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遵醫(yī)囑_分節(jié)閱讀_22
書迷正在閱讀:大神云集、我對象他很冷淡、七零小軍嫂、老子偏要破鏡重圓[網(wǎng)配]、不作不死、花好月緣、818大神家的那只男神跟班、我在修仙界發(fā)展美食、頭號超模、高大上的逗比[網(wǎng)配]
他剛才“配合治療”幾個字說得夠不夠明顯?暗示夠不夠突出? 大姐大概是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燉進(jìn)一個鍋里了,此刻一旦加熱,半天沸騰不停,哭了好一陣兒才抽泣著說:“謝謝,謝謝你,大夫。我剛才是真想把他那塊rou切了,讓他老老實實的回家過日子,沒想殺了他,也沒真想離婚,家里孩子還在讀高中呢……他這么對不起我,讓他少一塊rou能咋的?大夫,我這就先去給這個王八蛋把錢先交上,讓你費心了!” 欠費危機(jī)解除,他可以放心回去找?guī)熜诸I(lǐng)宵夜了。 許苡仁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揉捏得不辨原型的小紙杯,輕輕說了一句:“大姐,幸虧你沒沖動。對于你來說是切了一塊rou,對于男人來說,可是整個世界都容不下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評論~~~~~的親~~~~~~真是小天使~~~ ☆、第章 盡管趙程的妻子又氣又恨,可終究放不下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丈夫,許苡仁又進(jìn)行了一番動員,大姐最終交了一萬五千元的預(yù)交費,這下可以安心進(jìn)行治療了。 許苡仁回到更衣室翻出手機(jī),屏幕上除了師兄問催費情況的信息之外再無其他。 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吧。 熊孩子不會真的探索人體的奧秘吧? 師兄端過來餐盒表示了親切慰問:“辛苦了辛苦了,多吃點。吃完了回去休息吧?!?/br> 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多鐘,就算李超越真“探索”也該探索完了,這時候回去不正好吵醒他? 許苡仁揭開餐盒,劈開一次性筷子:“哪能吃完就走啊。” 半夜把人叫回醫(yī)院來,師兄也有點過意不去:“還是回去歇歇吧,你看你都累瘦了,???我看今天這也沒什么事了,肯定沒……” 根據(jù)墨菲定律,一般說完這種話十有八、九就“有事”了。 許苡仁心里一緊,剛要提醒師兄改口,值班護(hù)士就跑到門前:“盧大夫,快來16號床看一下!快快!” 盧川放下筷子,“來了來了。”轉(zhuǎn)頭又對許苡仁交代了一句“我很快回來啊,你該回的回”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說“很快回來的”,基本上都…… 許苡仁:“……” 一直到早晨六點多,盧川也沒再回值班室,反倒是李超越的短信把許苡仁從迷糊中吵醒了。 “許哥,我回家啦,水電都關(guān)好了,中秋快樂!” 后面還加了一個兔斯基飛吻的表情。 許苡仁不難想象李超越本人揮揮他的大長胳膊做這個動作的樣子。 怎么會有一個從元素組成到零部件都跟他差不多的人,讓他這么忍不住朝思暮想,忍不住心心念念呢? 下午回到父母家,許長平的“老朋友”和他的女兒已經(jīng)到了。許長平在醫(yī)學(xué)院任教,他的那些老朋友許苡仁從小到大沒見過也聽說過,眼前忽然冒出來的這一個他怎么也沒有印象。 從醫(yī)院替師兄值完班,他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就匆忙趕來,導(dǎo)致這會兒看起來挺精神,其實已經(jīng)是外強(qiáng)中干,聽長輩說話聽著聽著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兒去了,直到他mama一拍他的手背,笑著對“老朋友”說:“我們苡仁啊,人實在,就是不會說話。一看到喜歡的姑娘,你瞧,都挪不開眼了?!?/br> 許苡仁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才走神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誰身上。 如果一樣米養(yǎng)出來的不止百樣人,這姑娘應(yīng)該就是那稀罕的第一百零一樣了。容貌出眾長發(fā)飄飄,談吐舉止深得長輩歡心,一切都比恰到好處更錦上添花,許苡仁也順理成章地想到了理由,待二人走后,對許長平淡淡地來了一句:“人家條件太好了,我配不上?!?/br> 許長平看著“出師未捷心先死”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嘆口氣道:“你??!” 支開了許苡仁的mama,父子倆坐下來談話。 許長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你們院每年都組織體檢吧?!?/br> 許苡仁不明所以:“肯定有啊?!?