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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興妖作怪,無事生非。 我壓下脾氣,問陳珍貴:“這誰拍的照片?拍得這么菜也好意思發(fā)空間?!?/br> “誰說的,我同桌拍照技術好的很?!标愓滟F馬上激動地反駁,完全沒有看到她同桌給她使的眼色。 “哦?!蔽铱聪蛩馈?/br> 這人名字似乎叫陳清,生著一雙八字眉,下垂眼,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一派畏畏縮縮安分守己的模樣,沒想到一出手就是這么惡毒。 我看著她,不禁想到一句話——會咬人的狗一般都是不叫的。 季末還欲讓陳珍貴刪說說,我把她拉開,湊到她耳邊低語一番,她連連點頭。 我大剌剌地坐到陳珍貴旁邊,左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幫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被我盯得有些發(fā)毛,正欲說話,我忽然驚恐地指著她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她慌忙轉身,我迅速出手按住了陳珍貴的頭,另一邊季末也按住了陳清的頭,順利地使兩人的嘴巴親在了一起。 季末抓緊時間前后左右刷刷刷地一頓猛拍,然后沖我狡黠地眨了一下左眼,愉快地跑回了座位。 我放開陳珍貴,起身欲走,后者大叫一聲朝我撲來。 我抬腳使勁把凳子往她那邊踢,凳子邊緣撞在她腿上。由于前路被阻攔,沖勢又太猛,導致她屁股朝天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冷冷地俯視摔在我腳下的她說:“別以為老實人就好欺負?!?/br> 她嘴里亂叫著爬起來,抓起旁邊的凳子,高高地舉起來作勢要砸我。 我同樣拿起一條凳子舉在身前斜向上四十五度的方位,以做防御。 不曾想這人舉凳子舉了半天,搖搖晃晃地壓根不敢砸下來,這時恰逢有人過來勸架,她便順勢把凳子放了下來,嘴里猶自嘴硬地說了一句:“你,你給我等著。” 我用冷漠而殘暴的眼神盯著她,說:“以后不要再招惹季末和我。老子從來不惹事,但是也從來不怕事?!?/br> 說罷砰地一聲把凳子放到地上,轉身回座位。 隱約聽到有人說好霸氣,也有人說好囂張?;氐阶徽埻瑢W幫我們拍了借位接吻的背面照和正面照,而后和陳珍貴她們親在一起的照片放到一起發(fā)了一條說說。 并附言:感受一下什么是借位誣陷,什么是真槍實戰(zhàn)。 下午第六節(jié) 課下課,陳珍貴跑來向我和季末求情,央求季末把那條說說刪了。 “求求你們了,把說說刪掉吧,不然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之前季末讓你刪照片你是什么態(tài)度?”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之前那條說說我已經(jīng)刪掉了?!?/br> 季末拉了拉我的衣服,“要不就刪了吧?!?/br> 我點頭,對陳珍貴說:“要刪也可以,你發(fā)一條說說,為之前的事情道歉,我們就刪?!?/br> “好,好,我道歉?!?/br> 正說著話,班主任忽然走了進來,面色不善地看著我和季末,“李小珠,季末,你們兩個來我辦公室一下。” 第37章 畢業(yè) 我和季末齊刷刷地看向陳珍貴,她慌忙擺手,“天地良心,絕對不是我!”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她說:“兩分鐘內把道歉的說說發(fā)了,趕緊的!” 和季末一起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正裝模作樣地翻著歷史書,看到我們進來,啪地一聲把書放到桌子上,說:“知道我為什么喊你們來辦公室嗎?” 我假做乖巧,“學生不知。” 季末接腔:“望老師指點?!?/br> 班主任沒好氣地瞥了我們一眼,“發(fā)了這么性質惡劣的說說,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原來您是說那個啊,”我佯裝驚訝,“向您告狀的人該不會告訴您是我們主動惹事的吧?” 班主任看著我們,不置可否,那眼神好像在問:“不然呢?” “既然如此,那學生就不得不澄清一下了?!奔灸┱f著,掏出了手機,給班主任看了陳珍貴之前所發(fā)說說的截圖,以及我們的反擊說說,還有陳珍貴剛剛發(fā)的道歉說說。 “看了這些,相信我們英明神武的班主任大人肯定已經(jīng)明白了這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誰了吧?” “咳咳,”班主任皺著眉清了清嗓子,“把陳珍貴和陳清叫來?!?/br> “好咧?!?/br> 季末答應了一聲,挽著我轉身欲走。 “等等?!?/br> 我和季末復又轉過身來。 “馬上高考了,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來,知道嗎?” “好咧,我們會的,謝謝老師。” “還有,以后不準帶手機來學校?!?/br> 季末聞言,趕緊把手機藏進了衣服口袋里,嘿嘿一笑。 “好的呢老師,以后我不帶了,今天是特殊情況。老師您還有事嗎?” 班主任揮了揮手,“去吧?!?/br> “好的呢,老師再見?!?/br> 自打這件事以后,季末老是戲稱我為小狼狗,每當她喊我小狼狗的時候我心里總會浮現(xiàn)出一個滑稽臉的壞笑。 這小妮子大約不知道小狼狗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阿彌陀佛,非禮勿思,非禮勿思。 *** 自從教室前頭掛上了一百天倒計時的日歷之后,時間就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往前走。 高考愈發(fā)地近了,心頭的重壓與焦慮也生長得愈發(fā)茂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