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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冉言看著一桌子琳瑯滿目的美食佳肴,嗓音清澈,開口道,“我生活的地方叫現(xiàn)代社會,我們國家其實也是經(jīng)歷了上下五千年神話傳說、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再到現(xiàn)在和平安寧的現(xiàn)代社會。我們那現(xiàn)在雖然還有總統(tǒng)、主席,但沒有皇帝,哦,別的國家還有君主好像。不過我們那階級矛盾相對你們這邊沒有那么嚴(yán)重,但依舊存在貧富分化。和你與司徒姌妍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不同,其實我是個孤兒,據(jù)說我出生后就被送來孤兒院了。孤兒院就是專門收養(yǎng)沒有父母、親人的孩童,而后等著被收養(yǎng)或者到等到16歲后離開孤兒院,自力更生?!?/br> 竟然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么?宇文靜從來沒有想過她的言兒會是這樣孤苦無依的身世,不由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司冉言看著那緊握的手,能感受到宇文靜給予的溫暖,不由暖心地沖宇文靜一笑,而后繼續(xù)說道,“我小時候有唱歌跳舞的天賦,所以待遇比孤兒院其他小朋友好點,也許因為這樣,還是因為我從小惹人嫌棄,總會被合伙欺負(fù)?!?/br> 宇文靜目光一冷,她恨不得能夠去到言兒小時候的世界,然后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呵護(hù),不讓她受到任何欺凌與委屈。而宇文靜現(xiàn)在也能理解,此前言兒表現(xiàn)出的那些不安、不自信、怯弱與討好他人感受的性格來源了…… “在孤兒院因為待遇比較好被排擠,在歌舞團(tuán)也會因為跳得好,以及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欺負(fù)。9歲那年,又一次被困在洗手間欺負(fù),我其實有些絕望了。我其實不明白,父母生了我,為什么又不好好陪伴我。別人都有家的溫暖,而我生來連父母的樣子都不知道。唱歌跳舞能使我快樂,可如果唱歌跳舞依舊會讓我遭受欺凌,那我想放棄了。其實當(dāng)時我真的有些自暴自棄,是楚jiejie恰巧經(jīng)過幫了我,是她鼓勵了我,給了我堅持下去的決心和勇氣?!?/br> “所以你記住了她?”此前宇文靜對她言兒心中的這位“楚婧然楚jiejie”頗為反感,但此刻知道過往,宇文靜也能明白司冉言為何一直銘記著她了。經(jīng)常倍受欺凌,感受不到溫暖的孩子有時候真的會因為那一丁點的溫暖和幫助而一直感恩在心,何況她的言兒心地比常人都善良。乾坤聽書網(wǎng) “嗯,我記住了她,她的每一句話,她的音容笑貌?!闭f著這些時,司冉言也一直看著宇文靜,她想對宇文靜坦誠,所以,關(guān)于楚婧然的一切,她也一定會一五一十講清楚,宇文靜也認(rèn)真地聽著?!拔液退s定,他日,當(dāng)我成為舞蹈明星,而她成為電影明星,我們再會。有了這個約定,無論后面遇到多大的困難、阻礙,甚至是他人的欺凌我都咬牙堅持了。我不會再輕言放棄,我希望自己將來與她再會時能抬頭挺胸。小時候的楚jiejie她很漂亮,其實你和她真的很像,特別是你收斂了霸氣貴氣,柔和起來時候特別像,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但你和她于我而言都很重要。” 這些話讓宇文靜緊張了下,她不由抓緊了司冉言,“那孤和她,誰更重要?” “你和她給我的感覺其實并不相同。特別這次魂穿回去,我更明確了?!?/br> “明確了什么?”宇文靜一顆炙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抓著司冉言的手,力度不由加重了幾分。對于這個異時空的“情敵”,宇文靜覺得自己想抹除她是不可能,但她就怕言兒要記著她這個兒時“恩人”一輩子了。 “宇文靜,很痛?!彼救窖晕⑽Ⅴ久迹粗齻兿辔盏氖?。宇文靜忙松開手,歉然地看了司冉言一下而后去給她的手揉捏。 宇文靜對自己的疼惜,司冉言感受到了。其實那段日子相處,宇文靜待她確實很好,司冉言這會想通也放下對司徒姌妍的芥蒂,越發(fā)能感受到宇文靜待她的好。 “宇文靜,”司冉言也不介意自己被抓的發(fā)紅的手,她反而伸手去握住宇文靜的雙手,望著她,坦然道,“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忘了楚jiejie,但我對她只有單純的感激之情了,哪怕以前我覺得自己喜歡她時也只是單純的眷念,更多的是把她當(dāng)做鼓舞自己的精神支柱,唯獨對你……” “對孤如何?”宇文靜忙問道,但她發(fā)現(xiàn)她的言兒卻把眼睛瞥開,然后拉著她一起站起。 “言兒,去哪里?”為何重點要說到自己了,言兒反而不說下去了……宇文靜心里有些悶。 “吃飽了,去洗澡,剪指甲啊?!彼救窖砸话褜⒂钗撵o拉進(jìn)另一個房間,那里擺放著換洗衣物和一個大木桶,里面準(zhǔn)備著灑滿各種新鮮花瓣,溫?zé)岬乃?/br> “言兒,孤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你之前說不喜歡孤,那現(xiàn)在……有喜歡一點點嗎?”那日她差點強(qiáng)上了司冉言時,司冉言曾經(jīng)喊過不喜歡。宇文靜一直記著,想起來就覺得心如刀絞。 “那天你那么對我,我一生氣就瞎說了。”想起宇文靜兩次都差點吃了自己,司冉言臉頰微微泛紅,她覺得自己今晚得攻回來,不然太虧了?!坝钗撵o,來,脫衣服洗澡。等會剪指甲?!?/br> “為何要洗澡?孤中午時候祭拜祖廟沐浴更衣過了。還有為何要剪指甲?”宇文靜雖然不解,但司冉言給她解衣帶,她倒是隨她了,就是,“言兒,你還未說,你對孤的看法。”宇文靜撇了下嘴,眸光一暗,“無礙,你但說無妨,孤都接受。哪怕言兒還沒喜歡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