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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臺鄰窗,正好茶玖蹲著的地方就在窗戶的正下方。 茶玖打了個哆嗦,手里的蔬果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她整個人便猛地滑坐在地板上,壓坐在了另一顆紅柿之上。 紅柿爆了。 茶玖傻了。 諸符也被嚇著了。 御膳房里為什么會有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發(fā)嘴角還有不明紅色液體的女鬼…… 冷風(fēng)刮來,諸符壓著茶玖的肩膀從窗戶外翻身跳了進(jìn)來。 屁股下的紅柿已經(jīng)碎的不能再碎了。 茶玖麻木的看著諸符。 她想說……干得漂亮!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御膳房?”諸符先發(fā)制人,他拿著佩劍虛頂在了茶玖的下巴上。 茶玖沒說話?,F(xiàn)在問題來了,她該怎么解釋自己一屁股把紅柿坐裂的事情呢…… “你……”諸符剛想說話,鼻尖卻聞到一股紅柿混雜著血液的味道,“你受傷了?” 諸符的視線慢慢下移,看到茶玖褲子邊上沾染的柿汁和破碎的果rou。 茶玖滿臉尷尬,“大哥,你做咋子嘛?我不就是啷個鉤子【屁股】痛……才悄悄咪咪跑出來吃點(diǎn)東西?!?/br> “你至于嗎?” “說人話?!?/br> “……痔瘡犯了偷偷跑出來吃點(diǎn)東西?!?/br> “血是哪來的……” 茶玖苦笑著,揚(yáng)起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你說喃?” “我嗦【說】,你整到老子坐到紅柿上就算了。你還壓倒我?!?/br> 諸符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迷茫之中。 “我害的?” “你剛剛撐到咋子翻進(jìn)來的你忘了?” 御膳房陷入了謎之尷尬的氛圍之中。 “你……”諸符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余光意外的看到一個鼓起的東西。 “你是……男人?”這是天賦異稟了吧? “你不是看到了撒?” “要碰一哈【下】試道【試一試】嗎?”茶玖這個時(shí)候就無比慶幸自己曾經(jīng)料到會有這么一天而塞了點(diǎn)東西裝裝樣子。 “不用……”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奇葩之人? “你又是哪個?” “諸符?!?/br> “你在這爪子安【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諸符猶豫了一會,似乎在糾結(jié)要不要說實(shí)話,“我跟人打賭,賭輸了,所以要來御膳房拿一樣?xùn)|西。” 茶玖可能是第一次遇見能夠與自己無障礙交流的人,再而言之,這人居然能在皇宮里飛檐走壁,她眼睛一亮,“切耍喊到我嘛【去玩帶上我啊】。要得不?” “你看到【看一下】我!” “是不是你整的我變成這樣?” 諸符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頭發(fā)和衣服不是我弄的……” “我請你爬開!【滾!】” “好?!敝T符轉(zhuǎn)身就要走,反被茶玖抱住了腿,“大哥,我錯了!” “我錯了!” 諸符已經(jīng)不知道能不能用狗腿去形容這個人了。 “你到底是誰?” “郭竹,我是倒夜壺的……” 諸符抽了抽嘴角,嘗試拔出自己的腿,“那你膽子挺大。” “生活所迫……老子不管,你把我整到這個樣子,你敢跑,我就敢喊人……” “我讓別人來瞧一哈你對我做了爪子【什么!】!” 三更半夜,兩個年輕小伙在御膳房里碰面,其中一個披頭散發(fā),股間冒血……足以說明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而悲痛欲絕之事…… 諸符哪里見過茶玖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他慌不擇口,氣急敗壞,“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豆【就】說切不切?” 無語與嫌棄的情緒在諸符的眼睛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他翻了個白眼,彎腰把茶玖的手指掰開了,“算我怕你?!?/br> 他才不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這個人手上。他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斷自己的腿不可。 “我先帶你去換衣服?!?/br> 諸符在宮里是有落腳基地的,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冒冒失失的與人打賭。千般小心萬般謹(jǐn)慎,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惹上這等麻煩。總而言之,是自己理虧在先。 “你會輕功嗎?” “不會?!?/br> 諸符:…… “等會我用輕功帶你,要是你身上的東西碰到我我馬上就把你扔下去?!?/br> 茶玖不知道諸符說的是她身上的血跡還是壓到的紅柿果液,但是她知道,無論是哪一個諸符都不想碰到。 “要得?!?/br> —— 諸符給茶玖找來了一身太監(jiān)的衣服。 茶玖從門縫里探出腦袋,“還有別的衣服嗎?” 諸符一看到茶玖就火大,“我警告你,你不要披頭散發(fā)冒出腦袋!” 路仁賈和路仁逸簡直目瞪口呆。 “哥?……”路仁逸掐了掐哥哥的大腿,確保聽到路仁賈的慘叫后才確定這不是幻覺。 “哦……”茶玖委屈的把腦袋伸了回去。 “你不會吧,你怎么把這個人帶來了……”路仁賈看向諸符。 諸符翹起二郎腿,嫌棄的搖頭,“別說了。御膳房里遇到個偷吃的,打扮的像個鬼一樣?!?/br> “他不是鬼?” “是的話我還能帶回來?” 路仁賈搓了搓手,眼神期待,“你被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