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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冉言,慢慢說,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聽,我都信?!背喝粶睾偷匕矒岢喝弧K救窖赃@才對她點了下頭,表示感激。楚婧然和那人雖然長得像,但楚婧然溫柔多了,沒像那人…… 司冉言嘆了口氣,望著窗外黑茫茫的夜色開始說起,“那日我墜河后感到生機渺茫,我以為我就要這么去了,哪知再次睜眼醒來竟躺在一張舒服暖和的床上。” 楚婧然認真地聽著,同時也思考著,以小公主的說法,她是被自己王弟賜了毒酒死在了地牢之中,司冉言醒來是好好地躺在一張床上,她是真的穿到了小公主身上嗎? 不過楚婧然并沒有出言打斷司冉言,耐心地聽她繼續(xù)說道:“醒來時身邊有一個女人,但她竟然叫我……” * 南焱王宮的女皇寢宮中,宮婢給司徒姌妍送來衣裳。宇文靜拿過衣裳讓她們退下。 見宇文靜一副要幫自己更衣的樣子,司徒姌妍不由戒備地抓緊胸前的薄毯,“我自己來便可。” 宇文靜笑了下,倒是出乎司徒姌妍意料地把衣服交給了她。司徒姌妍拿過衣裳進了屏風隔著的換衣間。 宇文靜臉上的笑意不減,她覺得沒有自己,那小家伙是穿不好的,遲早要開口喚她去幫忙。 背上的傷確實讓司徒姌妍隨便動一下都感覺到疼。但是她還是順利地把下裳穿好,可套上褻衣,司徒姌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根本背不到后面去系帶子,頓時有些為難。 “需要孤幫忙么?”隔著屏風,宇文靜的聲音不疾不徐傳來。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耐心地等著自己的獵物上鉤。 司徒姌妍蹙眉,一點也不想自己再那樣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一個女人面前,哪怕那人再像楚婧然,也不是她。 “言兒,難道你想一直與孤隔著屏風相處么?”宇文靜無奈地搖搖頭,一直以來她的言兒雖然柔弱卻意外的固執(zhí)得很?!靶枰聨兔γ矗俊彼y得耐心地又問一遍。 “不勞煩女皇陛下了?!彼就綂樺鋈挥X得宇文靜提了一個不錯的建議,“如若女皇陛下不介意,我們隔著屏風相處亦可?!?/br> “那怎么成?”宇文靜大步踱了過來,司徒姌妍嚇了一跳,抱著衣裳護住胸口后轉身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越過屏風,站到她身后不遠處,不過讓司徒姌妍微訝的是,宇文靜緊閉著雙眼。 “來,到孤面前來,孤幫你系帶子?!庇钗撵o昂首挺胸站立在那,那嘴角還習慣性地含著淺笑,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司徒姌妍真不喜歡同這樣的人打交道。 “過來,你看到了,孤已閉上雙眼,言兒不讓孤看的,孤可以不看。反正該看的孤已經看過了,孤記性好著,不看那幾眼也無妨?!?/br> “你……”無賴!司徒姌妍氣惱地咬咬牙,真不明白自己魂穿去楚婧然那邊,自己這副身子都被宇文靜怎么遭了。當真可惱。司徒姌妍頓時覺得宇文靜比楚婧然更加的無恥無賴。 不過真不能再衣衫不整了。司徒姌妍冷冷地看著宇文靜,開口道,“希望女皇陛下君無戲言,我不說睜眼,您切不可睜開?!?/br> “好,君無戲言。一切聽言兒的?!?/br> 司徒姌妍最終還是走到了宇文靜的面前,她一邊引著閉上雙眼的宇文靜去拿褻衣的帶子,不讓她碰不該碰的地方,一邊觀察宇文靜的臉,提防她突然不守信睜開眼。 還好,幫司徒姌妍系好褻衣后宇文靜都沒有睜開過眼。司徒姌妍忙背過身,把對襟開衫穿好,系緊身前的衣帶,把自己穿嚴實了。 “言兒,孤可以睜開眼睛了么?”身后宇文靜的聲音慢悠悠傳來。司徒姌妍回頭見她還閉著雙眼,不由白了她一眼,而后先走出屏風。“可以了,女皇陛下?!?/br> 宇文靜這才睜開雙眼,幾步跟上司徒姌妍,“孤還是喜歡聽你喚我名字。言兒在生孤的氣?為何從剛剛就對孤不理不睬還一副戒備的樣子呢?” 司徒姌妍頓住了腳步,她轉過身,看著宇文靜。司徒姌妍知道南焱女皇宇文靜文武雙全、心思縝密,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她的,更何況她也不想陪她演戲當她的言兒被她輕薄,所以司徒姌妍索性回道,“對于剛見面的陌生人,本宮向來如此?!?/br> “本宮?”宇文靜警惕地瞇了下眼,而后問道,“你記起你是誰了么?” “是。本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復姓司徒,名姌妍。乃大焱王朝長公主?!彼就綂樺α讼拢跋雭砼时菹聭缇椭獣员緦m身份吧?!?/br> 宇文靜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卻是陌生的氣質頓時心生煩躁,也有不安,她只問道:“你真不記得孤了?” 司徒姌妍順勢搖搖頭,“本宮確實不記得?!?/br> 宇文靜桃花眼瞇了瞇,而后竟流露出些許的無奈與憂傷,“你終于記起自己身份了,卻忘了孤,忘了我們這幾個月來的相處點滴?” 司徒姌妍抿唇,沒有立刻接話,宇文靜看著她繼續(xù)說道,“如若代價是讓你忘了孤,孤寧愿你不要替孤?lián)跄且患?。司冉言,不準你忘了孤!”宇文靜上前抓住了司徒姌妍的手臂,司徒姌妍發(fā)現(xiàn)宇文靜此刻臉上的著急慌亂之色并不像偽裝。但更讓司徒姌妍在意的是,這段日子魂穿到自己身上的竟然真是司冉言么?她與自己靈魂對調了么? “女皇陛下請冷靜下。雖然本宮失了記憶,忘了您,但也許您跟本宮講講我們相遇、相處的點點滴滴,本宮能記起些什么?!彼就綂樺耄ㄟ^這些了解,她應該能清楚司冉言以自己身份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