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遵醫(yī)囑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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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越眼睛還是這么亮晶晶的,讓許苡仁每次看到了都不禁感慨:不近視真好。 “我看你在這兒站了兩個小時了啊!” 許苡仁:“……” “我就在三樓,看的可清楚了,沒事兒就從窗戶往門口看看,尤其是下班的點(diǎn)鐘,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jian/情。剛才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你,嘿嘿,但是辦公室有人,我就沒好意思喊你?!?/br> 許苡仁:“……哦?!?/br> 李超越興奮地又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許哥,你來這有事嗎?辦完了嗎?辦完咱一起吃個飯去唄,好久沒見你了!我請客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瞎幾把寫系列,新文新坑歡迎收藏 ☆、二 “沒意思啊,許哥,說好了我請的?!?/br> 兩人在西餐廳吃了一頓牛排沙拉奶油濃湯之后,許苡仁搶著付了賬,李超越又拽著他到街邊吃燒烤,啤酒瓶開了一地。 “行,這頓你請,再走一個,恭喜你論文發(fā)表?!痹S苡仁拿起酒瓶就對著吹。 平時他是十分細(xì)致冷靜的一個人,不茍言笑得近乎禁欲,因為酒精會損傷神經(jīng),也極少飲酒。可一和李超越在一起,似乎就忍不住變得豪情萬丈,連用杯子都嫌麻煩,恨不得今朝有酒今朝醉——這一定是接觸傳染的一種。 “你太沒意思了。今天哥們兒發(fā)稿費(fèi)了,你還不吃我的,過兩天讓我們實驗室那幫人一頓都給吃了。”李超越也從地上撿起一瓶對著喝了一大口,“許哥,你最近怎么樣啊?!?/br> “就那樣吧。今天剛做了個搭橋,我第一次主刀?!币惶徇@個,許苡仁忍不住點(diǎn)開手機(jī),看了看值班群,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沒有找他的,也沒有提到他的病人的,說明一切正常,他這才放下心來。 李超越舉起酒瓶:“你是我認(rèn)識的人里做開胸手術(shù)最年輕的一個,為了這個,再走一個,預(yù)祝你妙手回春,病人身體康復(fù)?!?/br> “謝了,不過還有更年輕的。”許苡仁喝了一口,淡淡地說,“林瑯在百尋總院已經(jīng)是副主任了。我們還在輪轉(zhuǎn)的時候,人家說不定就已經(jīng)動過刀了?!?/br> “哦,對,還有林瑯。我好久沒見過他了。你見他了沒?” “最近見過幾次,他來我們院會診的時候?!?/br> 李超越哈哈一笑:“喲,還會診啊,挺行的,混得不錯。” “嗯?!痹S苡仁不以為意地應(yīng)了一聲,“沒想到我們寢室一開始專業(yè)最差的兩個,現(xiàn)在倒混得最好?!?/br> 李超越“哎”了一聲:“許哥,別這么說啊,他們只是一開始沒有找對方向嘛。人呢,就是要找好自己的方向,這樣走得就會比較快?!?/br> 他伸手往前比了一個“一條大路”的手勢。 許苡仁看著他,抬了一邊嘴角輕笑了一下:“你覺得他只是方向的問題嗎?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家里是什么背景?!?/br> “許哥啊,我的好許哥?!崩畛胶鹊糜悬c(diǎn)多,攬著他的肩頭左右搖晃,“你別總是這么多‘陰謀論’嘛。我知道你最不喜歡背后搞小動作的,不過他們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那肯定不是只靠關(guān)系的,肯定得有真材實料嘛,你要試著去相信。我知道,你不是見不得別人好的那種人?!?/br> “就你知道的多?!痹S苡仁被他攬著晃來晃去,一抬手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當(dāng)然,咱倆什么關(guān)系?!?/br> 冰涼的液體進(jìn)入口腔順著食道深深刺激了腸胃一把。 眼前的人長大了,吃飯的攤子也變了,唯獨(dú)不變的還是這驟冷的刺激感。 “今天晚上都別幫我打飯了。” 