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沒有找專人給她們設(shè)計培訓(xùn)，EDC女團的成員都是私下找人設(shè)計的，也就聞瀟瀟會一筆一劃的寫。

    接連練習(xí)幾次，聞瀟瀟最后還算能畫出來。

    是的，畫。

    “這樣不行，你是要當(dāng)著別人的面寫的?！背棠嬲驹诼劄t瀟的背后，看她垂首認(rèn)真畫出自己的名字，雖然是自己的臉，卻好似能透過軀殼，看到里面容納的靈魂。

    她半跪下來，把手覆在聞瀟瀟的手上：“我教你寫。”

    “程——凝——萱——”

    空白的紙張上，三個大字筆畫勾連，飄逸瀟灑。

    包住她的手掌溫?zé)岣稍?，背后的人呼吸清淺，并沒有任何壓迫感，聞瀟瀟還是覺得臉紅耳熱，手心一片黏膩。

    “你這名字筆畫也太多了吧！”聞瀟瀟抱怨，趁機甩開程凝萱的手。

    程凝萱：“……”聞瀟瀟這個名字的筆畫，僅僅比程凝萱少了三畫。聞瀟瀟的簽名還是一筆一劃的那種，人一多，簽上幾個就手酸。

    “今天的作業(yè)，把我的名字寫一千遍。要寫得好看，不要畫，明天我要檢查?！?/br>
    “哎？為什么？”這突如其來的作業(yè)有點多。

    “因為我剛剛說了要補課?！背棠姘崖劄t瀟挑好的合同快速簽完，彎彎眼睛，“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聞瀟瀟同學(xué)?！?/br>
    雖然這作業(yè)聽起來有點無厘頭，但一回想到粉絲請求簽名時的期待，聞瀟瀟還是應(yīng)了下來。

    老老實實地自己寫幾遍名字，聞瀟瀟道：“白姐的意思是所有劇本都要接的?！?/br>
    “為什么？”

    “這就要問你了?！甭劄t瀟學(xué)起白楠的口氣，“你安分些，不要給我搞事。”

    學(xué)完后，聞瀟瀟伸長脖子，好奇問道：“你搞了什么事？白姐這么生氣？”居然用工作限制人身自由。

    程凝萱的表情凝滯一瞬。

    依照聞瀟瀟對程凝萱的了解，她不是愛找事的人。白楠也不是那種為了錢使勁壓榨的經(jīng)紀(jì)人。

    “沒事，”程凝萱把合同整理好，“你就說不會了就好。”

    “哦——”聞瀟瀟拉長聲音，“你果然背著白姐做壞事了，還屢次被抓到了。”

    “不是壞事！寫你的字！”程凝萱把合同拍得噼里啪啦響。

    聞瀟瀟低頭，照著程凝萱寫的字描摹，憂慮不已：“你說，我們要是換不回來了怎么辦？”

    剛才跟程凝萱一通分析，還是得不到原因。

    她以后要以“程凝萱”的身份生活嗎？那真正的程凝萱怎么辦？

    自始至終，聞瀟瀟一直都把自己定位為程凝萱身體的托管者。程凝萱的工作，她盡力做好，免得正主回來以后，要面對一堆麻煩。

    “一定能換回來，我會想辦法的。”

    “那就好，我還是比較喜歡我自己的身體?！?/br>
    聞瀟瀟松了口氣。之前看程凝萱似乎沒有要想辦法換回來的意思，她是真著急。雖然對方可能已經(jīng)暗地里在想辦法的，但這不聲不響的，讓聞瀟瀟有點心慌。

    程凝萱垂下眼睫，注視紙上一行行的“程凝萱”。

    “你不喜歡我？”她問。

    筆尖一頓，原先順暢的筆跡扭了一下，聞瀟瀟不敢抬頭看程凝萱，調(diào)整好過快的心跳，笑嘻嘻答道：“哪能不喜歡啊，你可是影后哎，長得好，演技好，誰會不喜歡？”

    程凝萱看著她，沒有再出聲。

    聞瀟瀟忽然意識到，程凝萱的問題后面應(yīng)該加上“的身體”。

    她答得不算對，但是也不能算錯。

    聞瀟瀟不得不佩服程凝萱，當(dāng)初選的分手時機真是太好了，讓她們到現(xiàn)在還能坐下來不尷尬地說話。

    就算她天南地北地胡說八道，程凝萱也能面不改色的接下去。

    她們比朋友關(guān)系更進一步，卻又比戀人還少一分親密。

    “就這么看著我自己，感覺還真奇特。”聞瀟瀟抬頭和程凝萱對視，笑得陽光燦爛，“我想采訪一下程影后，再一次見到自己，有沒有覺得自己的皮膚變白了好多，整個人變得更漂亮了？”

    “唔……”

    對面的程凝萱挑了挑眉，還真支起下巴仔細(xì)開始打量了。

    她的目光好像帶著火焰，燎過聞瀟瀟的每一寸靈魂，即使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聞瀟瀟還是覺得火熱。

    “喂喂喂，自戀也要有個度吧？”

    聞瀟瀟暗中調(diào)整了一下動作，希冀能緩解一下。

    “你站到體重秤上去?！背龊跻饬系模棠骈_口就是這一句。

    “怎……怎么了？”

    聞瀟瀟依言站上去，看著不斷上漲最后不動的數(shù)字，眉心一跳。

    “胖了?！?/br>
    雖然程凝萱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情緒，但這兩個字還是好像千斤巨石一般，壓到聞瀟瀟頭上。

    聞瀟瀟抖抖索索：“你……你減肥嗎？”

    “不減?！?/br>
    那就好。

    聞瀟瀟一口氣還沒完全吐完，便聽程凝萱說：“只是下一部戲要求要瘦一些?！?/br>
    ……還說沒有減肥！

    這不就是嗎？！

    聞瀟瀟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她：“下部戲什么時候開機？”

    “《春宵夢寒》殺青的第二天，就在隔壁。”

    聞瀟瀟：“……”

    第12章

    聞瀟瀟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吃貨，雖然沒有刻意控制飲食，但也不會那么喜歡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