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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祎很慶幸, 夏昭昭喝多了以后就喜歡睡覺,沒有別的奇怪愛好,真是太省心了。要是攤上崔西那樣的, 顧祎覺得自己得減壽十年。 鬧騰了一晚上,顧祎也有點累了,看夏昭昭睡得那樣踏實,她也有些想睡。 夏昭昭幾乎占了大半個后座的位置,直接把顧祎擠得緊靠著門邊, 而且即便是這樣, 夏昭昭好像還不能滿足,要不是顧祎攔著,她可能要直接躺倒在顧祎腿上睡覺。最后顧祎只能讓她半靠在自己肩膀上,保持著親近但不顯得曖昧的姿勢。 顧祎在結束的時候回酒店房間換了衣服, 但夏昭昭沒有,只在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羽絨外套。之前被顧祎解開過,又親手幫夏昭昭綁好絲帶已經(jīng)變得有些松散了,隨著夏昭昭歪頭靠在顧祎身上的動作,淡粉色的痕跡若隱若現(xiàn)。 也是因為喝過酒的原因,顧祎有些肆無忌憚地盯著那里看了許久,看得一陣心神蕩漾。如果不是因為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她可能已經(jīng)在潛意識里跟夏昭昭這樣那樣不可描述了幾十萬字了。 車子在夏昭昭家樓下停穩(wěn)。 司機小哥從后視鏡向后張望了一下,然后對顧祎說:“顧總,到了?!?/br> 顧祎“嗯”了一聲,這才動手拍了拍夏昭昭的胳膊:“醒醒,你到家了?!?/br> 夏昭昭沒睜眼睛,嘟囔了一句:“走啊,接著喝呀……” 顧祎無語。直接推了夏昭昭一把,夏昭昭整個人向另一側歪了過去,然后“哎呀”一聲,差點兒撞到車門上。 她這才睜開眼睛,接連眨了十幾下,大概才弄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 司機小哥詢問顧祎道:“顧總,用我?guī)兔幔俊币皇堑K于男女有別,理應是他送夏昭昭上樓才對。 顧祎回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我在樓下等你。” 顧祎連忙又說道:“很晚了,我今天就住在她家,不折騰了,你也早點回家吧?!?/br> 司機沒多想,只說:“那我還是送一下你們吧。”說完他打開車門走下來,幫顧祎拉開車門后,又主動接過顧祎和夏昭昭的手提包。 顧祎把夏昭昭從車里拽起來:“走了。” “哦……” “鑰匙呢?”司機小哥走在前頭,卻被單元門攔住了。 夏昭昭吹了一陣兒冷風,稍微有點兒精神了,于是從包里翻出鑰匙去開門。到了電梯門口,司機小哥又要跟著上去,被顧祎婉言謝絕。因為她扶著夏昭昭的時候,夏昭昭的手正搭在她腰上到處亂摸,萬一一會兒到了上面更加變本加厲,顧祎不要面子的嗎? 顧祎把兩個包都交到夏昭昭手上,夏昭昭還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最后,在司機小哥的擔憂眼神中,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了。 果然如顧祎預料到的一樣,一到了封閉的空間,一沒有旁人在場,夏昭昭就好像吃錯藥了一樣,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情緒使然,開始搔首弄姿,還時不時地發(fā)出一些欠揍的聲音來。 這會兒不用顧祎特意去看,她領口的絲帶已經(jīng)完全散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而那一小片紅色,尤為顯眼。 顧祎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來,一顆草莓怕是不夠吃,應該多種一些才行。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顧祎下意識加快了腳步,把原本還仿佛有些虛弱的夏昭昭直接拖出電梯,逼得夏昭昭不得不集中精神在腳下,才避免摔倒。 顧祎直接用鑰匙開門,然后胡亂地把外套、鞋子,以及一切能形成阻礙的東西都丟在玄關,便迫不及待地跟夏昭昭一起倒在了沙發(fā)里。 一番深入的討論交流過后,顧祎直起身子,滿意地舔了舔嘴唇;夏昭昭還躺在原處,只顧著傻笑。 “醒酒了嗎?”顧祎居高臨下地問道。 夏昭昭傻笑著回答:“醒了吧……” “我怎么覺得還沒醒呢?” “嗯?” 夏昭昭還沒等反應過來,顧祎已經(jīng)又彎下了腰。 先是感覺有輕柔的吻落在了頸間。 她不自覺地瞇起眼睛。 緊接著是一疼,夏昭昭想起有一次在宋青雅家吃螃蟹,她幫著洗螃蟹的時候,不小心被螃蟹夾了手,眼下的疼痛感跟那時候雖然不能相提并論,但那種被夾住不放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后來,感覺就變得沒有那么敏銳了,只知道是又痛又麻。夏昭昭還在想那只螃蟹。她被夾了以后就馬上大呼小叫地向宋青雅求救,宋青雅還罵她“干點兒活兒就要工錢”,之后但凡處理活物,都讓夏昭昭離得遠遠的。 “哎呀,這個沒有上一個好看?!鳖櫟t嘆息一聲。 夏昭昭這才回過神來,想低頭去看,但那個位置她根本看不到。 “沒關系,下一個保證比這個好,我給你種個心形的要不要?”顧祎試圖讓夏昭昭的領口開得更大一些,但又覺得這件衣服設計得太不合理了,怎么能捂得那么嚴實呢?不等夏昭昭回答,她已經(jīng)先做了決定,幫夏昭昭從衣服的束縛中解脫。 夏昭昭表面上好像很配合顧祎的樣子,任顧祎擺布,但其實她已經(jīng)酒醒了大半。為了這一天,她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比如說,她提前一天就給家里來了個大掃除,還大早上起來新?lián)Q的床單和被罩。 此時她突然坐了起來,迫使顧祎不得不停下來,疑惑地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