng)失了蹤影,瓶子里換上了藍色的滿天星。 我盯著宋慕白的背影看。 他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長款風衣順著修長的身體垂下來,顯的他整個人精神不少,昨天雜亂的頭發(fā)顯然也整理過,手指正靈巧的穿過花枝,為它們尋找最合適它們的角度。 這樣的宋慕白是陌生的,他不曾做過這樣的事,至少在我們認識的時間里,他從來沒有閑情逸致去收拾這些花草。 宋慕白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我像一個智障兒童一樣盯著他看,眼神火辣。 他幫我從被窩里挪出來,然后墊好枕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有哪不舒服的嗎?要喝水嗎?餓不餓?”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老媽子的宋慕白,我白了他一眼,開口:“餓了?!?/br> 宋慕白叫了助理幫我買了粥,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清淡,只是在我的抗議下多了點小甜點,湊合著填肚子。 我看宋慕白窩在沙發(fā)上辦公,整個長腿都憋屈著,我都替他不舒服,“你回公司吧,這里我自己就行。” 宋慕白放下手里的文件,很認真的開口:“我在這看著你,公司的事不多,能應付的過來?!?/br> 我看了看站著的助理,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正不自然的抽動,我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還叫不忙?我看助理來回跑的腿都快斷了。 沒想到就這時候,來了一大堆人,拿來的水果和鮮花差點把整個病房填滿,他們看到宋慕白像蜂蜜看到了鮮花,一窩蜂的圍了上去,而真正來看我的人幾乎沒有,所有人都圍著宋慕白噓寒問暖,仿佛病的是他。 我看著這些擠著往前沖的明星,很無語的笑了,正主在這好不好,?是不是青光眼,白內(nèi)障啊,連人都看不清! 宋慕白站起身,在這些人的視線里走過來,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本正經(jīng)的客套起來:“謝謝你們來看小寧,我代表他像你們表示謝意,以后又空再找大家聚聚,現(xiàn)在小寧需要靜養(yǎng)。” 很快,這些花枝招展的明星們走了出去,我估計外面的記者都會嚇一跳,盛天娛樂的明星是瘋了嗎?都往醫(yī)院里跑,難道是集體生病了? 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因為這病房里的香水味和各種混雜的香水味,差點把我熏暈。 宋慕白叫來幾個保鏢,很快速的把這些東西清走,等病房里恢復了清爽,我才給了宋慕白一個笑臉:“謝謝您啊,宋總,能讓這么多明星大腕來看我,真是受寵若驚?!蔽腋杏X自己的語氣一定是諷刺帶著尖酸。 因為我自己都被酸的不行,宋慕白也很無措的看著我。 這一刻我也有點后悔了,宋慕白一露出這種表情,我的心就軟了。 在我的印象里,宋慕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是不近人情的,是不被這些凡塵俗世拉下的人。他應該冷眼看著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施舍給別人一點溫暖,然后遙不可及。 而現(xiàn)在他對我露出了這種迷茫又委屈的表情,我一瞬間就屈服了。 我虛張聲勢的開口:“別再讓他們出現(xiàn)!不然,你也給我走!” 宋慕白點了點頭,然后又埋入了他那一堆文件里,而且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我。 我翻著助理帶來的雜志,心情也很晴朗,像外面飄著的白云,蕩在碧綠的藍天。 ☆、和好 養(yǎng)病的日子十分無聊,宋慕白那張臉我都看了成百上千遍了,也著實膩歪了點。 宋總裁好像知道了我對他的嫌棄之心,一改平時的作風,換下了嚴謹束縛的西裝三件套,穿上各色的長款風衣。 我都懷疑宋慕白換了一個芯子,可能是被哪個妖道占了心智吧。 不過這人弄的如此光彩照人,連病房里的護士都比尋常來的勤些,所以我又時常不給宋慕白好臉色看,他堅定的以為我大姨夫來了,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風清云淡,聽話乖巧的蕭寧了。 我聽他怨念的說著這話,只能給他更大的白眼,以前我是為了能讓他多喜歡我一點,拘著自己的性子,除了在外人面前張牙舞爪,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寵物貓,小心翼翼的討主人的喜歡,連磨個爪子都不敢。 現(xiàn)在是宋慕白自己往我更前湊,我覺得自己不狠狠的作一作,簡直對不起自己以前不清不楚時受得傷。 “宋慕白!??!” “怎么了?寶?”宋慕白急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向我的方向,一臉焦急。 我嘴角上仰,慢慢的開口:“我想喝水,現(xiàn)在?!?/br> 宋慕白接了一杯水,我伸手準備接過。我手尖碰到了杯底,水溫正好。 宋慕白用沒拿杯子的那只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水向我親了過來。 我睜大眼睛怒瞪他。 他還是很堅定的親到我的唇上,然后把水渡了過來。 沒調(diào)戲成人反被調(diào)戲,別提多氣了! 宋慕白整個身子壓在我的身上,我想奮起反抗,又怕把剛養(yǎng)的差不多的肋骨折騰斷,再受一回苦,只能被宋慕白親了個夠本。 等宋慕白把一杯水喂完,我整個嘴都麻麻的,我很用力的用手背搓了搓我的嘴唇,一瞬間只覺得更不舒服了。 “別搓了,都腫了?!彼文桨自谝贿呅覟臉返湹男?。 我惱了:“我想吃平安路上街角那家蛋糕,要黑森林和抹茶蛋糕,你去買,二十分鐘回不來的話,今天,明天你都不能再來醫(yī)院。” 宋慕白點了點頭,迅速的沖出門。 上次讓他買北京路上花店里的粉色玫瑰,拿到病房時遲了一分鐘,我讓他在病房消失了兩天。上上次,我讓他買的小籠包子,買成素餡的了,我讓他連買了一個星期,而且全讓他一個人吃了。 當然我還加了一句話:你可以讓助理買,但是我會覺得你這個人認錯態(tài)度極差,而且不是真的喜歡我。所以做不做假,就看你自己的真心了。 對,我就是這么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