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云集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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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 “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徐亦一邊洗試管,一邊跟他說,“你的生日禮物,我可以用別的來補償你??砂嗌掀渌瑢W(xué)……” 陸以哲發(fā)怔,那一瞬間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他取下眼鏡,拿布來擦拭鏡片,略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這不關(guān)你的事,而且明天是你生日,別影響了心情?!毙煲嗾f我都盡量避免見你了,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覺得陸以哲的反應(yīng)夸張了,不至于挫敗成這樣吧。難不成還有別的什么原因,又或者太入戲了,把學(xué)生的成績看得比什么都重? 徐亦說:“你讓我問舍友,可舍友不會做,韓碩說隨便畫,不用全對,我不知道他在講什么?!?/br> 陸以哲沒好氣地說:“誰讓你問韓碩了?!?/br> “難道問劉野,劉野更……” 陸以哲說:“當然是問付能。他每學(xué)期都是一等獎學(xué)金,你不知道嗎?!?/br> 徐亦瞠目結(jié)舌。 陸以哲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里頭傳來姜淮悶悶的聲音。 “以哲,我發(fā)現(xiàn),如果我不主動聯(lián)系你,你可能一周都不會給我打電話?!?/br> 陸以哲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學(xué)生街盡頭的ktv小包里,姜淮岔開腿靠在墻上,一手捏著酒瓶,桌上還擺了一箱,有空的,也有滿著的。 “沒有,只是和朋友聚呢,”他喝得半醉,打了個嗝,繼續(xù)給陸以哲打電話,“真的只是朋友。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把朋友介紹給你認識?!?/br> 姜淮看向身邊唱清新歌曲的蔣恬,把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音樂聲降低。 他這才坐直了些,神情幾乎稱得上含情脈脈,溫聲對電話里說:“以哲,你不過來也沒關(guān)系,明天我約好地方等你過來,你再說句么么噠,我……” “我明天上完課,再給你打電話。別總像小孩行嗎?!标懸哉茌p笑,他把手機換了個邊,正要出實驗室。 徐亦正好從震驚中回過神,他把洗好的三角燒瓶扶穩(wěn),再倒扣在烘干機上,大聲道:“不會吧!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他身上找安慰來著!” 真、沒、看、出、來! 考前唯一一個唉聲嘆氣,說這回考不好的人,就是付能!搞了半天,這人是自己散發(fā)負能量,周圍人被影響,他自己正常發(fā)揮,衰神也是神的實力。 “我前天,才知道他打游戲很厲害?!毙煲鄬Ω赌軓氐资枪文肯嗫?,這讓他怎么跟周幻說,這下徐亦是完全不想摻合了。 付能成績差還好,誰知道不顯山不顯水的超級學(xué)霸!人家不只是玩游戲厲害,別的都行。年紀小考上A大,跳級跳上來的。 手機里驟然變成了忙音,陸以哲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按斷了,又給他打了回去,一邊回答徐亦:“是啊,他還拿過電競校聯(lián)賽的獎?!?/br> 徐亦:“……” 說好的你消息閉塞呢。 再打過去,對方關(guān)機了,陸以哲掛斷電話,現(xiàn)在擔(dān)心也不是辦法,他跟徐亦說:“不信等結(jié)果出來,順便問問老師?!?/br> 姜淮把手機丟到桌上,往后仰,他真切地聽到了徐亦的聲音,陸以哲到現(xiàn)在還跟徐亦待在一塊,考試過去已經(jīng)整整一天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借口。 姜淮灌下半瓶酒,抱著膝蓋,縮了縮肩膀,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蔣恬起身抱住了他的頭,揉了揉他微卷的栗色頭發(fā)。 姜淮推開蔣恬,惡狠狠地說:“為什么還不走,走啊!我又不喜歡你,你總跟著我做什么,不知道這樣讓人誤會,會很煩嗎,我用不著你來可憐!” 蔣恬看著狼狽的姜淮,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她擦了擦眼淚,又哭又笑。 “學(xué)長,你至少有人安慰,有人喜歡。我比你還可憐,我喜歡的人剛才跟我說,他不喜歡我,我連安慰的人都沒有……” 姜淮聽她哭,心里莫名煩躁。 喜歡,哪種喜歡。如果真的喜歡,又能做到哪種程度,試試看啊。 姜淮露出挑釁的眼神,他定定地看著蔣恬靠近,直到柔軟的唇覆上了他的,唇齒間的糾纏是久違的悸動。 男人本就是rou食動物,禁食太久以至于都忘了這種滋味的美妙。 意亂情迷的瞬間,姜淮想到了陸以哲。 就算是擋箭牌,難道不是陸以哲看上他,才選擇了他嗎,為什么到最后是他淪陷了。 為什么他要讓自己落到如此卑微、狼狽又被動的境地。 姜淮沒有停下?;秀遍g,不知是誰主動,也不知是誰情動,兩道身影交疊在了一起…… 當晚,姜淮并沒有回宿舍。 “陸老師,生日快樂!” 教室里一陣歡呼,還有彩帶啪啪啪的聲音,陸以哲微笑著收起花名冊說,好,今天就不點名了。 周三的反應(yīng)工程課下,陸以哲禮物收了一堆,禮盒擺滿了講臺。 學(xué)生自告奮勇地把大件的觀賞植物給他搬去實驗室,徐亦不尷不尬地拿了個小仙人球,跟在最后面,他一邊看仙人球盒子外寫的字,一邊給張審言打電話。 前天預(yù)約了,助理先去取隱形眼鏡,還得連著趕了兩趟飛機,再坐車送來學(xué)校,下午不行,估計得晚上才會送到。 徐亦讓他盡快,從不過生日的陸以哲也過生日了,難得這么好的日子,陸以哲翻臉的可能性應(yīng)該比平時低,很適合推心置腹。 徐亦期待考試結(jié)果延后幾天再出,他對成績不敢抱希望,就等著禮物來給他再添一分真誠。 陸以哲這時候這么急著找他過來,總不會是為了讓他搬拳頭大小的仙人球吧。 徐亦放下禮物就想走:“我的禮物還沒送到,今晚給你?!?/br> “徐亦,你留下,”陸以哲叫住他,“我昨天問過老師,今天改卷,我讓他先改你的。很快應(yīng)該就出了?!?/br> 晴天霹靂。 徐亦瞬間血液上涌,心跳突然加劇,他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但偏偏死活邁不開腳步。 “我還是走吧,要上課了?!毙煲喔尚?。 “進來等。”陸以哲看了看時間說。 徐亦脖子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步步踱進實驗室,機械似的坐了下來,腿不自主地顫抖,徐亦拿手按住。 度秒如年。 五分鐘就像過了幾個世紀。 陸以哲手機響了,他停在門口接電話:“喂,老師,成績出來了?” 徐亦腦弦瞬間繃緊,前所未有的緊張,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嗯,叫徐亦,額……”陸以哲明顯遲疑了,他回頭看了徐亦一眼,眸光如針刺似的。 徐亦緩緩把頭扭到一邊,他仿佛聽到自己后頸骨頭如齒輪般咔嚓的聲音,完了。 陸以哲掛了電話,看向徐亦,示意他過來:“你的成績出來了。” 徐亦硬著頭皮走過去,竟然不敢看陸以哲的眼睛:“幾分?!?/br> 陸以哲沉默了幾秒,視線讓他如芒在背,徐亦發(fā)誓他背心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