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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以來,你一個人,辛苦了。” 澤厭猛地抱住了茶玖,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邊。 茶玖被澤厭的灼熱氣息刺激的全身無措,可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安撫,所以她只能繼續(xù)用手輕輕的拍著澤厭的后背。 她沒有看見,澤厭大大咧開的笑容里的無限深意。 這個人,她一定要得到。 第53章 罪奴(八)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著,茶玖開始認真教起了澤厭唱戲。澤厭也不再總是裝作小白花的樣子,在茶玖不知道的地方,她開始暗自發(fā)展著自己的人脈。 “賀叔叔,還請幫幫卞禮?!?/br> 賀康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女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捋著自己的山羊須,像模像樣的苦口婆心,“你父親的事,老夫也聽說了。但,你要明白,這命令可是皇上親自下達的,怎么也不可能有收回的道理啊?!?/br> 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但他們都保持著緘默。 “賀叔叔。我說的不是這個?!睗蓞捥痤^,“您忘了嗎?幾年前您找到我的父親說自己行商失敗并向他借了五百兩白銀…” “這七年以來,我父親從未向您主動提起,但這不代表這筆賬一筆勾銷了。如今您已成為了大商戶,想來這五百兩白銀對您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賀康,錢莊大老板,不僅愛財如命,還極要臉面。 “當(dāng)…當(dāng)然,”賀康皮笑rou不笑,他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會記得這等舊事。 第一步的談判成功后,澤厭也看清了賀康的態(tài)度。她咬了咬牙,干脆直接撕開了臉面。 “對了,賀叔叔的人好像最近在往醉夢樓里送著什么東西吧?”澤厭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的灰。為了見到賀康,她在這整整跪了不下一個時辰,才終于等來這條大魚。 賀康臉上笑容一滯,表情詭異,“我警告你,你不要亂說?!?/br> 京城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下一起的稚童失蹤案。 “我可什么都沒說呢。賀叔叔?!卑驯坏┪赵谑稚?,主動與被動的身份瞬間替換。 “聽說賀叔叔經(jīng)常和外商做生意,所以可以得到一種能夠讓人言聽計從的藥物?!?/br> 賀康慌了一瞬間,很快理智回復(fù)。他嗤笑了一聲,頗為不屑,“你有證據(jù)嗎?” “城柳西岸的荒僻大宅?” 賀康的表情rou眼可見的變得陰沉,“你怎么會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澤厭笑得狡黠,“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做成一筆更大的生意。我也可以為您找到一個更大的庇護傘?!?/br> 她在賭。 狐貍雖然收貨頗豐,但始終惦記著更大的肥rou。 澤厭表面裝作淡然,其實精神緊繃,后背濕了一片。 沉寂。 賀康摩挲了一下手下的玉扳指,“愿聞其詳?!?/br> —————————————— “師傅,你是睡眠不好嗎?”澤厭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看見茶玖睡前喝酒了。 “恩。我淺眠又易被夢魘。果酒助眠?!?/br> 夜晚的到來,對于茶玖來說是個折磨。 那些夢魘,會把她拖入回憶的痛楚。 澤厭思慮了一會,“師傅,我曾經(jīng)偶得一偏方,或許能夠幫助你?!?/br> “將等量的克噶根與棠妍花研磨成粉,相互混合可作熏香燃燒助眠?!庇謸?dān)心茶玖不信,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拿著方子去問問老中醫(yī)。” “不必,我信你?!弊焐险f著相信的茶玖,還是拿著配方去詢問了一番老中醫(yī)。得到老中醫(yī)的肯定后,她才放心大膽地拿來用了。 三更夜。 澤厭在臥榻上睜開了眼。她赤著雙足,一步一步地走到茶玖面前,側(cè)身坐在了她的床前。 即使是睡著,女人的周身都縈繞著一種柔和的氣質(zhì)。 澤厭略微俯下身,一點一點低下頭。 入眼是柔嫩白皙的皮膚、纖長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她的視線偏執(zhí)而熾熱,恨不能化作茶玖身上的貼身之物,好叫她能夠仔細的體會對方身體上每一寸肌膚。 澤厭的手慢慢的拉開了茶玖身上的被衾。 對方柔軟的曲線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鼻尖嗅入的香氣慢慢蔓延到五臟六腑。 她的喘息聲也慢慢加重。 …… 澤厭只躺了半個時辰都不到就悄悄從茶玖溫暖的被窩離開,重新躺回了她冷冰冰而堅硬的臥榻。 她在塌上翻了個身。 果然。 硌得慌。 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了,澤厭干脆將手從被子里拿出放在鼻下輕嗅。 這是她抱著她而沾染上的味道。 聞著聞著她突然笑了一聲。 睡著的模樣尚且如此。若是被弄哭了,又該是何等的模樣呢? 次日,茶玖揉著發(fā)痛的肩膀起了身。 昨夜里她夢到自己被一只無尾熊熊抱,掙扎了大半個晚上才終于得救…依稀覺得鼻間澀堵,大抵也是無意間受了涼。 距離澤厭初入醉夢也有好一段時日了。澤厭也沒有辜負茶玖的期望,和白蓉一并成了醉夢的新牌面。 “我情愿舉案齊眉傍書榻,任粗糲淡薄生涯,遮莫戴荊釵,穿步麻?!弊? 這已經(jīng)不是澤厭的第一次登臺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