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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全然信任眼前這個女子,但也不能讓她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畢竟自己目前只熟識她,還想倚仗她。 只考慮片刻,司徒姌妍便說道:“今日自河中死里逃生,姌妍惟記自己姓名,一心見你,幸知汝居何處耳,其余皆已忘了?!?/br> 司冉言這話讓楚婧然猛地轉過身看向了她:她這是說她從河里面爬出來后失憶了?然后只記得她自己叫什么名字,以及想見我,然后也記得我家怎么走,其它都忘了? 還好楚婧然自己本身也是文科班出身,前世帶的路葶也接了不少古裝,她倒是能聽得懂這文縐縐的古白話。 而之前就覺得她怪怪的,沒想到是失憶?但為什么司冉言要見自己,又為什么知道她家怎么走呢?她明明沒有告訴過司冉言自己家住址更沒有邀請她來過吧。楚婧然還是覺得疑惑重重,“所以你連你家怎么回都忘了?” 司徒姌妍無奈,點了點頭。確實原主最后的記憶就是楚婧然以及楚婧然她家。 楚婧然剛想再說什么,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第6章 司徒姌妍聽到與他們那邊完全不的音樂聲,而后看到楚婧然竟然對著一個沒手掌大的扁小盒子自言自語。 來電的是樂雯,楚婧然在接之前已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果然,樂雯想知道的便是關于墜河的司冉言消息。 “不知道呢?,F在公司那邊也沒消息給我。”楚婧然半真半假回道。雖然和樂雯是死黨,但現在還不是告訴樂雯真相的時候,身邊的這個司冉言還有些不對勁。樂雯這家伙是娛記,來探聽消息就是想搶獨家頭條,她不能保證自己說了,樂雯不會馬上報道出去,所以不得不藏點心思。 “這樣么?好吧,我們調查到的也是,河里面的車子是找到了,不過那條河出了名的水流湍急,而司冉言貌似不會游泳,恐怕……找到那啥是遲早的是?!甭犞ㄔ捴袠扶┑穆曇?,楚婧然不由又看向了眼前這活生生的司冉言。 不會游泳么? 是,前世后來也有人報道司冉言不會游泳。但事實上,司冉言水性還很不錯?自己從那水流湍急的河里面逃生了? “希望能出現奇跡吧?!?nbsp;楚婧然收回看司冉言的視線,回道。而奇跡其實已經發(fā)生,司冉言并沒有死,尸體神馬的是撈不到了。 “嗯。但愿奇跡發(fā)生,你也不用太擔心。不過,如果有第一手消息記得告訴我喲。咱們可是死黨,消息費不會虧待你的~”聽樂雯這話,楚婧然忽然柔和了面容。 其實樂雯是樂悅娛樂報社總編的大女兒,而樂悅報社算是國內前十的娛樂報社,一直以來在國內前五十的經紀公司都有自己的眼線,晉江天娛也不例外。前世自己好幾次提供的消息其實并沒有她們公司眼線提供的來得快和準,卻總能獲得樂雯所謂的消息費,后來她才知道,是樂雯偷偷塞給自己的。 有死黨如此,夫復何求呢? “知道了,一有消息一定告訴你。”楚婧然笑了下,她早就打算時機一成熟便先告訴樂雯的。而后和樂雯再寒暄幾句便掛斷了。 收線后,楚婧然發(fā)現司冉言一直盯著她的手機看。鬼使神差,她問了司冉言一句,“知道這是什么嗎?”她看到司冉言的眼神是迷茫的,她張了張嘴,似乎極力想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口地低下了頭。 忽然,楚婧然抓起了她的手,拉她到了客廳,而后打開了電視。 看到原本黑色的屏幕突然亮起光線,甚至于出現人影,司徒姌妍的表情簡直震驚到無以復加。她似乎被嚇到了,微微后退一步。但楚婧然拉著她的手不見松弛。 “這又是什么呢?”楚婧然在收到對方那震驚的表情時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再問一遍。 司徒姌妍盯著電視,但是和剛剛盯著手機的眼神卻不大一樣,甚至于小臉還紅了起來,小嘴張了下,她口氣有些的激憤,“光天化日,未免也太不知廉恥……”說罷匆匆別開臉,微微垂著眸子。 楚婧然眨了下眼,而后回頭去看電視,發(fā)現里頭正演著偶像劇,男女主正熱烈擁吻呢…… 楚婧然微汗,關了電視。 “你竟好這些?”司徒姌妍忽然說道。楚婧然微微蹙眉,看向她,“什么?” “此物不正是傳說中可于千里之外照見他人他物的寶鏡?你經常借此窺探他人行那……卿卿我我之事?” 聽司冉言這么說,楚婧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寶鏡,這特么的就只是一臺電視機!剛剛你看到的是在演戲,演戲你知道嗎?就是故意那么演的,然后播放出來,不是只有我能看,外面無論是誰只要有電視機,電視機能收到剛剛那個頻道就能看到剛剛那一幕?!背喝蝗嗳嗝夹?,她忽然意識到司冉言這“失憶”很不簡單。 “還有,這叫手機?!背喝荒贸鍪謾C,展示給司冉言看?!皠倓偸俏液门笥呀o我打的電話。算了,你肯定也不記得打電話是什么意思了。就是這玩意可以千里傳音,我剛剛通過它和我的好朋友在對話。” 司徒姌妍聽她這么解釋完,震驚之后是久久的靜默。 這個地方的知識遠遠超過她的所知與想象。比如這一天下來,她好幾次被那在路上風馳電掣的帶輪鐵匣子嚇到。有好幾次,里面的人還沖她辱罵。當時,她確實很怕,但是當時深受原主記憶與意志的驅使,她渾渾噩噩,一心想著來找楚婧然,怕再被辱罵,被指指點點,于是一路躲躲閃閃,一邊找人較少的小路,一邊低垂著頭,用垂下的頭發(fā)遮著臉。剛從河里爬出來時,她蓬頭垢面,估計直接被路人當做了瘋婆子吧。