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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內(nèi)她不會再使用之前的身份證。但她需要一個中間人。一個愿意承擔(dān)她的信任度,以她的名義進(jìn)行各項(xiàng)生活中的花費(fèi)與開銷的承接者。 也許是幸運(yùn),那塊地區(qū)也真有一個叫周染的。這個周染比她大幾歲,是個深度網(wǎng)癮患者,茶玖以每月七百的租金租下了她的身份。前提是不違法。 然后是打斗,各種各樣的紛爭、斗毆。 順應(yīng)世界劇情的發(fā)展,她也必然在拳腳功夫上天賦異稟。 太妹是如何形成的? 劇情慣的。 臧曼是茶玖在某個夜路上偶然撿到的。 醉酒的女人腳步踉蹌,趁著自己尚有意識,往她身上一靠就睡死過去了。 蠢蠢欲動的視線在黑暗里潛伏,它們伺機(jī)觀察著一切有乘之機(jī)。 無奈之下,茶玖只好將臧曼帶回了家。 醉酒的女人失了戀,估計(jì)是喝懵了,走錯了路。 “你家在哪? 茶玖抵著臧曼靠在自己脖頸處的臉頰,一邊扭頭。 酒精味實(shí)在太重了。 “在你懷里。”她說。 茶玖:…… 再后來,就是一系列的糾葛。臧曼的酒吧正好缺人,于是她就成了臧曼酒吧里鎮(zhèn)場子的。 臧曼本來就是個同,長時間的相處里,她不難看出臧曼對她的好感。如果不是心有所屬,也許她也會心動。 臧曼花了兩年等她心動。 而奕笙花了兩萬兩千年去找到她。 取舍本該沒有猶豫,可是當(dāng)臧曼輕笑著用著那種深情繾綣的眼神看著她時,如果她是周染,她想她不會拒絕。 主角本來應(yīng)該是周染與臧曼。 可她是玉漱。 …… 茶玖在門口久久的猶豫,旋在半空中敲門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她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臧曼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 “進(jìn)來?!?/br> 門口是有監(jiān)控器的。茶玖在門口站了多久,臧曼就從監(jiān)控器里盯著她看了多久。 “老板……” “嗯?!标奥鼞?yīng)聲。 “我想……辭職。”茶玖的表情不太自在。這么久以來,臧曼幫了她不少忙,包括很多次打架后的善后。她不知道臧曼的來路,但是肯定是有背景的。 臧曼看著茶玖緊抿的辰口,“考慮清楚了?”她的聲音很輕。 “是。” “好。明天結(jié)賬。”出乎意料的,臧曼只是沉頓了一會,很快點(diǎn)頭答應(yīng)。 茶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順利辭職,她本來都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心理準(zhǔn)備,“老板?” “周染。”臧曼打斷了她的話,她直直地看著她,“出門帶門。” 茶玖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好。” 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臧曼冷硬的表情就維持不住了,她瞇了瞇眼,眼底開始發(fā)紅,“少抽煙?!?/br> “好?!?/br> “少…打架?!?/br> “好?!?/br> 臧曼將手抵住了唇,“再也不見?!?/br> “好……” “你走吧?!?/br> “好……” 門板合上,臧曼的神情一點(diǎn)點(diǎn)恍惚起來。 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臧曼蓋住了自己臉。 她知道留不住她。從茶玖看著奕笙的深情里,她就知道了。 她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露出那樣的神情。 很多時候,她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她以為自己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卻沒想到還是被奕笙這只攔路虎半路截了道。 臧曼將手腕上的手鏈取了下來。 這條手鏈,是她上一次生日要茶玖買給她的。那是一條玻璃珠手鏈,每顆玻璃珠里都放了一朵滿天星的花瓣,看上去很廉價,在臧曼滿身的名牌穿搭上顯得極為突兀,可她總是隨身帶著。 花總是有暗語的。她告訴茶玖,滿天星有朋友間的關(guān)懷照顧的意思。 可她沒有告訴她,滿天星也有暗戀者的表白的意思。自從見到你,就一直暗戀你,并且默默的守護(hù)你。 她也覺得自己真是夠了,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對她曖昧與撩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臧曼撐著額頭,失落地坐在座椅上。 “怎么辦?感覺錯過了你,好像真的沒有勇氣再心動了?!?/br> 放棄一個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大概是月亮不再高掛,太陽不再升起。日夜不分的沉醉在酒精里,然后熬夜失眠與發(fā)瘋,等待時光帶著她拋棄自己。 她沒有足夠的運(yùn)氣能夠再等到下一個周染了。 曾經(jīng)設(shè)想的種種未來,突然就可笑起來。臧曼垂著頭,將手鏈丟進(jìn)了垃圾桶。 茶玖走出酒吧不遠(yuǎn),就看見奕笙雙手插兜地站在路牌下。來往的不少路人都在打量著她,可奕笙卻置若罔聞。 看見茶玖,奕笙笑了。她把手向前展開,做出一個等待擁抱的動作。 一個足夠驚艷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舉動…… 真是讓人 幼稚又心動。 “你怎么來了?” 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的奕笙應(yīng)該在練琴。 “想你了?!鞭润闲α诵Γ蚯白吡艘徊?,抱住茶玖,“你應(yīng)該投入我的懷抱的?!?/br> 茶玖順從的攬住她的腰,把頭抵在了奕笙的肩膀上。 臧曼的話讓她有些心情復(fù)雜。她呼吸著奕笙衣服上的味道,久久的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