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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多怕我呀。jiejie我又不是怪蜀黍,又不會吃了你。 楚婧然已然移到司徒姌妍的身旁,適應了黑暗,楚婧然可以看到小丫頭微顫的雙肩以及緊咬的唇。 她在喘息,也在隱忍。 她很不安,也很害怕。 她似乎在囈語著什么,但楚婧然沒有聽清。 不知道那小丫頭夢到了什么,不過明顯不會是什么愉快的美夢。楚婧然看不下去,伸出手去輕拍她的臉,“司冉言,冉言,醒醒。”指尖觸及她的臉盤果然全是虛汗,楚婧然把手移到她肩膀,想搖醒她,結(jié)果剛碰到她肩膀,這小丫頭就直接轉(zhuǎn)過身躲進她懷里。 楚婧然本打算搖司徒姌妍的手落到她肩頭后改為輕拍,她哄著司徒姌妍的聲音也是溫柔得很,如清緩流淌的淙淙山泉。“別怕,做夢而已。愛害羞的小丫頭,睡吧。有我在,別怕?!?/br> 被困在前世噩夢之中的司徒姌妍很害怕,很痛苦,那攀著楚婧然肩膀的手忽然用力地抓握住她,仿佛那是她噩夢中的救命稻草。 楚婧然受痛,微微蹙眉,但也沒有掙開她。這個小妮子是否和自己一樣,雖然死里逃生了,但仍舊對瀕臨死亡的感覺心有余悸呢? 楚婧然怔怔出神,其實重生于她而言也如夢幻一般不切實際,加在她肩頭的痛反而讓她感到了幾分的真實。 她重生了,而司冉言死而復活了。 一切皆不是夢幻泡影。 忽然,楚婧然想起了兒時她做噩夢時她mama會哼給她聽的那首《晚安曲》,不知不覺便輕哼出聲:“睡吧/睡吧/小東西/請閉上你的小眼睛,窗外/草叢/奏一首/邀你入夢的夜曲與蟲鳴。月光/清風/輕撫你/為你編織這夜色搖籃,睡吧/睡吧/親愛的/我的懷抱是你一生港灣……” 一生港灣么?可mama,你怎么就舍得拋下我了呢?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姌妍終于穩(wěn)住了情緒,不再喘息也不再用力地抓握楚婧然的肩頭。在楚婧然溫柔而動聽的《晚安曲》中甜甜地入了夢。楚婧然自己哼著哼著也睡著了,保持著與司徒姌妍相擁的姿勢,夢中也不再有黑白無常與死神的侵擾。 第二天一覺醒來,司徒姌妍睜開眼的瞬間整個人就炸了,直接叫了一聲從楚婧然的懷中彈跳坐起。看此刻兩人躺臥的位置,明顯是楚婧然越界了! 這妖女不是睡熟了嗎? 為何她還會跑過來摟著自己睡? 剛剛印象沒錯的話,自己好像是枕著楚婧然這妖女的胸睡的…… 她的胸.脯軟軟香香的,還很溫暖。 呃,不對。司徒姌妍猛地搖搖頭。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楚婧然這妖女又占她便宜了。 即便大家同為女子,她堂堂大焱王朝長公主也沒有與女子相擁而眠的癖好啊。 司徒姌妍整個靈魂出竅了般,表情木訥,她無法想象堂堂大焱王朝長公主的自己居然窩在一個女子的懷里睡了一宿。 楚婧然被她那一聲尖叫給吵醒,半夜醒來讓她總覺得睡眠不大夠,頭疼…… “你醒了啊。”楚婧然歪歪扭扭地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早吶?!币膊还軐Ψ交貨]回她早安,她抬起了雙手伸了伸懶腰。睡裙的一邊肩帶隨著她的動作而掉落下來,酥.胸半掩,春.光乍泄。 司徒姌妍整個人更不好了。 “楚婧然!你、你竟未穿內(nèi)衣。”說好的穿其它衣裳前一定要穿內(nèi)衣呢?“快、快拉上。” 這妖女,那又薄又露的睡裙穿與沒穿有何區(qū)別?眼看那肩帶又要掉了,司徒姌妍忙把眼別開,這女子一大早就跟個狐貍精一樣,羞不羞? 原本在揉眼睛的楚婧然聽那小丫頭怪叫不由噗嗤一笑,她也沒管她那都快落到手肘處的肩帶,傾身湊到司徒姌妍面前,不打招呼就是一個襲胸,嚇得司徒姌妍趕緊環(huán)臂抱胸。“你作甚?” 摸了一把的楚婧然發(fā)現(xiàn)對方真穿著胸罩睡,不由聳了下肩頭,“怪我昨晚忘了提醒你這個小傻瓜。內(nèi)衣神馬的在睡前一定要脫掉的。” 金棕色晃人眼花的長卷發(fā),嫵媚迷人的女子,慵懶的一舉一動。司徒姌妍發(fā)現(xiàn)這不知檢點的楚婧然真的就像個隨時能把人魂給勾走的妖精。然而這個妖精偏不知道收斂,司徒姌妍看著對方那白花花的綿軟就這么近在咫尺地在眼前晃啊晃。她腦袋越來越懵,結(jié)果對方還湊到她耳畔,吹了口氣:“告訴你一個秘密,睡覺也穿內(nèi)衣,會影響你那兒,的發(fā)育哦~” “楚婧然你!無恥!”司徒姌妍終于被楚婧然那一句在她聽來相當不知廉恥的話給炸回魂,推開楚婧然,司徒姌妍奔下了床,躲進了浴室。 楚婧然看著對方逃也似的背影就笑得花枝亂顫,淚花都飆出來了。不行,這妹紙撩起來太有趣了。無恥都罵出來了,哎喲喂。真是個愛害羞又會炸毛的寶寶。 司徒姌妍關進浴室就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就往臉上潑。楚婧然那不經(jīng)意的撩撥讓她這個矜持的古人有些接受不了。雖說她們皆是女子,對方身上有的,自己也有,但是她就是沒辦法坦然。一十八年來從來沒有人敢那樣在她面前暴.露過,污言穢語過,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估計也早被她這個長公主給砍了吧。 楚婧然,真是妖孽。 冷靜下來后司徒姌妍決定要多用點心學習,待一學成在這個地方的生存之道,她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