系聯(lián)賽贏球的那一天,籃球隊出去慶祝,李超越在微信群里交代室友。 同寢室的一個男生名叫華金,開玩笑地問了一句:“那你晚上還回來住嗎?用不用給你留門啊?!?/br> 李超越很快回復(fù):“得了吧你,我知道你小子今晚不在寢室。你還cao心我?” 那天是周五,寢室一共六個人,另外四個都回家的回家、出去住的出去住了。許苡仁的父母就在本市,本來他周末也是回家住的,后來被他爹一句“業(yè)精于勤”堵得他不是很想回去,干脆周末留在圖書館泡一泡,熏點(diǎn)兒藥味。 許苡仁站在圖書館窗前向遠(yuǎn)處眺望,想放松下眼睛,正好看到從籃球場方向走過來的一行人,身穿的都是他天天在寢室陽臺上見得到的系籃球隊隊服。其中一個走路連蹦帶跳不消停的,不用看臉也知道是李超越。 這個家伙好像總有用不完的活力,除了看書上課的時間之外,很難見到他有安靜的時候。 除了籃球隊員,這一群人中還有啦啦隊的一幫姑娘,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時不時地笑得東倒西歪。 時不時地,有意無意地,一個姑娘就歪到了李超越的身上。 許苡仁瞇了瞇眼,仔細(xì)看了看。 那姑娘還有點(diǎn)眼生,好像不是本系啦啦隊的成員。 難道對方輸了球連啦啦隊都輸過來了? 晚上十點(diǎn)多鐘,許苡仁夾著書和筆記回到了寢室。 門是鎖的,燈是關(guān)的。 面對著空曠無人的寢室,他站在門口自言自語了一句:“忽然想吃學(xué)校門口的燒烤了啊?!?/br> “沒常溫的,只有冰鎮(zhèn)的了,要就自己拿啊,在冰箱里。串也沒了,都是烤好的,有少辣的,沒有不辣的了?!?/br> 吃過冷、過熱、過油、過辣的食物,這不符合許苡仁的從小到大的生活習(xí)慣,但他還是拿了二十個不知道是不是羊rou的羊rou串和兩瓶啤酒,找了個燈光幽暗蚊子潛伏的地方坐了下來,喝了一口。 嘶,真涼。 喝這個真的不會得腸胃炎? 虧這一大片還都是醫(yī)學(xué)院的。 他含了一口啤酒在嘴里,試圖用口腔溫度感化著啤酒的溫度——這感覺不像喝酒,倒還不如喝藥。他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忍不住開始想這如果是什么液體在體外混合唾液混合了這么半天,他還喝得進(jìn)去嗎,然后又說服著自己這是在口腔內(nèi)加工的……一會兒功夫,自己把自己惡心得不行。 燈光最亮處,拼起四個桌子的那一攤,一個女生喝著喝著就倒在了一個男生健壯的胳膊上。 那條胳膊還泛著汗水的光澤,可以想象打了一下午籃球又出來“吃香喝辣”,那味道和潮濕黏膩的觸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但是那女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笑累了,倒在胳膊上就不起來了,大有倚到海枯石爛的趨勢。 “差不多了吧,許哥,你明天還上班嗎?別耽誤了你休息?!崩畛秸酒饋淼臅r候已經(jīng)有點(diǎn)晃晃悠悠,還不忘體貼地詢問兩句。 “你沒事吧?”許苡仁雙手在他旁邊虛虛地扶著,唯恐李超越下一步就踏到異次元去。 “沒事,我沒多,我什么量你還不知道嗎?這點(diǎn)兒……”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到連說話都分心的地步了,李超越一邁腿就把自己絆倒了,摔了許苡仁個滿懷。 許苡仁繃著勁兒,稍微攏了攏胳膊,心想:這家伙,還是這么結(jié)實……不過,真要醉倒了,他也未必背不動。 籃球隊和啦啦隊的一伙人吃吃喝喝,直到十一點(diǎn)多宿舍樓門快關(guān)了的時候才有要散的意思,三三兩兩歪歪扭扭,勾肩搭背不堪入目地往回走去。 李超越一開始還能自己走幾步,被拉扯了兩下就搭上了那女生的肩膀。 許苡仁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姑娘什么情況,不是明擺著讓這小子占便宜了嗎? 他跟了上去,把李超越的大長胳膊拉了下來,對那女生道:“同學(xué),我和他一個寢室的,我送他回去就行了,你路上注意安全?!?/br> 那女生沒想到會忽然冒出個人來,愣了一愣:“他……他不……” 許苡仁不由分說地一弓腰,把人扛在背上往學(xué)校里走去。 ……是真沉。 沈城醫(yī)科大學(xué)依山而建,學(xué)校外的燒烤攤就相當(dāng)于在山腳下,他們住的宿舍樓在半山腰上,平時走著回去都跟跑完幾公里一樣,更何況背上扛著這么大一個活人。 又熱,又臭,不老實,左搖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