/br> 許長平低聲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許苡仁:“……沒有?!?/br> “沒毛病你怎么不找對象?”許長平明顯感到了他的敷衍,氣都上來了,“別說領(lǐng)回家里來了,戀愛都沒見你談過,你這個年紀(jì)怎么一點心思都沒有?就算你不開這個竅,你同事朋友里難道沒有提這個事影響影響你的?” 許苡仁知道他父親對他的婚事上心是人之常情,可這么開誠布公地催促工程進(jìn)度還是頭一遭,他啞巴了一會兒,搪塞道:“……我談了?!?/br> 向來不喜形于色的許長平只尷尬了一瞬間,居然慈祥地笑了,喊來了許苡仁的mama,兩個人一起審訊:“是做什么工作的?” 這就是“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shù)的謊來圓”的痛苦。 許苡仁閃爍其詞道:“……還沒成,別說了?!?/br> 進(jìn)度未明也絲毫不影響許苡仁mama的熱情:“沒成也可以先跟我們說說嘛,我跟你爸都是關(guān)心你,先了解一下情況也不是壞事。是你們醫(yī)院的嗎?你說嘛,我們絕對不會偷偷跑過去找人家看的。哎呀,要兩邊都是醫(yī)生護(hù)士可太忙了,這個值班那個值班的,以后你們哪有時間照顧孩子啊,湊到一塊兒都難。不過我也快退休了,到時候我來幫你們帶,你就放心吧,絕對養(yǎng)得跟你小時候一樣白白胖胖的!苡仁啊,快說說,是做什么的?” 許苡仁看向窗外,努力想象著把天上的一朵云捏成人形,再灌以背景帶來復(fù)命:“……不是,是制藥上的?!?/br> 許長平鼻子里“嗯”了一聲:“醫(yī)代?女孩子干這個太辛苦了,拋頭露面的。她大學(xué)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還會不會干別的?到時候想想路子,給她換個清閑點的工作?!?/br> 以許長平雷厲風(fēng)行的辦事風(fēng)格,真的能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打聽工作。 許苡仁趕忙攔道:“……不是銷售,搞科研的?!?/br> 能到搞科研這個級別的,不是博士最低也是碩士。許苡仁的父母警惕地對望一眼,趕緊問:“多大了?” 再說下去就更像是在描述李超越了,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試想,一個你一點都不喜歡或是當(dāng)作普通朋友的人,卻在父母面前把你描述成他的男女朋友,全家還坐在一起商量著以后怎么結(jié)婚生娃,換工作買房子,讓當(dāng)事人知道了,會怎么想? 兩情相悅下可以說是美好的展望,可八字沒一撇甚至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就是一種無禮冒犯。 尤其是那個人,從身份到性別,都是此生絕無可能履行他父母的這些設(shè)想的人。 許苡仁睡眠不足的困頓勁兒影響得他愈發(fā)思緒不清,他忽然站起身來:“不知道多大,別問了。我先下去倒車,爸媽你們換好衣服就下來吧?!?/br> 許長平夫妻二人還以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頓感這事更有譜,晚上的家宴中許長平紅光滿面,信誓旦旦地跟許苡仁的爺爺保證了幾年之內(nèi)抱上曾孫、三年生倆什么的,就差把喜酒喜面的請?zhí)F(xiàn)在就撰好了。 他從來不知道父母有這么強(qiáng)烈的抱孫子的愿望,心虛得吃了幾口飯就借口回醫(yī)院值班落荒而逃。 一天半夜,來了一例急診手術(shù),幾人忙活到快天亮才做完,橫七豎八地躺在非限制區(qū)的沙發(fā)上休息,忽然路主任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一個笑話。” 大家正是疲憊的時候,需要調(diào)節(jié)一下氛圍,盧川立刻假裝正經(jīng):“主任要上課了,認(rèn)真聽講,都把手放到桌面上。” 路主任開始繪聲繪色地講:“有一個村子的村長去跟記者反映,說我們這個村的計劃生育工作不好做啊。 記者就問,為什么不好做? 村長說,我們村旁邊前兩年修了一條鐵路,每天早晨四五點鐘準(zhǔn)時就要過一趟火車,轟隆隆地嗚嗚響,把村里人全都吵醒了。你說這個點兒,起來吧,又太早,再睡一覺吧,時間又不夠,所以……” 大家都聽懂了,跟著意味深長地嘿嘿的笑,許苡仁也笑了兩聲。 緊接著就被盧川捅了一下肋骨,打趣道:“你笑什么笑,啊?小光棍跟知道怎么回事兒似的,你不許笑?!?/br> 好像一夜之間到處都容不下一只無辜的單身狗了,許苡仁無奈笑道:“光棍也不妨礙我聽懂了呀。” “小許,”路主任說,“你們家許教授前幾天給我來電話了,問你和誰走得近,聽說你有心上人啦?” “哎喲——”盧川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怪叫了一聲,“誰呀????簽保密協(xié)議啦?我天天跟你在一塊兒都沒看出來?來來,拿刀來,我給他切開看看心里裝了誰,再給他縫回去?!?/br> 心上人。 這幾個字也許于別人是如糖似蜜,于他,卻重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